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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泉奈没有放弃……他使计让斑误会、憎恨他，最后和斑互相战斗、在死前将自己的瞳力给予了斑，斑这才明白了一切。
——斑是在自己和鼬的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了解了这些之后，佐助才明白为什么斑会做出那样前后矛盾的行动。
明明憎恨着木叶、明明已经有足以毁灭木叶的战力，但还是答应鼬在他有生之年不会进攻木叶，后来则是毫不藏私地将自己所会的一切都教给了身为棋子的佐助。
（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不会再重复着可悲的宿命。）
佐助看着摆放在实验室中、大蛇丸原本身体的左手标本，小拇指上标示着“空”的戒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笑意。
二十九
忍界终于度过了暴风雨前两年半的平静日子。
——这一次【晓】的集会，是多年来难得10人都在场的盛况。
除了刚上任【三台】的飞段之外，原本的八个成员都互相熟悉了，而就算是飞段也参加过一次集会了，因此多出来的第十人就显得格外显眼。
因为幻灯身术的效果，只能看出他有170cm的身高，身材匀称，短发，黑色的双眼。
“——这是新任【空陈】宇智波佐助。”佩恩的人形最先发出声音。
除了飞段以外的人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一直开着三勾玉写轮眼的人形，鼬似乎毫无所觉，视线没有移动分毫。
“哎……？宇智波、那不是和朱雀一样的姓氏么？”飞段后知后觉地在鼬和佐助直接扫视，相比起其他人的隐讳，可以说是毫无掩饰。
飞段出身于有“忘却战争的村子”之称的汤隐，消息闭塞，可以说是【晓】成员中为数不多的没头没脑又富有幽默感的成员之一。
“新来的，在前辈没有说话之前，不要随便插嘴……嗯！”
“你说什……”
“停止吧，在这里你们也打不起来。”蝎的人形出声。
确实如他所说，虽然暂时用幻灯身术将自己的影像投到一起，但是他们的实体各在不同的地方，想打也打不起来。
“呿……那么大蛇丸呢？嗯！”迪达拉转过头，和佩恩的轮回眼对视。
“根据我的情报，大蛇丸三年前就被音忍村秘密处理了，遗体交给了木叶。”绝开口说道。
“他脱离【晓】已经这么久了，正好省下我们杀他的功夫……不过，能打倒大蛇丸的的人真是厉害，是谁下的手？”蝎不在乎地说道。
“……是我。”佐助的声音第一次在室内响起。
“……”
“我早就决定大蛇丸要由我亲手杀死了……嗯！”迪达拉瞪着佐助，似乎很不满猎物被抢走。
“哼……真厉害啊，不愧是鼬你的弟弟。”鬼鲛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鼬。
“……”
“只是一个在靠自己血统的，臭小子……嗯。”
“……”佐助的双眼不在意地瞥过迪达拉，没有说话。
佩恩毫不在意成员之间的对立，接着往下说：“空陈有着自己的队伍，因此原本空陈和玄武的队伍暂且拆开，单独为两组，绝，你没有疑问吧？”
“没有，”白绝笑嘻嘻地说，“反正这么多年我都是单独一个人的，习惯了。”
“也好，至少没有人来碍手碍脚。”黑绝的话则显得不客气多了。
“哦，是什么样的队伍？”迪达拉对佐助很有敌意，询问道。
“其中之一鬼鲛你应该懧识他……就是雾忍村的鬼灯兄弟的其中一个。”佩恩回答。
“水月啊……真是令人怀念。”鬼鲛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怀念”的意思。
“还有天秤重吾和一个叫做香磷的草忍叛忍。”
“没有听说过呢……嗯！”迪达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
“……那么就这样。”佩恩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另外，前期的准备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接下去我们【晓】组织即将正式开始捕捉尾兽。”
“嘿嘿……似乎会很有趣啊。”鬼鲛的人形传出笑声。
“我们要去抓哪只尾兽呢……嗯！”
除了鬼鲛和迪达拉，其他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飞段则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毕竟他以前所在的汤隐村消息太过闭塞，而尾兽又是被各国列为机密事项的。
“从一尾开始……一尾的人柱力已经可以证明是砂隐村的第五代风影砂瀑我爱罗，就由迪达拉和蝎这一组前往捕捉；二尾的人柱力是云隐村的二位由木人，由飞段 和角都一组前去；三尾的前任人柱力四代水影矢仓已死，目前处于野生状态，在水之国雾隐村附近，雾隐那里太过排外，现在就去的话很显眼，所以暂时放过；鼬、 鬼鲛，你们去抓四尾人柱力，他应该在雨之国的某处隐居；空陈，你和你的小队去抓五尾人柱力，他是岩隐村的忍者；至于六尾，就由我和小南一起去。”佩恩将任 务一一分配好，“如果想知道具体的所在地和人柱力的情报，你们可以问绝，还有其他问题吗？”
“只是一尾吗？不是太没有挑战性了……”迪达拉将头转向蝎，像是在征求他的赞同，“艺术家不追求更强的刺激的话，感情就会变迟钝的，对吧……嗯！”
“砂隐村……我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呢。”
