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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安夫人能压得住场了。王有才是这么想的。
可惜,他还没出去,小齐子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朱丞相带着大臣跪在门外,希望能见皇上一面。”
“王有才,赶紧穿上皇上的衣服,然后去床上躺着。你还有你,把帷帐放下了,莫要让人靠近。”安宁当机立断,以防朱丞相硬闯,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剩下的人,跟本宫出去。”
***
安宁出去的时候,朱相正老泪纵横地卖力演戏。“皇上,前方灾情加急,还请皇上无论如何都见老臣一面。”
“皇上身体不适,不能见人。”安宁打断朱相的演戏,站到他的面前。
朱晨富先是看到一双绣花鞋,然后抬头看到西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数不出的不爽。一个小小的后妃,居然敢这么对着他。这账记上了日后再算。“请贵妃娘娘以国事为重。莫要耽误了大事。”
安宁冷笑,以为本宫就这么简单被吓到?“本宫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罢了。皇上龙体欠佳,不能见外人。虞太医,你给朱丞相好好复述一下皇上的病情。”
“老臣遵旨。”虞太医是赵嘉的人,也是几个知道赵嘉离宫的人之一。他的任务就是配合禧贵妃隐瞒皇帝出宫的消息。于是一口流利的专业术语绕口令一样地从嘴里蹦出来。大致意识就是说,皇帝的病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是不适合见人。
“这国事为重,还请娘娘能通融一下。就算老臣不进内阁,只在外殿向皇上禀报奕可。”其实朱晨富得到的消息,远比其他人要多的多。皇帝哪里是病重,而是失踪生死不明吧。
“放肆,你这是要抗旨不遵么?”安宁怒斥道。
抗旨二字让其他人有些退却,可朱晨富却是不怕。他反倒大笑:“老夫有什么好怕的。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还望娘娘不要再做无谓地阻挠。”
安宁看朱晨富今日事不看不走的样子,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朱晨富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莽撞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也罢,就按朱相说的,只在外殿汇报。”隔着一道屏风,他也看不出什么。
“多谢娘娘成全。”
朱晨富一人进入内殿,看到龙床上确实躺着人,于是开口说道:“皇上,是微臣。豫南的暴民近几日已经袭击了省衙门,和我大周的官兵直接冲突。还请皇上下旨,派兵镇压。”
屋内没有动静,上面躺着的不是赵嘉,当然不会回答。只是,忽然里屋传来声音,“咳咳,朕知道了。集合豫北及周边其他三省驻俊,由朱子林带领,镇压暴民。凡叛乱者,格杀勿论。”这声音分明就是赵嘉的声音。
安宁,朱晨富,以及在场其他人都是一脸惊吓。
☆、第57章 底牌
皇上回来了?这是朱晨富第一反应;他已经不太确定自己得到的消息;究竟是不是对的。
“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有了。老臣立刻去吩咐犬子带兵出发。”朱晨富本来就是来一探虚实的,没想到赵嘉居然回来了!
朱晨富离开后;其他的大臣也都散去。安宁急忙进里屋;她当真是以为赵嘉及时赶回来了,却看到仍然是王有才穿着赵嘉的龙袍,惶恐地从龙床上下来。
“奴才一时情急;模仿皇上。还请娘娘恕罪。”王有才跪在地上;却是没有真正认错的意思的。
安宁有些疲惫;这几日连着用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可是现状不得不逼迫她坚持住,“你起来吧,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若非如此,朱晨富那里可不好糊弄。以他的能力,就算不能确定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尚在宫中;但也是能猜到一二的。已经这么多天过去,才闹上来执意要见皇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皇上出事了!
所以朱晨富根本就不是来验证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病,有没有一直在宫中的。
“让人继续穿上皇上的睡衣,然后躺在床上。王公公,去请母亲进宫一趟。不,本宫亲自去一趟。”她可不相信,皇宫乱成这样,母亲会毫不知情。既然知情,却没有动静,这也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这,是。”
***
朱晨富退朝后,就匆忙回了自己的府邸,他现在必须弄清楚。他这一次想要做的事,太冒险,一点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朱夫人还有几个小妾看到老爷回来,都是争纷的迎上去。
“老爷,今儿怎么回来早了?”三姨娘是朱晨富最疼爱的一房,年轻貌美,还给他生了幼子朱子经。若是往常,朱晨富应该会笑着回答他,可今日却没有。
“都会房去,爷还有要事要办。你这个大太太是怎么管教的。”
“老爷。”朱夫人心里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我们都走吧,莫要耽误老爷正事。”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朱晨富的心情可算不上好。
每个阻拦,朱晨富才进来书房,退散下人。然后,他的身后像一道魅影一般,出现一个全身上下穿着黑衣的男人。此人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整个人阴冷,一看便是常年从事杀手行列的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不是说皇帝和安辉都跌入崖底了么?今日本官进宫,分明就看到皇帝躺在里面。”朱晨富紧皱眉头,语气上便是谴责对方办事不利。
黑衣人什么都没说,盯着朱晨富许久。然后才开口道:“某派人去崖底搜过,没有看到尸体。”
“你。。。。。。真是怎么办事的!”要是赵嘉没死,而他的事败露,几十年的经营可就全部白费了。“梁坛主那边,进展的如何?”
