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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动手!”南诏国主厉声催促,方才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殆尽,也不顾的许多,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沉香心中微怔,动手?她也想动手,可是,她的身体好似在那一瞬间麻痹了一般,不受控制,她又怎能动手?
这个二公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自己,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事实上,在众人眼里,安宁动也没动一下,更加不要说是出手了,形势骤变,让东秦国这边也吃惊不小,就连云锦也懵了,宁儿她……方才他错过了什么吗?海飒,苏琴,南宫天裔,以及韶华郡主等人都和云锦有一样的想法,方才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唯独苍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便是这样,他浑身的警惕也没有消失。
安宁依旧无害的笑着,看着面前的沉香,朝着她走近,在众人的视线中,将她手中的匕首舀到了自己的手上,有意无意的划过沉香的袖口,几乎是轻轻的一个触碰,那袖子便断成两截,飘然落地。
“果真是一把好匕首。”安宁挑眉,悠闲的把玩着,若是这把匕首划过的不是衣服,而是人的身体,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沉香怒瞪着安宁,此刻的她,浑身麻痹,连舌头都动不了,整个人好似冻僵了一般,这个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但安宁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她之所以会选择武斗,不是自己找输,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又怎会轻易做决定?别忘了,若是东秦国输了,那么她这次来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况且,在面对沉香的时候,她要的不只是赢而已了,对这个曾经买凶杀自己的女子,她又怎会心慈手软?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沉香想要的也不只是赢,还想要她的命,即便是她眼前的是一个“二公子”,她依然对这个二公子生出了杀意,一次她都不会饶恕,更可况是第二次杀她!
北燕大皇子苍翼眸子一紧,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此刻那沉香竟好似动弹不得了,这个事实让他警铃大作,眼前的沉香就好似摆在对手案板上的一条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不行,他不能让东秦国就这么赢了,这一局南诏国的沉香显然是无法扳回局面,赢得胜利了,但若是这一局成了平手,那么最后赢的还是北燕国!
想到什么,北燕大皇子苍翼眼睛一亮,已然做了决定。
而此时,南诏国主对太子楚使了个眼色,他们和北燕大皇子一样,绝对不能让输了这一局,即便是平手,也得让东秦国捞不到好处!
太子楚是聪明人,一个眼神,他便已经意会,甚至很快的想到了办法。
“你可认输?”安宁嘴角微扬,朗声开口,明知道沉香现在连舌头都动不了,断然是没有办法开口回答她的,而这也正是她需要的,在认输之前,她便是杀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正此时,两道凌厉的气势朝着安宁袭来,两个方向,分别来自北燕苍翼以及南诏太子楚,安宁自然是没有预先察觉到,敏锐的她第一时间发觉,便只见两枚暗器朝着自己激射而来,只是,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只听得铮铮的两声响,似有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原本朝着自己飞来的两枚暗器,顿时改变了轨道,叮叮两下,最后没入柱子中。
“大皇子,你可是要干涉上面二人?”苍翟朗声开口,声音足以让大殿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北燕大皇子处,只见他眉峰紧皱,似有不甘,又似有一丝痛苦。
苍翼暗自咬牙低咒,为了自己的意图被揭穿,更加为了此刻他手腕儿处不断流出的鲜血。
该死的苍翟,竟坏了他的好事,还……
方才他用暗器,企图暗中伤了台上的二公子,好让这一局变成平手,可是,千算万算,竟没料到还半路杀出个苍翟,破坏了他的好事,不仅如此,还在同一时间伤了他的手。
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但他袖口下的手腕儿却已经被什么利器割破,除了伤到动脉,甚至波及到筋骨,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处理伤口,他便是不流血而死,也有可能落得个断筋的下场,那么他的这一只手便毁了。
心中不甘,但他权衡利弊,却也不得不起身,扬起一抹笑容,“有规矩,其他人不能干涉较量的二人,我又怎能触犯规矩?抱歉各位,本宫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便对身旁的詹珏使了个眼色,让他在自己离开之后,主持大局。
苍翼不甘心的离开,他又怎知他的离开正中苍翟的下怀,苍翟早就在防备着苍翼做手脚,他又怎能让他是算计得逞?不仅仅是为了这一局的胜败,更是为了宁儿的安危。
苍翼全心想着暗中伤宁儿,自然是不会留意到他出手,所以,他用一支暗器拦截了苍翼对宁儿的攻击的同时,也朝着苍翼的位置发出一支,那不是飞镖,而是刀片,锋利无比,直接飞向苍翼的手腕儿,单是看苍翼方才匆匆离开的反应,便已经知道苍翼受伤定不轻,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而另外一边,太子楚也在暗中朝着安宁发了一支暗器,不过这一支却不是被苍翟截住,而是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船王海飒!
