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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干菜又眯起眼睛道:“你不要臭美了,就看你这副德性,也就是我梅干菜梅真人心肠好,看上你这个没人要的老母猪。人家还是小孩子,他能懂什么啊,啃过几本书就学着书里的弄什么风啊月啊的,书里的东西当不得真的,他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情”。梅干菜突然坏笑道:“他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他把你当他娘待,你还臭美”。
“你……”洪邵篓被梅干菜说得急起来,但随即又笑起来,她已经闻到梅干菜浓浓的醋味,晓得在吃她与武哥的醋,有意挑她发火。洪邵篓想:我才不上他的当,要跳他一个人跳,故她对梅干菜道:“人家是老母猪,人家臭美。可是不管怎么样有一个英俊的书生喜欢人家,姑奶奶开心啊,不像你是真正的没人要。你看大哥,到处交桃花运,秋予妹妹看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她看过你没有?没有,人家连眼皮都不描一下,你才是没人要的小瘟猪”。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梅干菜摇头道:“女人啊真的不能惹,惹了就会被她们缠上,缠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我梅真人可是在茅山上修过道的,深知红颜祸水这个道理,我才不会去惹女人,我梅真人稍微动了一下凡心,就惹上你这个老母猪,看看我现在的倒霉样,脱了三层皮都不止。她武秋予想去缠大哥就让她去缠,我不眼红,我倒要看看大哥如何向小妖女交代”。
“你惹上我这头老母猪?”洪邵篓道:“你是怎么惹上姑奶奶的啊?姑奶奶就听见你骂我,从来也没有听见你说过喜欢我,你说呀,说了我就不缠你”。洪邵篓内心确实想听到梅干菜说喜欢她,她瞪着渴望的眼睛看着梅干菜。
“别……”梅干菜道:“肉麻些些的,我梅真人可不敢说,我如果说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三年也不会消”。他看到洪邵篓的眼神从渴望到失望时,心知自己的话又重了,他与洪邵篓虽然没有表过情,更没有山盟海誓,但是俩人早已心意想通,心心相印,早已视对方对自己的情人,他赶紧自嘲道:“不是我不说,我如果说了喜欢你,你来一句我可不喜欢你,我梅真人多没面子啊”。
洪邵篓很失望,她跺着脚道:“梅干菜你没良心……”说着眼眶红起来。
梅干菜见洪邵篓伤心慌了,祝家庄俩人吵嘴生气的事犹记在心,他知道那次对洪邵篓的伤害很深,如今好不容易两个人又在一起,不能再伤她的心了。想到这里梅干菜走到洪邵篓的身边,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对她说道:“姑奶奶你不要生气,只要你喜欢听我就说,你附耳过来,我开始说了,”梅干菜靠近洪邵篓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洪邵篓笑了,眼泪含在眼睛里笑了,她的粉拳捶在梅干菜的身上:“油腔滑调没有正形,谁要你喜欢啦?”嘴里是这么说,手却抓住梅干菜的衣服,脸埋在梅干菜的怀里,将眼泪擦在梅干菜的衣襟上。
武哥站在洞口亲眼目睹洪邵篓和梅干菜亲热打闹,神色黯然。
洪邵篓看见武哥后对梅干菜道:“你在这里等我,好好照顾大哥,我和武哥回家报信”。
梅干菜还沉浸在洪邵篓的温柔中,听洪邵篓说要与武哥一起回家报信,心中不悦,他对洪邵篓道:“我不愿你和武哥一起去”。
洪邵篓笑着附在梅干菜的耳朵旁说道:“没事,谁也抢不走我,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我怕夜长梦多,再说漕帮的人马也在来茶乐帮的路上,你们上路太危险,我可不想让他们将你捉了去。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在茅山修道,长年生活在山里,比猴子还要精”。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梅干菜体贴的话让洪邵篓感动。
梅干菜朝洪邵篓做了一个怪脸道:“我连那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我在乎你吗?”梅干菜拍着自己的头道:“我梅干菜真是贱骨头,糗到家了,肉麻话也说,吃亏的事也做,我说姑奶奶,你可能是我命里的克星”。
洪邵篓拉着梅干菜的耳朵道:“我还想听更肉麻的话”。
“还有更肉麻的话呀,打死我也不说,”梅干菜跳起来道。
洪邵篓不依不饶道:“我要你说嘛”。
“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好姑奶奶,我真是连面子里子都剥光了,”说着梅干菜跋腿就跑。
武哥叫住梅干菜,告诉他茶乐帮不容易找到,因为四周布下茶树迷阵,外人如果没有帮内人指点的话,是找不到的。武哥道:“进迷阵按三三二一走,所谓三三二一即遇到红茶花左走三步,右走三步,遇到白茶花倒走二步,再左走一步”。
梅干菜伸出舌头道:“这么复杂啊,你们茶乐帮藏着多少宝贝怕人偷啊”。
洪邵篓道:“你不要管茶乐帮有多少宝贝,如果你不按照书呆子的话走的话,你一辈子也进不了茶乐帮,还有一点要记住,没有茶树你就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茶树为止”。
