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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圆头圆脑,还没干透的绒毛里藏着点点耳朵尖,憨太可鞠。
无忧将小豹儿从惜了了怀中抱过,放到雪儿身边。
它便蹬着软巴巴的小脚,爬到母亲身上到处乱闻,寻到奶 头,一口含住,使劲的吮吸起来,小肚子一点点鼓起,欢悦的竖起尖尖小尾摇啊摇,直到肚子鼓成了小皮球,才打了个大哈欠,从母亲的肚子上滑了下来,懒懒的睡去。
无忧越看越爱,伸手轻轻抚摸小豹儿,小豹儿身上毛皮象丝缎一般细滑细腻,转头问正在给雪儿松绑的了了,“雪儿怕是得一些日子不能胡乱动弹,没办法自己捕食。”
“我每日给它送吃的来就好。”惜了了丢开布带,轻抚雪儿,嘴角牵着的笑意不减。
无忧对生死看得较淡,在她看来,了了也不是重生死的人,突然见他如此,奇怪问道:“你这么怕它死?”
“它死了,小豹儿没了母亲,会很可怜。”惜了了神色微黯,母亲在世的时候,虽然常打骂他,迫他试各种毒,让他觉得活得很辛苦,甚至希望再不要看见母亲。
但母亲去世那会儿,他仿佛觉得整个天都变成灰色,望着那片灰蒙蒙的天,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何去何从,那种绝望的无助,恍如昨日。
母亲……无忧皱了皱眉,“没有母亲,一样能活。”
惜了了抚 摸着雪儿的手僵住,惊诧的看向她,“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无忧嘴角噙了一抹讥诮的浅笑……母亲……母亲给予了她生命,又让她饱尝失去的痛苦后,摄去她的性命。
她的母亲前不久才**着宁墨,现在正威胁着不凡的性命。
这一切,她光想想,心里阵阵的寒,“我说的是事实。”
惜了了的脸慢慢白了下去,面前的女子有时固然可恶,但他能感觉到她可恶言行后,藏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完全不能相信她是如此淡漠冷情的人。
无忧受不了他迷惑的凝视,避开他的视线,“回去吧。”再不回去,不凡的大好脑袋没准就被她的那个‘母亲’给砍了。
正要起身,回头却见雪儿正渐渐醒来,睁眼看见她,就吃力的挣扎起身来,亲昵地舔她的手。
无忧挑了挑眉,揉了揉它的脑袋,微笑道:“你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不能乱动,要不然绷破伤口,可就麻烦了。”
雪儿听了,又在惜了了身上蹭了几蹭,并不躺下休息,却挣扎着去舔小豹儿。
它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刚做过手术,伤口痛百厉害,看似简单的动作,对它而言却是极为艰难。
即便是痛得钻心,仍不肯放弃,每舔几下,便要重重的喘息一阵,反反复复的舔着小豹儿的屁屁,直到小豹儿拉出便便,又一丝不苟地将小豹儿清理干净。
小豹儿爬向母亲,团成一团,紧紧的依进母亲腋窝厚密的毛发里。
雪儿才无力的躺倒下去,身体因疼痛一下一下的抽搐。
无忧怔怔地看着,眼眶微微湿润,这就是母亲么?
惜了了犹豫着伸手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
无忧陡然一惊,回头对上惜了了的眼,吸了吸鼻子,落寞而又有些羡慕的道:“小豹儿真幸运。”。。
266 强了了了
惜了了将她冰冷的小手握住,低声道:“走吧。”
无忧点了点头,随他起身,和他手牵手的走向洞外。
到了洞口,惜了了停下,拉着她,目光热辣辣的,道:“你说的对,没有母亲,一样能活。”
无忧用力点头,表示认可,捏了捏他的脸蛋,道:“你母亲过世的也早,你一样出落得比春花还标致。”
惜了了刚刚酝酿起的惺惺相惜顿时荡然无存。
无忧却看不见他黑下去的脸,向他摊开手,“你要交给女皇的信呢?”
惜了了差点被她气死,打开她的手,从被她撕烂的中衣里取出封信,摔到她脸上。
无忧侧头,避开摔来的信封,信手接下,自顾抽里面的信纸来看。
看清上面的名字,挑高了眉稍,又去捏惜了了的脸蛋,“我们两清了。”
惜了了脸上乌云滚滚,推开她捏在自己腮帮上的手,冲出洞口。
发誓再跟这个混蛋加无赖说温情的话示好,就是猪。
无忧有了这信,心里踏实了不少,反不如先前忧虑,听见洞外传来千千一声惊叫,忙抢出山洞。
见千千正捂着嘴,直愣愣的看着惜了了身上破衣。
无忧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么盯着他,不怕他着恼,对你下毒啊?”
千千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等惜了了走开,才偷偷斜了眼,在无忧身上乱溜,见她身上衣裳完好,忍不住悄声问道:“成了吗?”
无忧正翻身上马,迷惑问道:“什么成了吗?”
