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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之事?五姐即使大难不死,如今仍然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巧,偏偏被我们兄妹遇上啊!”
她仍然记得,这名唤漫舞的侍女是如何帮助轩辕诺捉住她,甚至将她吊在悬崖上要挟大哥的。
“是不是那么巧,我们看看便知!”
凌漠云说着,大步走到漫舞面前,右手从背后一把扳住了她两臂,同时伸出左手去扯她的后衣领。
漫舞早已从他的声音听出他是个男人,此刻见他竟要欲从身后扯开自己的衣裳,不禁大惊失色:“你这不男不女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凌漠云动作迟疑了一下,对着四周下人冷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一时,厅内除了中年男子、凌漠雪与慕容映霜,其余之人全都转身退了出去。
凌漠云左手用力一拉,漫舞衣衫下雪白的肩颈肌肤便露了出来。
凌漠云眼神一紧,甚至有些神伤。
他没有将眸光从漫舞晶莹的肩颈肌肤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移开,只是低首轻声道:“漠风,你过来看看!”
乔装成中年男子的凌漠风走到漫舞身后瞧了一眼:“没错!这应该便是二哥当年砍的那一刀。那时她只有四岁,却懂得为大哥你挡下这一刀!”
不共戴天
“若然没有漠烟那一挡,若然没有你及时出手阻止,孤当年便要被凌宵砍死在病榻之上,身首异处了。那时他只是个十岁孩童,即使砍死当朝太子,父皇也会不忍要他性命……”凌漠云神色黯然,仿佛在回首那痛苦不堪的过往妲。
“虽然我及时出手,可凌宵那一刀还是伤及了漠烟的筋肉,因此虽然过了十多年,疤痕仍是如此明显。”凌漠风接口道。
见两个男人对着自己肩头上的疤痕议论不止,所说之话也莫名其妙,漫舞又羞又怒又是疑惑,不禁大声喊道:“放开我!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大哥,二哥,难道这疤痕便可证明她是五姐姐么?我真的不敢相信!”凌漠雪也走上前,盯着漫舞的肩背,难以置信地说道。
凌漠云轻轻地将漫舞的衣领放开,转头对凌漠雪道:“漠雪,你带她到房内看看,她后腰上是否有西越皇族的圆月印记?”
凌漠雪迟疑了一阵,从凌漠云手中将漫舞押过来,带着她走进了厅前的一间偏房。
“先生,她……”满腹疑惑地看着眼前一幕的慕容映霜,禁不住开口欲问。
凌漠云向着她抬手一挡,眸色深沉地望着凌漠雪与漫舞进去的偏房,似乎紧张等待着结果,根本不想向她解释一切。
慕容映霜识趣地收了口,只茫然地望向那扇小门。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小跟在轩辕诺身边的漫舞,看来竟然是先生失散多年的妹妹,亦即西越国的公主。
没过多久,凌漠雪便与漫舞从偏房中走了出来。她带头走在前面,并没有再反手押着漫舞窀。
走到面无表情的凌漠云面前,凌漠雪仍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大哥,尽管我不愿相信,可看来你们说的没错。她身上果然有父皇命人铬下的圆月印记,并且,印记位置果然是在大哥记得的后腰之上。”
“你们瞎说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我不会相信你们的胡言乱语!你们也别想蒙骗我与慕容姑娘!”聪明的漫舞,早已从他们的言行中听出了许多端倪,但她根本无法相信他们所说之事。
她猜想,他们将她与失去记忆的娘娘掳了来,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漠烟,请允许大哥这么称呼你,因为你的名字本叫凌漠烟,你是我们的姐妹,也是西越国的五公主。或许你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大哥会让你慢慢接受真相。”凌漠云坦诚地望着漫舞的双眼。
“凌漠云,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却不会听信你的天大谎言!我漫舞生是东昊的人,死是东昊的鬼,又怎么可能是西越贼寇?”漫舞怒视着一脸女子装扮的凌漠云,大声痛斥道。
从凌漠雪呼他作“大哥”开始,她便认出眼前这清秀女子是西越太子所扮。
西越太子如此狡猾,两次掳走娘娘,又向来对东昊朝堂上下之事了如指掌,若他想骗取自己的信任,事先派人获知自己身上的两处印记,也并非什么困难之事。
可她漫舞,一生只能尽忠诺王爷与东昊,又怎么能任由西越人欺骗,怎么能认异国/贼寇作亲人?
“西越贼寇?”
凌漠云显然对她这句斥骂之语甚为不满,原本坦诚以对的脸色不禁又阴沉下来,“若然母后知道你如此辱骂自己的父母亲人,她将情何以堪?只是可惜,母后数年前便已薨逝,至死都不知,她日夜思念的烟儿尚在人世!”
