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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早上的阳光撒进屋子,练晴再次看到那张恐怖至极的脸,矮小的身子笔直地站在门口。有些会不过神,练晴傻傻地问道:“修老前辈?”
“恩。才隔了没多少个时辰,晴儿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头子啦?”放下手中的碗,踮着脚坐在了床边。修齐慈爱地笑着,那些扭曲得有些恶心的疤痕神奇地变得柔和,连那只空洞的眼里也绽放着祥和。
“修老……”
“和子意一样叫修爷爷吧?我孙女儿修黎也应该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帮练晴掖了掖被角,“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恩。”练晴使劲地点头。
“小腿还疼吗?先把这药喝了。”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答案,修齐端起药碗让练晴喝。
一赌气,练晴接过碗,眯着眼一口气喝干。“不疼了。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唉……”眯了眯那只唯一的眼,修齐叹了口气,“晴儿是越来越急躁了。”
“如此如此这般如此……”游子意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练晴昏迷后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那么绯衣女子是谁?白衣人是谁?夜寻欢又真的只是个妓院吗?还有,血手堂?练晴习惯性地抚额,怎么会惹上这么个大麻烦!
“晴儿……”似乎明白练晴的烦恼,修齐犹豫着开口。
“晴儿多谢修爷爷相救,不知您如何得知我们会遇险于夜寻欢?”暂时放下纠结的思绪,练晴礼貌地请教修齐。前任的幽黎王,绝非等闲之辈。
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游子意,修齐缓缓开口。
“记得我在青龙宫说与你的话吗?晴儿,或许背后之人连现在我们的谈话都能一清二楚。但是,我也未曾想到连血手堂也已掺和进来。”
“血手堂,很棘手?”游子意紧接着问道,尽管感觉出血手堂之人的与众不同,他也只是把他们当成一般的邪门歪道而已。
“血手堂,别说朝堂,连一般的江湖人士也未必知晓它的存在。三十年前他们曾小有活动,却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后突然消失了踪影。这一众人虽各不相同,有自己的独特嗜好,可有一样却是相同的,那就是诡异狠毒的杀人手法。而听你们说来,夜寻欢出现的这些还只是枭小而已。”练晴接过话头,像是在为游子意解释,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见游子意瞬间扫向练晴的担忧,修齐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错,能让血手堂为之效命,此人定非弱手。我这次调查到夜寻欢的一个人,于是就来探探底,正好碰到你们被困。按理,后院动静这么大,夜寻欢里的人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察觉?哼,这里可是玄的很呐!”眯着那只精干的眼睛,修齐朝两个年轻人说明原因。
“修爷爷调查谁?”练晴认为这个人很重要,“可有何结果?”
“暂时不能肯定,但是那个人也藏不了。你们知道宛城三大美人么?”
“这个子意听过,按顺序来是藏娇阁的秦可人,练王府的练心,还有就是夜寻欢的霓彩衣。”
“这次青龙宫行刺之事败露,老头子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夜寻欢。霓彩衣,这个人绝非一个妓女那么简单。”
“夜寻欢鱼龙混杂,无论是隐身,还是情报收集都是最佳之选。只是即使霓彩衣潜出水面,背后指使之人也未必现身。这个人不但要刺杀皇上,还要全力绞杀我。我练晴虽然得罪过些人,但自认为问心无愧,不知道是何人如此阴狠?”练晴顿了顿,猛得想起了什么,“对了修爷爷,太傅此人如何?”
修齐笑了笑,“太傅的事情,子意刚才也和我说了。放心,皇上岂是糊涂之辈,早已发觉太傅的司马昭之心,留着也只是权宜之计。”
已然发现了叛逆之心,却能容忍其在身边的放肆,练晴不得不佩服这只老狐狸的忍耐力。想起池宣,心里又闷得慌,断弦之毒,中者起初只是嗜睡如命,虽然几月之内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皇上……他?”练晴慢吞吞地询问。
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高兴,修齐立刻答道,“皇上就交给老头子,晴儿现在养伤要紧,这蛇毒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小命。”边说着,修齐边看向练晴的小腿。“要不是那白衣公子冒死帮你吸毒,老头子就看不到你啦。”
练晴有瞬间闪神,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可是游子意也说了他也是血手堂口中的少主。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觉得熟悉?
