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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一众一看,更是心头火起。那里并不是真正的座位,只是几个破罐残瓮!
如果没有座位也还罢了,这么一来,分明是摆着侮辱丐帮!
旁边已经有些乐于生事的家伙偷笑了起来。
“哪里,陆掌门客气了,”常谨勉力压下火气,道,“我们老化子向来席地坐惯了。还请您把这些‘雅座’撤了吧。”
陆咏生也不“推辞”,笑了一下,把这些废物撤了去。
常谨等倒也没有席地而坐,只是站在原处。
“各位,就像刚才独孤师弟所讲,这无门无派,兀自猖狂,妄自尊大的傅俊杰,真是干出这等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事之人,我们昆仑,秉着武林正道……”
“且慢!”常谨一声断喝,打断了陆咏生的言论。
他走到厅中,直视着陆咏生,朗声道:“陆掌门口下慎言。我那傅兄弟虽然无门无派,品性德行却甚好!我私下认为其最大的长处就是谦虚慎谨。说他‘猖狂、尊大’绝对是无稽之谈!而且,你凭什么认定他一定是那命案凶手?”
陆咏生笑了一声,道:“听常长老的口气,似乎与那傅俊杰相交颇深呐。”
“不错!我与傅兄弟相交已经数年,对他的品格,我是最为了解,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人心隔肚皮,常长老也许被其蒙骗也说不定……”旁边一人冷笑道。
常谨旁眼看去,那人红面白须,双耳硕大,是个陌生面孔。
“敢问你是何人?”
陆咏生代答道:“这位就是星宿派的掌门‘千影佛陀’哈里疆。”
“老化子常居内地,对这名号不是很熟。”
哈里疆冷冷道:“能与那等人物相交,你没些见识也是应该的。”
常谨脸色也是一沉,道:“只听别人片面之言便妄下判断,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里疆面色一变,重哼一声。
陆咏生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道:“哈里疆前辈是藏边的名宿,常长老是丐帮的大梁,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物,大家就此相识也是美事。”
“不敢不敢,丐帮人才济济,我只能打个下手而已。”
哈里疆久居藏边,对中原的风俗不是太过了解,在他们那里,大都话语直爽,得别人称赞也是笑纳安受,今听常谨所言,不知是谦虚之辞,以为确是如此,不由心下又把他贬低许多。
陆咏生又道:“如哈里疆前辈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常长老也许是一时不能接受……”
“非也!”常谨肃容道,“我老化子别的不说,‘公理’二字是看得极重。如果有人犯下此等罪行,背恩负义,触犯‘公理人心’,即使他是我亲爹亲娘,我也决不会私意偏袒!”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一时让陆咏生等无话可说。
“而那个命案,疑点甚多,你们咬定是傅兄弟所为,大概也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主观臆测……”
“常长老,”独孤虹站起来,缓缓道,“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依据当时的情况,傅俊杰为最大疑凶是有目共睹的。在甚多线索下,只有他是凶手才最为合情合理。”
“对呀,我们曾派人与‘青龙帮’核对过,他们也是认为杀人凶手,就是傅俊杰那厮!”
常谨认得那是长江上仅次于“青龙帮”的“巨蛟帮”帮主赵罡。
“原来赵帮主也在这里。”
“哈哈,这里英雄云集,我们‘巨蛟帮’难道也不能凑个热闹?再说,‘青龙帮’一向与我帮交好,他们那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毗邻的我们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替他们找回个公道!”
“哦?原来你们与‘青龙帮’有如此的交情,这我倒不甚知晓了。”
常谨早听说为一统长江航运,“青龙帮”与“巨蛟帮”一直明争暗斗,势同水火,如今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还说要为对头讨回公道,这里面,一定隐含某些阴谋。
对于这个大会的举行意义,他开始在心底存下疑虑。
“自家人最明自家事,如果‘青龙帮’真的如此说,那傅俊杰肯定逃脱不了罪责!”不知是什么门派中人喊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出声附和,杂七杂八地“口诛”起傅俊杰来。
常谨听不下去,两道浓眉一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乍起,便震得众人耳边均是嗡嗡作响。有些胆小功低的,竟然吓得捂耳惊叫起来。
那哈里疆双目异光连闪,显然对他有了重新评价。
这笑声持续良久,方被独孤虹喝声打断。
“常长老,你这是何意?”
常谨只觉真气一顿,再笑不下去,不由佩服“天下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
他冷笑道:“我是觉得可笑。”
“可笑在何处?”
“这大会说来是为了辨明是非,认定傅俊杰是否杀害邓通邓帮主的真凶。结果,你们竟然连受害一方‘青龙帮’中一人也未请来,只是在这里自说自话,想而当然,根本没有追根究底、一分黑白的诚意!这种大会,不开也罢!”
