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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了吧——我不能去奖杯室擦奖杯吗?”哈利绝望地说。
“当然不行了,”麦康娜教授眉毛一扬,“罗克哈特教授特意叫你去的。你们两个记着,八点整准时到!”哈利和罗恩表情悲伤地走进大厅,荷米恩跟在后面,一副你确实违反了学校行为规范的神气。哈利对羊肉馅饼不大感兴趣了。
哈利和罗恩都觉得自己的处罚最痛苦了。
“费驰肯定要我留一整个晚上的,”罗恩沉重地说。“不用魔法!
那间房子里起码有上百个奖杯。我可不擅长像马格人那样擦东西。“”我肯定随时会吐的,“哈利茫然地说。”我在杜史林家里有过足够的练习写过无数的信。帮罗克哈特回书迷信……天啊,我肯定会发噩梦的……“
周六下午眨眼就过去了。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的时候,哈利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罗克哈特办公室的过道上。他一咬牙,举起手敲门。
门一下子就开了,罗克哈特在里面朝着他微微笑。
“啊,小懒鬼,终于来了!”他说。“来吧,哈利,进来吧!”
桌子上无数张罗克哈特的照片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甚至在好几张上签了名。在他书桌上,还摆放着另外一大堆。
“你可以帮我写信封!”罗克哈特对哈利说,好像这是给他的莫大的恩惠。
“第一封是写给格拉蒂斯。古顿尼的,——上帝保信她——她可是我的忠实书迷。”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爬走了。罗克哈特不停嘴地说啊,说啊,哈利只是间中用“唔,是的。”和“好的”来回答。他不时地听到一两句“不能太看重名誉,哈利。”或者是“名人就要有名人的风度,记着了。”
蜡烛越烧越低,在摇晃不定的烛影中,仿佛无数张罗克哈特的脸也在摇晃着,注视着哈利。当写到“韦罗尼卡。斯麦利”的信封时,哈利累得手都酸了,好像已经写了第一千个信封一样。应该差不多是时候走了吧,哈利暗自在想,时间快点过去吧……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这个声音离这儿很远很远……
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带着冷冰冰的恶毒,让人觉得毛骨惊然,心惊肉跳。
“来……来吧……让我把你撕开……把你咬碎……把你杀死……”
哈利跳了起来,“韦罗尼卡。斯麦利”这几个字被墨水弄糊了。
“什么?”他大叫道。
“我知道!”罗克哈特说。“连续六个月的最佳书的第一位!打破了记录!”
“不是,”哈利惊狂地说,“那把声音!”
“什么?”罗克哈特迷惑地说,“什么声音?”
“那——有人在说话——你没听见吗?”
罗克哈特惊奇地望着哈利。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哈利?是不是有点困了?天啊——你看都几点了!我们干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了!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可真快,是吧?”
哈利没有回答。他屏住呼吸,想再听清楚那把声音在说什么,但是除了罗克哈特在那喋喋不休地说他如何如何地照顾他,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不用去干其他累人的劳动的话以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哈利走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了。
夜深了,格林芬顿的大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哈利径直地跑上了宿舍。罗恩还没回来。哈利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等他回来。半个小时以后,罗恩回来了。他揉着手臂,浑身散发着一股油光剂的味道走进了黑乎乎的宿舍。
“我的手疼死了,”他哀号着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让我抹了快迪斯杯十四次,十四次啊,他才算满意了。在擦学校特别服务杯时我又开始吐鼻涕虫,我花了好久才把那些粘粘的东西擦干净……跟罗克哈特一起,怎么样?”
