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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地覆在了练心身上。
她是武中高手?!
游子意惊讶的张大了嘴,岂料丁香舌乘机滑入,柔软香甜却如毒蛇一样缠着他的大舌不放。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推开,大门便毫无预警地被人砸开!
“混蛋!”只听到一声娇叱,游子意脑后一记重击,震得他眼冒金星。紧接着是一阵天翻地覆,自己被人狠狠地甩在地上。抬头,曾经可爱灵动的娃娃脸不再,那是一张愤怒到发青的脸,带着难以言喻的失望与痛恨。低头,自己衣襟大开,胸膛外露。回头,刚才邪魅的练心衣衫尽解,竟是梨花带雨地扑在自己的床上。
这是什么情况?
“晴儿你听我说……”游子意只能说这么句话了。
第十五章 初会万翌皇
总算是到这一天了。奇怪为什么皇帝会在封禅大典之前,召自己去青龙宫进谏。青龙宫乃皇帝休憩之所,不过本小姐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样。看着前面这位传旨公公的背影,练晴又想起游子意。五日前,自己怒极攻心,二话不说就将他赶出了练府。记得他离开的背影,没有回头,只远远传来一句“你是否相信我?”
“练王,御书房到了。皇上吩咐过,练王到了无需通报,进去便可。”
“有劳公公了。”
踏进青龙宫的霎那练晴就呆了。整个宫殿不似传闻中的奢华,除了一些必要的器具物品外,只有一些精巧的盆栽比较惹眼,然而最惹眼的,还是那扇比一般要大出好几倍的屏风。屏风上画的是一名女子,挽着简单的髻,一身飘逸的衣,斜靠着一颗桃花树沉沉睡去。最让练晴吃惊的是那画中女子的脸,非常眼熟。刚想再仔细观察,一声叹息从屏风后传来。
“韵儿……这么多年,朕老了,你却还是如此年轻。今天晴儿要来了,虽然不是朕的孩子,朕还是会代你好好照顾她。”
应该是皇帝池宣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悲伤。他不是间接害死娘的吗?
“韵儿,是朕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也无法保护周全。但是,朕答应你,就算要了朕的命,朕也不会再让人伤晴儿半分!”
“说得好!”实在听不下这种假惺惺的恶心话,练晴忘了什么打草惊蛇,忘了什么尊卑有序,冒冒失失地冲到了那人面前。
方正硬朗的脸有点胡渣,黑曜石般的眼旁有些细纹,光洁高挺的额前有丝白发,但这并不影响整个人的神韵。尽管此时眼里饱含了太多的东西,但仍能看得出,他曾经的风华绝代。这就是他恨了整整十年的人吗?
“韵儿……”眼前的人没有被练晴吓到,反而兴奋异常,猛得把练晴搂进怀里。“韵儿你总算回来看朕了,你……”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哽咽里。抖动的双肩让练晴有些恍惚,闻着宽广胸怀中的淡淡檀香,练晴竟然会想到“父亲”二字。是被气糊涂了?!懊恼地推开面前这个泪如雨下的帝王,用自以为最恶毒的眼神凌迟他。“皇上这是怎么?害死我娘不够,还要把我也掳进宫不成?!”
“……”原地呆愣间,练晴看到池宣眼里闪着失落与自责。他是把我当成娘了吧。
“你是晴儿?真好……”
“请叫我练王,皇上!”
“……练王……孩子,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和你娘她……”
“皇上召见微臣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么?!”
“好……练王,朕只是想告诉你。你父亲虽然不忠不义,但朕绝不会怪罪到你头上。以前的十年我一直放不开,但是既然练子荣已死,就算了。今后,朕会把你当自己女儿看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来和朕提就是。”
“哦?那我先问三个问题。”
“好。”
“第一,我娘是不是因你而死?”
“……是……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如果那时……”
“够了!”打翻了刚才那渺茫得不能再渺茫的猜想,“第二,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是。练子荣早就该死!是他害得我和韵儿阴阳相隔,害得……”
“停!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我要什么都给,说话可是算数?”
“一言九鼎。”
“好!”侧过脸,练晴冷笑,“我要……你的命!”
“……”
“哼!一言九鼎?”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脸由红转绿,又由绿转白。是啊,差点就要放弃坚持了几年的计划,幸好没有被这张布满悲伤与心疼的脸所欺骗。
你毁了我的所有,我的娘亲,我的父亲,我的家,我所有的幸福!罪魁祸首接受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我在犹豫什么……
愤愤地一脚踹开身边的木椅,练晴随手将桌上的花瓶甩了出去。
“别!”
