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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出这是一个常见的故事,关于一个女佣人怀孕了,但不能知道“小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31〕,因此再度显示梦的不清晰其实乃是促成此梦的材料的一部分:即是说,这材料是以
梦的形式来表现。梦的形式,或者梦见的形式是非常普遍的用来表示其隐蔽的主题。
对梦的谅解,或者表面看来是善意的评论,常常是用来虚饰那以微妙方式出现于梦中的
部分,虽然实际上是出卖了它。譬如说,一个梦者说:“梦已被抹掉”;而分析结果则显示
出他回忆(童年的),他在倾听那位替他大便后抹屁股的人谈话。另外有一个例子值得详细
记录,一位年轻小伙子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内容提醒他有关一些仍记得清楚的童年幻想。
他梦见傍晚时分,他在夏季游览胜地的旅馆里。他记错了房门号码,结果走入一间客房,里
头的一位老太太正和两个女儿解衣就寝。然后他说:“梦在这里有个空当;少了某些东西,
最后出现了个男人,他想把我抛出去,于是,我就和他挣扎。”他尽了力量,但始终没有办
法记起这重要关键——而无疑的这暗示着他儿时的幻想;最后,真相大白,他所想找寻的其
实在他叙述梦的隐蔽的部分时已经说出来了。这空当其实是这些要上床的妇人的生殖器开
口;而“少了某些东西”,则是对女性生殖器的形容词。当他年轻的时候,他具有对女性生
殖器官的好奇心,同时固执于这有关幼童的性理论——根据这理论,女人是具有男性生殖器
官的。
我想起了另外一个相类似的梦。他这么梦:“我和K小姐一起步入公园餐厅……然后就
是个含糊的部分,一个中断……然后发现自己置身于妓女户,那里两个或三个妇人,其中一
个穿着内衣裙。”
分析:K小姐是他前任上司的女儿,她承认,她就像是他妹妹。不过他很少有机会与她
交谈,有一次的谈话中,他们“似乎开始察觉到彼此性别的不同”,而他似乎这么说:“我
是男人,而你是女人”。他只到过此餐厅一次,那是和他姐(妹)夫的妹妹一同去的——而
对他来说,她是没有什么影响力的。有一回他和三位小姐走过此餐厅大门。那三位小姐是他
妹妹、阿姨以及刚提到的姐(妹)夫的妹妹。三位对他来说都没有举足轻重的力量,但都是
他的妹妹。他很少逛妓女户——一生中大概只有两三次。
对这梦的分析主要建立于梦中“含糊的部分”及“中断”的基础上,因而导出他孩童
时,因为好奇的缘故,曾经(虽然很不常)检视过小他几岁的妹妹的生殖器,于是后来,他
就做了这个梦,像征着他对这过失的(意识的)记忆。
同一晚上所发生的梦内容都是整体的一部分;而它们之所以会分成这许多段,同时有不
同组合和数目的事实都是有意义的,这可以看成隐匿着的梦思所提供的消息〔32〕。在分析
含有许多主要部分的梦时(一般来说,或者是同一晚上发生的梦),我们不应该忘记这可
能,即这些分开,而同时又是连续着的梦也许含有同样的意义,并且是以不同的材料表达着
同一冲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一个梦通常是最胆怯以及歪曲的,而接着的可能是更确
定与明显。
圣经中那个由约瑟夫解释的法老王所做的关于母牛和玉黍蜀穗的梦就是属于此类。约瑟
夫的记载要比圣经上详尽得多。当国王提起第一个梦后,他说:“当我看到这景像时,就由
梦中惊醒了,而在混淆以及思索这到底有何意义的当中再度入睡。然后又做了一个梦,这要
比前一个来得露骨与奇异,并且使我感到惊恐与迷惑……”听完国王对梦的叙述后,约瑟夫
回答说:“国王呀,这梦虽然以两种方式表现,但却具有同一意义……”。
杨格在那篇“谣言的心理”中提到某女孩经过改装的“色情的梦”如何不经分析即被她
同学识破,以及这梦如何更进一步的改装与润饰。他在叙述这许多梦的故事后,下如此的评
论:“在一系列的梦中,最后一个梦影像所欲表达的思想,完全和这系列中第一个影像所欲
表达的雷同,审查制度利用一连串的不同像征、置换、无邪的改装等来达到尽量延长隔离此
情意综的目的。”歇尔奈尔对于这种梦的表现方法非常熟悉。他曾经描述过,并且把它和他
的器官性刺激的理论〔33〕连在一起,当着是一种特别的定律:“最后由某一特殊神经刺激
引起像征性的梦的构造皆遵循此一般原则:在梦开始的时候,它是以一种最遥远,最不正确
的暗示描绘着产生刺激的对像,但是最后,当所有可能的图像来源枯竭后,它就赤裸的表现
出刺激本身,或者是(依梦例而不同)如有关的器官或者是该器官的功能,因此,梦在指示
出其器官性原因后,达到了目的……”
