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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群臣、太子,恐怕连二娘的事也是你安排好的。你想想,你不在我应该找谁?”
“怎么大夫还不来!再不来我来!”
话未完,紫洋一把扯碎了绿袖的胸襟。
“别……”绿袖的阻止没有丝毫用处。
练晴配合地拿出身上止血的上品和治愈刀剑伤的灵药,同时从怀中取出淡蓝色的小瓶,小心地灌了些给她。紫洋则是小心翼翼地处理干净伤口,但却迟迟不敢拔那把剪刀。刀插进心口太深,万一拔得不好就神仙难救。
“谁敢拦本宫,活得不难烦了!让开!”
“太子殿下,这是小姐闺房,您恐怕不太方便。”
“你是谁?胆子不小,可惜今天本宫没那个兴趣,闪开!”
“子意只是受小姐之命,还请太子殿下花厅等候。”
“滚!练晴,你给本宫出来!要躲到什么时候!”听,谁说太子池煦是个翩翩佳公子?谁说太子池煦是个淡雅儒书生?真是瞎了眼,这明明是头黑点大花豹!
等一下,太子?身边会带御医吗?
“游护卫,请太子殿下进来。”练晴站起身尽量平静地吩咐。
“听到没有?!”游子意一闪身,门口出现一片淡青,淡青一向多为女子所用,男子穿都会缺失阳刚之味,池煦却穿出了一份洒脱与幽然。
然而现在却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说练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你带御医在身边了吗!”直觉认为和这只花心的大萝卜不用客气。
“带,带了。”愣了愣,池煦已飞奔至近前抓住了练晴的双肩,“你受伤了!在哪里,我看看。”
不想和他绕圈子,练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指指床上的绿袖。池煦探头去看了看,却猛然背过身子,脸上还有可疑的红云。怎么?这种人会害羞?
“李……李大人,进……进来!”待等到一个白须老头进来,池煦头也未回,手指了下背后床,便跨门而去。练晴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样子有点像……落荒而逃。
“你去看看吧,毕竟他是太子。”紫洋用传音入密说着。
“可是袖儿她……”
“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我相信!”绿袖虽然会使毒,但是却不会武功,真的不会有事吗?紫洋,你是一直这样地喜欢着绿袖吧。有你在她怎么舍得去,尽管她什么也没有说过。再看了眼早已昏死过去的绿袖,练晴转身吩咐游子意在门口守着,然后朝那个有些慌张的背影追去……
“太子殿下?”看在借我御医一用的份上,没有用上次那种刁钻刻薄的语气。
池煦没有回头,干巴巴地咳嗽咳声,“恩,还知道本宫是太子。均臣之礼都不会吗?”尽管和印象中的太子一样的调子,却让练晴感到不一样,似乎少了份轻佻,多了份威严。一天就能改变这么多?还是他是个天生的戏子,他到底有几张脸?
“呵呵……太子殿下上次还信誓旦旦说要做‘种马’,今天怎么这么害羞,看,连脖子都红透了。”不管,可以嘲笑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种马’?”池煦没有表现出任何意料之中的表情,那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让练晴费解。眯着眼,练晴仔细地看一下面前的人,硬朗线条,黑曜石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双剑眉掩在刘海之下。千真万确是太子池煦,可是这种事能这么快忘?
感受到练晴探究的眼神,池煦甩了甩袖子,“唰”地一把打开折扇。“哦……你说这事啊?呵呵呵……天色不早了,李御医就先留在练王府,本宫有事就先回宫了,呵呵呵……”练晴很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听到那两个字时的愤怒与惊讶,今天居然在笑!怪事年年有,最近尤其多。我练晴虽然自认聪明也看不透这个人。这个人,池宣选他做太子或许是有原因的吧。
太子走后练晴去看了绿袖,虽然一直在昏睡,李御医却说生命并无大碍,只是那伤口恐怕得留一辈子。紫洋的表情很复杂,既气练晴害绿袖自杀,又心疼她受伤还中了毒。于是,尽管对练晴怒目相向,却还吩咐人给她热汤煎药。而游子意则是被练晴派去查些二娘失踪的事宜。喝完药,已是华灯初上时,练晴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师父说,发呆是一个人最清醒的时候,也可以最好地放松自己。这段时间事情来得又快又猛,像是把别人一生才能经历完的事情都要压上来似的。突然,隐隐穿来一阵呼吸声,脚步轻盈,是个练武之人,看来轻功不错。只是呼吸沉重,看样子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内力修为不够。渐渐地,呼吸越来越明显,最后停在了的窗前。
“怎么?我的小侍妾在思春呢。”头顶传来喉结震动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快活。这个声音?难道是……练晴尽量放慢速度的抬起头,却还是结结实实地吓一跳。贼兮兮地眯着杏眼,双手抱胸,一身淡青色的长衣,太子?
