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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也这般折磨折磨朕试试!也让朕感受感受你的手段!”苍翟眉毛一挑,满脸的得意与挑衅,顿时堵得苍焱无法反驳,那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苍翟嘴角擎起一抹不屑,对上苍焱的不甘与愤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遇到我苍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个二皇子和大皇子,便联起手来欺负他,他不在意自己受欺负,他在意的是这些人对娘的羞辱,要说这是苍焱犯的第一个错,那么,苍焱所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不该觊觎宁儿,虽然昨晚,被苍焱要了身子的人不是宁儿,但是,一想到苍焱对宁儿的觊觎,已经到了这般疯狂的程度,苍翟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苍焱眼中的火焰烧得越发的红火,此刻,被绑住的他,对苍翟却是无能为力,眸子一凛,一口唾沫朝着苍翟吐去,苍翟的反应是何等的迅速,眼底划过一抹嫌恶,身形微微一闪,灵巧的避开,更是气得苍焱抓狂,不过,他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成功的激怒了苍翟,苍翟几乎是在避开那唾沫的一瞬间,方才被他从苍焱的肩胛处抽出来的刀子,便再一次狠狠的插入了苍焱另外一边肩胛上,那利刃几乎是穿过了苍焱的身体,硬生生的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听着苍焱凄惨的叫声在房间之中响起,苍翟的眼底凝聚起浓浓的冰冷,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的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贤亲王,你想知道,朕会如何处置你么?”
如何处置他?苍焱自然是猜不透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这一次,断然是不会那么好脱身的,上一次苍翟毁了自己的眼睛,就是要警告他,可这时间才过了多久,他便再次犯了苍翟的怒,呵呵,也许,苍翟方才说的不错,这辈子遇到苍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不幸。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昨晚自己抱着的人,不是宁儿!
脑中浮现出安宁的身影,苍焱的眼神变了变,可是,刚在那一瞬间,苍翟的声音却是凌厉的传来,“不准你想她!”
苍焱微怔,竟是哈哈的笑出声来,“苍翟啊苍翟,我想又如何?你能够控制我的思绪吗?你能够绑住我的身体,却无法束缚我的思想……哈哈……”
苍翟眸子一紧,眼底的危险越聚越浓,但是,就在苍焱以为自己的言语能够成功的刺激到苍翟的时候,苍翟阴沉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在苍焱的身上,朗声吩咐道,“进来!”
苍翟突如其来的话,让苍焱的笑容微僵,随着他的吩咐,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苍翟的侍卫铜爵,以及跟在铜爵身后的一个太监,铜爵将身后的太监领到了苍翟的面前,拱手道,“主子,您要的人,属下已经替你带到。”
苍翟幽幽的看了铜爵身后的太监一眼,“嗯,手艺怎么样?”
“回主子的话,因着这是在寺院中,倒也找不出手艺比他更精湛的人了,不过,他曾在净身房的老管事手下待过一两天,虽然因为手脚笨拙而被遣走,但好歹也是耳濡目染了几天,该如何做,应该还是明白的。”铜爵如实回答道,方才他已经在暗中猜测着主子让他寻这么一个人的意图,仔细一想,他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所以,此时说话,他更是有点儿刻意的成分,至于目的嘛,自然是要让那个被绑着的苍焱,心里感到恐慌。
而正如铜爵所希望的那样,苍焱在听到这些话之时,心中果然是恐慌了,不安的看着苍翟,“你要做什么?”
苍翟眉毛饶有兴致的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苍焱一眼,却是没有回答苍焱的问题,反而是对着铜爵带进来的那个太监道,“你为何会被老管事遣走?”
那太监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容易紧张,一做这事,手就会斗,所……所以……”
苍翟了然的一笑,“果然不是做这一行的料,不过,今日的事还是要劳烦你了,你可记住了,今日你所面对的人,可不是别人,堂堂的贤亲王,你若是让他过于受痛了,那朕怕是也保不得贤亲王会不会秋后算账,迁怒于你了。”
苍翟的眼底一抹诡谲闪烁着,此话一出,那太监更是跪在了地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皇……皇上……奴……奴才……”
那太监在地上,紧张得满头大汗,贤亲王?皇上是要让他对贤亲王做那件事情……这……心中忐忑着,要说出口的话,却是在喉咙里打转,怎么也出不了口,但他越是这样,苍翟便越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太监的紧张!
