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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呢?”
“死了。”
“赶明儿我叫上几个人废了老丫的!”
“那我今儿就白救你了。”
沉默。
“你刚才到饭店来干嘛?”她擦了擦眼里的泪水,问道,“谈生意还是会朋友?”
“来等个人,可她没来。”
“等你为她开房间的女人?”
他点了点头。
“我该走了,”她拿出钱包,打开,“我该还你多少钱?我记得有百十来块……”
“说什么呢你,”他一把将她的钱包抢了过来,看到里面有一沓十元的钞票,皮肉钱!他将钱包合上,塞回她的手里。“好好收着你的钱吧,咱俩应该先好好算算,实际上我欠你多少?”
“你欠我?〃
〃对,我欠你。“他一本正经地说,“少说点,以我现在每天平均能挣三百块钱计算,一年下来起码是十万块。如果我刚才折进去,最少要半年才能出来,这半年期间我受罪不算,挣的钱不是都应该算在你的账上吗?你就稍微亏点儿,就算我欠你五万吧。”
“一天能挣三百块!你说梦话呢吧?”她笑出了声,“是不是你也干我这种活呢?”
他笑了笑没作解释。“这笔钱我明天早上给你,当然,是要等到银行开门之后。”
“那咱俩现在去干什么,是去找顾客还是去抢银行?”
“那都不着急,现在我就想干你……”
在车里,他俩亲吻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任他动情的爱抚。
“今天晚上我哪儿也不让你去。”他发动起车子,“我真后悔那天干嘛不把你带走……”
“咱们去哪儿?”
“回公司,我就住在那儿”
“你在公司里做什么?”
“总经理。”
“你能当上总经理?〃她笑了起来,“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
“你最近一次同女人睡觉是什么时候?”
“想听实话吗?”
“随你便。”
“我一个晚上都说实话的时候不多,不过我今天还是想跟你把自己说实话的记录尽量多延长一会儿。”他说,“我最近一次将女人带上床是在一个月前,没错,整一个月。”
沉默的钟楼 68(1)
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
“三合裕商社,”她下车看着大门上的招牌,说道,“这名挺怪的,跟旧社会似的。”
黄方打开院门,转身对肖冬梅一躬身,“请进吧。”
她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却迟疑着没有进去。“我不想进去了,”她说,“看起来你并不缺女人。”
“小心眼儿。”他一把搂住了她,“都到门口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吧。就算不跟我睡觉,你也得关心一下朋友的发展吧,如果你认为咱俩还算是朋友的话。”
“你是不是一跟女人说话就这么甜言蜜语的?”
“嗯,差不多。”
他们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他的办公室内。
“嗬,你的办公室可真大!”她说,“怪不得你现在说话这么狂呢。”
“重要的事我们待会儿再办,”他说,“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要求现在都可以提出来,我想尽量满足你。”
“你每天就睡在这里?”她指着屋内角落处的那个套间,问,“你怎么不回家呀?”
“我忙啊!一天到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忙,改革开放大业和商社里职工们的发财梦,都要仗着我去帮助他们实现呢。”
“臭德行……你那间小屋里一定脏的进不去人了吧?”
“干净极了,你可以检查一下,在兵团时我就学会自己洗衣服、洗被子了。”
“你这里可以洗澡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
不一会儿,肖冬梅洗完澡回到屋里,水灵灵地站在黄方面前。
“这地方真不错,”她说,“院子里安静极了,总在这儿呆着的人都能长寿。”
“喜欢这儿你就来吧,我批准了。”他说,“你想在这里干什么?我看你当个秘书准能行,挺机灵的。”
“秘书!”她哼了一声,“白天是大伙的秘书,晚上是你的上炕老妈子。”
“要不说你机灵呢,不用领导指派,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活儿。”
“美的你……”
他们相拥着,走进了他的卧室。
“你是第一位来此过夜的女人。”他说着将她抱了起来。
“又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我说过了,今天晚上我要是说瞎话,肯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她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深情脉脉地望着他,轻声道,“你给我脱……”柔和的灯光下,她的样子楚楚动人。
他们赤裸着相拥在床上,她轻柔地抚摸着他。“你一点儿也不阳萎,这么大……你想要我怎样就说,我想好好地伺候你……”
他感到舒服极了,仿佛有些当年与翠翠在一起时的感觉,他惬意地呻吟着,身体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她伏在他的上面,将他送进了她那温润、柔软的身体里。她时而摇动,时而起伏,动情地呢喃着。俄顷,她从黄方身上下来躺下,高高地仰起双腿,对他道,“干我,你不是早就想干我了吗?使劲干我,唔,快,干死我……”她弓起身子迎合着他,丰满的乳房剧烈地颤抖着,令他感到心旌摇迤,周身震颤,情难自禁地到达了高潮。
“好吗?”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好极了!”他说。
“睡吧,大忙人。”她跪在他的身旁抚摸着他。
“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消受不起。”
电话铃声响了。
“接吗?〃她问。
“不接,现在几点了?”