“那位公子也奇怪,救了晴儿后不顾会毒发身亡,竟然动用内力使轻功离去,连修爷爷都劝不住他。虽然血手堂的人称他少主,不过他好像也是身不由己。”游子意回忆着白衣人,徐徐说着。尽管不喜欢这个人,晴儿还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这个年轻人虽然对晴儿并无敌意,但也要小心防范。”修齐沉思了会,“上次在青龙宫没来得及说。晴儿,练王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每个人都要小心。”
感谢地点点头,练晴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上却是不忘正事,“修爷爷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对晴儿说。“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晴儿。老头子也并非不想说,只是不知该不该说,这毕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静静地看了会练晴的反应,修齐接着道,“我一直有眼线在练王府,你哥哥练尘他似乎对你……老头子不是你亲爷爷,但是老头子希望你把持住。因为练尘他绝对不适合你,晴儿。”
好一会儿练晴才反应过来,淡淡笑笑,“爷爷多心了。的确,二哥他对晴儿很是殷勤,那种关爱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界限。但是晴儿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视线巧然地对向游子意,练晴没有漏掉他大大松了口气的表情。嘴角上扬,胸口竟然通畅许多。
“老头子我还是要说一声,这个练尘并不比霓彩衣来得简单。”深深看了练晴一眼,修齐站起了身。“晴儿一夜未归练王府,不要让人担心了。”
一句话让练晴想起了绿袖和紫洋,唉,他们估计急坏了。练晴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绿袖在紫洋面前抓狂的样子。我这个小姐还真是难伺候啊,呵呵呵……
“至于子意,我虽然很想你能和我讲讲修黎那小丫头的事情,现在还是算了吧。跟着晴儿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再不多言,飞身离去。
突然的安静使练晴和游子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在地咳了咳,练晴干巴巴地提议,“你不是一直要找那位燕姑娘吗?我有绿袖和紫洋照顾,你不必挂怀。”
“不……”明显察觉到他脸上的挣扎。是吧,他还是惦记着那位燕姑娘多一点。忽然觉得很讽刺,这算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让我有种做妹妹的幸福感,这是我从未体会到的亲情。”违背自己本意,练晴假惺惺地说着些肉麻的话。是的,我要的是唯一,既然不能全心全意,那就换一种方式吧。亲人,确实是我渴望的一种。
游子意瞠目结舌,心里却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空荡荡地让他感觉到难过。晴儿,的确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表面上比燕儿柔弱,骨子里却比燕儿更加坚强。两个不同却又很相似的女子,游子意谁也不想放下。他开始抱怨老天为什么让他同时遇上她们两个,偏偏她们又是如此倔强。相处下来,他很清楚无论是晴儿还是燕儿,都不喜欢男人的三妻四妾,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丈夫?游子意自嘲地笑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自信了?甩了甩头,游子意抬眼正视面前的人儿。
“好。不管我是晴儿的什么人,我都希望是晴儿最亲的人。”
第二十三章 回归练王府
皇帝下旨封禅大典取消,昭告天下于举国皇榜贴之。
太傅等朝中重臣已礼至人归。
二娘何氏突然失踪了。
太子在花厅等了一天。
练晴不知道为什么要游子意带自己从练王府的后院翻墙而入,不知道丫鬟口中所说的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想和游子意划清界限,又允他以侍卫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
绿袖默默地为练晴包扎小腿的伤口,出人意料的安静,紫洋却是一脸委屈与哀怨。整整一个时辰,练晴连哄带骗,总算让绿袖开了口。
“我们派去的隐卫全军覆没,没了小姐的消息,连小姐的是否安好都不知道,袖儿却什么也做不了。袖儿恳请小姐以后一定要带上袖儿。”
“袖儿。”显然绿袖非常激动,练晴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小姐要是不答应,袖儿现在就死在小姐面前!”本以为这丫头……岂料……
“噗”,很熟悉,利器刺进人肉里那种闷闷的声音。
“绿袖!”
练晴顾不得腿疼直直扑到瘫软在地的绿袖身前,紫洋也第一时间从后接住了她。“你傻不傻!”又气又急,练晴已经慌了神。
“来人,叫大夫!快!”一向嬉皮笑脸的紫洋颤抖着双臂,奋声疾呼。
“如果袖儿只是小姐的拖累,连伴在小姐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咳咳……”吐着血泡,袖儿却笑了。“小姐啊,你还记得那串糖葫芦吗?”眯起眼睛,绿袖显得好高兴,“袖儿永远记得小姐递给我糖葫芦的那一刻。那糖葫芦,酸里带着甜,甜里又透着酸,就和袖儿当时的心情一样,咳咳……”
“好了袖儿你别说了,我求你!”紫洋搂紧了这个小小的身子,深怕她会消失。“你休息一下,等你好了,你怎么生气都可以,你不给我吃也可以,我都接受。”紫洋一向只吃绿袖做的东西,就算是出远门也非绿袖准备的干粮不可。
眼睁睁看着那把插进绿袖胸口的剪刀,练晴恨自己总是保护不好自己最亲的人。“不是的,袖儿。这只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要赶快好起来,要不然谁来帮我。我知道这次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