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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愕然:“对着叫骂?那岂非大家都知道了?”
陈氏面露羞愤之色:“正是如此,我如今都不敢出门了,大家都知道公婆疯魔了,白天谁睡觉,夜里拼命折腾辱骂,闹得阖家不得安宁。好在都是本家,若是被外人知晓如何了得?三婶担心几位妹妹马上要说人家,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无人敢上门了,这会儿只怕老太爷已经知道了。”
怀瑜虽然对嫁人没有多大幻想,不过白白被大房超狼虎豹连累有些不甘心。怀瑜郁闷回房,怀瑰又把这事说一遍,跟陈氏大同小异,就连大门二门也知道了,若不设法,出早一日传扬出去。
这晚老爷子面色很不好,只是挨着明日开业没有发作,只是额上青筋跳跃,晚餐吃了半碗就放了筷子。一大家子精神郁卒得很。
好在翌日宾客盈门,怀瑜将先是住了男装以少东家身份跟着老爷子在门口迎宾,一切还好,熟料马骁马骢两兄弟也来凑热闹,不光怀瑜吃惊,因为白家没有给官宦人家下帖子,不知道马骁兄弟为何而来。就是马骁兄弟见了怀瑜也是吃了一惊,及至怀瑜自称姓白,马骁一双桃花美眸等着怀瑜耳垂上淡淡痕迹微微笑,回头嘴角高翘,冲着怀瑜叫白兄,还把一只手攀上怀瑜肩膀捏了一把:“等下我们碰一杯哟!”
马骢乍听怀瑜自报家门,一双眼睛瞬间等的圆溜溜,笑吟吟围着怀瑜转悠两个来回,右手抱左肘,左手摸下巴,微皱双眉连连称奇:“奇了怪了,你说姓童倒还罢了,怎么姓白了呢?”
怀瑜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折身要去迎接新的来宾,却被马骢拦住:“你跟童家又亲吧?”
怀瑜不得已含糊道:“嗯嗯,亲,有亲。”
马骢眼珠子乱转一气,忽然大力一拍怀瑜肩膀:“我知道了,你是童四姑娘表兄吧?一定是这样,嗨,我说你跟你表妹见过么?有没有照镜子的感觉,不过你这个装扮要换一换了。”说着伸手想摘怀瑜宝蓝色芍药花开文生巾,马骢身怀武功,忽发奇想,怀瑜待要闪身已经来不及了,幸亏马骁一旁瞭哨,眼见弟弟犯迷糊,脚下生风,一把拧住弟弟后襟:“我们是来贺喜的,还不进去上礼去?”
马骢但觉后襟一紧,想要前行半步也难了,只得认命被兄长拧着走了,一边走又一边跟怀瑜套近乎:“那个小白,等下找你说话啊!”
外白公闻听这话,心中焦躁:“你给他兄弟下的帖子?”
怀瑜也甚疑惑:“马珺许玥跟我是金兰姐妹,我只是请她们,出于礼貌也请了许夫人,不知道他们如何来了。”
白外公额首:“马总领在宜城甚有威望,马家人能来助阵与我们只有好处,只是你的身份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才好。”怀瑜微笑额首。白外公想起方才马家二公子神态神不放心:“客人到了大半,这里有我跟大掌柜即可,你回去老铺那边帮你母亲照应客人吧。”
怀瑜本当留下跟客人混个脸熟,无赖方才被马骢看出端倪,这个马骢是个爽直性子,说了要找你必定会来,只怕等下过来拼酒不好应对了,因从善如流,行礼退下了。
童家药行在街心中央,白家药铺却在街角转角处,怀瑜信步而行,却见张福驱车追赶而来,恭敬撩起车帘:“老天爷让小的送,送小少爷过去。”
怀瑜正待上车,却见荷花随他父亲在一边盯着怀瑜观瞧,怀瑜面上一喜,带药招呼,陡然记起自己穿着有异,荷花一个小姑娘,自己拉着她说话只怕不妥,故而低头上车,回头却见荷花父女满脸失望。
这次开业宴席所有鲜鱼怀瑜都交给荷花家代办,当然荷花家一天之内不可能捕捞许多鱼,怀瑜有意让荷花家做个中间人,两边联系赚个差价。荷花父女果然小赚一笔,发财说不上,她母亲这一个月的营养费不成问题了。父女对怀瑜的感激至深。便想给怀瑜磕头当面道谢。由于怀瑜有话,青柳对于荷花格外重视,亲自拨冗会见,直说姑娘今日在新浦帮衬,忙碌的很,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左不过买鱼,买谁家也是买,不比太过挂怀。
只是荷花是个固执之人,一早送了鲜鱼就在街口对面等候,等来等去不见姑娘,忽见一个俊俏公子竟然八分像是恩人,不由多定了几眼。
眼见新铺开张鞭炮炸过了,酒宴开毕客人散去了,父女两个方才掉头出城,荷花只是犯嘀咕:“今日没给恩人磕头,母亲闻听必定要说我们不尽心了。”
父亲皱眉:“要不我们就说磕头了,今日暂时遮过去,改而再给补上成不?”
荷花顿足嗔怪:“这怎么成,不说母亲要生气就是对恩人也是心不诚!”