众人吃他这一抢,竟也无法回答,皆是望向独孤虹与陆咏生。
陆咏生冷声道:“常长老本来并非这大会客人,此时不请自来,还要搅乱会场,究竟是何居心?”
“英雄大会人人有份,只要秉着天地良心,说话做事正大光明,谁都可以参加……”
旁边有人小声道:“你又不是英雄……”
被常谨冷厉的目光扫到,他再也说不下去。
“不错,我老化子不敢自称英雄,充其量不过是街边讨钱混饭的不过,英雄大会历来关系武林大事,是武林中人便有资格添言插语。难道陆掌门举办如此大会是别有用意,只能邀请需要邀请的客人?只能听进需要说出的言论?”
“你……”陆咏生面色一变,却说不出话。“我丐帮虽然忝列武林众帮派之中,靠人数顶着一个‘天下第一帮’的虚名,却自认一直维护武林大义,没有做过丝毫有损‘公理’之事。在任何打着义举的场合,我们自信都能占上一席之地,拥有插上一腿的本钱!”
哈里疆本来听他说的如此自满,正要出言相讥,却见身旁众人默不出声,看上去似乎真的接受,不由心下称奇,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丐帮由于出身来源,是深深植根于大众百姓,自成帮以来,一向高举义旗,对所有有害于民众大事皆第一个挺身而出,不遗余力地为民正风,数朝数代,每有异族侵略,都是丐帮振臂高呼,统领天下英豪,力鼎中原万里河山。
多少丐帮弟子的鲜血是喷洒在了抵抗外族蹂躏的战场之上!
因此,丐帮在武林中的地位是独特而超然的。他们虽然不图尊号,仍然被众武者献上“为国为民”的名号,尊起“天下第一大帮”的牌匾。纵使是敌对帮派,在这一点上,仍旧不能不衷心敬佩。
今天聚集于此的众门派虽然各怀鬼胎,依然不能明目张胆诋毁排挤丐帮的言语。
独孤虹见此情景,咳了一声,平和地道:“常长老不要激动,没有请丐帮来佐证,确实是我们的过失。不过我们也是认为此等小事,实在不需惊动贵帮大驾……”
“小事?独孤大侠言之谬矣!请问,如果今天贵派大会认定傅俊杰乃杀人真凶,并随之昭告天下,天下人将会如何?”他没有等独孤虹回答,自己接道,“天下武林将会把傅俊杰视为忘恩负义的凶徒,人人得而诛之的鼠辈!他们会为了正义公理甚或名声地位而一批批出动,把傅俊杰当作猎捕的对象。然而,以傅俊杰的武功,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将其捉住?到时候人人自危,天下必将大乱!”
“常长老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这是往大而论,就是往小处说及,如果天下人都不能明辨是非,仓促间错把无辜者当作凶徒,即使以后能昭雪,也必将惹下卤莽混乱的隐患。要知道,任何武林大会的召开,都不能以玩笑论之!公理要正,要直,必须以公正严明的态度去执行!就像这次武当之举,虽然‘青龙帮’一再施压,武当仍旧以公正为先,决定要查明真相,方才有所定论。”
“常长老说的是。”得到独孤虹暗授机宜的陆咏生突然改变态度,笑脸相应。独孤虹则悄悄退到后边,对身后一人嘱咐着什么。
“不过,常长老说傅俊杰不是凶手,好像也是主观所感,没有真凭实据呀。”
“我是有些线索,再凭此推论。”
“哦?常长老是依何而论的呢?”
“在那场命案发生之后不久,傅兄弟曾找过我,让我帮忙找寻在那时失踪的一位义妹。如果真是其所为,又怎么会冒失丢失一个亲人呢?所以我说他也是当时的一个受害者……”
“嘿嘿,牵强之极。”哈里疆冷笑道,“你怎知他不是惺惺作态?”
常谨不理他的讥讽,继续道:“之后,我们丐帮弟子四处查寻,却在长江北岸某处发现其妹影踪,仔细探察之下,发现她竟是被‘剑花会’中人挟持……”
“且慢,常长老的意思是说:那桩命案是由‘剑花会’中人做下的喽?”
常谨看着发问的赵罡,慢慢点头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荒唐!真是荒唐!”赵罡连连摇头,道,“‘剑花会’向来只在江南发展,何时越过长江?再说,天下谁人不知道你们丐帮与‘剑花会’结仇,并划江为界,彼此相互忌惮。你如此指示,我们又怎知不是你们借机诬陷报复?啊,哈哈……”
常谨气得双目暴睁,却忍下没有发作,他扭头对陆咏生道:“却不知贵派又有何真凭实据?”
“当然有!”
听得陆咏生这样讲,倒令得常谨一愣。
“来人呐,把人证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弟子带了一人过来。
陆咏生对他道:“你把以前对我们说的,在诸位英雄面前再讲一遍。”
那人答应后,便开始了讲述。依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