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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正辉交付给阿义的任务,是要使女猫王相信,他已对卡洛斯答应的条件心动,但希望获得更高的代价。
因此,如果女猫王肯不惜代价,双方谈妥了条件,再约定今夜在那别墅见面。
这显然是严正辉的计划,打算将“黑猫党”一网成擒,或者另有安排。
没想到“黑猫党”会出奇制胜,突然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着,使整个情势急转直下。严正辉被迫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阿义自然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严正辉的安慰,并不能消除阿义心理上的沮丧,他突然有种被遗弃和冷落的感受,趁着大家在忙于处理现场,不声不响地悄然离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
阿义又喝了不少的酒,被一种莫明其妙的烦乱,使他希望用酒来暂时麻醉自己。
但是,他办不到,因为他的神志仍然很清醒。
他突然之间想到,严正辉虽然改变了计划,已使他英雄无用武之地。但石坤尚在“黑猫党”手里,难道他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对!别的他可以不管,救石坤则是义不容辞的。
既然师出有名,他就可以不顾一切放手去干!
酒能误事,既决心要去救石坤,这玩意就不能再喝了。可是,刚待起身离座,忽觉肩上被人轻轻一按,使他又坐了下来。
转过头来抬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竟已站了个曲线玲珑的娇艳女郎!
这是位于侍卫街的一家酒馆,通常光顾的酒客中,男女都有,更有专在这种地方鬼混,伺机找男人勾搭的女人混迹其间。
难道这女郎是?……
念犹未了,女郎已径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冲着他嫣然一笑,又说:“请我喝一杯如何?”
一听这种口气,阿义更证实自己的判断不错,这女郎果然是在外面鬼混,专门钓“凯子”的女人!
“对不起,我还有正经事要去办!”他断然拒绝。
女郎却妩媚地笑着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办正经事?”
阿义冷声说:“我看你就是不正经女人!”
他毫不保留,当面说出这种话,也未免太使人难堪了。但女郎却不以为忤,反而笑问:“何以见得?”
阿义不屑地说:“如果你是正经女人,就不会随随便便,要一个陌生男人请你喝酒!”
女郎仍然笑笑说:“你虽不认识我,而我却认识你呢!”
“哦!”阿义诧然问:“你认识我?”
女郎这才一本正经说:“当然认识你,不信把你的左手伸出来看看,如果我没认错人,那么掌心和掌背上就都有个刀疤!”
阿义下意识地举起了左手,但很快又放下去,突然把脸一沉:“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郎轻声细语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想不出?”
阿义怔了怔,终于若有所悟,不禁惊诧地问:“你是‘黑猫党’?”
“别那么大声!”女郎说:“万一我被人抓住,对你也没有好处!”
阿义正色说:“好吧!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
女郎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朋友在我们手里,如果想我们放他,你就得为我们办一件事!”
阿义已猜出她的要求,却故意问:“什么事?”
女郎从容不迫地回答:“有人答应付我们一笔钱,今夜我们会通知对方把钱放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得麻烦你替我们取一趟,然后送到指定的地点。这件事你一定能胜任,只要事办妥了,我们立刻释放你那位朋友!”
阿义忿声说:“既然人家答应付你们,为什么要我去取?”
女郎耸耸肩说:“这是女猫王交代的,我只能奉命把话转告你,至于为什么要你去取,或者你接不接受这个条件,那就与我无关了。”
阿义犹豫了一下,始说:“好吧,我到什么地方去取那笔钱?”
女郎欣然一笑说:“今晚你在常去的那家酒吧等着,在九点钟正,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她说完就起身要走,阿义笑问:“怎么要走了?你刚才不是要我请你喝一杯的吗?”
女郎摇摇头,风情万种地笑笑说:“谢谢,不用了,等事情办完,让我请你喝个痛快吧!”
阿义目送她走出酒馆,立即付了酒账随后跟出。谁知就这眨眼之间,已然不知那女郎的去向。
他急向街的两头张望,仍然未发现她的人影。
前后走出酒馆,充其量相隔不过二三十秒时间,就算一分钟吧,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那女郎怎会一出酒馆就消失无踪了?
这真令人不可思议!
阿义又失去了跟踪的机会,无可奈何,只好决定趁现在无事可干,前往医院去看看杜燕的情形。
他的摩托车尚留在那别墅里,一直无暇去取回,行动委实感觉很不方便。在雇车前往医院的途中,他忽然想起个始终没想到的问题:“黑猫党”的行动既然神出鬼没,何以竟敢公然派两名猫女,带着一些搬运夫,把他与那石膏像用木箱装着送回去?
这又牵出另外两个问题,一是她们如何把这两只木箱运出藏匿的地方?一是为什么一定要雇用搬运夫?