哈利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尼维尔,达思和谢默斯,他跟罗思说了刚才听到的那把声音的事。
“罗克哈特说他听不到?”罗恩说,哈利在月光下,看到他皱起了眉头。“你不认为他在说谎吗?但是我不明白——就好像在说隐形人似的。”
“我知道,”哈利躺在床上,盯着蚊帐顶出神,“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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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和密室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
第八章 忌日晚会
十月来临了,冰冷潮湿的山风吹拂着整个城堡。波姆弗雷夫人城堡的医生,突然发现患上感冒的人越来越多了,使她忙得抽不出身来。于是她特意地研制了一味辣椒药水。虽然喝了这药水后,耳朵会连续几小时地喷出烟雾来,但是确是药到病除,非常灵验。金妮。
威斯里身子一向瘦弱,她哥哥伯希硬是逼她喝下了一些药水。之后的几小时她鲜红的头发下不断地冒出烟来,不明原由的人还以为她整个头都着火了。
一连几天,雨点像一颗颗子弹似的昼夜不停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湖水涨了起来,花基的泥土被冲去了不少,整条路变得泥泞不堪。哈格力的南瓜在雨水的滋润下一个劲地疯长,全都长得像小花棚一般大小。但是奥立弗。伍德对快迪斯的训练热情没因为天气造成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哈利在万圣节前几天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周末傍晚,弄得浑身湿淋淋,满身泥泞的原因了。
即使在平时,练习快迪斯球也不是一件什么舒服的事。弗来德和乔治负责去侦探史林德林队,他们亲眼见识了灵光Zbol的厉害,回来报告说,速度是很快,但是史林德林不会运用战术,只会在空中像盲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
哈利走在空荡荡的过道上,沉思着。他发现另外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心事重重。他是无头的尼克——格林芬顿的鬼魂,这时他悲哀地双眼直盯着窗外,口里喃喃地说:“……不合他们的要求……半英寸,如果……”
“你好,尼克。”哈利说道。
“你好,你好。”无头的尼克回答。他戴着一项浮华的羽毛帽子,长着长长的卷发,穿一件环领的长大衣,刚好盖住了他严重损伤的颈部,他像烟雾一样苍白透明,哈利几乎可以看到他身后的漆黑的天空和澎沱的大雨。
“你看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小波特?”尼克说着把一封透明的信塞进农服里。
“你也是吧。”哈利说道。
“啊,”无头尼克优雅地挥了挥手,“小事情而已……只不过我想参加……以为我会被录取的,可是来信说我不合要求。”
虽然他说得好像很轻松,但从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很痛苦。
“本来你也会这样以为的,是吧?”他突然说,然后把信从口袋里取出来,“我被一把钝斧子连劈45下脖子,头才被砍了下来,这样应该符合要求了吧?”
“哦,是的。”哈利觉得他应该表示同意。
“我是说,那时,我多么盼望他能砍得又快又难,头可以一下子掉下来。我是说,这样我就不用挨这么多斧子,简直是活受罪。但是……”无头的尼克把信再次打开,愤恨地读道。
“我们只能接纳死时头和身体没有分开的猎手。你应该能理解即使你加入了我们的协会,你无法参加我们的马背魔法头术和水上头球的活动。因此,我只能很遗憾地通知你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此致,敬礼。德兰尼。勃德莫先生。“尼克怒气冲冲地把信再次塞回口袋中。
“我只有一丁点皮肉把我的头和身子连起来,哈利!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样,可是不是这样的,至少对于德兰尼。勃德莫先生来说不是这样。”
无头的尼克深深吸了几口气,语气平缓下来。“那——你为什么烦心啊?我能不能帮上忙?”
“不用了,”哈利说。“除非你知道在哪里我们能搞到灵光20001……”
一阵尖声的猫叫把哈利的话盖过了。他低头一看,看到一双灯笼般的大眼睛在他的膝盖旁。这是诺丽丝夫人,管理员费驰的一只皮包骨的灰猫。在费驰长期地与学生作斗争的日子里,它算得上是一个得力的副手。
“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哈利。”尼克急忙说。“费驰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得了感冒。一些三年级的学生在五号旁的天花板上抹了些青蛙脑浆,害得他清理了一上午,如果他看到你浑身泥泞的走在这里”知道了。“哈利不顾诺丽丝夫人带着责备的凝视,急忙拔腿往外跑去。但是太迟了。费弛好像与他的猫有某种神秘的感应一样,他披着一张毯子冲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寻找违规者。他头顶包着一块格子布,鼻子红得发紫。
“脏鬼!”他大叫道,脸颊兴奋得通红,眼睛盯着哈利的快迪斯球衣上淌下的泥泞。“到处都是脏东西!我可受够了!波特,跟我来!”
哈利神情暗淡地向尼克挥一挥再见,跟着费驰走下楼梯,地板上的脏脚印更多了。
哈利从来没进过费驰的办公室,这是大多学生不愿意进去的地方。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吊在天花板上,没有窗户,还伴随有一股煎鱼的味道。几个大木柜靠在墙边,那是用来装违反纪律的学生的档案的,里面详细地写明了谁干了什么坏事被处罚干什么。弗来德和乔治的档案就占了整整一个抽屉。一副闪亮的锁链和手铐就挂在费驰桌子的墙后面。学校人人都知道他经常恳求丹伯多校长允许他把学生倒挂在天花板上。
费驰取出一支羽毛笔,开始找羊皮纸。
“龙粪,”他一面气冲冲地说道,“那只喷火的怪物……青蛙脑浆……老鼠尿……我实在受够了……表格哪去了……在这……”
他在抽屉里取出一大卷羊皮纸,在桌面上铺平,把笔染了些墨水。
“姓名……哈利。波特。案件……”
“不过是一点点泥罢了!”哈利说。
“对于你来说是这样,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又一个小时的清洁工作了!”费驰大叫道。一滴鼻水在他那球状的鼻孔处,摇晃了一下,掉了下来。“案件:弄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