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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扛个人上车,有这么劲费吗?
呸了平儿一口,有其主必有其仆,恨不得将他揪下来陪自己走路。
宁墨从帘缝中望着抱着胳膊愤愤不平的无忧,眸子里的寒意淡去,浮上温如暖风的浅浅笑意。
她睡得太多,确实该下车走动走动。
无忧两腿还真饿得有些发软,却又不肯这么妥协。
不死心地自行往前寻找,走了一柱香时间,更饿得头昏眼花,仍是满眼的白石红土。
偷偷瞄了慢慢跟在身侧的马车一眼,就这么乖乖上去吃了接着睡?不行不行,太过窝囊不上去,接着饿肚子?太遭罪……
真是该死的宁墨
上车?不上车?
踌躇不定。
突然看见前方有一处湖潭。
无忧脸上愁云一扫而空,有烤鱼吃了。
宁墨啊宁墨,等我吃饭喝足,上车见着香炉就丢,敢动手,我就跳车,看你怎么迷倒我?
主意打定,得意中三步并两步的奔跃向湖潭,往湖中一看。
湖面上热气腾腾,不断的有气泡从水底冒起。
居然是热水泉。
所有喜悦化成烟云,一屁股坐倒在湖边,纳闷的想一头扎进湖里。
无忧苦巴着脸,托腮瞅着面前冒着水泡的湖面,一个水泡爆开,一股热气徐徐升起,慢慢化在空气中。
这湖水热得沸腾,放鱼下去,都能煮成渔汤,还哪来活鱼?
烤鱼填肚子的事打了水泡。
车厢来飘宁墨冷冷的声音,“平儿,去湖中打些水来沏茶。”
无忧气得咬牙,还大有故意气她,不是?
回头嚷道:“要不要给你打两桶水洗澡啊?”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传来轻飘飘的两字,“也好。”
好他的头,无忧杀他的心都有,飞身回到车上,一摔车帘坐到矮桌边,端了碗就吃,真是饿死了。
“你做了什么手脚,让我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宁墨视线不离手中书卷,“不过是些助消化的东西。”只有这样在她睡梦中,才能更好的吸收和消化和吸收吃下的食物和药物,令她的身体更好的恢复。
只有将她身体调好,她在以后面对更多的难处时,身体才能撑得下去。
无忧大口吞咽着美食可口的饭菜,不得不承认宁墨在她百般为难下,手艺越发的飞涨。
如果不是那些该死**,每一道菜都是难求的美味。
明知他是为了她好,但这般任意摆弄她,让她不能不生气。
一碗饭下肚,已不如先前饥饿,各样菜扒了些在碗中,滚到宁墨面前。
宁墨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抬眼看来,只见她夹了一筷子菜肴凑到他唇边,脸上堆着笑,道:“你也吃些。”
无忧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想她睡,那他也别想坐着。 ~
她这孩子气举动,让宁墨不禁莞尔,然视线落在还沾着粒饭粒的筷子上,心跳却不由得慢了一拍。
无忧与他一起这些日子,知道他是极整洁的一个人,这饭粒虽然是夹菜时沾上的,看上去确实不雅。
这里只有一双筷子,她可懒得叫平儿再送双筷子进来。
也没多想,伸出舌尖,把饭粒舔去,重凑到他嘴边。
宁墨心脏又是一紧,接着快速地跳了开去,脸上火辣辣地烫,与她共用一双筷子,实在是太过亲密。
“自己做的饭菜,也不敢吃吗?”无忧挑衅地抬高下巴,暗哼,还没吃呢,就心虚得涨红了脸,更不肯放过他,要变猪,一起变好了。
宁墨被她迫得无奈,强压心慌意乱,垂下眼睑,长睫掩去眼里的无措,微凑上前,将那口菜肴含入口中,满口菜香,更多的却是她的芳香。
无忧挑眉,将筷子含入口中,吮去上面残汁。
宁墨的脸越加红得透熟,不敢抬眼看她。
无忧瞪着他咽下菜肴,又夹了别的菜肴塞入他口中。
宁墨不自在地手脚不知放在何处,明知她是为了小报复,心间仍丝丝的甜。
无忧将所有菜肴包括汤羹,米饭都全灌了他一遍,相信要中迷药,他也难逃,满意地退坐回去,倒了杯茶,捧在手中,瞅着他慢慢地饮,等着他药性发作。
宁墨抬手拭去嘴角菜汁,轻咳一声,强掩此时的尴尬,“饭菜里没有迷药。”
无忧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快速消失,看向手中的茶,脸色微变,扑上前,也不理他愿不愿意,将杯中剩下的茶水尽数灌到他口中。
在府中时,还装装端庄,现在没了那假身份约束,自不再理会什么礼数,又在气恼之中简直可以‘野蛮’二字形容。
宁墨知她恼自己迷了她这许多天,任由她胡来,等茶水下肚,才道:“茶中也没迷药。”
无忧又是一怔,飞快转身,看过车厢中角角落落,确实没发现焚香,又去翻他衣袖,难道他也学会了象了了一样用毒?
