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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诺淡淡一笑。
这厢房内外那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即使凌漠雪再如何严下命令,又如何能阻止凌漠云兄弟得到消息?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将你给我下了毒药的事告诉他们。否则,他们一定会对你严刑拷打,逼你交出解药的。”
“你果然变聪明了。”轩辕诺赞赏道,魅惑的桃花眸微挑着看向她,“你到底是怕告诉他们后,我不会将解药交出来;还是担心,怕他们真会严刑拷打我?”
“你……”在他摄人桃花眸的逼视之下,凌漠雪俏脸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动于衷
按照东昊狩猎大军原本的安排,此次田猎为期不过十来日。大军将在八月初八起程,赶在八月初十中秋之前回到洛都,以便君臣民众共庆佳节。
然而,由于慕容映霜跌落悬崖之事,轩辕恒下旨全军停止狩猎,四处搜寻慕容映霜与轩辕诺的下落。可是,直到回洛都的行程已拖延数日,大军仍未有所寻获。
轩辕恒在权衡考虑一番之后,终于决定让大部队在回洛都已被拖延四日之后,即八月十二起程回京师,以免错过洛都的中秋大庆。
此外,轩辕恒还留了小部分人马驻扎广林苑,每日继续派人到广林苑外寻找两人的踪迹俨。
当凌漠云再次将慕容映霜请到湖边,一边随意抚琴,一边冷淡地将这个无情的消息告诉她之时,慕容映霜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对她来说,多少有些令人心冷的消息。
她不愿细细品味心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她只是冷静地告诉自己:轩辕恒作为一国帝君,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兼顾考虑。他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妃子,而让近万大军滞留在广林苑。
因此,她劝自己不要难过,不要计较,更不要伤心稔。
只是,她的一只纤手终是不自觉地抚上了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不免暗叹一声:孩子,你的父皇终是舍得离你而去了!但是不要紧,只要娘亲还活着,便会很好地保护你……
“看来,是孤错估了轩辕恒对你的宠爱?”凌漠云一边随意地轻拨琴弦,一边微微扯起嘴角,淡然笑道。
慕容映霜仍是不发一言,内心却在暗暗发笑。
他是错估了她以及她腹中胎儿的价值,因而遗憾不已吧?他原以为价值连城的筹码,在敌人眼中竟是不屑一顾。这对他来说,该是多大的失望?
“难道,慕容婕妤便没有什么要说的?慕容婕妤没有觉得些许意外,或是些许伤感?”
“太子殿下,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若然没有什么事,我是否可以告辞了?”她已站在湖边听了许久他随心抒发的悠扬琴声,是时候提出要离开了。
“来人,带慕容婕妤回房。”凌漠云突然专注于自己的琴音,只对着下人轻轻吩咐了一句。
这一日已是中秋佳节。
入乡随俗,凌氏兄妹也命人在山庄内挂上红红的灯笼。到了晚上,又在山庄上摆好赏月酒宴,兄妹三人、赵太师,以及手下众多高手,一起饮酒赏月直到半夜。
山庄中顿时喜庆弥漫,只有两处仍是不失严密的把守,房内之人失却了自由,只能在孤清中思念亲人,度过这个东昊传统的一家欢聚佳节。
这两处,一处是山庄西北角厢房内,只有两名寡言少语的侍女陪伴的慕容映霜;另一处则是山庄东南厢房内,除了必要的沐浴方便之时,大多数时候均被用铁链牢牢锁在床榻上的赵王轩辕诺。
慕容映霜站在窗前,久久抬头看着天上圆月。她无法不想起娘亲,想起华琛,想起宫中的菡儿与轻歌,也想起目睹她坠落悬崖的漫舞与轩辕恒……
此刻,轩辕恒与大军早已回到洛都,而娘亲与轻歌等人,也早已知晓她坠崖的消息了吧?
她不敢想像娘亲今夜的担忧与焦虑,她也不愿想像洛都皇宫今夜烟花盛放的繁华喜庆景象!
若然,她从此便这么消失于人间,再也不会回到洛都去,他们有谁会伤心,有谁会感叹,又有谁会在不久之后,继续笑对前朝后宫,理智冷静依然?
一阵若有若无的哨子乐声,如秋风般从远处传来,飘进她的耳中。
慕容映霜心中一怔。自那夜之后,因怕引起熟知音律的凌漠云注意,她再也不敢吹响那只铜哨子,也再没有听到过轩辕诺的哨子声。
可是今夜中秋佳节,她竟然又听到了。
他,竟然没有回到广林苑,也没有随大军回到洛都。
他如今到底处境如何?他是在四处寻找她的踪迹,还是也被凌漠云兄弟捉到了这处山庄?
正猜想间,那哨子声又随着一阵秋风飘落耳中。
与那夜抚慰般的乐声不同,今夜这哨子声却如此急促,如此热切,似乎欲对她诉说着什么,又欲对她提示着什么?
