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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城里人了就可以抬高自己身份。怀瑜其实一点不介意,倒是喜欢怀珠隔三差五闹腾闹腾,怀珠越是叫骂,老爷子就会越发厌恶童罗氏。
怀瑜笑吟吟站着听乐子,到要看看老爷子对孙女能够容忍到什么让程度。却是老爷子终于按耐不住了:“谁在外面?”
秋霜忙着扬声报门:“老爷子,四姑娘请安来了。”
“进来!”
“哎!”怀瑜喜滋滋一声应着往内就走。
怀瑗亦步亦趋把着怀瑜,一双眼睛灵动异常,暗暗给怀瑜打眼色,只是怀瑜恁没看懂,这是暗示怀瑜再踩一脚呢,还是讨个人情。不过怀瑜绝不会给童罗氏讨情就是了。
所谓亲情
怀瑜在怀珠姐妹们嫉妒怨恨的目送下踏进了祖父内书房,其实不过与外间隔了一排博古架再加一道帷幕而已,是老爷子平日间冥思静想之所。怀瑜进得门来,笑吟吟福身请安:“爷爷安好!”
老爷子见了怀瑜,面色稍稍缓和:“起来,这般时节来做什么?”
怀瑜笑微微靠近老爷子雄踞宝座:“方才母亲着人来说,祖父请人自上京镶嵌了十多套红宝头面回来,让我去挑选几套喜爱的,说是祖父要带我们十二去大门吃喜酒,孙女好喜欢那些凤钗珠串,母亲说这些东西是来自万里之遥稀罕之物,是爷爷费了不少口舌跟别人求购得来。所以,孙女一感动,就给爷爷磕头道谢来了!”
怀瑜故意说的很大声,意在让外面三姐妹听个真切。
果然,屋外三人闻言,一个个犹如醍醐灌顶,这才记起大门婚宴之事,特别是怀珠,更是懊恼不已,甚悔不该这般时节跟祖父叫板,倘若祖父果然生气,把自己也禁足起来,岂非错过了一个结交富贵人家机会!
却是老爷子没会过意,听着怀瑜夸张声音直皱眉。怀瑜却是赶在祖父责备前挤眉弄眼,粉嫩葱白小手贴在粉蕊蕊的唇瓣上,轻轻一嘘,再指指外套间。
老爷子顿时明了,眼里顿时含了笑意:“新衣搭配好了,可还喜欢?”
怀瑜一见爷爷配合,越发眉飞色舞,声音圆润:“当然喜欢,爷爷,我最喜欢那只蝴蝶钗了,中间红宝足足有白果大,光华灿烂,母亲说她就没见过这样大的红宝呢,爷爷您打哪儿淘换呢?”
老爷子捋一捋胡须:“嗯,这是自然啰,这红宝石漂洋过海来自吕宋,别说你们,就是爷爷我也很少见。你喜欢?”
怀瑜顿时眉开眼笑,手臂缠上老爷子胳膊:“当然喜欢啦,爷爷,我可不可以多挑几套?”
老爷子笑眯眯点头:“共计十二套,除了你娘你大嫂子一套,余下十套,你可劲儿挑选就是。”
听着外面逐渐低下去抽泣声,怀瑜越发嘻嘻笑:“十套都喜欢也可以啊?”
老爷子从善如流直点头:“这是自然,只要我的乖孙女高兴就好。”
怀瑜朗声一笑,赶紧福身行礼,以只有爷孙们听见的声音言道:“爷爷放心,孙女不会这般贪心的。”
老爷子微笑:“还有一批蓝色紫色的头面过几日才能完工,到时候紧着你先挑!”
怀瑜笑盈盈福身:“谢谢爷爷!”
老爷子一扫方才郁卒,笑的分外开心:“这孩子,爷爷给孙女东西,天经地义,谢什么,快去挑选吧,调好了穿来爷爷看。”
怀瑜神情愉悦出得门来,故意大力掀开帘子,只因怀瑜说话声音时小时大,怀瑗正在贴耳听动静,冷不防头被帘子扫在脸上吓得一跳:“哎哟,四妹妹,你慢些儿。”
怀瑜笑着致歉,却见怀珠也贴着墙根儿,唯有怀珍依旧端坐在榻上,不过怀珍巴巴窃窃的眼神没有逃过眼尖的怀瑜。
怀瑜顿时心头雪亮,这三人应该不会再给爷爷添堵了。笑盈盈跟心思各异三位堂姐辞别而出,青柳亦步亦趋,甚是担心:“姑娘,您说她们会乖乖认命,去给老太爷认错么?三姑娘倒罢了,大太太可是大姑娘二姑娘的嫡亲娘啊?”
怀瑜笑眯眯看着青柳:“想知道啊?”
青柳忙着点头。
怀瑜不是神算子,前生没有这回事儿,笑着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呢!”
