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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且等着听宫里的消息变行。
做了决定和二人一起出宫,三人越走越远,而方才被留下的璃王赵景泽,看着三人的身影,眼里划过一道历光,想到方才受到的羞辱,心中更是不甘,他苍翟不过就是一个和皇室有血缘关系的外姓王爷罢了,平日里受父皇宠爱也就罢了,他们素来没有什么来往,今日竟毁了他送出的玉佩,羞辱于他,哼,他若当了皇帝,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宸王如何在这东秦国待得下去!
而安宁……锐利的眸子微眯着,赵景泽俯身捡起那碎了的玉佩,细细的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诡笑,眼中的光芒更是坚定,“安平侯府二小姐,本王有岂是这么容易便退缩的?”
他已然做决定,她有苍翟护着又怎样,二人终究没有婚姻的约定,安宁最终的归属是谁,还还尚未可知,不仅如此,苍翟越是在意安宁,越是对自己有利,若得到南宫天裔的支持,再得到苍翟的支持,那么他这个璃王成为皇帝便指日可待,而如何得到他们的支持,安宁便是其中的王牌!
眼中划过一道冷意,狠狠的将手中的玉佩碎片丢开,转身大步朝着御花园走去……
安宁出了皇宫,却没有先回侯府,而是在一个酒楼下让苍翟将自己从马车上放了下来,对于她要做什么,苍翟从来不会过问,这一点,倒是让安宁十分满意,进了酒楼,那个特定的雅间内,此刻,一个男子一口一口的狂喝着酒,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由得微微皱眉,“滚,休得来打扰爷!”
安宁微怔,表哥这是怎么了?这模样,好似又回到在破庙中一般,疑惑着,安宁轻唤了声,“表哥。”
那身体一怔,猛地回头,看到安宁站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安宁的双肩,那张银色的面具之下的面容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微微舒展开来,“宁儿……昨日我听闻你在围猎场没出来,我以为……我以为……还好,还好你没事。”
云锦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昨日听到传闻,便到了安平侯府外,悄悄查探,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安宁是这个世上他唯一仅存的亲人,那时,他心中的痛就好似看着云家一百多口人死时那样,他无法接受,他唯一的亲人又离他而去,那之后,他整个人便浑浑噩噩,今日是他们固定会面的日子,他便如往常一样来到了这个酒楼的雅间内,却没有想到……看着眼前的安宁,云锦握着她双肩的手越收越紧,更是情难自禁的将她抱入怀中,“宁儿,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答应表哥,永远也不要先丢下表哥而去。”
安宁心中一怔,唯一的亲人,是啊!对她来说,安平侯府的那些人,早已经不再是亲人,而她的亲人便也只剩下面前这个表哥了,也只有这个亲人,才不会如安平侯府的那些人一般,想着利用她,算计她!
“嗯,宁儿答应表哥,表哥也要变得强大,重新振兴云家,做宁儿的保护伞。”安宁缓缓开口,感受着这一份属于她的亲情。
“好,为了宁儿,为了云家,表哥定要变得强大。”云锦利眼一眯,这些时日,他和安宁一明一暗的联合,他们的事业已经越发的顺利,这让他心中的信心更加的浓烈。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不出一年,他们手中的经济实力便足以和四大世家媲美。
“表哥,建一个宅院吧!气势宏大的那种,选一个好的地方,日后,那里便是我们的兄妹的家。”安宁敛了敛眉,在她的计划中,在京城大张旗鼓的用“银面神商”的名义建宅院得在三个月之后,但此刻,她却想拥有一个真正的家,真正有亲人的家!
“好,表哥听宁儿的。”云锦松开安宁,将安宁安置在椅子上坐下,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他知道,今日安宁定还有事情交代他!
果然,安宁喝了口茶,也不耽搁任何时间,神色之间多了一分严肃,“表哥,可听说过虞山?”
云锦微微皱眉,“自当是听过,东秦有两个山最为有名,一是盛产美玉的祁山,第二个嘛,便是虞山,不过,虞山却是因寸草不生出名,那里麻雀都不愿停留,实实在在的鸟不生蛋之地,宁儿提起虞山是为何?”
安宁对上他探究的双眼,扬起一抹笑容,“是,虞山是寸草不生,但是,宁儿去希望表哥去一趟虞山,务必到当地县衙,将虞山的使用权买下来。”
“买虞山?表妹,这是为何?虞山那样一个地方,谁都看不起,表妹要买虞山干什么?”云锦更是疑惑,但是,见安宁似笑非笑的双眸,却是明了,宁儿不会做任何无用的事情,她让自己买虞山,定是有什么计划!
