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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计其数的年青人,似乎并不觉得这股气味有多难闻,正尽情地在舞池里跟着劲爆的音乐声疯狂地扭动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都显得那么地兴奋,不断地甩着头,嘴里发出歇斯底里地喊叫声。
这让一般人感到难受地空气,以及那股子刺鼻的味道,让整个大厅的人都觉得头脑发热,肢体做着一些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全身都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一些HIGH到不停摇着头的女孩,疯狂地站上了舞台,撩着胸衣和短裤,大胆地跳起了真空秀。
这样淫靡的场景,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反倒是那叫“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穿过火暴的前台,顺着大厅向后走,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正是迪吧的卫生间。
“喂,散蛋哥,咱们还是别这样做了吧。你不知道他爸爸对外放过的狠话吗?我可不想你出事,到时候谁罩着我啊!”
一个剃着个发亮的光头,身形有些佝偻的少年,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竭力地劝解着。而在他身边,被他称为散蛋哥的年轻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年纪,身体瘦得像一根竹竿,皮肤青中带黑,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征兆。
此刻,这个年轻人正在洗手池边的大理石台板上,垫着一张白纸,用硬币碾着一颗白色的小药片。
似乎是被光头少年说得有点烦腻了,他红着眼哼了一声,冲着光头少年挥了挥手道:“你别劝我了,我有分寸的。你以为我怕她什么?她不就是纯粹一烂货吗?看她的样子,可能早就被人用惯了,就像是这个厕所的便池一样,什么人都可以进去胡搞一通。搞不好,她老爸也用过……这样一个贱女人,我会怕她?”
光头少年分辨道:“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怕,但她的家庭,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混混可以惹的。我担心她老爸买凶杀人,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切,你就这点儿胆量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拼一把怎么上位啊?”说到这里,他小心地把包着白色粉末的纸卷了起来,然后放进了上衣口袋,这才拍着光头小弟的脑袋道:“其实,你不觉得我上她是看得起她吗?别以为有钱有多了不起,什么碰了她让人全家死绝,老子真还不信这个邪。待会儿她吃了我的药,我一定要把她搞得欲仙欲死,一炮就让这个贱货怀上我的种。哈哈,到时候我做上门女婿,活活地气死她老爸,然后拿光她的家产,再一脚把这个烂货给踢开,你想想看,到时候我们不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这位散蛋兄,是越说越兴奋,全身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红色的眼睛更是散发出“饥饿”的光芒,一副把他嘴中所说的那个女孩吃定了的模样。
照他现在的情形看,应该是嗑药嗑多了,让他完全进入了自己臆造出来的幻想天地,仿佛这个世界随他喜欢,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一样。
而那个光头小弟,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但听了他的话后,却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劝阻,反而在一旁献媚地笑着说道:“不愧是老大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远呢?老大的眼光看得真远啊,要是真地能够把那个女的家里的财产给吞下来,那我们不就发达了吗?高啊,实在是高啊!”
这两个陷入幻想的二杆子,分明就是嗑药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但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孩,又会是谁呢?
在卫生间里又待了一会儿,散蛋哥才带着他的光头小弟,迈着摇晃的步子,顺着走廊来到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包间前面。
此刻,包间内的沙发上,有三女两男正在不停地划着拳,他们一个个衣衫不整,头不断地摇晃着,还拼命地朝着嘴里倒着洋酒,整个房间透露着一股淫靡的气氛。
而在沙发的另一侧,却有一位让人觉得异常眼熟的女生蜷缩在沙发上,表情呆滞,眼睛发直,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动也不动。
“美女,怎么不过来喝酒呢?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啊?”散蛋一进房间,就大声地招呼道。很明显,这个女孩就是他这次想获取的目标。
女孩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依旧表现得非常冷漠。
“思如,你一起过来玩儿啊,一个人闷不闷啊?”沙发这边,一个女孩也热情地招呼道。
沙发另一头那个叫思如的女孩,依旧一动也不动,兀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对,思如?莫非她是……
不错,这个坐着发呆地女孩,正是陈思如——一个原本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气息,严肃而又不乏可爱的校花级美女。真让人不敢相信,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变化是如此之大,整个人的气质比起以前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她身子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如果有人故意从上往下看,就能清晰地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她那长长地眼捷毛翕动着,带给人一种异常震撼的感动,长发就那么凌乱地散落在赤裸的肩上,带给人一种朦胧的诱惑,特别是她那超短裙,短到可以透过双腿间的缝隙,隐约见到她粉红色的小内裤——实在是太暴露了。
估计是想累了,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地从小提包里拿出了一包香烟来,用打火机点燃后,优雅地送到了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估计是不太习惯烟的气息,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然后连忙举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说点儿不好听的,现在地陈思如,完全就是一个自我放弃,极度颓废的人,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气。
这间房子里的其他人,是她这段时间流连这里所交的狐朋狗友。自从结识后,他们所有的消费,就都靠着陈思如了。
作为泛泛之交,他们不知道陈思如的喜好是什么,只知道陪着她吃喝玩乐。他们之间,不需要有过多的交流,只需要陪着疯就行了,有时候还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一笔数目不菲的零用钱,比上班还强,这样的好事上到哪里去找啊?
