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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得不躲躲藏藏。
她推开了THE ONE的大门,然后开始了全新的人生。
在女孩子最美的花季里,她的岁月里却再也没有单纯、快乐、美好,复仇如同蝼蚁每天都会吞噬着她的内心,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布满他的每一寸肌肤。
重生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偷过一天懒,从学习那些生硬枯燥的金融学知识,到练习跆拳道,每次累到快要休克的时候,她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每一次苏安然都告诉自己:大仇未报,怎么能这样放弃
苏安然像一只见不得光的小兽,担心害怕隐忍的活着,而这个人——害死自己父母,也最终害死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此刻却仪表堂堂的站在灯光下,面对着江宁城中的上流社会的人们,侃侃而谈,展示着自己最感恩、最无私、最大度的一面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宾客席此时的灯光都暗着,现场最亮的灯光洒在舞台上,苏安然的耳边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苏安然凡是走过的地方,都有宾客抬起头来,有些和苏家一向交好的人,看见她的长相后,有些窃窃私语。
她一步一步,不急不慢,走向了台下。
然后站在了天花板投射下的灯光的边缘,直面台上正在说话的苏海明,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嫣然一笑。
“……今天在开席之前,小女苏欣特别为大家准备了一首小提琴曲助兴,也是她献给爷爷的一份寿……”苏海明的话还没有说完,看见眼前走来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站在台下,缓缓的抬起头来,灯光倏地洒在了她的脸上,仿佛站在了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点。
她的目光流露出了一种镇定、一种戏谑,可更多的是一种仇恨,可是她的嘴边却挂着笑意,这笑慢慢慢慢的蔓延开来。
苏海明的话无法再说下去,他冷不丁的低啊了一声,便站在台上说不出话来,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极力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不能慌。
但是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苏安然看见他惊恐的样子,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现在就害怕了吗,苏海明?那以后为你准备的一切,你怎么应对?这样的表情可不是我要的
在座的宾客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见正在口若悬河说着的苏海明突然变了脸色,不是忘了台词,只是因为台下站着一个小姑娘?
“苏总这是怎么了?”邓星星的父亲问道。
王浮生一手靠在椅背上,不经意的回道:“或许是遇到了一位熟人?”他的表情似乎十分坦然,没有一丝担心。看着不远处苏安然的背影,他比苏安然还要有底气:去吧,我在你身后,不要怕。
邻桌的林君尚有些看不懂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刻,前几天在停车场苏安然明明是想避开这个男人,怎么现在去直面这个男人?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会站在她这边,不需要理由。
主桌旁的苏长安从苏安然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心跳随着苏安然的靠近跳的越发厉害,他的脑海中盘算过很多念头:如果苏海明立即对苏安然采取什么行动,他该如何办?假设是和计算机有关的,他会轻而易举的搞定一切,假若是在平常,他可以用钱搞定一切,但是现在,他没有保镖没有助手,如果苏海明伤害到苏安然他会怎么办?答案只有一个:舍己而救她。
苏安然看见苏海明的剧烈反应,从侧边走到了台上,仍旧微笑的看着苏海明道:“苏爷爷向来德高望重,如今爷爷八十大寿,我想借此献上一曲,抛砖引玉,不知道苏伯伯能否答应?”她歪了歪小脑袋,俏皮的说道,放佛刚刚站在台下,冲着苏海明饱含愤怒的眼神的不是她。
苏海明看见她此刻的表情言语,心中完全转换不过来,他虽然极力保持镇定,却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只好僵硬的说道:“好啊……谢谢。”
苏安然走到了台上,对着爷爷的方向微微倾身,然后走到了一边的白色雅马哈钢琴,轻轻的坐下,按下了第一个琴键。
《speak softly love》的旋律瞬间回荡在了大厅之中。
这首曲子源于奥斯卡著名的获奖影片《教父》中的主题曲,那种低调的旋律,也只有苏安然和苏乾坤知道,那是当年她为了交暑期电影影评而不得已拉着爷爷陪自己看的,看到一半的时候,苏海明也加入了进来。期间爷爷还跟自己讲了很多道理,分析了这部影评,事后她却不记得当年爷爷的教诲了,不过对于这首曲子,她记忆犹新,看完后就能将琴谱默默的记录下来了。
她只是想通过这首曲子,传达一种思念给爷爷,如果还有其它,那便是对苏海明的警告了。
她过去在家中最喜欢谈这首曲子,苏海明也喜欢听,也夸过几次。
苏安然的嘴角噙着微笑,没有弹错一个琴键,没有一个走音,她自信从母亲身上遗传到了艺术的修养。她很满意的看着一边的苏海明神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不同于新生晚会的那次钢琴曲,那次的钢琴曲旋律是思念。而这一次,是复仇。
一曲完毕,苏安然站起来,欠了欠身,再次恭贺了爷爷生日快乐。
众人各怀心思,但都纷纷鼓起掌来。
所有人都紧闭着嘴,不说一句,但想说的,其实很多。
苏欣见到苏安然弹完,抱着自己的小提琴走到了台上,鞠了一躬,说道:“感谢王朵朵的抛砖引玉,作为玉,我现在为大家演奏一曲。”
抛砖引玉是一种谦辞,都是用来自谦,并非真正的贬低自己,一般能说这样的话的人,怎么会没有两把刷子。
但苏欣的一句话,明显是贬低了苏安然来抬高自己。此言一出,非但没有提高自己,反而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不懂礼数,不知轻重,说话不分场合的印象。
宾客处于礼貌,也都三三两两鼓起了掌。
悠扬的小提琴曲响了起来,但随着苏安然的入座,众人的目光再也没有放在苏欣身上,有些人迫不及待的交流了起来。 “她是谁?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不是说是王浮生新认的妹妹吗?”
