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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段位制相传为四世本因坊道策(一六四五年——一七零二年)所创,九段既名人,八段称为半名人或是准名人,七段以称为上手,七段以下各段没有专门名称,最低是初段,每一段之间实力相差半子,也就是说九段名人和初段之间的交手棋份是让四子,从江户时期到日本棋院成立后的大正十三年(一九二四年)九月,日本棋界遵从的一直是这个规定,后来在大正十三年十月,日本棋院根据实际棋战的情况将段差改成了三分之一子,这样,九段和初段之间的手合改成了让三子。虽然到了视在,各种新闻棋战全都采用的是分先制,使得段位高低更多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但很多人还是很看重这种已经有些落伍的观点,尽管由于有志于围棋的人越来越多,使得入段门槛儿越来越高,在实战中九段高手让初段二子也很吃力。
在中国,想成为业余初段到业余五段。只要参加区县级体育部门组织的升段比赛,并在一定的组别中获得一定胜率就可以得到;获得业余五段和业余七段则难得多。业余六段的获得者必须是参加省市乃至全国性业余围杜比赛并获得前六名地业余棋手,这些棋手的水平明显强于标准的业余五段;而业余七段的获得者则必须是参加国际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获得前三名。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业余六段和业余七段的业余棋手,大都具有相当于中低段职业棋手的水平,或者根本就是退役的职业棋手,一般而言,相临两个级别的水平差距是一个子,当然,这中间不是没有水分地,终究中国的业余棋手实在太多了,各种地区性的业余比赛也太多了,不能排除有些人在一些比赛上超水平发挥,得到超过实际水平的段位,同样是业余六段,有的能被让一先很常见。
而在被称为中国职业棋手的高考比赛“全国升段赛”中,对报名者的要求。是水平:业余五段以上;年龄:男不高于十五周岁,女不高于十八周岁(这个年龄标准待确认),由此可以看出,在中国,正常情况下,业余五段大体相当于职业初段,业余七段大体相当于职业四段至五段的样子。
所以说,以田村平治朗恢复九成左右的实力,正常发挥之下他和中国业余顶尖棋手之间的对局应该是让先左右,按一先等于五目地流行说法。执白棋的他盘面胜五目左右才是正常,但现在的比赛结果不是中盘胜便是十目以上地大胜,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田村平治朗这些日子实力突飞猛进。已经进入了超一流职业棋手地行列;二一种则是同他对阵的棋手并不具备与其段位相符的实力。
田村平治朗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和超一流职业棋手相提并论,围棋是越下越难地游戏。到了他这个年纪,水平再想提高,除非是在围棋境界上有所突破,然而他很清楚,现在他对围棋的理解和两年之前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所以,第一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因此,可以解释通的便只有第二种想法。不说别的。中国棋院登记在册的业余七段棋手共有八名,这八个人经常活跃于长江南北,可是在两个月的巡回挑战赛中前来应战地棋手数不胜数,但中间却连一位业余七段都没有,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田村平治朗只是棋手,虽然想法多多,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棋手所能依仗的最终武器便是自身的实力,只耍拥有绝对的实力,那便不必担心对手的花样。
工藤武夫则不同,他是日本棋院的得力干将,做为参谋型的人才,他相信的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不能把握住全局,他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生的。
在发现比赛对手的异常之后,他马上上报日本棋院,同时通过日本棋院在中国的情报网了解那些高手的去向。如此众多的高手行踪当然不可能完全保密,很快的,信息便反馈到了工藤武夫。
“田村先生,据可靠消息,中国棋院秘密将中国业余围棋的顶级高手都集中到北京去了,具体的人数还不清楚,但最少有五位业余七段,十三位业余六段,看起来他们是想在北京同您一决死战了。”工藤武夫手中拿着传真纸对田村平治朗说道。
“是吗?这其中有王子明吗?”田村平治朗问道。
“没有,据了解自两个月前王子明离开北京之后便再无踪迹,咱们此次巡回挑战的目的就是他,中国棋院没必要把他雪藏起来,他也没必要躲赶来。”工藤武夫头脑清晰,立刻答道。
“可惜啊,唯一有点意思的对手不在,看来这一次的北京之行只是走个过场罢了。”田村平治朗有些失望地说道,虽然赢了那么多人,但对于猛虎而言,假若对手是兔子的话,那么吃掉的再多也无法体现其百兽之王的威风,他需要胜利,更需要观众的赞扬,而靠那些碌碌之辈显然没法进入行家的法眼。
