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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本能。如果斑之前不是在施幻术时毫无恶意，只是想佐助睡着的话，就算是那样状态下的佐助，也不会无防备中招的。
鼬点点头。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能够在幻术上让佐助中招的，恐怕也只有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而鼬也能看出佐助身体中查克拉的流动分明是中了幻术之后的结果，因此卡卡西的话可以说正在鼬的意料之中。
至于斑为什么会来这里，鼬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里只有自己、佐助和卡卡西三个人，自己昏迷、佐助被幻术放倒，那么斑来找谁就是一目了然了，只是鼬并没有询问卡卡西，因为这毕竟是卡卡西和斑之间的问题，他可没有意愿随便插手。
鼬没有问卡卡西的打算，但是卡卡西却反过来犹豫地问鼬了。
“那个……事到如今问这些也许已经迟了，不过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鼬看向说话的卡卡西，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正处于摇摆不定的悬崖之上，平时懒散的气质中，难得带着几分犹疑。
卡卡西没有完全把自己的话问出口，即使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知道挖别人伤疤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他绝对不是笨蛋。
（你是怎么想的？才会为了木叶牺牲自己的家族？为了保全家族的名声而独自背负污名进入【晓】？又为了最爱的弟弟有活下去的理由而不惜让他憎恨自己？）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话题突然跳到了这里，但是鼬无疑也明白银毛上忍的话中未竟的语意，并没有生气或者悲伤，比起那些，或许是压抑太久了的关系，他居然真的开始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吗……”鼬的声音带上了一分空茫，“在发现对方的存在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忍界，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力量——比木叶还要强大，就连尾兽也能够操控——那就是宇智波斑。”
“这股力量总有一天会挡在整个忍界、木叶……还有佐助的面前。”
“忍界、木叶，那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操心的，而我相信佐助是一个坚强的人，为了他所追求的东西，不论什么样的敌人也可以打倒，就连命运也能够克服……但是唯一可虑的一点就是——他还不够成熟。”
“不够成熟，就容易被别人所左右，坐在井底而看不到全局，成为被蓄养的刀……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对佐助还是木叶来说，宇智波斑的存在都绝对是一种障碍——而且这个障碍，还是异常的巨大。”
“为了忍界和佐助，需要有人能够成为敌人的手下，作为间谍。”
卡卡西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打断，“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连佐助也要欺骗？……他并不会希望你这样做吧！再说，一旦这样做了，你会成为整个忍界和佐助的敌人！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会成为被牺牲的那个人！”
“我不在乎。”鼬轻声说着，用手抚弄睡着的佐助那仍然不安分翘起的短发，“不论别人怎么想，我都要保护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弟弟，或许对整个忍界、对木叶来 说，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也总有一些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因为这就是我的信仰、我的忠义——木叶叛忍宇智波鼬的生存之道！”
卡卡西被鼬瞬间流露出来的决绝所慑，好半晌，他才忍不住说道：“比起你来，我们这些自称木叶忍者的人，大概都可以羞愧到去撞墙了。”
“你用不着有任何愧疚。”鼬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木叶的一切确实是许多人的牺牲换来的，初代、二代、三代、四代……还有无数死在战场上无名的忍者，但这也是我们甘愿做的。”
“是吧……我也差不多要下定决心了。”卡卡西恢复了懒散的样子，瞬身从房间中消失，“多谢你了，鼬。”
（——或许你们确实不需要我们的愧疚，但是这绝对不代表我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用无数人的牺牲所换来的幸福。）
既然你都愿意舍弃生命和名声做到这种地步……那么我更非得要去做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八十一
好端端的五影大会，最终在斑和绝的搅局下，成了一场闹剧。
斑向五影介绍了他的“月之眼”计划，在宣布第四次忍界大战正式开始之后，用时空间忍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离开。
