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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飞一般的跑进屋,看到垂落在床沿边上的淡青色的床帘,心漏了一拍。只见床帘上面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而在床帘与地面交接的地方,有一滩乌红色的血液。
星儿颤抖地走到床边,她缓缓伸出手,呼吸有些急促。
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星儿终于掀开了那床帘,看到床上的景象后瞬间白了脸色,身体似乎承受不住重量似的往后倒。
“小姐!”心桃一阵惊呼,上前接住星儿的身体,却在眼睛瞟到床上景象的刹那,手上的力道一松,星儿的身体便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大人——”一阵尖叫,惊动了整座宫殿的护卫。
淡青色的大床上,木玉清身上盖着一张厚实的被盖,两手随意的搭在腹部,瞳孔紧缩,嘴唇微微张开,眼里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色彩。在左胸的部位,被盖被刺了一个很细小的洞,从那口子可以判断出是细剑所为,只是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
闻讯赶来的姜天、皇甫刑看到木玉清的死亡,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凝重。
“这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皇甫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从昨天到今天已经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位神帝,而我们还没来得及查凶手。”姜天脸色凝重地说道。
“呵!如果我们不互相较劲,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皇甫刑移开视线在寝宫内到处打量,口吻有些嘲讽,“是谁先发现的?”他问旁边一个宫女。
“是小姐,不过我们是跟着小姐一起来的。”那丫鬟低着头,听语气倒是挺冷静的。
皇甫刑赞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为何你们一起到寝宫来?”
“小姐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眼睛看得见了,于是很高兴地想要说给大人听,但听说大人还在睡觉,于是就没有去。等午时用膳时,小姐见大人还没有起床,便觉得不对劲,于是急匆匆地向大人的寝宫处跑来,之后便是这种情况了。”
“她现在在哪?”
“昏迷了。”
皇甫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寝宫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他走到姜天的身边,盯着那带血的床帘,声音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你说,为何木玉清的身上没有任何血迹,而床帘上却有血迹呢?看这上面的血点,应该是故意滴上去的,而地上的这滩血似乎也是凭空出现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姜天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那个凶手思想有些不正常。”皇甫刑说道,“你想啊,木玉清身上没有任何血,就连胸口处的那个剑伤周围都没有出一点血,而床帘上的以及地上的都好似凭空出现的。我刚才仔细分析了一下血液的成分,跟端木芸宫殿里走廊上的那一不明来历的血迹一模一样。”
“木玉清身体内的血液被吸干了,而且魂魄也不在体内。”姜天说道。
“凶手很有可能冲着这两样东西而来的,而且,我觉得对方的实力一定很强大。”皇甫刑皱眉道,“能够无声无息杀死端木芸以及木玉清,就是我也不能做到如此程度。不过,木玉清的死有些怪。”
“怎么怪法?”姜天问。
“木玉清睁大着眼睛,眼中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色彩,也就是说他一定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或许他看到了凶手的脸,也或许是因为对方说的话,当然,也许是他很难相信自己被杀死而留下的最后的表情。”皇甫刑说道,“另外,你看他的手,看上去很自然的放在腹部,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手上的青筋隐隐冒起,表明他的手在用力,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动。他整个身体处于一种不自然的紧绷状态,这不像是一个人死亡后的自然僵硬。”
“也就是说,在他被剑刺穿心脏之前,他没有任何反抗?不,是处于那种不能动的浑身紧绷状态?”姜天道。
“恩,差不多。”皇甫刑点头,“如果忽略他的脸部表情,你会发现他这个姿势是基本的睡眠姿势。在睁开眼睛到被剑刺穿心脏这期间,他的身体没有移动半分。就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这一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他的身体也不该仍旧呈现这种睡眠姿势。”
“凶手在杀他之前先禁锢了他的行动?”