“什么来头?不会这么简单吧?”
“她怎么会突然上去弹琴,是有意安排的吗?”
“你看见苏总刚刚的脸色没有?”
“你们不知道吗?我曾经见过一个跟她很像的人。”
“谁啊?”
“这个,不好说了……”
……
苏安然坐在位置上,满意的听见周围的议论,这议论声从她走下台来到苏欣表演结束,都没有停止过,恐怕还会成为这段时间这个圈子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苏安然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她更满意的是,苏海明坐在了主桌旁,却不断投来的目光,但这个目光只要苏安然一抬头,就会转移开来。
苏安然看见席间不断的有人去苏乾坤的主桌敬酒,苏海明一边陪着笑脸道谢,一边又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她却偏偏不同王浮生同去,直到王浮生也敬酒完了回来,王浮生笑着问她:“你猜他刚刚跟我说什么?”
苏安然笑了笑:“他应该不会像你打听我。”
王浮生哈哈笑了笑:“朵朵,你真是越发聪明了。他的确没有向我打听你。”
以苏安然对苏海明的了解,他此刻越是震惊越是不能表现出来,越是怀疑在意苏安然的出现,越是不能向旁人打听她。
宴席过后,便是酒宴,众人便都起身走到了旁边的宴会厅中,年长者则是以茶代酒,众人自由的坐在一边聊天说地。
苏安然则和邓星星端着红酒站在一边聊天,不一会便有邓星星熟悉的几个女生前来打招呼,其中有两个正是和邓星星平常在燕大就十分走的近的女生,那些女生见到苏安然,都十分热情的打了招呼。
不一会,便见苏欣挽着居一鸣的胳膊,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所到之处,都是用眼角看人,一副少当家的模样。
居一鸣的脸上挂着微笑,却谦卑许多,看见了苏安然也笑着挥手道:“朵朵,刚刚都没有机会跟你讲话。”
苏安然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一下,她知道居一鸣的心里,越是拽他反而越是喜欢。
居一鸣看见苏安然今天的打扮,十分赞赏的说道:“没想到你穿旗袍这样好看,跟画里面的人似的。”
苏欣原本在宴席开始之前被苏安然莫名的出现给夺去了风头,已经是一腔怒火了,结果居一鸣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夸奖她,叫她怎么不生气
“有些人就是喜欢不请自来,就是喜欢出风头,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一点家教都没有”苏欣狠狠的说道,面对长期以来,都要被苏安然夺去风头的事情,她已经快要疯了。
周围的女生都笑了笑,一副旁观者看热闹的模样,苏安然笑了笑:“家教?你连家都没有,哪里来的家教?”
邓星星为首的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们自然看见了苏欣不能坐主桌,只能远远的坐在居一鸣那一桌的情形。
苏欣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气的发抖,索性指着苏安然道:“你有什么脸来说我?没有我的邀请,你能来这里吗?”
苏安然推开她的手,讽刺的翘起了嘴角,刚要说话,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在我看来,王朵朵小姐能来这次宴会,正是说明了苏老爷子的身份尊贵,连王氏都能请得动,让我们都十分羡慕呢。”
声音很甜美,估摸着十六岁,苏安然转身一看,一个穿着白色的小礼服群,扎着公主辫,发尾微微有些卷的小女生走到了她们当中,对着苏欣笑着说道。
苏安然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女孩子走到了苏安然面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