一声疾呼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刺耳声音——池宣竟然用身子挡花瓶!额头处红艳艳的血水,像几条快活的小蛇似地往下游,明明是有点邪,练晴却觉得那些血丝正咧着嘴在朝大笑……
“皇上?!”门外公公的声音让练晴回了神。本以为这次肯定要大干一场,不料,“没事。在门外守着。”池宣用袖子抹了抹脸,平静地答道。如果这句话让意外,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练晴吃惊。他缓缓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捡起脚边的碎片,反复仔细地检查,直至确定屏风周围没有碎片了才停止。
“晴儿……练王……你肯定奇怪吧?不奇怪,我早该想到,练子荣这么恨我,肯定也会让你恨我,因为你是韵儿的女儿。”
“你何必用自己的身体挡。”
“不能让韵儿的像受损!”池宣转过头注释着屏风上的女子,眼里只剩下痴迷。“我什么都没了,难道连副画像都不能保护?”
“这是娘亲?”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画上的女子眼熟,和自己镜子里的样子有七分相似。
为了一副毫无价值的死人的画,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个皇帝真的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不堪么?还是就如游子意所说的……
然而练晴也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件事了,因为……
“咻!”一支短剑从耳边擦过,直取池宣面门。“小心!”长袖轻甩,练晴身子也随之而去,险险将其截下,只是还未回神,身后又响起数声短剑刺破空气的声音。
这个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怎么会闯进这么些高手?刚才心里乱,现在才听出来周围潜伏着至少十几余呼吸。
用力将池宣推至屏风后,练晴一把扯下身上的紫色长袍。袍飞身动,房间里霎时一片紫光闪耀。紫袍带着无形的气将练晴护在中间,尖利的短剑还未到近前就被强劲的内力打落在地。练晴手捻银针,屏气凝神,脚踏妖娆得有些诡异的舞步,缓缓旋转在房间中央。
角落里的黑衣人本是胜券在握,岂料房内突然紫衣翻飞,接着就挟着一股劲风袭来。慌忙之间,急急将手中短剑刺出,却也是石沉大海,此人的内力竟然强至如斯!胸口就像被压了千斤重石,黑衣人再也负不下这重荷,纷纷跃出狭窄的角落。然而情况并没有转好,众人被眼前这诡异的画面怔住了。犹如雨后春笋,御书房内突然出现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练晴。同样的脸,同样的笑,同样的踏着莲花小碎步,就像九天之上的玄女,带着甜甜的温暖向自己走近。
练晴冷眼看着十几个呆立的黑衣人,心中一松,再不犹豫。指间银针随着每一个动作,极速飞出,就像长了眼睛似地直取他们咽喉。意料之中的没有丝毫挣扎与痛呼,连续的重物落地声之后,练晴再次看见一地的黑衣人,眼角含笑却已然断气。停下脚步,练晴刚想弯腰看看这些黑衣人的来历。斗的一声疾呼,“晴儿小心!”未来得及反应,身后传来檀香,紧接着整个人被压下。在落地的霎那练晴清楚地听见一声忍耐至极的闷哼以及疾速袭来的暗器破空之声,心中大急。说是迟那是快,一个侧身,练晴抱住池宣贴地连滚,虽然狼狈却是避过了紧追而来的暗器。正待起来,一股掌风携着丝腥味儿迎面拍至。下意识的,练晴挥掌就要去接。只是有人动作更快,一挺身,池宣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随之就是“哇”的一声,似乎连心和肺都要呕出来才好。对面的黑衣人似乎有些微愣,练晴却不放过机会,顺手抓起散落在地的短剑,当胸刺去。“噗”,剑微偏刺入了左肩胛。黑衣人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猛地将气息奄奄的池宣推来,破窗而去。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等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冲进来,池宣已面如死灰地躺在了练晴身上。
“皇上!快抓刺客!”老太监吓得颤颤巍巍。
练晴差点就被气死在当场,“废物,先宣御医,马上!你们抓得着他吗?!”
“是,练王!”老太监立马回到,“还杵着干嘛?!快宣御医!”
青龙宫一阵烦乱的脚步进进出出,练晴守在池宣床前,心中也是烦躁不安。御医诊断说暗器上有剧毒,池宣本就体弱,现今恐怕是……耳边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看着这些娘娘们梨花带雨的样子,练晴提不起一丁点怜惜。皇宫,是最雄伟最威武的天子之地,却也是最肮脏最黑暗的地狱之所。看着这些个女人一边抹泪,一边焦急地吩咐下人务必去宣自己的子嗣。练晴很清楚,她们现在急的不是皇帝池宣,而是土行宫内的那把龙椅。帝王之家最是尊贵,也最是可悲啊。
今天的一切完全脱离了自己原先的轨道。先是冲动地向池宣表明了杀意,再是自己鬼使神差地去救他,接着要杀之人又成了救己之人。我练晴向来是个冷静之人,今日却怎会如此不堪。这些黑衣人到底是要来除我,还是来杀池宣?如果是我何必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动手,可是最后那一掌确是明明白白地要至我于死地。不杀我要杀池宣似乎也说不通,没错,黑衣人一开始的目标是池宣,但是最后却是完完全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