见练晴只是木木地盯着他看,池煦轻轻从窗口越进了房,自顾自地坐在对面。“让我想想是在想谁呢?……哦,有了!看来是想本宫了?呵呵呵……”池煦毫不回避地迎着练晴的目光,笑得两排白牙在烛光下泛着光。刚才还那么害羞,现在怎么突然又转性了?最大问题就是,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连声音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那笑,现在池煦笑得没心没肺,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样,刚才却是稳重又威严了许多。难道?练晴想起师父曾说起的一种病,白天和晚上会完全不一样。有些人白天稳重正直,晚上却变得邪魅阴森。就像是一个躯体里同时住进了两个灵魂。
“我说练晴你怎么了?真的想就吱一声,本宫收了你就是。”自恋地抚了抚自己的发,池煦笑得不亦乐乎。“唉……果然,女人啊……”不得不说,现在的池煦笑得真的有些邪魅,嘴角的那抹笑显得妖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明明是个男的呀!
练晴坐直了身子,很郑重地说道:“现在是个油头粉面的多情郎,刚才装什么圣人,红脸不够连脖子都红透了。”
明显感觉到他的诧异,几乎没有思考,他就直接接口,“你说什么?什么装圣人?”
……
池煦很奇怪,练晴更是奇怪,心里更是恐慌,这个坑似乎越陷越深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真不像一个人,难道真的是师父说的那种病?
“你才走不久又回来干什么?”最直接的问法。
“……”池煦蓦地直视,似乎要把练晴看穿。“呵呵呵……我这不是想来糊弄糊弄你吗?唉……没想到你一点也不好玩,算了,我走了——回宫。”
淡青色的人影一旦隐进黑色就完全失去了形迹,只剩那稍显急促的呼吸告诉练晴,池煦正朝练王府的后院行去。
第二十四章 谁识计中计
倚窗沉思了很久,无数的脸和片段在眼前不停地转换,游子意、练尘、练心、太子、穆念远、石自天、皇帝、修齐、鬼娃娃、白衣男子和绯衣女子,还有血手堂、诛天阁、十二楼、练王府等等等等。其中有诸多巧合,可惜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怎么也串不成一条线。回首望向夜空中那些渺小却依旧灿烂的星星,练晴试着猜想是否自己也是遥远夜空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星。晚风携着刺骨的冷意吹进了房,吹得烛光扭起了腰。练晴抚了抚微凉的脸,想起现在应该快戌时了,游子意只是去请一下练尘而已,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右眼突然跳得厉害,不行,还是去看看。
出了房门,练晴先去绿袖的房间看了下。绿袖仍旧在昏睡,紫洋却在床边坐得笔直。见练晴进去,紫洋微微转了转头,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绿袖,她轻声转身准备离开。“这不怪你。”本以为紫洋这次是要把自己给恨上几个月不理人,练晴有些讶异,“要怪就怪这丫头死心眼。”紫洋依然没有回头,声音却准确地传来。“所以,你不用自责,袖儿她容不得你受丝毫委屈。”
“谢谢你,紫洋。也谢谢袖儿,有你们在练晴身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要不是袖儿还在昏睡,练晴真想扑到他们怀里痛哭出声。“那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你好好照顾袖儿。”话完,练晴转身朝悠扬居走去。
拐过一小片梅林,幽静的悠扬居就在眼前。练尘,这个唯一的哥哥,练晴又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火热?练王府和梵音寺,他给自己的岂止是关爱与温暖?那种美是倾城绝世的笑靥,美的不是鼻眼和脸颊,是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只是这种禁忌的爱恋,我无法回应……话说,我失踪一天一夜才回府,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他母亲何氏失踪的原因?
思量间,人已行至悠扬居门口。悠扬居外观就是个大型的竹楼,整个建筑外部全部由竹子构造。然而那只是外部的修饰,里面却是另一番风味,原色的石墙面,摆设等也是十足设计精巧。练尘大婚那日,她曾溜进去过,却因为游子意的事情没有仔细欣赏。而这是练晴第二次进悠扬居,里面这些奇思妙想让她大开眼界。东弯西拐,练晴最后站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大吃一惊。
整个房间是统一的纯白色,没有窗,没有摆设,没有任何桌椅床柜,只有纯白的墙面和纯白的地面,然而让练晴心里一跳的却不是这些。房间的中央,有个人盘腿而坐,披散着发,大敞着胸襟,嘴角还不时有液体滴落。此人脸色已呈紫黑,胸口印有个血红的手印,衣装也散乱地挂在身上,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是他!练尘!
然而更让练晴震惊的是倒落在练尘身侧的身影:和屋子一样惨白的脸,游子意连胸口都没有明显的起伏,练晴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声。
这是怎么回事?刚回过神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