闻言,一脸怒意的漫舞不觉怔愣。
她自小便以为自己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诺王爷,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重要之人。她从来不敢想像,自己竟然还能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却原来,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西越国的皇后,可是,她却已经死了,等不及见自己一面……
一时,说不清的悲痛与感伤之情,阵阵涌上心头,让她不知是否应该相信眼前的一切。
“以往之事,大哥会慢慢道与你听。你既是西越人,便该安心地随着兄妹们回西越去。来人,带五公主下去歇息,明日一早起程!”
凌漠云吩咐的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下人走了进来,请漫舞随之离去。
那两名下人虽一副恭敬相请的样子,却是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看着便知身手不凡。
漫舞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凌漠云兄妹的监控,只好无奈地看着慕容映霜,道了一句“慕容姑娘”,便被两名下人监押着离去。
茫然地望着漫舞离去的身影,待凌漠风与凌漠雪也一起告辞离去后,慕容映霜才转过头来:“先生,漫舞真的是西越人么?”
“没错!她是为师的亲妹妹,日后你要唤她五公主!”凌漠云脸上一片毅然。
“那么我呢?我是西越人,还是东昊人?”她再次问出了心底疑惑。
“霜儿,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凌漠云平静说道,“那么,为师今日便将你的身世告诉你。”
“先生?”慕容映霜一惊,一颗心禁不住急急地狂跳起来。
困惑了她许久的身世之谜,让她日夜苦思而不得的“自己是谁”的问题,马上便要揭晓了么?
“你确实姓慕容名映霜,你的父亲慕容嵩确在东昊为官,但是,他与漫舞一样,本是西越人!”
“这……怎么可能?西越人怎么可能在东昊为官?”慕容映霜无法相信如此说辞。
“你不信为师所言么?”凌漠云冷然的双眸直直地逼视着她,“那么,你随为师来!”
说着,凌漠云转身便往厅外走去。慕容映霜心中一紧,抬步跟了出去。
凌漠云带着她快步走到自己的住处,在衣箱书柜中一番查找,很快便找出了数封信函,一起递给了她。
慕容映霜疑惑地接过信函,展开一看,竟然都是一位名叫“慕容嵩”的东昊朝臣,写给西越太子凌漠云与三皇子凌漠风的书信。
日期最近的一封,竟是写于三个月前,信中赫然写着“轩辕恒已对吾起疑心,欲诛吾族亲”等字句。
“欲诛吾族亲……”慕容映霜轻轻地念了出来,声音有些微颤,拿着信笺的手指也有些微不可察的抖动,“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恒他……”
她抬眸望向凌漠云,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不祥之感,甚至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轩辕恒兄弟与她之间,竟然真的发生过什么可怕之事,让他们根本不欲她记起那一切?
凌漠云似是看出了她的慌乱之意,他神色极其凝重地说道:“你猜得没错。你们慕容家……早已遭遇了灭顶之灾,被东昊皇帝赶尽杀绝。而你也因此大病一场,这正是你此后因服药而失去记忆的原因。”
不顾慕容映霜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眸,凌漠云继续冷静无情地说道,“为师此前怕你承受不住,因此对你有所隐瞒。但你既然一再追问,为师便将所有真相告诉你。轩辕恒因为发现你父亲与为师来往甚密,便对其起了杀心,并在三个月前痛下杀手,你的父母、兄弟皆因此丧命,你慕容家除你之外,无一幸免!而你被为师所救之后,因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并失去记忆……这便是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你是说,是轩辕恒杀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兄弟以及全家人?”慕容映霜满眸痛意地看着凌漠云。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她忘记了以往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有父母兄弟与亲人,可是,她怎么能够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
她恨不得立即远远地逃离开去,将先生所说的残酷话语统统抛诸脑后。是否那样,先生所说的一切,便都可以当作根本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明白自己无从逃避。如果先生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这便是轩辕恒与轩辕诺想要一直瞒着她的真相。
难怪,轩辕恒害怕她会忆起过往,因而仇恨他!
难怪,轩辕诺说东昊前朝与后宫之人,都难以容下她!
却原来,真相便是如此血腥、残酷而简单:轩辕恒是她的杀父仇人,而她则是罪臣之女,祸族余孽,又怎能见容于世人?
“那么,轩辕恒与轩辕诺,又是我的什么人?”慕容映霜痛苦万分地问道,“为何他们皆要费尽心思地瞒骗我?为何他们又皆说是我的未婚夫?”
凌漠云俏似女子的容颜面对着她,眼眸中却闪烁着不似女子的光芒:“为师只知道,轩辕恒与轩辕诺,皆爱上了你。”
慕容映霜胸中一窒,心底说不出是痛意还是仇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与他们,尤其是我与轩辕恒,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莫名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