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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暗亏,当下一拂袖便大步走了出去,明云裳在他的身后道:“路相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她的话是这样说,脚却站在原地不动,嘴角边满是淡淡的笑意。
“你倒是处处能给人惊喜。”一记清冷的声音传来。
明云裳不用转身,便能知道来人是容景遇,她扭头见容景遇一袭白袄如雪般站在风里,脸上笑的温和无比,整个人看起来有真真有玉树临风之感。
明云裳笑了笑道:“容太傅也处处能给人惊喜。”
容景遇淡笑,明云裳又问道:“容太傅的消息当真是极为灵通,这朝堂上的事情当真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你。”
容景遇淡淡的道:“人若是有心了,就没有听不到的事情。”
明云裳也笑了笑,容景遇却又道:“其实你没有必要在男人堆里打转,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即可以帮你安排离京之事,包管做的天衣无缝。”
明云裳扭头见他,见他笑的温和,一双眼睛里较往常更多了几分温柔,她却觉得那些全部都是陷阱,当下淡淡的道:“有劳容太傅操心了,只是我本是男子,本有大志,又为何不能笑傲朝堂?”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再说了,我还没把你弄死了,怎么能走!”
容景遇笑的更加的从容了,明云裳冷眼看他,他的眉毛微微一扬后道:“弄死我?很好!云裳,我等着那一天了,但愿你真的有那分本事,而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先死在我的手里。”
“放心,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明云裳的嘴角微勾道:“你以前想尽法子要我的性命,可是至今却没有得逞,我以前和你实力相差太多,实难真的把你扳倒,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就等着瞧吧!”说罢,她不再理会容景遇,大步走了出去。
容景遇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孤傲而又清冷,看起来还有几分瘦弱,却又坚强无比,没有一分属于女子的娇柔,因为她这一番话,他也听明白了,她只所以扮成谨夜风在朝堂上打滚,不过就是为了杀他而已,怕是除了为自己出那口恶气还想为谨夜风报仇吧!
他的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在权利算计的路上,他还真没怕过谁,更没有将谁放在眼里,明云裳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日后和她之间的较量怕是另有一番味道。
明云裳在转过身时,目光便变得有些冷厉了起来,她的拳头也握的有些紧,在她走到第四重宫门时,又听得有人唤她,她一转身,却见婷韵一身粉色的宫装婷婷的站在那里,也许婷韵是经过一番打扮的,此时站在那里,竟比上次上见更美了几分。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扬,然后轻轻笑了笑,婷韵却微嗔道:“多日不见,身子可好些呢?”
“托郡主的福,已大好了。”明云裳轻声道。
婷韵笑了笑道:“你还欠我一顿饭!”
明云裳刚想要拒绝,婷韵又道:“今日可别对我说身子不适什么的,你自己方才说你的身子已经大好,还有哦,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这么久怎么都不来找我?”
明云裳轻声道:“男女有别,我如此去找郡主多有不便,今日里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先告辞了,欠郡主的饭,改日再请!”
她正欲施礼离开,婷韵却一把将她拉住道:“你骗过我一次,我已经不信你了,再说了,你的公事必不会是十分要紧之事,若是要紧,你早就走了!”
明云裳看着婷韵拉着她的手,再见四周的侍卫将眼睛别开,她就觉得有些头痛,暗骂谨夜风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这样一个不拘礼法的郡主!
她暗骂这事实在是太过坑爹,她以前看的剧本但凡女子男扮女装若是有点出息,必有艳遇,如今倒好,艳遇缠身了!而这艳遇又实在是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美好。
明云裳苦逼无比,却微笑的道:“郡主有请不敢不从,只是我怕皇上怪罪……”
她的话还未说完,婷韵便道:“不怕,若是皇上真的怪罪下来,本郡主替你求情!”