“田村先生,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在之前的两个月中,您的比赛密度平均是三天两盘棋,虽然已经很紧了,但终究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但到了北京,我担心中国棋院会使出车轮战法。现在已经知道的棋手便有十八位,以中国围棋的厚度再多出一半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些人都是中国业余围棋的精华份子,全都具有的实力,假如他们每天都来挑战,而就您现在所处的立场,显然无法回避。果真如此,您的身体吃得消吗?”工藤武夫果然不亏为日本棋院的第一智囊,马上就发觉了中国棋院的意图。
“呵呵,工藤先生,无需为此担心。下棋不是打仗,无论对手有多少,但每天坐在棋盘面前的只能是一个。至于身体的问题,哈哈,您认为以他们的实力能够让我使出全力吗?”田村平治朗大声笑道,一百只兔子的总和依然是兔子,在猛虎的面前,始终只有当点心的命。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最后的希望
自日本代表团一行数人三月中旬到了北京之后,日本NHL北京方公司便包下了奥林匹亚饭店十二层相临的两间房间做为赛场,以此为战场,田村平治朗开始了他此行最后的一场战役。
应当说,凡敢狂妄者总是有其可以夸耀的一面,田村平治朗亦是如此,即便还没有恢复到顶盛时期的水平,但面对一群业余六段,七段的连翻冲击表现得还是游刃有余。
河南的的周滨榆了,湖南的罗文输了,江苏的陈睁辉输了,成都的刘浩输了,上海的高杨,林靖宇输了……二十三天里,来自全国各地的业余顶尖高手一个个地倒在了田村平治朗而前,而让大家感到失望的是:日本棋手虽然连日征战略显疲态,但依然战意昂扬余勇可贾,半点没有支持不住的样子。
看来在围棋领域,数量上的优势并不等于质量上的优势,实力上的差距并不能简单地靠人海战术来弥补。
不过,就算明知凶多吉少,但事已至此,比赛却不能不继续下去,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纪长风身上,除了他,在北京够资格参赛的业余棋手已经没了。
比赛在四月十日举行,鉴于此局的重要性,中国棋院派出专人到达现场,通过网络将对局棋谱同步传回棋院,在那边,几位相关领导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对局的进程,其中年过八旬的过百年也不顾路途遥远早早地赶到棋院,和大家一起拆棋研究。
“老黄,不妙呀,黑棋的步调有些缓啊。”叶荣添抬头说道。 “是呀,田村平治朗在布局上的造诣比纪长风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黑棋有些过于贪图实利,速度太慢了。”黄家贞也赞同道。
“纪长风的中盘力量很强,他在布局阶段走得很厚。估计是打算通过中盘战斗来寻找机会吧。”张志民对业余棋手的了解比两位院长都多,闻言解释道。
“虽说这也是一种战术,但一开局就让白棋布下了这么大地阵势,总是不太好吧。”叶荣添说道,现在的局面是黑棋占据了三个角和一条边,而白棋则在下边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阵型,尽管现在还很虚,但黑棋的打入必将遭受到对方的强攻,死当然是不可能。不过在逃跑做活之中,难免不把白棋的阵势撞实,如此一来,实地上的平衡怕是无法保持了。
“不好可能也没办法,日本棋手在布局方面本来就是强项,更何况田村平治朗的实战经验远远超过了纪长风,所以与其铺地板搞装修,倒不如让对方把阵势做的大大地,到对方要收口的时候深深打入,以孤子的死活一争胜负。在一盘胜负的情况下,这种置之死地于后生的战法对上手方还是很有冲击力的。”黄家贞说道,这种常识在坐的每个人都懂,不过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与其说他是在讲解棋局,倒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说话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果然。没过多久黑棋便打入了白势,看到这一手,围观的几人皱起了眉头。
“打入的时机早了些吧,在左边还有大场地情况下这么早打入怕会成败招吧?”围棋十诀中的第二诀便是“入界宜缓”,也就是说在进入对方的势力范围地时候一定要注意时机,否则地话很可能造成棋局的不利,现在白棋的阵势地确大的吓人,但大也有大的难处,那就是白棋没法一手棋就把所有的弱点全部补掉。因此,黑棋这时最好的办法应该先行抢占余下的大场,当白棋想要补棋的时候再视其补法选择破空的方式,这样才能使棋子地效率达到最高。
对于黑棋的打入,田村平治朗是极为欢迎的,虚攻几下将黑棋逼得外逃,然后顺手占了左边的大场,白棋下边的阵势固然被压缩了很多,但却已经都变成了实空,加上左边的大场双方易手,一得一失之间出入极大,此时双方的实空差距极为微小,但黑棋凭空在对方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了一块一手棋补不净的孤棋,孰优孰劣已是一目了然。
“黑棋已经不行了。”张志民说道。虽然纪长风在业余棋手中以中后盘的收束闻名,但面对职业棋手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倚仗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