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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鼬极度讨厌雨之国的天气。
和天生查克拉属水的鬼鲛不同，火属性的他在这种不断下雨的环境里忍术水平大打折扣，而且身体也十分不适应。
这个世界中绝大多数忍者天生只有一种属性，只有少数人天生具有两属性，虽然也能够通过后天学习学会其他属性的忍术，但是非本身属性的忍术用出来要先经历一个查克拉属性转换的过程，因此耗费的查克拉会比较多。
比如说鼬，他和大多数宇智波族人一样，就是天生的单一火属性，而佐助则是少数派，具有火雷双属性。
自从三年前佐助封印了他的万花筒以来，他确实逐渐可以感到瞳力在恢复中，但是同样因为封印的关系，他无法再用万花筒，只能转而研究那些卷轴上的单属性封印术。
——当然，万花筒无法使用这件事鬼鲛完全是不知道的，他大概只是觉得鼬一直不用万花筒这件事比较奇怪吧。
鼬本来就是一个天才，三年足够他将那些卷轴融会贯通了，更何况佐助还写的相当详细，至少那两个S级单属性封印术他已经可以使出来了。
——但是会用并不等于会解。
鼬明知道下在他眼睛上的是S级雷属性封印术九雷影封，但是却还推不出解印的忍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佐助给他的那份卷轴中虽然包括了他所知的所有单属性封印术，但却没有一个是有解法的，完全需要鼬根据封印术原理去逆推解法。
毫无疑问，越高等级的封印术也就越复杂，至今为止鼬也最高只推出了A级封印术的解法，因此他也仍然对这个封印束手无策。
*
“怎么样，兜？”佐助穿好上衣，从岩石构成的检查台上起来，询问帮他作身 体检查的兜。
“很好，佐助大人，包括眼睛，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是吗？”佐助似乎有些疑惑地重复着。
“怎么了？”看到这样不寻常的佐助，兜询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身体有些奇怪，有点类似发烧的感觉，身体酸软不想动，头有时会有些晕眩，但是却完全没有发热的迹象。”佐助说着，还伸出手碰触自己的额头，但是仍然没有丝毫过热的感觉，“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看。”
（既然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难道是……）
佐助回忆起前世和这一世也遇到过的三次相同的情况，慢慢地黑了脸。
*
“鼬，你没事吧？”
站起来的时候，鬼鲛敏锐地感觉到鼬的身 体像是平衡不稳一样，略微晃了一下，然后又被鼬缩紧肌肉控制住——虽然那晃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嗯，继续吧。”鼬对鬼鲛点点头，然后率先向前走去。
雨之国的细雨一直不停，就连鬼鲛也知道这样对于火属性的鼬来说并舒服，体力消耗也比较大，再加上鼬本来就不是体力充沛的类型，又要一直开着写轮眼，因此一路上休息的比较多。
继五尾、一尾、二尾被抓到之后，三尾也被阿飞和绝带了回来，现在反而轮到他们这组和首领所在的零白组合还没有抓到目标了。
但是对于一直隐居的四尾，就算是鼬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人柱力和普通人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最后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人肉搜索。
而且这个办法还非鼬来做不可，写轮眼的洞察功能虽然比不上白眼，但是分出一个人究竟是不是人柱力还是可以的，因此鼬也只能在这种天气仍然在外寻找目标了。
幸好雨之国的国土还不算太大，但即使如此，这种搜索也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了，他们已经踏遍大半国土，不过四尾的好日子似乎终于到头了。
两个人刚从休息的树荫下走出，就遇到了一个提着斧子、看上去像是樵夫的老头子。
老头子像是普通民众一样，看到他们那被划了一道的叛忍护额，就战战兢兢地想躲到一边。
鬼鲛大大咧咧的瞥了老头子一眼，并没有在意。
鼬的三勾玉直直地盯着那个老头子，突然开口，“鬼鲛……就是他！四尾人柱力！”
老头子用和衰老身体不符合的动作猛地抬起头，看见鼬的眼睛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看样子是注意到了写轮眼，意识到自己被认了出来。
“嘿嘿……”和鼬配合了多年的鬼鲛早在鼬盯着那个老头子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人不对，闻言猛地拔出大刀鲛肌横着向老头子削去。
*
比起之前寻找的辛苦，这场战斗根本不算什么。
四尾多年来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自然也不会再使用忍术，也不会再练习，因此实力已经剩不下多少了，看样子连结印都忘得七七八八的了，只好先行逃跑，但是被鬼鲛追上，最后只能利用附在自己身上尾兽的力量使用熔遁反击，但在这种大雨的天气中根本比不上鬼鲛的水遁。
鬼鲛先行追了上去，鼬跟着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鬼鲛用鲛肌挑起昏迷的四尾，架在肩上的景象了。