散蛋和光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
散蛋看到陈思如,刚才在厕所里的那股子狂劲儿一下子都没有了,就像个孙子一样,满脸堆积着虚假难看的“微笑”,漫无目的地搭起讪来,而光头,则拿起酒杯,和其他五个男女拼起酒来。
虽然陈思如没有反应,但散蛋却依然不停地在陈思如面前说着平庸的笑话。可能是他真的没有幽默的天分,讲出的笑话干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这样一个混混,除了每天叫着什么要做大哥,看谁不顺眼就要教训谁之外,他的人生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如果不是恰巧在迪吧碰到了陈思如,并有幸结识,可能他现在依旧什么也不是。
可惜啊,人没有豹子胆,可是人有野心。陈思如用自己的钱把他喂饱后,他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自从陈思如开始放纵自己开始,陈思如的父亲陈宽就伤透了脑筋。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照顾他的亲生女儿。为此,他不得不对黑白两道放出话来,谁要敢动他女儿一根寒毛,就拿他全家的命来赔偿。
许多大商人,都有一些黑道的背景,虽然后来漂白了,但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信还在。就比如陈宽,他此话一出,一下子让那些知道厉害的人望而却步。但还是有像散蛋这一类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们认为只要强行和陈思如发生关系,陈思如一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陈思如发展下去,最后夺得她的家产。
以前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死得很难看,不知道今天散蛋的命运又会是怎么样。
散蛋的笑话,陈思如一句也听不下去,只是麻木地抽着烟,然后不停地咳嗽。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不知道现在需要什么,应该做什么,明天该怎么样!
“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每天,她都在重复地问着自己一个问题,却每天依然过着这样颓废的生活,靠着外界的刺激来不断地麻醉着自己。
散蛋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陈思如的一举一动,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早以取到手里地药粉放进她的水杯里。
他手里的白色粉末,是他花大价钱托人从泰国买回来的——这是可以让人极度兴奋,并失去自制能力的高纯度毒品。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他买毒品的钱,却是陈思如拿给他这个狐朋狗友零用而积攒下来地,想不到今天却要用在她的身上。
散蛋心里暗骂着陈思如为何还不走神,一边继续说着他那毫无营养地笑话。
听到这聒噪的声音,陈思如只觉一阵厌烦,不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间隙,散蛋立即把手里的药粉倒入了陈思如的水杯里。他做的这一切,在场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来阻拦。他们在私下里早有了共同的协议,只要散蛋得手,他们就会有好日子过——可是这些人却没有想过,像散蛋这种毫无人格可言的家伙,这些协议到了恐怕只能是空气。
这种白色的药粉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很快泛起气泡的水杯,就平静了下来。
得手了!
散蛋心情激动而澎湃,花这么多钱买来的东西确实不错。他仿佛看见未来美好的日子已经在等着他了,香车、豪宅、美人还有权力。
他心里暗爽,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依旧还是唠唠叨叨地讲着他让人恶心的笑话。
陈思如终于忍受不了,突然睁开眼来,大声地吼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这下,可吓坏了还没有尽兴地狐朋狗友们。他们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思如,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散蛋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到陈思如愤怒地样子,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大家走吧,让思如小妹好好休息一下,可能她太累了。”说完,他一手拉一个,一行人慢慢地走出了包间。
包间门虽然拉上了,可散蛋他们并没有离开。
尤其是散蛋,他就站在门口,透过房门的玻璃,观察着房间里地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