回头却说怀瑜回到童家药行后宅,马珺许玥早到了,马珺一见怀瑜便拉着悄悄说话,却是许玥的祖母又闹了幺蛾子,下冷手把许玥的大伯母打伤了,害得许大太太三个月的胎儿落了,大太太姜家找上了马珺母亲要说法,因为当初两家之所以能够续接姻缘,乃是来看在许家大姑许楚面上。
许玥是满脸背晦,对自己爱作践的祖母很无语。马珺只给怀瑜道恼:“母亲吩咐我一定要给你解释解释,不过母亲说了会派我大哥二弟上门贺喜,给你们壮壮声势,晓谕宜城各方,白家有马家有交情,宵小之辈且别觊觎!”
怀瑜闻言甚是感佩:“伯母实在想得周全!”心里却对许夫人格外看重很有压力,不知道今后如何上偿还这份情谊了。
却说怀瑜白氏陈氏正在照应宜城各商家女眷们在后院看戏吃酒直至日落方散,泛泛之交早走了,怀瑜正在送几位要好闺蜜上车。因为马家老太太冬日最爱犯咳嗽,怀瑜特特给了马珺一瓶苦楝蜜露,一瓶子雪梨川贝蜜露,惹得李家姐妹一阵吃味儿:“这可是一样的情谊两样对待啊?”
怀瑜忙着奉上一坛葡萄酒:“雪梨膏子是治病的,不好送人,这瓶葡萄酒带给伯母!”
彭巧慧抱着葡萄酒说舌:“我不怕忌讳,把我一瓶吃吧。”
大家正在嬉笑,却见秋霜惊慌而来:“不得了了,方才衙门来人了,说是咱们家大太太被衙门拘押了!”
☆、77母老虎难敌玉兰花,娇小姐人比黄花瘦
大家忙问究竟;却是大太太不知怎么走脱了,跑到会芳楼去打击情敌砸场子,小玉兰其人甚是聪明,她跟本不跟童罗氏碰面;悄悄报了官府,说是有匪徒上门打在抢劫。
会芳楼开门做生意,小玉兰跟一些衙役大哥们都有交情,平日份例银子从来不少,多有孝敬,这些衙役只恨没有机会表现一下,以便长久合作;如狼似虎而来,不由分说就把童罗氏一干人等一条链子锁了;投进监牢黑屋子。
陈氏忙大惊:“这可怎么好,老太爷怎么说?”
秋霜一番诉说,大家才知道原委。原来官府把人锁了投进黑屋子,怀珍这才了,哭着请求衙役,说自己是童家二姑娘,请求她们帮着送信给自己祖父,童家药行老东家。到时候自由厚报。这些衙役本来就是谁有钱认谁,之前拿了小玉兰的银钱把人抓了,交易就算完毕了,这会子又是一笔新买卖了,焉能不做呢,忙着就来报信。衙役知道童罗氏是大太太,首先打出了大太太名号,却是老爷子闻听却说:“她既然违法乱纪,你们就关她十天八天教育好了再放出来。”心想着让童罗氏这个蠢货收受教训再出钱把人弄出来。
却不料衙役却悄悄告知老爷子,参与打砸的还有五个妙龄女子,其中一人还自称童家二姑娘。若非兹事体大,跟老太爷素有交情也不会来这一趟,还跟老爷子买好说,如今人已经抓了,已经同给太爷了,她们纵然想私了,也不能了。其实无非就是要银子。
老爷至此坐不住了,媳妇可以休掉,孙女儿白氏血脉执勤无法割舍。
白氏甚是着急:“如今如何呢?”
秋霜道:“三太太别急,已经让三老爷大少爷带了银子前去斡旋了。”
秋霜望着怀瑜恳求道:“只是老爷子气坏了,老爷子大发脾气,东西砸了一地,谁也不敢上前去。姑娘快去劝劝吧。”
白氏叹气:“这个大嫂子,你自己作孽也就是了,何苦连累姑娘们。”
说这话忙着吩咐怀瑜:“你在这里照应你姐妹嫂嫂,我去前头瞧瞧有什么帮得上的。”
陈氏心知这个时候只怕能够安慰老爷子唯有怀瑜,因道:“还是让四妹妹一起去吧,我们自家人何须照应呢。”
白氏遂匆匆带了怀瑜到了老爷子院子,秋霜莲心两个正在廊下等候,见了怀瑜如蒙大赦:“姑娘可来了!”
怀瑜心里也怕怕的,祖父一项自制力很好,今日这样估计是失望之极了。母女悄悄在门口张望一眼但见上房厅堂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纸张书本砚台到处都是,老爷子则气哼哼在房里转来转去犹如困兽。
怀瑜往日都是来了直接进房,今日却努努嘴:“通传一声!”
莲心蚊子似的哼哼:“三太太四姑娘到了。”
屋子里半晌无有声音,怀瑜只得暗示母亲,两人蹑手蹑脚进了房,白氏刚唤一声公公,不及说话,就得了老爷子一声怒吼:“滚!”
白氏吓得就跪下了,随手拉着怀瑜示意她也跪下。
怀瑜却上前将老爷子紧紧挽住:“爷爷您坐下歇歇吧,这满地瓷片扎着可不好。”
童老爷子拧眉一甩怀瑜:“你干什么,你也不听爷爷,你也要造反啊?”
怀瑜紧紧攥住老爷子胳膊,死不撒手,皱眉喊冤:“爷爷您可是冤枉死人了。孙女哪敢啊,只不过爷爷您太大惊小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正室跟外室干了一仗,外室狡黠买通官府,正室落了下风罢了。说到天上去不过是大伯父后院子倒了葡萄架子,又不是您老后院起火,您范不着气成这样啊!”
童老爷子没想到怀瑜连这个也懂也敢说,不由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