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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过来,才发现不觉中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镇子。
一个红衣女子,突然怒气匆匆的从旁边小巷子里冲出来。
眼见马要撞上女子,无忧大吃一惊,猛的拉紧缰绳,往侧里避让。
女子一惊之后,突然伸手在马鞍上一按,身体拨地而起,向无忧抓来。
无忧正忙着控马,突然被袭,好在她以往训练有素,反应极为敏捷,身子往旁边一滚,避了开去。
不料,她快,女子竟比她还快,随着她滚倒的方向滚来,双手抓了她肩膀衣裳,整个身子压在无忧身上。
无忧身体单边吊在马侧,哪里承受得起身上压下来的重量,又见马头前方有人,如果不控住马,难免踢伤前面路人。
只得着力于拉缰控马,无法顾及身上女子。
眨眼间,马是拉住了,她却被女子生生揪下了马,被按趴在地上,郁闷之极,头顶声音骂道:“走路不带眼睛啊?”
无忧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不带眼睛的,也不知是谁。”
“喂,丫头还敢还嘴,也不把眼睛睁大点,看看姑奶奶是谁,踢死了姑奶奶,你给奶奶披麻戴孝?”
“你不是说我没带眼睛吗,没带眼睛哪看得见你是谁?”无忧哭笑不得,觉得声音极是耳熟,回头看去,对上一张花容月貌,即时怔了一下,惊叫出声,“玉姐。”
女子同时也看清她的模样,也是一怔,“怎么是你这丫头?”
“丫头,怎么在这儿闲逛?”
“离家出走了。”
玉姐又是一怔,“郡主还能离家出走?跟哪个相公赌气了?”
“一言难尽。”无忧扁嘴,“你先让我起来啊。”
玉姐这才醒起,还把无忧按在地上,忙把跪压在她后腰上的膝盖挪开,将她提了起来,拍着她身上的尘。
无忧揉着被玉姐压得象是要断去的腰,吡了牙,“你吃火药了?下手这么狠。”
这一问,玉姐的脸垮了下来,“那 死东西叫人给我传信,说想我得紧,要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过来。”
她的口无遮拦,无忧是早有领教,笑了,“感情是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不但没把佳人服侍好,反而惹恼了美人。”他服侍不好,我倒不怨他了,他把我叫来了,居然留了这么张破纸,鬼影都不见一个。”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页信纸,塞给无忧。
无忧一看,险些笑出了声。
信上写着:友人相邀,盛情难却,不得不往,回来自罚拥佳人三日不下床,勿怪,勿怪。
玉姐朝着一边‘呸’了一口,“还想三日不下 床,我叫他三个月别想上 床。”
无忧忍俊不禁,将纸叠了起来,递还给她,“姐姐这夫君,倒是个识风月的人。”
玉姐脸上微微泛红,“不说那坏东西,说说你吧,这是怎么了,失神落魄的。”
“没事,不过是府里的一些烦事。”无忧苦笑了笑。
皇家之事,玉姐不好多问,向无忧来路望了望,“不凡呢,怎么不陪你一起?”
无忧正愁无法得知不凡的消息,心想‘培田村’人脉广,或许能打探到一些府中之事,拉住玉姐,“姐姐,能不能帮妹妹个忙?”
“你叫得我姐姐,我能做到的,自然帮你。”玉姐打心眼里喜欢无忧不在意地位等级的随性。
无忧向她凑近些,压低声音,“能不能帮我打听,我府中不凡的情况。”
玉姐愕了一下,再看无忧魂不守舍的神色,若有所悟,低声道:“难道是纥公子出了岔子?”
无忧轻点了点头。
“你也保不住?”
无忧又点头。
“怪不得你这副模样了,成,我帮你打听。不过你不必担心,纥公子人精一个,寻常人算不过他。”
无忧勉强笑了笑,“就怕人精也有失算的时候。”
玉姐吃了一惊,“难道他已经。”
无忧摇头,“他差人叫我避开,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没回府。”
“既然是他叫你避,就说明他有办法,把心放宽吧。”玉姐松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拍了拍,“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那事……”
“到了地方,我叫人去给你打听。”
“什么地方?”
“你不是腰疼吗,带你去按按。”
“不用,我没事。”无忧的腰固然痛得厉害,却哪有心思。
“消息也得去那里等,坐着也是坐着,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反正我家那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死得回来,我闲着无事,陪你把这事办了。”
玉姐一扫方才怒气。
有人去帮着打探消息,强过无忧自己乱逛,也就欣然同意,静下心,才回过味,玉姐说的是给她按按,难道……“姐姐说的地方是按……按摩?”
“嗯,原来你也知道这样的地方。”
“那些方难道是男女混杂?”无忧觉得不可思议,这社会难道也象二十一世纪那么开明?