“表哥,你买下来之后便知道了,那里可不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仅如此,甚至比祁山还要值钱!”安宁嘴角微扬,前世这个时候,虞山的秘密还没有被世人发现,若是再晚两个月,那就不一样了,倒是,怕是谁出多少价钱,都买不下虞山,她当然要趁早,在那秘密还未被发现之前,将那快宝地给拿下来。
“好,表哥按表妹所说的做。”云锦点头,似想到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表妹前些时日让收购的粮食,如今装满了好几个仓库,如今四大世家的粮仓内,怕是没有多少存粮了,京城周边的各州县,我也派人正在收购之中,不知……”
“表哥不用担心,继续收购,越多越好,我们手中的粮食越多,到时候的好处也就越大。”安宁浅浅的抿着茶,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老天会帮我们的!”
云锦瞧见她眼中的高深,老天会帮他们么?他倒是要看看,老天会怎么帮他们!
“对了,昨日安平侯府有到八珍阁找元宝浆么?”安宁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多了一丝诡谲。
“有,表哥已经按照你送来信上的吩咐,卖给了那个管家一小瓶。”云锦眼睛一亮,“收了他黄金千两。”
“呵!安平侯爷还真舍得,罢了,我便回去尝尝那元宝浆。”安宁起身,理了理衣衫,眼中光芒闪烁,她已经将事情交代给了云锦,现在得回侯府看看,侯府因为她的“死”,成了怎样一番模样!
云锦微怔,“那元宝浆是你要的?”既然是她要,那定当是分文不取,更别提要要漫天要价了,他可是将那原本白银千两的价格硬生生的换成了黄金千两啊!
看着安宁那眼中闪烁着的诡谲,猛然明白过来,哈哈的笑出声来,“他日二小姐若是再要其他东西,云锦定要将那价格再提高些。”
原来,安宁是故意要让安平侯爷破财!
“那是自然,表哥无需客气!”安宁最后看了云锦一眼,走出了雅间,安平侯爷想讨好她,她若不利用这点,让安平侯爷肉痛心痛,未免太浪费这大好的时机了,安平侯府,虽富裕,但安平侯爷对儿女的花费从来都舍不得,这次逼他出这么大的手笔,他不肉痛才怪!
安宁所想一点不假,昨日侯府管家将那小小的一瓶元宝浆拿到安平侯爷面前交差的时候,安平侯爷听了管家报出来的价格,脸色当场就绿了,黄金千两,这么小小的一瓶,便是里面是琼浆玉露,也不值黄金千两啊!当下,他恨不得将手中的瓶子摔在地上,幸亏管家及时阻止,不断的提醒他,这瓶元宝浆就等于千两黄金,摔了可什么都没了,这才让安平侯爷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可是,恢复理智的他越想越觉得亏,吩咐管家将元宝浆收好,眼不见心不烦,但还是气得连午饭都没吃。
安宁回到侯府,却不是从正门,而是如往常一样,偷偷的从后门入,小心翼翼的避开众人,进了听雨轩,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哭泣声,安宁微微皱眉,走到房门口,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身体微僵。
“小姐,你怎能就这样离开碧珠了,碧珠还要伺候小姐……呜……小姐……”房间里,碧珠双眼通红,满脸泪水,坐在她的床前,拿着她平日里用过的东西,哭得甚是伤心。
安宁心中浮出一丝愧疚,昨日,为了能够让安平侯府的人更加相信她死了,她没有让飞翩将她回来了的消息传给碧珠,可怎知碧珠竟这般担心她,碧珠素来都是一个忠心的丫头啊!
“碧珠……”安宁轻唤出声,走到碧珠身旁。
碧珠一抬眼,看到她的小姐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呼吸一窒,声音透着一丝颤抖,“小姐……你……你是鬼吗?”
安宁嘴角抽了抽,察觉到她眼中隐约的惊恐,“鬼?我若是鬼,你会怕吗?”
碧珠皱了皱眉,惊恐却是骤然消失,忙不迭的摇头,更是抓住安宁的手臂,“不怕,不怕,碧珠不怕小姐是鬼。”
小姐待她好,即便是鬼,也不会伤害她!
安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放心,你家小姐不是鬼,你看……热的,是不是?”
碧珠呆呆的看着安宁,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目光闪烁着,“可是……可是……管家说……他们都说……”
安宁敛了敛眉,看来,这侯府都应该知道她死了呵!
“没有可是,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还不相信吗?”安宁睨了碧珠一眼,却猛然被碧珠一把熊抱住,安宁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哇的一声,碧珠哭得更是大声。
“小姐啊……我就知道小姐不会死……太好了……太好了……”碧珠难掩欢喜的心情,哭声中夹杂着笑声,顾不得眼前的是自己的主子,安宁任凭她抱着,哭着,闹着,笑着。
终于,碧珠放开了安宁,眼泪却依旧止不住流,她是太高兴了,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哼,难看死了,本来就不漂亮,还哭得跟什么是的,一脸的泪水,丢人不丢人?”一贯在暗处的飞翩出现在门口,淡淡的扫了一眼哭花了脸的碧珠,哭得嗓子都哑了,真不知道,她身体里哪来那么多水能够从眼睛里流出来。
碧珠见到来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