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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抽的要死,今日整日考试。
☆、76白家药行
甘草迎面堵住去路;怀瑜只得微笑顿住脚步:“有何指教么?”
甘草不想失去跟对白老爷子研习机会,也不愿意立刻雌伏认输:“你,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难道不怕我受聘于别家与你打擂台?”
怀瑜勾唇:“不是我小瞧你,你现在出去应聘,顶多做个五百钱一月的粗使丫头。” 甘草不出意外怒了:“你少小瞧人;难道我就做不得二两银子大丫头!”
怀瑜轻笑:“倒不是说你长得不成;而是你这个脾气不是贴身丫头料子;须知道贴身丫头第一宗就是要性情温柔;对姑娘要体贴入微;太阳出来要替姑娘遮阳;雨天要自己淋着给姑娘遮雨,姑娘砸吧一下嘴唇,你就得马上把香茶递上。这还是好的;只需要操心劳力即刻。若是歹命遇上姑娘顽皮不堪的,你还得替姑娘受罚挨打。
睨着甘草高翘下巴,怀瑜继续下药:“身为贴身丫头第二宗,就是要有舍身精神。一旦姑娘出阁怀了孕,不方便照顾姑爷,凭你乐意不乐意,你还要帮着姑娘笼络姑爷。运气好呢,碰见姑娘性格好,姑爷也跟你对了眼,说不得能够熬成姨娘成为半个主子,若是运气背,遇见个姑爷无情,姑娘狠毒,用完了你提脚把你卖了,你哭也没地儿哭了。”
甘草闻言勃然大怒:“你你你,少恶心人了,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
怀瑜微笑截断了甘草出言不逊:“不过一个比方,你已经成这样了,还说做丫头,那个姑娘能容忍这样爆碳丫头?你还是死心塌地修炼十年,将来做制药大师大掌柜吧!”
甘草顿时犹如斗败公鸡,怀瑜说的一丝不错,甘草的性格有些愤世嫉俗,如何能够低头伏小伺候人,再有替姑爷暖床想也别想了,甘草宁愿穷死饿死也不会与人做小。甘草心中计较,为了自己将来不受制于人,为了自己后代子孙做人上人,甘草把心一横:“算你狠,我签!”
怀瑜却摆摆手:“你现在心情激动,我不占你便宜,还是先回去想一想,明儿再说吧,且别着急,我可以等你三天!”
甘草固执拦住怀瑜:“不用考虑,我虽是女子,说话也是板上钉钉,我答应了,现在就签,不过,我想问一句,难道十年我的工钱都是六十两?”
怀瑜微笑:“若你只是一个规规矩矩制药师傅,年底还有一个红包。当然,若是三年后你出师,有能力号召一方,到城东或者江北,或者到省府去开分店,那时候你就是大掌柜待遇十比一抽成。总之我们双赢,我赚得越多你就得的越多。反之亦然,我若倒闭了,你的名声大约也臭了。”
甘草挑眉:“我要你契约注明,无论是否三年后,只要是我有本领做得红火,都得依约行事。”
怀瑜收起笑意:“必须是你自己的名声带来的收益,若是你借用你祖父或者我外公做嘘头骗人,顽弄把戏则不算数!”
甘草凤眼高挑,笑的张扬:“这个自然!”
“一言为定!”怀瑜绽开笑颜,甘草很有悟性,制药水准比之祖父更胜一筹,三年后,她将会在药都竞技大会上,一举成名,成为名满荆楚的大制药师。怀瑜首先买断她,稳赚不亏。
当然,甘草再有才必须有人提供她一个施展平台,前生童老虎利用她压服她,她最终却代替祖父竞技。目前除了怀瑜谁也不敢把药行交给一个十五岁女孩子冒险。怀瑜不仅充分信任她,三年后还要鼓励甘草参与药都竞技盛会,务必要使甘草心悦诚服报答自己这个伯乐!
却说怀瑜这边忙的如火如荼,童三爷也奉老爷子之命,借口绸缎铺账目混淆之名,进行人员更替大换血,将童罗氏表亲以及他手下四个伙计清退了。
老爷子做事滴水不可漏,正直年关,辛苦一年谁也不易,老爷子给清退人员多发放了三月工钱,只要他们不是肆意靡费,满可以熬过年后十五再找差事。
同时白家成药铺子在怀瑜日日坐镇之下,已经装饰一新,药铺分为两块,一块为成药铺子,一块为草药铺子,方便老爷子坐堂行医,打响白家药铺名声。
药品这一块则有白外公跟朱久贵祖孙负责,因为时间干急,童老爷子大力支持新铺面,将老铺一些寻常的品牌挪借十余种,朱久贵祖孙带领着十几个熟手日夜制药,将白外公一张张秘方精心泡制成丸药。
白外公特特回了巫溪一趟,巫溪春迟,眼下才正是果树秋收之时,白外公早跟人定下了一片山林的雪梨,眼下趁着冬日老人苦寒,隆重推出自己平生研制膏药系列尽数而出,诸如青竹露,百花蜜露,枇杷露,苦楝蜜,止咳润肺雪梨膏,止咳川贝蜜。
这些膏子秘制方法是白家秘籍,白外公不会让朱家祖孙沾染,故而把巫溪老宅作为秘制药厂。朱家祖孙毕竟是外人,她们是行家,若是这些膏药经他们之手必定会泄露秘籍。怀瑜无奈,只得加派人手跟随外公护卫。
十一月十六日,童老爷子在醉仙楼请客,广请宜城方方面面头头脑脑,替白家药铺造势:广而告之宜城的各行各业,老少爷们,闲云野鹤一般老神医白之仕要落户宜城了。
十七这日,童家药行所有不当班的伙计都打扮起来,一身光鲜,四处派送泥金请柬,定于本月十八正式挂牌行医。白家是新立门户,对于所有商家都抱着谦逊之态,无论生意大小贵贱,只要他开门做生意,怀瑜都派送请柬一张。
除了这些商贾之家,怀瑜亲手写下十二张请柬派送给自己闺阁之交,官家千金有马珺许玥,李欣莲姐妹。再有跟怀瑜脾气相投的彭巧慧姐妹,再有童家三门怀瑰怀玫,大门怀珑怀玲姐妹。除了这些是相熟朋友。怀瑜另外还请了两位点头之交女公子,一位长风镖局的千金赵飞华,船行千金蔡文姵。
怀瑜想着既然预备涉足商贾,而后免不得要跟这两家打交道,怀瑜身为大家千金,主动示好,她们来与不来,怀瑜日后见面也好说话。
十七日这日傍晚,童三爷白氏夫妻带着怀瑾以及怀瑰怀玫两个前来帮忙,怀琛陈氏小两口带着一双女儿一同前来。陈氏当着老爷子替怀珍怀瑗给白外公道恼,原本怀珍怀瑗姐妹也要帮忙来的,却不料她们一起偶感了风寒,不能出门了。大家心知肚明各自一笑作罢了。却是怀玫当场就漏了她们底:“病了?上午还跟先生谈论诗词呢?”