青柳略微失望,快步跟上怀瑜,悄声言道:“不过姑娘别着急,我已经安排福儿留下听动静,成不成的马上就知道了。”
怀瑜一笑:“我才不急,她们回去了呢,爷爷会夸赞我聪明,她们继续闹腾,爷爷则更加厌恶大太太,随他们是好是歹,反正都与我们有益就是了。”
回头却说怀珠姐妹,房里怀瑜笑声一起,怀珠怀珍姐妹同时打住了哭泣,一个个耳朵竖着听消息。怀瑗听见怀瑜说出挑选红宝头面,便咬牙暗恨童罗氏不是东西,什么时候不好生事,偏偏现在今日,耽搁自己挑选首饰。要知道香姨娘是买卖侍妾,没有一根纱线妆奁,未免囊中羞涩,童老虎虽然偏向怀瑗母女,银钱收拾暗暗多塞些,倒低不比童罗氏当家理事可是揩油贪墨,怀瑗的衣衫收拾跟怀珠怀珍还是差了几级,大家一父所生,怀瑗难免心生怨怼不餍足。今日原本不过是虚应个情面,跟着怀珠怀珍走个过场,熟料竟然错过挑选首饰,让怀瑜一人独占便宜,不由深悔,早知如此,就在躲在房里装耳聋好了。
姨娘可是嘱咐过,要她在婚宴上好好表现表现,最好在品貌举止上头能够压倒怀珠怀珍,让人知道知道,童家三门最漂亮的是三姑娘怀瑗。一旦贤名传开,到时候姨娘就可以缠着父亲替自己说一门好亲,嫁进官宦人家去做少奶奶。今天若是被禁足,岂不与婚宴绝缘了?
怀瑗思及此处,肠子也悔青了
只是她今日又跪又哭又求,势必不能白费了功夫,想着童罗氏时刻思谋着陷害自己母女两个,自己母女门最近还要被逼替她一再磕头求情,怀瑗恨得牙根痒痒,却是隐忍工夫了得,暗暗观察嫡姐表情,这一查看,怀瑗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这一阵子怀珠嘴里就没断过对怀珑的未婚夫夸赞,那副欲夺之后快的表情怀瑗历历在目。
怀瑗心头雪亮,遂叹息道:“唉,我可是听大嫂子说了,这回大门喜事,凡是宜城的清贵豪门士绅家里的太太小姐公子都会光临,那是多大场面啊?”怀瑗说这话故意贴近怀珠压低声音:“听说姻亲郭家满门都要光临,不说郭家公子才高八斗,就是他们姻亲故旧无不非富即贵,只可惜了!”
怀珠被她戳中心思,顿时没了好气:“你想去就走,没人拦你!”
怀瑗道:“我是为大姐不值,明日不知道怀珑如何吹嘘了!”
怀珠懊恼不迭,心里更加憎恨陈氏,一点小伤吵嚷道爷爷面前,还得自己进退两难。当然更狠春风得意的怀瑜母女,不是他们挑唆,自己母女焉有今日?
想起郭家英俊才子自己无缘得见,前一次费尽心机之瞧见侧面,已经俊得让人心里发疼了,听说婚宴之时,郭家公子会拜见童家的各位叔伯婶娘,那时岂非可以在屏风后面得窥全貌?
怀珠想到心心念念的梦中王子,脸颊也红了:不行!决不能让怀珑太得意。以自己的姿色家世,若是抢在怀珑前面找机会跟郭公子来个花园偶遇,就更好了!
怀珠一把抓住怀瑗:“少罗嗦,你去跟爷爷认错,爷爷若是应了你,你再跟爷爷说,我后悔了,听见了?”
怀珍也想起那日惊鸿一瞥,不由一声咳嗽。
怀珠马上改口:“还有你二姐姐!”
怀瑗心里狂喜,却是故意皱眉:“每次都是我认错?方才逼着,说明哲保身,不给母亲求情,这会子又叫我反悔,倒是要我怎样啊?”
怀珍跟怀瑗是一类人,一眼看出来怀瑗假惺惺,不过眼下要靠她转圜,低头翘起嘴角。
怀珠却是色迷智混,一把死掐着怀瑗一推:“啰嗦,叫你去就去!”
怀珠怀珍奶娘也在一旁帮衬,压低声音道:“三姑娘还要念在至亲骨肉份上,四姑娘可是隔房头呢,岂能把一应好处都白送了?”
“好吧!”怀瑗只得勉为其难站起身子来,娇滴滴来至帘下请罪:“祖父,孙女知道错了,请您谅解孙女儿?”
老爷子一项宽宥孙女儿,且孙女儿为母亲求情也是孝心所致,虽然孝心用的不是地方,老爷子却不会当真生气:“嗯,进来吧!”
怀珠怀珍闻言如蒙大赦,双双抹抹泪眼,捏着脚跟跟了进去。
当然,怀珠姐妹如何急色之细节怀瑜不得而知。不过少顷,留守福儿回报说:“大姑娘二姑娘已经安安静静回去梳洗去了。”
怀瑜便知道,怀珠怀珍终于抵不住各自内心的渴望,放弃了生母。
至少暂时如此。
怀瑜不由冷笑,怀珠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设计烧死自己,怀珍故意推搡让自己当场毙命,这一份狠毒冷酷已经是无人可及。狠毒之人心中能有多少真情?即便是至亲之人,一旦利弊失调,绝对会避重就轻,一切以自己更大利益为行为准则了。
怀珠怀珍能够冷静面对自己这个血脉相连之人死在面前,同样也可以为了自己身利益之父母不顾,但看利益大小了。
姑奶奶
怀瑜得了实落信儿,又打听得母亲往大嫂子房里去了,吩咐青柳桃红:“把我们这里这里烫伤膏带一瓶,随我去瞧大嫂子。”
青柳答应着开了药柜,桃红却道:“老太爷已经着人请了大夫开药方。”
怀瑜皱眉不语,青柳一嗤:“咱们家老爷子是神医,岂是一般游医比得?”
桃红撇嘴分辩道:“我听人说大奶奶烫伤不打紧,派个丫头就是了,何须姑娘亲自走一遭儿?咱们还是先去太太屋里挑首饰吧,已经晚了。”
怀瑜闻言心生不悦,却是压住怒气:“桃红所虑不错,你就先去太太房里挑着吧!”
桃红一愣,待要分辩,怀瑜已经劈脚走了。
青柳已经跟怀瑜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