“不。”皇甫刑微微一笑,“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姜天疑惑地问道。
“你仔细闻闻,寝宫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姜天集中精神嗅了嗅,而后眉头一皱:“这种香味怎么……”
“很熟悉却又猜不出来对么?”皇甫刑为他补充道。
“对。”姜天点了点头,他看着皇甫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看他那表情,说明已经知道香味是什么了。
“或许去问问星儿更恰当。”皇甫刑忽然转移话题说道。
“?”姜天皱眉。
“我想,既然木玉清已经死了,而且这事关系重大,我们有必要从星儿那里搞清楚事情真相了。”
姜天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的眼眸骤然一眯。
“先给龙犹传个信吧。”皇甫刑笑道,随后又对刚才那个丫鬟说道:“带我们去星儿住的地方吧。”
面前两位都是神帝,宫女不敢有任何说辞,微微欠身后便领着他们向后宫走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猜测
江离一脸凝重的盘坐在床上,胸前浮着一颗橙色的珠子。
原本珠子是透亮的,但是这两天表面不知为何覆盖了一层雾蒙蒙的东西。丝丝魔气从珠子上传来,虽然极淡,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这颗珠子本是他用来寻找大人的,但自从他确定月无忧便是他要寻找的人之后他就用它来探测月无忧魂魄的状态。虽然好几次上面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魔气,但没过多久又会自动消失。但这一次,他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敢肯定这魔气不是来自月无忧身上的,而是来自那个人身上。
今早被珠子上的异动惊醒后他就占了一卜,发现神界最近有血凶之气,并且那人身上的魔性有逐渐增强的趋势。若是任其发展,可能会永远地压制大人的魂格。毕竟,在鬼界发生的事情让大人本就残缺的魂魄伤的更重。
想起昨天龙犹回来时难看的脸色,江离的心微微一沉,总感觉神界发生了什么大事。
或许他该找到那人才能下定论。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敲响了。江离收起胸前浮着的珠子,然后走过去打开门。
“是你。”江离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龙犹点点头,然后跨进门槛,等江离关上门之后才说道:“今天来,是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江离问道,心下有些疑惑。龙犹会有什么事情来找他?
“你会占卜?”龙犹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东西,诧异地问道。
江离淡淡地瞥了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会一点皮毛。”
闻言,龙犹微微一笑,道:“神界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而且几位神帝没有一丝头绪,所以我想来请教一下你。”
“请教我?”江离诧异道,“你认为我会知道什么?”
“你既然是远古的人,知道的应该比我多一些,或许可以给我一些建议。”龙犹笑道。
这是什么逻辑?江离挑了挑眉:“虽说如此,但我对现在的空间格局并不十分清楚。”
“这无关空间格局的问题。”
“有什么就说吧,如果我知道我会尽量帮你解决难题。”江离淡然一笑,道。
“有人袭击了神界的一位神帝。”龙犹说道。
江离看着他,笑道:“就这事?”
“然后他被杀死了。”龙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是诉说一件事实似的。
“死了?”江离的神色微动,他坐直了身体,“神帝被人杀死可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我说,神界发生了大事。”龙犹点头道,“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容我说一句,虽然神帝被人杀死,兹事体大,但是我不认为我可以帮到什么忙。”江离皱眉道。
“别急。”龙犹摇了摇食指,“被杀死的是端木芸,她全身的血液被吸干,魂魄也不见了。她整个身体被一把剑钉在宫殿外面的大匾上,旁边还用血写着‘蕴含强大法力的处子之血,纯净却不纯粹的美丽灵魂’,哦对了,在那之前,她曾在星儿睡的那张床上看到一行血字‘第一个目标:端木芸’。你有什么看法?”
江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而后抬头看向龙犹:“只听你这么说,我没有任何的想法。”
“哦?是吗?”龙犹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喃喃地说道:“这确实让人无从猜想。”
江离盯着龙犹看了半天后,缓缓说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龙犹兀自一笑,他道:“没什么,今天打扰了,改天再来和你聊。”说着,他站起了身。
看着龙犹离去的背影,江离微微低下了头。虽然龙犹没有明说,但是很明显,他在怀疑一个人,而那个人……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桌面上还没有收起来的占卜工具,无声地叹了口气。
离开江离房间的龙犹刚走了几步,上方的空气忽然波动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抬头,一只白色的千纸鹤凭空冒了出来,然后稳稳地飞到他的面前。他伸手接住千纸鹤,打开一看,脸色一沉,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际。
皇甫刑与姜天刚走到星儿的房间外面,一道光芒就向他们身边射了过来。光芒散尽,露出里面的人。
“呵呵!你来的可真快。”皇甫刑打趣道。
“木玉清呢?”龙犹冷着脸色问道。
“还在案发现场呢。”皇甫刑耸了耸肩,打趣道。然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准备走的龙犹,“哎,我说,那边就暂时不用去管他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既然木玉清都已经死了,我们要做什么应该没有人反对吧。”皇甫刑笑眯眯地说道。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