慕容映霜正想凝神侧耳听个真切,那哨子声却再也没有响起……
月上中天之时,山庄东南角厢房牢牢反锁的大门终于被推开。
凌漠雪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拿着油纸包裹的胡饼,将值守的下人们均留在门外,轻步迈进了依然烛火通明的厢房。
轩辕诺正在斜靠在榻上,并没有入睡。听见门锁被解开,以及凌漠雪推门走入的声音,他仍然望着窗外,并没有转头看那一眼那美丽高贵的公主。
“欸!你为啥尚未入睡?难道是在思念你的母后?”凌漠雪一边说着,一边将酒壶与胡饼放到了床榻边的案桌上,顺势大大方方地在案边坐了下来。
轩辕诺仍眼望窗外夜色发怔,对她的到来与问话完全无动于衷。
“哎,我说,你们东昊中秋赏月时吃的胡饼,味道真是不错。你看,我心眼儿好,看你是东昊人,今夜过节独自思念亲人,却又没有胡饼吃,因此便给你带了一个来。我还给你带来了好酒,你该如何谢我?”
凌漠雪说着,得意地瞧着轩辕诺。
轩辕诺终于转过头来,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东昊的胡饼呀,诺王爷想不想吃?”凌漠雪故意凑近了轩辕诺,既似挑衅又似娇嗔般问道,“你说,你如何感谢本公主的好心?”
“想知道么?那么你过来,我告诉你!”轩辕诺终于开口,神情却是漫不经心。
凌漠雪知道他绝不会真心感谢她。可是,他那漫不经心的神情与眼神,却似对她有着无限诱惑。
她从座上站起来,一边两步走近他,一边无所谓般说道:“其实,本公主才不稀罕你谢我……”
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轩辕诺已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伸手将她拉到榻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两臂反扣到身后。她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他已将一块白布揉起,塞进了她口中。
凌漠雪震惊地眸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他除掉了铁链捆绑,且已行动自如的双腿,又难以置信地回望他漠无表情的脸。
轩辕诺已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白布,将她的双手结实地反绑起来。然后,他从身上摸出一张早已写好的信笺,在她面前一抖:“可看清楚了?”
凌漠雪瞪大双眼一看,果然看清楚了。
西越与东昊本就语言文字相通,那信笺之上白纸黑字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小字:“八月十六日巳时,后山三岔路口巨石下。请将慕容婕妤安然送至,若拖延一刻钟,请准备好为六公主收尸!”
“可看明白了?”轩辕诺又问,声音淡然,听不出恐吓之意,也听不到怜惜之心。
凌漠雪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眼中似有泪意涌起,可她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和必要掉下泪来。
大哥与三哥反复提醒过她,东昊赵王轩辕诺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可她被他的俊魅外表所惑,也对自己过于自信,始终没有将兄长的警告完全放在心上。
此刻,她平日引以为傲的机敏与功夫,在漠然的他面前根本不堪击。而她即使掉泪,也不可能获得他的一丝怜悯。
“若然帮本王办成了此事,本王才会真的感谢你,知道了么?”轩辕诺冷冷说道,“否则……反正本王给你服下的那颗‘毒药’,十日之期马上便到了,你正好省下本王一颗解药……”
即使如此冰冷无情的话语,听在凌漠雪耳中,却仍是带着他男子特有的魅惑之感。此时的凌漠雪,有苦无处诉,有泪不能流,只能瞪大双眼望着他俊魅冰冷的脸,怔怔发呆。
轩辕诺将那信笺折好放在案上,抬首瞥了一眼窗外值守下人走过的影子。然后,他一把将凌漠雪拎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
站在窗边侧眸向外探了一探,确定无人之后,他拎着她一跃飞窗而出,翻到了屋顶之上。然后便在酒宴后归于沉寂的山庄中,飞檐走壁,直奔后山而去。
爱恋滋生
中秋佳节之夜,子时已过。轩辕诺一手拎着敌国的六公主,在皎洁明亮的月色下飞奔。
待他们奔至崆峒山后三岔路口那座巨石之前,轩辕诺抬头望了望天上明月,也不过是四更天而已。
轩辕诺拎紧凌漠雪飞跃几下,到了那座巨石之上。两人坐了下来,他终于好心地拿开了塞在她口中的那块白布。
“我呸!这是什么脏东西?你居然用它塞住本公主的嘴?”嘴巴终于得以自由的凌漠雪一时恼羞成怒,禁不住大骂了起来。
她一直极力在两位兄长面前保护他不受压迫与酷刑,也一直想尽办法帮他保护他那位倾世绝色的皇嫂,可是他……不仅逼她吞下毒药,如今还如此对待她,她如何能不怨他恨他俨?
“什么脏东西?还不是你们山庄里的东西?”轩辕诺皱起眉来,“你这张嘴,话太多了。不用东西塞住怎么成?”
他平生挺烦话多的女子,却总是遇到终日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人。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