“进展顺利。”
总算还有件事顺心。他想着今日听到的声音,就算皇帝真的返回宫中,他的伤也应该不轻。“你去回禀梁坛主,让他务必这几日拿下豫南。那些反抗的,直接处理掉。”
“是。”黑衣人消失的极快。朱晨富看着他消失,也猜不出他用的到底是何种功夫。杀手这个行业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双方只要遵守这一点就好。
他走的桌前,挽起袖子磨砚,然后快笔休书一封,“来人,快速将此信送到淑妃手中。”
“是。”管家推门进屋,接过书信后立刻离开。
***
夜深人静,安宁穿上长袍披肩,遮住容貌。坐上王有才提前备好的马车,躲过宫人的眼线离开宫廷。
马车最后停在了安府的后门,小李子上前敲门。许久之后,才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只是安府的一个老仆,天黑之下他一时没有看清来人。桑老的嗓音开口问道:“是谁啊。三更半夜的。”
“安伯,是我。”安宁放下帽子露出了整张脸。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安宁进院子后,也没让人禀报。这是她的家,她去见母亲,还需要人禀报不成?王有才和小李子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路走下来,甚至有些气息不稳。好在,终于到了安府的书房。
叩叩叩,安宁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敲门。烛光映出人影,屋内自然是有人的。
“何事?”安王氏正坐于屋内,看着书信。没想到竟然有人来,不是说了无事不得打扰么?
“是我,母亲。”
安宁?安王氏快速将信件藏起来,然后在桌面摆放一本账本。“怎么出宫了?都不如奴才提前通知一声。”
安宁余光扫视着书房,她注意到书桌上的账本,然后立刻回神,说道:“事态紧急,女儿才出此下策。母亲,皇上出事了。”
“皇上不是在宫中么?”安王氏疑问。
“不过是女儿的小伎俩,还能瞒得过母亲的眼睛不成?”安宁微微笑道,“皇上亲自去了豫南省,可是已经有三日联系不上了。今日朱丞相带朝臣闹到养心殿的事,母亲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女儿怀疑,皇上与我失去联系与朱相有关。”
“母亲立刻传令下去,安家所有分号时刻关注动向。若有皇上的行踪,立刻回报。”安王氏心里对安宁的分析佩服不已,她居然单凭几条信息就能猜出这一点,确实尽得她的真传。宁儿,莫怪母亲隐瞒,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此次前往豫南,也是因为大哥的事。女儿怀疑,是同一批人所为。”
“不无可能。不过,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稍微安心一些。既然是同一批人所为,辉儿和皇上定是被带到一块。有辉儿在皇上身边,多少能保证皇上的安全。”安王氏镇定地回答,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事一样。
“如此,就拜托母亲了。女儿猜想是不是皇上和大哥已经趁机逃离,所以朱相这么急着验证皇上是不是回宫了。若真是如此,宁儿相信大哥应该很快会和安家的商号联系。天色不早,女儿还要赶回宫去。”安宁转身离开书房,出去前又看了一眼整齐摆放的笔,还有半干的砚台。
“回宫。”
***
马车内,安宁闭着眼睛,感受自己的每一次呼气吸气。她的脑海中,都是近几日发生的事。
豫南大地震,灾银被劫,红花会聚众造反,安耀、安辉、皇帝前后失联,朱晨富,母亲。。。。。。这起看似由天灾引发的事件,到底牵涉了多少的势力。豫南那么多驻军在,今日连一个红花会都解决不了,还被占了全城?豫南巡抚是干什么吃的!等等。。。。。。
“王有才,去军校。”
“是。”对于禧贵妃的临时改变主意,他已经很习惯了。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军校在址过去。这个时间,按照作息学员们应该已经睡了吧。守门的人因为轮班,还有人看着。安宁拉住小李子,不让他上去。转而对王有才说道:“素来听皇上说起,王公公身手了得。今日,可否请公公带本宫越过这道墙,悄无声息地进去?”
“娘娘?”
“今日本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宫来过这里,包括本宫的母亲。”安宁说的如此明白,王有才怎么会听不懂。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