明云裳看到婷韵边副样子,想起了“烈女怕缠男”这句话,如今她是假男子自然就更怕缠着她的无法无天的婷韵郡主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有郡主这句话,我也安心了,郡主的手先松开,这般拉拉扯扯实在是有损郡主的闺誉。”
她这么一说婷韵才似想起什么来,当上掩嘴微笑,忙将手松开,一双妙目却直直的盯着明云裳道:“怕什么,若是我的闺誉真的有损,大不了你负责就好。”
“承蒙郡主看得起。”明云裳闻言也淡定了,对付赖皮最好的法子就是比赖皮还要赖上几分。
婷韵闻言却脸上一红,只把明云裳的这句话当做是默认了,心里顿时满是欣喜。
明云裳看到婷韵那副样子,眉毛不自觉的挑了一下,她如今这副样子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只是这件事情最坏的结果她已经想好,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相对于她的淡定,婷韵就显得不太淡定了,原本因为明云裳的拒之门外而有些气恼的芳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她的眼界甚高,再加上天之娇女的身份,寻常的男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而顶着谨夜风身份的明云裳,无论是气质还是才学都令她倾慕不已,从不爱读书的她,竟将谨夜风中状元的答卷背的滚爬烂熟,而明云裳在赏菊宴上所做之诗她更是背的纯熟,纵然她不知道什么是“种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却不耻下问的去问了太傅容景遇,听到容景遇的解释之后便觉得明云裳不但人才出众,文采出众,人品更是出众!她那颗原本就暗许的芳心便更多了几分倾慕,于是才有了今日里宫中相堵。
容景遇站在宫门前看着明云裳和婷韵一起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微扬,一袭白衣若雪,神情淡然,只是眼眸深处隐隐可见一抹浅笑,这一场假凤虚凰的戏码看明云裳能唱到什么时候,也许他也该到天顺帝的面前吹吹风了,告诉天顺帝他一直担心不已的妹子的亲事快有着落了。
婷韵拉着明云裳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明云裳不管她说什么,都只是嘴角含笑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待婷韵问起时,她只微微一笑,点点头说个“是”字。
这般说的久了,婷韵见她一直都如此淡定,婷韵觉得也许是她的话题勾不起明云裳的兴趣,当下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谨夜风的那张考卷,一向不管国家大事的婷韵竟能将那答卷背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大赞明云裳立意新颖,才情敏捷。
只是明云裳纵然对朝中之事所各不算太多,听到婷韵的那一席话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位郡主大人的文才比起战天南来更让她吐血,战天南是什么事情都很难往男女之事上想,而婷韵却是什么事情都能往男女之事上想。
比如说谨夜风的答卷上有一句话是“国之未定,何以成家,国家国家,先有国而后有家”,婷韵的理解竟然是:“我最喜欢你这一句话,国家安安定定,所有的年青男女都可以成家立户了,所以只要家庭稳定了,国家也就稳定了。”
明云裳听着想吐血,却也微笑着点头称是,只是微微一想,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自从上次见到婷韵之后她就知道对于婷韵郡主而言是不存在,作为金枝玉叶,是有一些属于她的特权,只是如今的婷韵于她却是一枚不定时炸弹。
就在明云裳以为婷韵说了那么多话之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婷韵又道:“我还很喜欢你那首诗,我一直都盼着能在那样的地方生活。”
“那种生活其实很清苦。”明云裳忍不住泼冷水道:“若要过那样的日子,必先摒弃名利,郡主若想过的话,怕是再也穿不了华服,因为那些花草苗菜,都是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若要下地,怕是会弄脏郡主的鞋袜和衣裳。”
“那太好了!”婷韵的眼里满是兴奋道:“我还从来没有种过菜,想来每日看着那些菜一天天长大也是极幸福的事情。”
明云裳腹诽“你当是养孩子啊,还一天天长大”,面上却微笑道:“郡主说的甚是,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看天边云卷云舒,的确是人间美事。”
婷韵双眼冒桃心道:“谨相真有文采,这句子真美。”
明云裳一阵恶寒,却依旧笑道:“不及郡主的人美。”
婷韵的脸再次一红,头微微低下,就在明云裳以为她还得做一段时间的娇羞状时,她却已红着脸扬起头来道:“谨相当真这样认为吗?”
美人如玉,明云裳暗想她要是男人八成也不会拒绝这送上门来的美人和权利,却轻咳一声道:“郡主原本就是貌比花娇。”
婷韵的脸更红了,头又低了下去,半晌之后才道:“真的吗?”
明云裳知道这时恋爱中的女子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当下轻咳了一声,却不做回答,心里却叫苦不已,也许她的计划要提前启动了,再被婷韵缠上几次,她就算不吐血也会疯。
梅园本该是极美的风景,只是这种风景却被人生生给扼杀了,再则此时的梅园里只有西风,梅花此时也不过是花骨朵而已。
明云裳和婷韵这梅赏的实在是让人惊叹,她一向从容淡定,今日里却也被婷韵给弄的浑身上下都不是,她微笑着道:“郡主……”
婷韵却抢过她的话头道:“还记得你上次在这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