“他好像快死了……对待老人家要小心点。”鼬不咸不淡地说着。
“你是因为不知道他底细，才会这么说的。”鬼鲛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人柱力能够使用四尾的熔遁，所以根本不用太小心。你没有直接和他交手，所以不了解我的辛苦。”
“……哼，赶快把四尾带回去报告吧。”鼬难得表现出自己对这种天气的厌恶，说道。
话音刚落，戒指就传达来了集合的信息。
“真是刚好啊。”
*
“动作太慢了吧。”佩恩对着最后出现的鼬和鬼鲛说道。的
“我们正好在抓人柱力，为了不让他逃走，我们把他绑了起来，所以才会迟到。”
“很好，所有人都到齐了。”
“嗯？”鬼鲛疑惑地发声，在这里的看上去明明只有佩恩、小南、绝、阿飞、佐助和他们两个，怎么能说“到齐了”呢？“怎么没看到飞段和角都？”
“他们被打倒了。”
*
因为人数的减少，这次四尾的封印也持续了四天。
封印过后，佩恩和小南仍然继续追踪叛逃中的六尾，朱南组合前往□尾人柱力所在的泷隐村，玄玉组合前往云隐村寻找八尾，为了不破坏封印平衡，九尾是要最后抓的，而佐助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根据每个人抓捕一个尾兽的配额，现在佩恩、小南、鼬、绝都还没有抓到自己的配额，而现在没有抓到的尾兽也恰好是四只。
集会结束后，一直暗中小心注意着鼬的佐助终于从他解开术的前一刻，从鼬因为幻灯身术作用而唯一露出的眼睛看出了其中的疲惫和一丝恍惚，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四十三
虽然说佐助也听说过许多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但是既然原本的鼬和佐助并不是双胞胎，自然也不会有这种联系。
回想起来，佐助和鼬的联系源于前世鼬死前将瞳力传输给佐助之后。
当时的佐助在接受瞳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双眼的剧痛，尤其是他还没有理解鼬的真实意图，一度以为自己的瞳力即将被哥哥夺去、自己会失明，而鼬死前的留给自己的微笑也被他当做了幻觉。
这就是第一次，然后因为鼬死去的关系，其后五年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第二次则是这一世的灭族之夜，刚刚重生的佐助那双眼和身体的痛感、被他当成了自己带着万花筒回到过去的后遗症。
第三次是第二次之后的一个多月后，这也是佐助第一次感觉到奇怪——明明自己没有受伤，为什么腹部会有隐约的痛觉？
——那时候的佐助并没有想明白，毕竟他和鼬的联系是后天形成的，并不敏锐，只是因为他本人强大的精神力，借由鼬给与他的瞳力为纽带，才能够略微感知到鼬的状况，如果只是一般的受伤或者生病佐助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灭族之夜的那天晚上，鼬应该也受了许多伤，宇智波并非庸手，就算有着别人帮忙，面对那么多人、就算是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尤其是灭 族之前宇智波就已经逐渐对不听话的鼬防备起来了，再加上对佐助——也许还有别人——以自己13岁的身 体使用了万花筒那种高负荷的招数，一定对眼睛和身体损伤很大。
而第三次腹部的疼痛应该是木叶的追杀所带来的伤，而且应该还相当重。
因此这一次，在佐助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之后，怒火不由得燃烧了起来。
——既然已经能够被自己所感知，那么本身就说明这次的病十分严重。
佐助一直不觉得自己和“冷静”这种东西有缘，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也只是增加了他的自制力和沉稳而已，但是有关于鼬的事情毫无疑问会总是会挑战他的自制力极 限，尤其是这次，明明病得很严重，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接了去泷隐村抓□尾的任务——佐助想到这里就感觉到像是脑袋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一 样。
管他什么的阴之力暴走，管他什么的对鼬的杀意。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暂时解决的方法，只是平时没必要用而已。
*
鼬不舒服的确是因为过度淋雨造成的感冒。
最开始只是有一些发热而已，他并不以为意，雨之国常年不间断的细雨冲刷掉了发热所带来的热度，脸上也没有因为发热而产生的红晕，而是保持着原本的白皙。
说起来，就算是体力最弱的幻术型忍者，在训练之后一般都有着过人的身体素质，这还是鼬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感冒，因此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经验，他甚至连最基 本的一些注意事项也不知道，只是看似很“冷静”地处理身体的异状，就算他自己没得过病，但是小时候的佐助曾经生过病，他们的母亲是用沾着冷水的毛巾和冰袋给佐助降温的，于是——发热…消热…用冷水…淋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