宁墨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她,终于崩不住脸,和声道:“饭菜和茶中确实都没有迷药,但用过这些饭菜,再喝那茶,便会起反应……如果你不喝那茶,今天是不用再睡的。”
无忧手一抖,手中茶杯跌到桌边,他是吃准了她有吃完饭喝茶的习惯……
晃了晃头,果然有困意袭来,怨念地唤道:“宁墨……”
继而一想,不对……他也同样吃了饭菜,喝了茶水,却半点没有睡意,上前揪了他的袖角,“你故意胡说来气我的,是?”
“自然不哄你。”宁墨看着她红润的面庞,心里一阵欣慰。
“可是……可是你明明也……”无忧揉了揉越来越沉重的头,向前扑倒,再也睁不开眼。
宁墨将她接住,低声道:“我不怕迷药。”
无忧一声哀怨地呻…吟,意识开始模糊,在他劲边最后一声呢喃,“宁墨,你才是天下最大的坏蛋。” 说完,沉沉睡去。
她柔软的身子伏在他胸前,宁墨感觉到她的呼吸轻拂在颈边,酥酥地痒,如同他心里剪不断,抛不去的情丝。
痛苦却又幸福。
他慢慢收紧手臂,将她揽紧,侧脸过来,唇贴上她微冷的额头,轻轻摩挲了几下,慢慢滑向她的眼,再顺着她挺秀的鼻梁,落在她微撅着的小嘴上。
“坏蛋就坏蛋,只要你能活着就好。”
平儿轻揭车帘,看见宁墨正紧拥吻着无忧,怔了一下,忙落下帘子退了出去,轻咳了一声。
宁墨惊醒,俊脸绯红,将无忧轻轻放落下去,为她盖好被子,“什么事?”
“纥公子在前停下了,好象是在沐浴更衣。”平儿在帘外压低声音。
宁墨揭了窗帘,果然见前方围了幔布,幔顶搭了一袭不凡的白袍,叶儿在幔外捧着皂角软巾服侍等候,凤止却靠立在一旁把玩扇子。
凤止见宁墨的马车到了近前,便跃身上车,“请我喝杯茶。”也不管宁墨答不答应,自己撩起车帘,视线径直落在无忧熟睡的面庞上,有些失望。
宁墨眉头微蹙,沉着脸,没有好口气,冷道:“不方便。平儿,送客。”
“看样子,确实不方便。既然如此,这茶下次再喝。” 凤止扬眉,不等他发火动手丢他下车,自觉跃下车。
宁墨薄唇抿紧,俊美的面庞上罩了薄冰。
凤止回到不凡的车里,不凡正端了杯清茶慢饮。
不凡见他回来,另斟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她又在睡吗?”语气平和。
凤止抽了一边嘴角,将茶一饮而尽,“看样子,宁墨是故意与你作对。”
“这才是他。”不凡没有意外,他固然有百样心机,宁墨又何尝不是心细如发,揭帘对外面的清儿道:“可以走了。”
清儿下车,一边收拾幔布,一边道:“叶儿姑娘,我家公子说不想洗了,可以走了。”
叶儿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脸上没有任何怨色。
长宁看着叶儿坐下,一拧秀眉,“睿亲王不洗了?”
“嗯。”叶儿将皂角放好,正襟坐下,“或许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想动弹了。”
长宁瞅了她两眼,他们还没成亲,便要她捧巾服侍,本不合礼,但如果服侍了他沐浴,二人的名分也就订下了,偏偏言弟又反悔了。
这样来来去去的,倒象是在戏弄她,叶儿居然丝毫不恼。
388 千千有鬼
叶儿忍得气,能与言弟周旋是好事,但长宁又不禁有些担忧,这丫头太有心机,一旦真的得了宠,怕是难以驾驭。
凤止缩回挑着窗帘的扇柄,“这女人不简单,你就不怕她起疑心?”
“起了疑心,又如何?”不凡轻吹茶叶,漫不经心。
凤止‘咦’了一声,向他看去。
他是太过自负,还是当真无所谓?
与不凡斗了十几年,自认对他还算了解,可是这次,真的看不透他了。
完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想要什么?”
“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凡轻品了口刚沏的新茶,“还是北齐的茶香。”
凤止‘哧’地一声,信他?母猪都能上树,“我想要的,固然势在必行,可你能得到什么?
“到时你便知道。”不凡细看手中青花瓷,有些事必须在开心和了了到来之前办好。
凤止瞅了不凡一阵,实在想不出他图的什么,半眯了丹凤眼,“不过照现在的情形,你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不凡不以为然,“他还能让她睡一辈子不成?”
凤止越发的看不透他,微微向前倾身,更近的审视他,然怎么看,他那张脸都是从容淡雅,看不出半点眉头,“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如果真心,如何能舍得这么伤她?
如果不真心,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舍了就舍了,又何必如此麻烦?
他不懂。
“你说呢?”不凡反问。
“不知。”凤止虽然自己不曾与人交出过真心,但长年滚在风月中,情情爱爱看得不少,自认将男女之情看得通透,但到了他这里,却行不通了。
不凡微微笑,凝看着指间慢慢转动着的青花瓷杯,“无情之人,自是不能懂。”
凤止眼角斜飞,似知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当真无情的人,不知是谁。
无忧睡生梦死的又过了半个月。
一日转醒,鼻息间尽是新鲜的青竹香。
刚刚睁眼,便被人一把抱住,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千千?”无忧扯开紧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纤细手臂,将她拉开些距离,果然是熟悉的小圆脸,永远不变的包子头。
千千满手的眼泪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