“哪能,我说那地方,是专给女人去的,没有男人。”玉姐神秘一笑,拉了她就走。
“那给人按摩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不但是女人,还是盲人,所以去那里享受的女人,不用担心身上有什么记印被人看,传出去毁了名声。”玉姐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猛的转身,凑近无忧,暧昧的笑了笑,“难道……妹妹想要男人?”
“啥……”无忧哑然,“我要男人,不如直接回家,抱我家了了,了了的身子骨多软啊……”
话说出口,才发现这话说的太不对味,忙捂了嘴,把话头掐住。
可惜这哪掐得住,玉姐又向她凑了凑,笑得俞发的暧 昧,“难道妹妹跟我们大当家的……那个……”挤了挤眼,接着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无忧燥得满面通红,双手乱摇,“没,没,我跟了了什么也没有,你……你别误会。”
“误会么,嗯?”玉姐笑得更是有眉没眼,“我就说大当家的,怎么跟以前不同,原来开窍发 春了。”
无忧险些咬了舌头,这话如果被了了听去,不知是怎么样一副环境,“真不是你想的,只不过是我把他惹火了,被他下了毒,他给我解毒罢了。”
“什么毒,能让你知道大当家的身子骨软?难不成是……魅毒……”玉姐又朝她挤了挤。
无忧被她挤得贴在了马肚子上,偏偏还越描越黑,死的心都有,索性将她一推,“反正不是你想的,我跟他啥也没有。”
玉姐挤眉弄眼的一点头,“嗯,啥……也……没……有……”一字一顿,听上去,更让有想去别处。
无忧咬牙,正想驳,玉姐将她一拽,“到了。”
抬头,头顶牌匾是‘忘忧’二字。
广告词是:松筋活骨,快活似神仙
无忧牙根一抽,真正的松筋活骨,痛都痛死了,如果神仙天天如此,这神仙不做也罢。
手不经意的捂上右臂上暗藏的短刀,开始打退堂鼓。
“进去吧。”玉姐将她一拽,进了门槛。
※※※※※※※※
254 神秘客
转眼功夫,已有进去了好几批人,个个有丫头婆子跟着,可见非富即贵。
无忧迈在门槛上,摸了摸荷包,将玉姐拽了回来。
从里面出来的女人,个个面带桃花。
无忧琢磨,难不成这里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鸭店。
“不打探消息了?”玉姐回头,低声问。
“我出来的突然,没带银子。”无忧干咳了一声。
“这有什么关系,我垫着,赶明叫纥公子送来。”
无忧喉咙俞加的发干,心里嘀咕,如果这里是个鸭 子吧,她叫完鸭,然后让不凡来付款,不是讨打,是什么。
讨打……无忧唇间浮上一抹苦涩,如果他能没事,让他打上巴掌,又有何妨。
玉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微沉,看样子,当真是有大事。
表面笑道:“算了,算了,看你小气的,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我请你就是。”
无忧吸了吸鼻子,强装无事,向门里望去。
寻思间,已被玉姐拖着进了院子。
有姑娘端了排着好些牌子盘子过来接着。
玉姐翻了两块牌,又凑到姑娘耳边说了几句,姑娘点了头,她就拉着无忧轻车熟路的进了里面。
里面如同奢华的客栈,装饰的舒服典雅,每个房间都带着独立的浴房。
无忧和玉姐所在隔间,设有两张锦榻,中间有拱门帷帘相隔,可以聊天说话,但又不必看见对方。
可见这家店的掌柜是个极看重情调的人。
玉姐扫了眼四周,小有得意:“这地方如何?”
“没想到这么个小镇,还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无忧捏了捏荷包,将她拉近些,“这地方,真不是那啥地方?”
玉姐失笑,“你认为是啥地方?”
“就是……”无忧见有丫头捧了茶进来,将话头打住。
等丫头奉了茶下去,记挂不凡,心想只要能打探到不凡的消息,鸭吧就鸭吧,又有何关系,“我府中的事……”
话刚落,便听见敲门,进来一个模样机灵的小伙子,向玉姐行了一礼,“玉姐,你找我?”
玉姐示意她靠前,“刚才我看到信号烟,是大当家的回来了吗?”
“玉姐,你知道规矩,对你只是一个信,对我可是掉脑袋的事。”
玉姐笑了,取了块木牌给他,“你拿这个去交给大当家的,就说郡主请他留意下府里的事,有事的话,来回个话。”
小伙子不接。
他的反应在玉姐的意料之中,指了指身边无忧,道:“这是‘常乐府’上的常乐郡主,你尽管拿去,就说是郡主和我在一块,是郡主求的大当家,包罚不到你头上。”
小伙子看了无忧一眼,接过牌子走了。
无忧略为心安,‘常乐府’被不凡打点的,外人断然能打探到消息,但是有惜了了本就是府中的人,寻他自然是最妥当的。
“谢谢玉姐。”
“出力的是我们大当家的,我不过是帮着跑个腿。”玉姐轻吹茶叶,“你现在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