大家心照不宣微笑,怀瑜忙着抱起小侄女儿娴姐儿:“走,姑妈带你去看屋子哟。”陈氏怀瑰几个忙着附和辞别出来。怀瑰悄声埋怨怀玫:“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姐姐何必说破呢,让三爷爷白外公白白不舒坦!”
怀玫挑眉:“我就是故意说得,当着师长装贤良,明里暗里挤兑我,不是提点我站歪了不端庄,就说我走快了不娴静,假仙儿似的,比眼高于顶的怀珠怀珑更让人讨厌。”
怀瑰陈氏都知道怀玫有冒邪火了,各自抿抿嘴只不答言,怀瑰悄悄跟怀瑜解惑,原来是怀玫粉嫩幼稚小女婿上门被怀珠怀珑当面嘲笑了。怀瑜伸手挽住怀玫轻笑:“大祖母不是常说欺老不欺少,三年就赶到,等到姐姐过门子姐夫已经十四了,定然玉树临风翩翩风采,那些人说嘴必定嫉妒死了!”
怀瑰忙卓帮腔,怀玫倒红了脸:“两个丫头疯了吗,谁为了他呢!”撒丫跑了!
陈氏这才跟怀瑜细细说话,却是童老虎被送回家去,初时童罗氏日日咒骂童三爷白氏于怀瑜通宵达旦,自从怀珍从城里回去悄悄个哦童罗氏递了消息,把父亲如何断腿缘故告诉了,童罗氏满腔的怨愤朝着童老虎去了,把童老虎推到再次跌伤了腿。”
怀瑜讶异:“真的啊?”心里暗暗担心,这话可不能让爷爷知道,倒地嫡亲儿子,一个不好又把老虎开了笼子出来噬人了。
陈氏额首:“公公喊了半夜,我们也不敢做主开门,只是递了膏药进去,公爹指着我跟你大哥咒骂,说我们忤逆不孝不得好死!”陈氏泪眼婆娑看着怀瑜:“不是你两个侄女儿还小离不得我,我真想跳湖去了。”
跳湖两字犹如重锤击疼了怀瑜心房,怀瑜心头窒息般难受:“不要瞎说!”那种全身被挤压的感觉怀瑜想也不想再想了。
陈氏哪里知道怀瑜心病,感激的直抹泪:“还是四妹妹心好,二妹妹三妹妹香姨娘还只是添油加醋,说我们是反叛,狼心狗肺想要害死爹娘独霸家产。这可真是小人之心,我们一家在那屋里得一条命出来已经很庆幸了,何时想过害谁?又说我不帮着送信去罗家,二弟能回家不能送信去么?不过是罗家得了老爷子银钱不好意思张口罢了,她们理亏气壮,把一切都推到我们夫妻头上。”
怀瑜瞧着陈氏哭得可怜,不由想起当初分家之事,自家一家何曾不可怜,出了大爷爷大祖母谁说了一句公道话,怀瑜千般好言也说不出口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自己之死,童怀琛堂堂男子三十而立,掌管卓诺大家业,何曾手里松一松,嘴巴动一动呢?
怀瑜想的郁闷长长一叹,陈氏拉着怀瑜只是道谢:“亏得妹妹主意,你大哥如今夜夜读书到五更,直望他能够一跃龙门,给我们母女门谋出一条活路来。”
怀瑜微微额首:“但愿如此!”怀琛夫妻对于三房当年惨案只是袖手旁观,只要今生他们不妨碍自己家,怀瑜也不会上赶着与他们为敌,给自己拉仇敌。心里倒也好奇,童老虎其人最是睚眦必报了,被童罗氏害的再次骨折,难道不报复?
陈氏适时替怀瑜解惑:“如今好了,老天爷下令将他们分开禁足养伤,如今只能对着叫骂,不会出人命了。”
怀瑜愕然:“对着叫骂?那岂非大家都知道了?”
陈氏面露羞愤之色:“正是如此,我如今都不敢出门了,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