安宁感激的看了一眼苍翟,视线最后落在海飒的身上,却只见他蓝眸微闪,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海飒迎上安宁的视线,眸中夹杂了几分挑衅,再看向那个太子楚,眼底划过一分阴冷,哼,伤他船王海飒的奴隶?没有他的允许,谁又能有那个胆子?
这个二公子,方才不见他出手,就已经制服了对方,他的能耐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计,不过,越是这样,便越是激起了海飒的征服**,他可没有忘记,等会儿二人还有一个赌约,他是君子,自然是不会让对手事先受伤,自己占便宜,要赌就光明正大的赌,他会光明正大的让这个二公子臣服于他的脚下,当众认主。
安宁似看出了海飒的心思,眸光微敛,她心中依旧感激方才海飒的出手,这个船王,果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
安宁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沉香的身上,经过方才的这一个插曲,场上更加安静了几分,太子楚方才虽然出手隐蔽,但明眼人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此刻都不由得多对南诏国这边更加关注,与其说是关注,倒不如说是监督,监督他们会不会再违反规矩。
安宁淡淡的扫了太子楚一眼,伸手将沉香推到在地,握着匕首的手一紧,毫不犹豫的划向了沉香的脚踝上的青筋处,轻轻一碰,沉香全身麻痹,丝毫感觉不到痛,正是因为这样,纵然她受再大的痛苦,也不会叫出声来,而这便是安宁要的,此时不痛,不代表以后不会痛,只要她身上的药力过去,恢复了知觉,那迎接她是什么,便可想而知了。
“你可认输?”安宁再一次开口问道,从沉香的眼中,她看到了退缩,恐惧,与求饶,但这又怎样?若是自己落在沉香的手中,沉香怕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她已经两次对她下手,她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如预期的那样,没有等到回答,安宁索性利落的挥了几刀,看似轻柔,却足以毁了她的手筋脚筋,而她的举动在众人眼里,却丝毫不以为意,当然了,在场的很多人以及不明白此刻沉香身上的状况,又怎会知道安宁的这几个动作,挑断了沉香的手筋脚筋?若真是被挑了手筋脚筋,那还能如沉香那般平静吗?当然不会,被挑断筋骨的痛,单是想想都足以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颤了。
就连此刻的沉香,怕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上受到了什么创伤,浑身麻痹的她,好似连意识都要被麻痹了,可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眼前这个二公子到底在她冲向他的那一刻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输了。”出乎意料的,太子楚骤然开口,依旧那佯装出来温润。
安宁耸了耸肩,丢开了匕首,既然对方已经认输,那么也就罢了,不过……想到自己给沉香的教训,不死似乎比死了还会更加痛苦。
“承让了!”安宁拱了拱手,嘴角轻扬,俊美的脸上绽放的笑容让人炫目,所有人都看得不禁呆了,他们本都对这个二公子不抱任何看好,但这结果……他们竟是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便已经制服了对手,赢得了这一局的胜利。
“哈哈……”崇正帝首先大笑出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亲自走上前,“好啊!好!”
这个二公子,吓了他好大一跳,但终究是没有让他失望,“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赢一场便不算什么,但这局是关键,二公子赢了,那当真是立了大功了。
“说说你要什么额外的奖赏,要不考虑考虑朕方才的提议?”崇正帝笑得合不拢嘴,越看这个二公子,心中便越是喜欢。
方才的提议?明月公主么?安宁面皮微抽,“谢皇上恩典,草民只希望皇上能承诺饶恕草民一罪便可。”
她现在是女扮男装,若是到时候被这皇帝发现,扣上一个欺君之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崇正帝怔了怔,想也没想的就应承,“好,朕便如你所愿。”
现下,这一局的胜利已经敲定,安宁回到原来的位置,云锦首先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外人眼里,这是兄弟情深,但在知晓安宁身份的苍翟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儿。
握着茶杯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眸中凝聚起一抹深沉,心中泛出酸意,见那银面公子很快便松开了安宁,眉心才稍稍舒展,他相信,若是二人还不分开,那么他定会上前将二人拉开。
“东秦皇上,如今的形势,我北燕国和东秦国都是七胜,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些。”北燕苍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