不过，也正因为斑的威胁，五影暂时达成了共识，建立忍者联合军对抗【晓】。
五影在商量之后认为斑是要用这场战争逼出八尾和九尾人柱力，在其他四影的坚持下，纲手也只能同意雪藏两个人柱力，用保护拘束的名义将两人暂时监禁在雷影提供的、曾被八尾用来修行的岛上。
当然——监禁这种事是不能明说的，对九尾人柱力鸣人的说法是前去修行、以便及早掌握尾兽的力量，而八尾则是负责教导。
正在讨论要将这支联合军的大权交给哪一方的时候，木叶的一则消息却传达到了五影会场，这则消息很简单：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斑的策反下叛村。
五影大会的主持者、铁之国元首三船本来是偏向火影作为忍者联合军首领的，但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不得不改变主意。
原本在他的评价中，土影年事已高，顽固不知变通；风影年纪最轻，没有威信；刚刚上任的水影和风影差不多，雾隐又被传为【晓】的发源地；而雷影在会议中因为担忧弟弟而多次搅乱议题，多亏火影纲手将会议导正。
但是这则消息之后，纲手立刻被指责为识人不清，就连斑、佐助和鼬是从木叶出来的这点也被抓住不放，再加上从斑那里得知八尾只是金蝉脱壳擅自跷家之后，雷影生气之余也冷静了下来，最后忍者联合军的首领被定为了雷影，经验深厚的土影则是担任辅助的工作。
纲手还没有从卡卡西叛逃的打击下回过神来，就丢失了首领的位置，同时丢失的还有火之国和木叶的威信——身为忍者五大国之首和五大忍者村之首，最终却没有得到联合军首领的位置，让火之国大名对纲手多少产生了信任危机，多亏木叶忍者的力挺，才没有被罢免下去。
*
作为和卡卡西有着那么一场对话的鼬，也是少数能猜到卡卡西目的的人之一。
如果说佐助是因为和斑的个性多少有些相似而能把握斑的性格的话，那么知道了斑的存在有8年之久的鼬，则是主动去了解这个未来敌人的消息很久了。
正如佐助了解鼬都不太能理解的斑的性格那样，鼬则是知道斑不少佐助都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说，十尾封印的秘密。
作为六道后裔、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继承人，鼬当然知道木叶村底下宇智波石碑的秘密，也知道这块石碑以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轮回眼的顺序，解读的内容会逐 渐增加，身为万花筒的使用者，鼬可以读出这块石碑绝大部分的内容，虽然最核心、需要轮回眼才能读出的部分无法看到，但是好在鼬足够聪明，能够以那绝大部分 已知的东西，来推断出无法读出的部分。
这块石碑写的正是十尾封印相关的事情。
写轮眼能够读出的那一部分，只是六道仙人传说的详细 版本，包括宇智波先祖——仙人眼哥哥和千手先祖——仙人体弟弟之间的纠葛；而万花筒能够读出的那一部分，则是六道仙人封印十尾成为人柱力，以及在死前将十 尾本体封入月亮，又将十尾的能量分为九份，变成现今九大尾兽的事情。
结合最后那未知部分“需要轮回眼才能解读”的特殊条件，最后那一部分的内容，也就变得呼之欲出了。
——那是一个封印术。
——如何利用轮回眼封印十尾的封印术。
六道仙人本人即是十尾人柱力，现今的封印术系统、包括那些用来制造人柱力的封印术也是从这个封印术演化而来，只是显然这个封印术已经失传，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记录了。
封印术也是有着等级之分。
砂隐用来将一尾封印在我爱罗体内的封印术，就属于略微低级的一种，只需要消耗查克拉，尽管一尾在九大尾兽之中能力并不算最强，但是副作用仍然很明显——这个封印不够稳定，造成人柱力情绪不稳，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
四代火影需要牺牲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尸鬼封尽则比较高级，所造出来的封印也比较稳定，就连九大尾兽之中能力最强的九尾也能完美封印。
——而如果封印对象是那个九大尾兽相加之后，才是完全体的十尾呢？
鼬甚至不能想像出十尾的查克拉到底有多么巨大，而要将这么巨大的查克拉封印在一个人的躯体之中，这个身为现在所有封印术体系鼻祖的封印术又是多么强大。
或许可以说是自不量力，但是如今对封印术也算了解很深的鼬，想要试图推出这个封印术的全貌。
倒不是贪图十尾的力量什么的，只是作为万一之下的特别的手段。
而斑的另一个秘密，则是鼬模模糊糊的猜想。
如果说斑“月之眼”计划的真意是为了让所有人能在幻术世界中和平生活，这种理由鼬是绝对不信的，只能拿去骗骗佩恩那样天真的人。
他只知道，斑确实是想得到十尾的力量没错。
那么，得到了十尾的力量之后，斑到底想做什么呢？
——仅仅是想夺取忍界？
自从斑在终焉之谷败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之后，距今已经有50多年了。
而对于斑的永恒万花筒幻术，虽然鼬和佐助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免疫，但是别人可做不到。
这么长的时间里，就算是仅仅凭借幻术，斑想要夺取忍界都不是一个太难的问题，毕竟他也成功地操纵了四代水影矢仓许多年，这就是最好的实例了。
鼬每次到这里就会想不通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试图推出那个封印术的决定。
一开始，是没有能力。
宇智波的专精是幻术和火遁，像佐助那样精通雷遁和体术的，本来就属于极少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