梅干菜上下打量着洪邵篓道:“你倒真成了茶乐帮的人了”。
“你别管是不是茶乐帮的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如若你想掉进泥潭里的话,你就走二一三三的路,遇到白茶花走三三,遇到红茶花走二一,泥潭里的臭泥浆一定管你喝个够”。
洪邵篓从脖子上取出梅干菜在祝家庄送给她的核桃平安符,挂在梅干菜的脖子上道:“平安符有我的体温,也有我的保佑,保佑你顺利到达茶乐帮,我等着你平安回来对我讲那句你还没有讲的话”。
~第二十三章 武哥之死~
梅干菜怀揣武哥写给茶乐帮帮主武茶人的信沿着涧溪顺流而下,很快就到茶乐帮附近,他进入茶树迷阵中。
不远处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尽管声音很轻,梅干菜还是听见了。
梅干菜自从在祝家庄跟祝三娘学了妙手空空术以后,耳朵特别灵敏,因为作为一个梁上君子,要眼看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才不会失风被擒,当然,梅干菜不是梁上君子,学妙手空空术也不是为了偷,但是学妙手空空术就得学三样:眼准、手快、耳灵,要眼睛看得准,不要人家兜里只有一些擦屁股的草纸,你眼睛看得不准当银票偷了岂不是晦气。眼准了还要手快,这第三只手要神出鬼没,有一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味道,只要出手了,没有空手回的,否则刚出手就被人捉住,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嘛。这第三点耳灵犹为重要,下手的时候,眼睛只能瞄到你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你就得靠耳朵听啊,总之这个听功是梁上君子们必会的功夫。
梅干菜蹲下掩入茶树后面,见一队人马聂手聂脚地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梅干菜认得这个汉子,他在漕帮门口摆摊时知道他在漕帮是个重要人物:漕帮润州分舵舵主欧阳常洪。欧阳常洪后面跟着二三十个劲装汉子,每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不声不响地走着,从这些人鼓鼓的太阳穴来看,一个个都是武功高手。
这帮人像是迷了路,在茶树林中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又转到原地,欧阳常洪发急了,命令手下人砍树拨花。
梅干菜看得好笑:这帮人也太笨了,也亏他们想得出这种笨办法的,茶乐帮如果就这么简单地被你们砍砍树就找到了,也不配称为茶乐帮,按照你们这种方式砍下去,这三十多个人累死了也不可能找得到茶乐帮。
既然看到欧阳常洪,梅干菜想阳春白雪也一定跟来了,他仔细看过每一个人,就是没有发现一个戴面罩的,阳春白雪不在这帮人里面。
梅干菜悄悄起身离开藏身之地,按照武哥所说的三三二一法走去。
前面是红茶花,红茶花周围无路可走,梅干菜退后两步再左转一步,眼前出现一条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遇到白茶花又不见去路,梅干菜左走三步,右走三步,眼前再现一条路,就这样,梅干菜一路走来。
走着走着梅干菜傻眼了,前面不仅有白茶花,还有红茶花,不是一株,而是很多株散落在地上,从花根上看,泥土是新鲜的,显然是被人刚刚拨出。面对一堆茶花梅干菜犯难了:是走二一还是三三?想起洪邵篓说过走不好要陷进泥潭里。
梅干菜围着这堆花先走二一,无路,再走三三,还是无路,他四处查找,没有找到路。
这堆花是欧阳常洪他们拨的,他们在迷阵中走投无路,就遇树砍树,见花拨花,他们没有走出迷阵,反而将指路的标记给毁了。
“我梅真人就不信活人被尿逼死,”梅干菜说道:“世上千年难遇的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就被这么一点小小的难题难住了,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就不信走出不这个迷阵”。他说着脚尖轻点,身体借势腾起,施展妙手空空术中的一招“闳意眇指”跃过茶树凌空而走,落脚时却觉得脚下泥土松软,人要陷进去。梅干菜晓是灵活,伸手抓住身边的茶树,再次借力腾起,这下他不敢大意,脚踩着茶树向前跳跃。
等到再次落地时梅干菜发现,他落在一圈人当中,欧阳常洪正枭视狼顾着他。他再次跃起,十多把刀横在他的头上。
梅干菜见无法逃脱,遂堆上笑脸对欧阳常洪道:“总算看见人了,你们茶乐帮也太难找,要我张真人来办事也该早些派人引路,害得本真人在这鸟林子里转来转去半天找不着北,孩儿们快快前头带路”。
梅干菜认识欧阳常洪而欧阳常洪不认识他,他狐疑道:“张真人?”
“对,张真人,如假包换的张真人,你不认识?也难怪你们这帮小啰喽怎么可能认识我大名鼎鼎的张真人。告诉你:本人就是当今朝庭御封的国师茅山华阳洞的张嗣成张真人,你们茶乐帮做事也太那个,也不派个认识本真人会办事的人来领路,就你这位楞头青什么事也做不好,我待会见到你们家武帮主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你不是茶乐帮的?”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