“在洞里,你和惜公子……”千千瞅了眼,正打马急走的惜了了。
无忧只道是说雪豹的事,想也没想,点头道:“成了。”
千千倒抽了口冷气,一脸佩服。
惜了了和无忧一前一后的进了府。
他身上衣裳破烂,不敢走大道,只好捡着幽僻的小道前往‘听雨轩’。
而无忧给雪豹切腹,折腾那一阵,身上衣袍也沾了不少血污,好在母皇在府上的这些日子,为了喜庆,没穿一身素白,此时身上是件大红锦绣团花的撒花裙,才掩了身上豹子血,但刚才方便手术,裙摆是塞作一团,这时放开,早皱得不成样子。
母皇和姨娘都在府中,这副邋遢形象也不好到处走动,索性跟着了了在小道上穿行。
来常乐府给女皇请安的永和,由丫头领着,正朝着女皇寝院急走,冷不丁从身边小道窜出个衣裳不整的人,吓得往后一退,避在道旁。
奇怪府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定眼看去,那少年只穿着破烂里衣。
衣裳虽破,但破裂开的衣缝里隐露出来的肌肤却是如凝脂一般雪白细腻,再往上看,难辩雌雄的脸庞倾国倾城,美不可方物,心里一荡,看得呆了。
惜了了闷着一肚子气,怒气冲冲,这时被人这么元礼的盯着看,火就大了,正想施毒给对方一些苦头吃。
听身后无忧叫道:“喂,小狐狸,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我要吃你不成?”
越加窘迫,一拂袖,抽身离去。
无忧从幽径里穿出,见惜了了已经去得远了,撇了低骂,“比狐狸跑得还快。”
转头望见怔杵在一边的永和,微微一怔,继而嘴角抽出一张若有若无的冷笑。
淡笑道:“皇姐,这是要去哪里?”
和永回神,见无忧一身脏得看不得,忍不住笑道:“自是去给皇上请安,皇妹打哪里来,怎么弄成这样子?”
“在山里摔了一跌。”无忧不以为然,“皇姐先去着,我去换件衣裳就过去。”
“皇妹请自便。”永和等无忧走远,向府中带路的丫头问道:“刚才那公子是什么人?”
“是府里的惜公子。”
“是皇上送给常乐的那三十二侍中的一侍?”
“奴婢不知。”领路丫头遵照着府中规矩,在外人面前,对主人的事绝不多说。
永和冷哼,什么好的都给了她。
府中郡主对白公子施暴未遂的传言还没散去,又见惜了了身上衣裳破破烂烂;一派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的形容回来,而无忧身上衣裙更是皱皱巴巴,不难想象是在哪个草堆里滚过一回。
一男一女,要怎么样才能弄成这样,自然不难想象,顿时炸了窝。
有好八卦的便蹭去向跟着无忧一起出去的千千打听。
千千本是个不安分的角,最喜欢八卦是非,恨不得将这天大的艳闻与人分享,是顾忌惜了了,才强行忍着,被人问得急了,便再忍不下去,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怕是郡主把惜公子给……强了……”
有多事想邀功的,急巴巴的报到王妃跟前,说:“不知是不是近来纥公子忙于军务,未给郡主安排人侍寝,郡主‘上了火’,今天按捺不下,对白公子yin*施暴露未遂,结果把惜公子给……强了……”
王妃手一抖,手中茶泼了一小半,“这孩子实在越来越不成样子。”
女皇嘴角却噙了笑,这性子与自己年轻时到是极象,不管兴宁身体里流着的是谁的血,终归是她的孩子,“这就是皇妹的不对,府上这几位都被宠得上了天,太拿自己当回事。不过宁儿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早早就为宁儿备下三十二侍,这三十二侍虽然没府上这些个的长得好,但断然不敢这么娇纵,就算不能得宁儿宠爱,跟在身边服侍着,宁儿也不至于闹得被下人笑话。”
王妃脸上阴晴不定;“不是我不让她近那三十二侍,上回还当着姑姑的面,让她选过一回,三十二人,她只看上了一个,结果半夜还给踹了出来。别看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了了的闹得欢,真擒得住她,让她整晚呆着的,只得不凡。”
女皇脸沉了沉,重哼了一声,来来去去不过是想保纥不凡。
瞅了窗外笔挺的身影一眼,这少年虽然貌不惊人,但那身粗衣难掩的幽山旷谷之气实在是人中娇子,无人能及,也难怪宁儿对他如此痴迷。
也好在有他,宁儿才肯将宁墨让了出来。
只不过纥不凡是平阳一手栽培,这些年来,她想方设法拢他为己用,结果他一律婉转回绝。
一般来说,拒绝人,就会得罪人。
偏偏他拒绝她的同时,又会为她办一些,她为难之事,为人处事圆滑得叫她又恨又爱,恨不得杀了他,却又不舍得杀,总抱着一份想念,能将他收为己用。
想借这机会就算不砍了平阳这条手臂,也让不凡知道,她才天,如果与她对抗只有死,他的命只有她能给。
王妃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拨着茶叶,“我们为人长辈的,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小儿女的闺房事,却也不便插手。”
女皇冷哼了一声。
门外传话,永和公主来了。
声音刚落,便见永和象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