似乎是觉得这还不够,苍翟可也没有忘记要再加上一把火,拔高了语调,“你可要牢记了,若是不能让朕满意,不能让贤亲王满意,朕唯你是问,那你可就要小心你头上的这颗脑袋!”
“是……是……是。”太监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额上甚至是冒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冷汗。
让皇上满意?同时又要让贤亲王满意?他便是再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要自己做的事情,怕是贤亲王极力排斥的吧,又怎能让二人都满意了去?
“去吧!”苍翟淡淡的开口,手中把玩着的飞刀被苍翟随手一抛,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正好在那紧张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太监的面前,顿了顿,继续道,“手脚可要利落着点儿。”
在说话之时,苍翟眼中的邪恶丝毫都没有掩饰,被苍焱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一丝寒意,脸色也顿时惨白,他要是再不知道苍翟要干什么,那就真的笨了,他没有想到,苍翟竟然会这般处置他!
苍翟迎着苍焱复杂的目光,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毁掉了他的一只眼,他记不住教训吗?那么,这一次,他要让教训来得深刻一些,定要他牢牢的记住,觊觎宁儿?哼,他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做的手脚,苍翟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闪烁了起来,这可是他给苍焱额外的礼物!
见跪在地上的太监还没有动作,苍翟敛眉,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着点儿?”
太监身体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捡起地上的飞刀,起身,朝着贤亲王苍焱走去,他曾经在净身房跟随着那边的老管事打了两天的下手,在一次老管事让他自主操刀的时候,他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硬生生的让一个人丢了性命,从那之后,他就被遣到别的宫殿当差,而对于净身房的事情,他的心里也镀上了一层阴影,这次更随着皇上来寺院替先帝守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将他找了出来,让他再碰刀子,而对方……竟是堂堂的贤亲王。
一想到贤亲王的身份,以及方才皇上的话,他的心里就止不住打颤,此刻,他每朝着贤亲王靠近一步,都好似离地狱又近了一分。
他甚至希望这条路一直这么走下去,可是,房间就只有这么大,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贤亲王的面前,目光落在贤亲王小腹下的某处,握着飞刀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这画面,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苍焱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他又怎是那种容易认命的人,狠狠的朝着那太监一眼瞪去,厉声吼道,“你不要命了吗?敢动本王,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监还没有来得及因为苍焱的恐吓而恐惧,便听得身后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朕的命令都不听了么?你这么一个小公公,在皇宫中倒也待了一段时间,抗旨不遵是什么罪责,朕想你应该不会没听说过,如果你没听说过的话,那朕便命人告诉你一遍。”
云淡风轻的声音,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但是,此刻那太监听起来,却是比方才贤亲王苍焱的厉声恐吓还要来得更具威慑力,抗旨不遵?单是听着几个字,就足以让他知道,在这件事情面前,自己该如何抉择。
虽然是王爷,可大得过皇上吗?皇上才是他们真正的天啊!
如是想着,那太监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利刃,朝着苍焱靠近了几分,不敢看他的眼,只能低垂着头,模糊的说道,“王爷,奴才得罪了!”
这嘟哝声虽然轻,但是,在房间内的几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苍翟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而当事人之一的苍焱,却没有他那么轻松了,双目灼灼的瞪着那一把朝着他的下体不断靠近的匕首,似要烧出火来。
“苍翟,我是王爷,你这般对本王,若是让群臣知道了,让百姓们知道了,你这个皇帝,定要背上暴君的罪名!”苍焱自知威胁这小太监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他的命运全数掌握在苍翟的手中,他恨啊!他不甘!但却依旧挣扎着,试图让苍翟有所顾忌,可是,苍翟本就是不将世俗放在眼里的人,这些东西,又怎能让苍翟顾忌呢?
“如你所愿,如果贤亲王希望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贤亲王,其实已经成了一个太监,那朕也不会阻拦你什么,但你应该会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苍翟不以为意的道,那眉毛微挑之间,好似希望苍焱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
暴君吗?暴君又如何?
苍焱脸色微怔,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苍翟,咬牙切齿,却是无力反驳,苍翟果然是够狠,这无疑是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苍家的血统那般高贵,他堂堂的贤亲王,又怎能成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太监?
他心向皇位,可一旦众人知道他成了太监,他就永远休想得到朝臣与百姓的支持,一国皇帝,怎能是太监?
苍翟狠,果真是狠啊!
不,他不能成为太监,苍焱神色软了下去,目光看向苍翟,哀求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饶恕……”
苍焱的话还没有说完,苍翟便厉声打断,狂怒的吼道,“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饶恕吗?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
苍焱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