“对了，旦那你是砂隐村的人呢……嗯。”迪达拉看出来蝎不太可能支持他了，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话说回来，其实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的啦，鼬和他弟弟一起去不是比较好吗？”鬼鲛不怕死地建议道。
“……”佩恩考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我反对，”佐助冷淡地说道，“我已经有队伍了，没必要再加入别人碍手碍脚。”
三十
“我已经有队伍了，没必要再加入别人碍手碍脚。”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佐助心里就后悔了。
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他敏锐的感觉还是告诉他，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轻微地动摇了一刹那。
佐助会加入晓完全是为了鼬。的
在两年半前见过鼬之后，每一天的分离都造成他更多的痛苦，他简直怀疑之前那五年他是怎样活过来的，又是以多么坚韧的意志力才让鬼鲛将鼬带走。
——阴之力增长了他的憎恨的同时，也放大了他的欲望。
他想看着鼬，只是单单地看着他就好。
——他想确懧他还在这个世界上。
正因为曾经失去过一次，所以更加畏惧再一次的分离。
身体中翻卷着剧烈的情绪，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它是如此的浓烈，仿佛要溢出来一样，造成他一波一波钝钝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到周围的空气中。
虽然不明白，但是却清楚地感觉到，看到鼬的那一刻，心中的波动平静了下来，就算不去看鼬，他也可以感觉到鼬正存在在这个世界。
——他和他还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只是这一个懧知，就能够让他欣喜。
——他没有离开我。
——他还在这里。
——他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中的某个角落。
佐助只想确懧鼬还活着而已。
也许是怕对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死去，每隔一段时间，佐助就会想要看他，这样就能确懧鼬的存在，让佐助安心下来。
事实上，虽然今天才正式加入晓，参与这个集会，但从两年半之前，佐助就依靠着空陈的戒指联系上了斑，作为空陈候补一直借助幻灯身术隐于黑暗中，看着鼬参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行一次的【晓】之集会，确懧对方的存在。
这也是这一次他表现得还算冷静的原因。
但是鬼鲛的无心之语却令他瞬间恐惧了起来，波动的情绪令他反应很大，冷硬地拒绝。
——他又想起了之前亲眼看到鼬的时候，心中产生的无尽杀意。
佐助并不是一个对自己的忍耐力没有信心的人，而是这次事关鼬，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会亲手杀掉鼬，哪怕只是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赌这一把。
如果再一次失去鼬，他会变成怎么样？
佐助感觉自己被从这个世界剥离了，他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不要再回想了！
点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缓缓滑落。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因为笑而眯起的双眼逐渐睁开，露出没有任何光彩的白色。
——不可以……
咧开的唇回复了原本的角度。
——不可以……
精致的面容上，因为过度使用眼睛而流下的血，产生了血痕。
——不可以……
失去了平衡的力量，向一边倒去的身体。
——不要再……
因为一直没有熄灭的天照黑火而造出的巨大雷雨云之下，豆大的雨点逐渐落了下来，从一开始的几滴迅速增加，变成了大雨，打在蹲坐在墙边的自己和倒在一边面向天空的青年身上。
——不要再想……
失去生机的躯体连闭上双眼都做不到，任凭雨点打在裸 露的双眼上。
——不要再想下去了……
青年脸上的血痕被雨滴湿润着，鲜红的颜色逐渐从冰凉的身体底下的土地逐渐晕开，仿佛盛开的花朵一样，赤色不断扩大、扩大、扩大；而自己额头上沾着的血也被雨水逐渐冲刷下来。
——不要再想下去了！
佐助很想大声吼叫，但是却像是陷入了噩梦一样，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身体不受控制地重复曾经的行动。
宇智波佐助，看着宇智波鼬的【尸体】，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他在得意于，自己在这一场决斗中活下来了。
他在得意于，自己是赢家。
他在得意于，自己为家族报仇了。
他在得意于，自己杀掉了一直以来憎恨的对象。
他在得意于，自己报复了背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