峦克干净利落地肯定了这歇尔奈尔的定律。他报告的女孩的梦分为二部分,中间有一段
间隔,不过是同一晚上发生,而第二个梦是以达到情欲高潮而结束。即使是没有从梦者取得
详细的资料,我们亦能很详尽地分析第二个梦;但是由两梦之间的许多联系看来,我们发现
第一个梦所表现的和第二个梦一样,不过是以一种比较羞怯的方式呈露而已。因此这第二个
达到情欲高潮的梦使我们能给予第一个梦完整的解释,峦克即根据此梦例,很正确地用梦的
理论来分析,“产生情欲高潮或遗精的梦”的意义(请看第六章 )。
不过根据经验,我认为很少有机会碰上要用梦的明确或有疑问的材料来判决梦得清晰抑
或混乱。后面,我将展示一个“梦的形成”的因素(我以前没有提过)而这将决定梦中各因
子的分量。
有时当梦中的某一情况或段落持续一段时间后,突然会冒出如此的句子:“但似乎在同
一时间里出现了另一个地方,在那里发生了某件事情。”过一阵子,梦的主流又回复了,而
这中途的打叉不过是“梦的材料”的一个附属子句而已——一个窜入的思想,在梦里,梦思
的条件子句是这样子表现的:
以“当”来替代“如果”。
那个在梦中常常出现而且是那么靠近焦虑的被禁制感究竟具有何种意义呢?在这种情况
下,想要前进,但是却发觉自己被胶粘在那里。想要取得什么但却被一些障碍挡着。火车快
要开了,但是却无法赶上。举起一只手想为受到的侮辱报复,但却发现它是无力的。例子真
是不胜枚举。前面,我们已经在暴露的梦中提到这感觉,不过却没有真正的尝试对它分析。
一个容易但理由并不充分的答案是在睡觉时常常有运动麻痹的感觉,因而就产生这种感觉。
但是为什么我们不一直梦见这种被抑制着(麻痹)的行动呢?不过我们可以很合理地这么
想,这种睡觉时任何片刻都可以唤起的麻痹感使某些表现方式容易呈现出来,并且只是当梦
思的材料需要如此表现时才会感觉到。
这种“无法做任何事情”并不常常以此种感觉呈现在梦中,有时它甚至是梦内容的一部
分,下面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而且我认为它对此种梦的意义提供了最好的说明。以下是此梦
的节录,在梦里我因为诚实而被指控。这个地方是私人疗养院和某种其他机关的混合,一位
男仆人出场并且叫我去受审。我知道在这梦里,某些东西不见了,而这审问是因为怀疑我和
失去的东西有关(由分析看来,这审问(检查)有两种意义,并且包括了医学检查)因为知
道自己是无辜的,而且又是这里的顾问,所以我静静地跟着仆人走,在门口,我们遇见另一
位仆人,他指着我说:“为什么你带他来呢?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然后我就独自走进大
厅,旁边立着许多机械,使我想起了地狱以及它恐怖的刑具。在其中一个机器上直躺着我的
一位同事,他不会看不见我,不过他却对我毫不注意。然后他们说我可以走了。不过我找不
到自己的帽子,而且也没法走动。
这梦的“愿望达成”无疑的是表现于我的“被认为是诚实的,并且可以走了”。因此,
在梦思的各个材料中必定和这个相反。“我可以走了”是赦免的一个讯号。因此,在梦的末
尾某些事情发生而阻止我的离开不就可以认为是那含着阻碍的潜抑材料正在这时刻表现出来
吗?于是我不能找到帽子的意义就是:“毕竟你并不是个诚实人。”因此,梦里这“无法做
任何事情”是用来表达一个相反——“no”,所以我又要修改前面所说的梦是无法表达
“不”的话了〔34〕。
在别的梦中,“无法行动”并不是单纯的一种情况而是一个感觉,而这种被禁制的感觉
是一种更强有力的表达——它表现一种意志,而这受到反意志地压抑,因此受禁制的感觉代
表一种意志的矛盾。而我们以后将提到,睡觉中所连带的运动性麻痹恰好是做梦时精神程序
的基本决定因子之一。我们知道运动神经传导的讯息不过是意志力的表现,而我们在梦中确
定此传导受抑制的事实不过使整个过程显得更适于代表意志以及反意志的行为。而且我们很
容易观察到被禁制的感觉何以那么靠近焦虑,并且在梦中常常和它相连。焦虑是一种原欲的
冲动,源起于潜意识并且受到前意识的禁制〔35〕。因此,当梦中,被禁制感和焦虑相连
时,这一定是属于某个时候能够产生原欲的意志力量——换句话说,这一定是性冲动的问题。
我将在别的地方讨论在梦里出现的评语“毕竟这只是梦而已”的精神意义,我这里仅仅
要说,这是为了要分散对于所梦见的重大事件的注意。有趣的问题是,梦内容的一部分在梦
里被描述为梦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有关“梦中梦”的哑谜已经被史德喀尔在分析一些令人
信服的梦例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