“12点。”她答着,抚摸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在此之前,翠翠、李梅、刘冉的面容一个个地在他脑海里闪现着。电话铃响时,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正是刘冉的身影。会是她的电话吗?爱谁谁吧,他感到周身酥软,眼皮涩得睁不开,电话铃声停止时他已经睡着了。
曙光熹微,他一觉醒来。
“睡得好吗?”她问。
“好极了,”他伸着懒腰,揉着双眼,“你呢?”
“我没睡,”她说,“想跟你说会儿话。”
“说吧。”
她的手又移到了他的身上。“如果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行不行?”
“行,我就当你说梦话呢。”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也就是二十一、二吧。”
“谢谢你,我都快二十五岁了,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挺招人的,又白,又有股媚劲儿,我想无论哪个男的见了你大概都想干你……”
“这话出自你口,是骂人呢还是夸人呢?”
“当然是在夸你,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这么夸,不过,我还是得再一次谢谢你!你想要我吗?”
“你是说来这儿工作还是和你睡觉?”
“是要我当你老婆。”
沉默。
“甭急着回答我,”她蠕动一下身子,“多坚持一会儿,争取把你说实话的时间坚持到我走以后。”
“我想……这事也许……我想我不能……”他支吾着,感到一直在他胸前抚摸着的手拿开了。
沉默。
“怎么不说了?”
“梦醒了……”她的声音遥远而又苦涩。
他觉得床垫颤动了几下,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索索的声音。他睁眼一看,见她正在穿衣服。
沉默的钟楼 68(2)
“你要干嘛,”他坐起身,“现在就走?”
她嗯了一声。
“天还没亮……”
“我是夜莺,走惯了黑道。”
“你等一下,”黄方腾地一下子跳下床,紧紧地抱住了她。“先别走,没准儿我还能在别的什么地方帮助你,比如说……钱……”
“别再跟我显摆你那点儿臭钱!”她一把推开他,“告诉你,我就想结婚,听清楚了,我就想结婚!想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再不当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任人糟践的鸡。”
“这种事你让我……确实为难,再说,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肯定是一门当户对、家里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吧,要不就是一如花似玉、又傻又纯、还挺喜欢钱的大学生。那你干嘛还来Ⅹ我,真他妈恶心!你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玩儿腻了,想上我这儿开回野荤、尝口鲜儿呀?你这笨蛋,你这傻Ⅹ,你这个大傻Ⅹ!明跟你说吧,我这儿早就没鲜儿可尝了,我早就是个让人Ⅹ得不再Ⅹ了的烂货了,我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Ⅹ我一回,你还不知道吧,我一晚上接过三次客,前头后头……”
〃你给我住口!“
“怎么啦,听不下去了吧,受刺激了吧?活该!要不说你是个大傻Ⅹ呢,你就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Ⅹ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告诉你吧,我每次干活儿时都是这样……你以为你在我这儿有什么特殊待遇呐,一点儿也没有,一点儿也不特殊!别以为你有了那么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似的,在我这儿全一样,我说要好好伺候你是蒙你呐,我跟谁都这么说……”
“啪”地一声,黄方一个嘴巴扇过去,打得肖冬梅一个趔趄扑倒在床上。
“你打我!好……你接着打呀……”她一挺身站了起来,倔强地扬着头,“你干吗不接着打呀?算上你这次,我挨顾客的打正好是个整数,我都记着呢。”
“我……我真不是成心的……”黄方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人……我确实是个傻Ⅹ!”她伏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天亮之后,他俩在办公桌前相对而坐。
“现在是我兑现欠账的时候。”他打开保险柜,“你是要现金还是要将钱转到你的户头上?”
〃我没有银行户头。”她起身拿过她的背包挎在肩上。“还是欠着我吧,包括你应允我的那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