如果是打电话雇的货车,连同搬运夫到指定的地点去载运木箱,似乎没有派两名猫女护送的必要。因为凭“黑猫党”的机警和狡猾,不会不顾忌到阿义住的附近有人暗中监视。
纵然必须冒险,也不至让杜燕一路跟踪到家,竟浑然未觉呀!
尽管杜燕是个女飞贼,也绝不可能让她轻而易举地跟回那地方,并且发现石坤与那女人吧?
除非是女猫王另有阴谋诡计,否则实在令人怀疑。“黑猫党”假使真是这么差劲,又凭什么能活跃于美国各大都市,居然被视为神出鬼没,几乎无所不能的神秘组织?
一路沉思,仍然寻不出合理的答案。
他带着微醉,来到了医院,发现鲁安妮果然恪尽职守,始终留在医院没有离去。
鲁安妮告诉他,杜燕尚在恢复室里没有清醒,随即问他为什么又跑到了医院里来。
阿义掩饰说:“我不放心,特地来看看杜小姐的情形怎样了……”
鲁安妮大概已接获通知,知道阿义的任务已取消,因此并不问他是否跟“黑猫党”发生了接触。
不过她善于察言观色,从阿义的神情上,已看出他是心事重重,来医院绝不完全是为了关心杜燕,必然另有目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阿义原想来看看杜燕是否清醒过来,最好能问明确实地点,单枪匹马闯到“黑猫党”藏匿的地方,设法把石坤救出。那就不必再受女猫王的要挟,今夜去替她们取那五百万美金的巨款了。
但杜燕尚在恢复室里没有清醒,使阿义颇觉失望。
“鲁小姐,”他终于忍不住问:“难道‘黑猫党’潜来此地,她们的人数那么多,你们竟始终没查出她们藏匿在什么地方?”
鲁安妮闪烁其词地说:“这倒不清楚,可能她们是化整为零来到此地,然后才取得联系的……”
阿义毫不放松地追问:“可是据严组长说,在我住的附近,派有你们的人在暗中监视。那么今天她们派了两个人,带着一些搬运夫,把我和那个石膏像,用木箱装着送回去,离开时难道你们人竟没跟踪她们?”
鲁安妮正色说:“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那秘密组织,‘黑猫党’只是次要目标,所以严组长并不急于对她们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自然就没有跟踪她们的必要了。”
阿义却不以为然地说:“我相信那秘密组织也怕打草惊蛇吧?他们既利用了姓马的,又收买了马尼拉湾码头上的一批地痞流氓,为什么不希望查明‘黑猫党’的藏匿地点,指使那两方面的人去对付她们,除掉这心腹之患?”
鲁安妮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始强自一笑说:“也许他们有其他的顾忌,或者是唯恐把事态闹大,引起警方的注意吧……”
阿义明知她是奉命不得泄漏机密,不便当面揭穿,于是置之一笑说:“好吧,反正没我的事了,我也不必过问。不过请你转告严组长一声,如果今晚九点钟以前见不到石坤,我就自己去找他!”
鲁安妮急问:“你现在去哪里?”
阿义故意卖关子说:“不一定,我是个没头的苍蝇,成天到处乱飞。不过,假使严组长有事找我的话,相信他总有办法找到我的!”
说完,莞尔一笑,转身便向外走去。
鲁安妮望着他的背影怔了怔,突然追出大门,发现阿义已走远。急向守在附近的一名便衣人员打个招呼,示意他去跟踪,然后回身进来,立即打了个电话向严正辉报告。
十、孤注一掷
像往常一样,阿义又独自来到了这家酒吧。
他从七点钟不到,就坐在了这里,一杯酒喝了将近两个小时,仍然还剩大半杯摆在面前。
这简直不是喝酒,而是在摆样子。
如果酒吧的客人全像他,那就早关门大吉了!
但他是这里的常客,谁都知道他不是吝啬鬼,绝不会是舍不得花钱,只弄一杯酒在这里穷泡。看他独自默默地坐在那里,显得心事重重的,谁也不敢过去打扰他。
时间在糜烂的音乐和乌烟瘴气中过去……
每晚七八点钟以后,酒吧里就越来越热闹。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黑猫党”的电话尚未打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事情发生了变卦?还是严正辉不受威胁,没有答应女猫王勒索的五百万美金?
总不会是女猫王整他冤枉,故意把他陷在这里吧。
念及于此,阿义再也没有耐性等了,立即付了账离去。不料刚走出酒吧,却有两名大汉紧跟了出来。
阿义不动声色,故意转进一个狭巷里,突然一回身,双目怒睁地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大汉出其不意地一惊,忙不迭表明身份,说出他们是严正辉的手下。
“哦?”阿义忿声说:“难道是严组长派你们来监视我的?”
一名大汉郑重其事地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