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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哪敢贸然拦阻,阿义尚未走近,早已吓得躲进了门房。
阿义亲自打开侧门,让石坤押着少妇先走出,才迅速出去将门带上。一眼瞥见摩托车倒在大门外墙边下,他立即向石坤说:“老石,让这娘们送我们一程,你们借用这部旅行车吧,我骑我的摩托车!”
少妇急说:“我已经送你们出来了,干嘛还要把我带走……”
石坤根本不由她分说,逼着她开了车门上车,发现钥匙留在电门上,立即厉声喝令:“开车!”
少妇刚说了声:“我不会……”
却被石坤以管枪抵在太阳穴上,使她终于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发了引擎。阿义早已骑跨在摩托车上,等旅行车开动了,他才随后跟上。
直到他们疾驶而去,那些大汉才追出大门,虚张声势地乱嚷一阵。随即奔回宅内,由一名大汉冲进客厅,再冲进小房间去打电话告急……
少妇被迫驾驶旅行车,由阿义骑着摩托车开道,到前面马路,驶向了郊外。
这时连石坤也莫明其妙,不知阿义要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而这条路的方向,却分明去金维达夫妇匿居的别墅。
一阵疾驶,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不出所料,目的地竟是那幢别墅!
阿义停妥了车,径自去按电铃,可是按了半天,却始终无人出来开门。
难道这里又发生了事故?
阿义情知有异,又来了次翻墙而入,再开了大门让他们把旅行车直接开进去。
石坤似也觉出不大对劲,把头伸出车外,诧异地说:“奇怪!怎么按了半天电铃,竟然没人理会?”
阿义出外把摩托车推了进来,关上大门,走到车门旁说:“你们别下车,我先进去看看!”
他身上尚有一把逼少妇交出的手枪,这时为了以防万一起见,自裤腰间拔了出来紧握在手,独自掩向了宅内。
首先进入客厅,只见灯亮着,一切毫无异状,但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叫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再向楼上下各处搜寻一遍,结果证实整个别墅里竟空无一人,那几个男女佣人,又会上哪里去了呢?
阿义实在想不通,金维达被“黑猫党”绑架,施兰君的突然神秘失踪,已使人百思莫解了。现在连宅内的四个男仆和女佣,也全部不知去向,岂不怪哉!
他立即出去,招呼石坤把那少妇押进来。
少妇已成惊弓之鸟,提心吊胆地问:“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干嘛?”
石坤怒声说:“哼!你吩咐那王八蛋狠狠地抽了我一顿,他虽挨了两刀,你也别想轻松!”
“你,你们要把我么样?”少妇惊问。
石坤嘿然冷笑说:“我既不回敬你一顿鞭子,也不用刀,我有更好的方法修理你!”
阿义已明白他的心意,一使眼色说:“老石,你把她押到楼上去,我得再各处看一下,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坤不由分说,逼着少妇上了楼,阿义便独自留在楼下,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倏而,楼上卧房传出了那少妇的惊呼,求饶,挣扎,最后终于平静无声了。
阿义心知石坤是受了一顿鞭刑,于心不甘,正在以什么方式向那少妇报复和泄恨。他此刻无暇去理会,任由石坤去为所欲为,反正她又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说不定她还非常欣赏那老粗的粗犷作风呢!
他忽然想到,少妇在电话里向对方说的,似乎认为他是受了那对夫妇的利用。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施兰君是利用他冒充她丈夫,一起去那秘密赌场的。
但至少石坤不致无中生有,他是亲眼目击,看着金维达被“黑猫党”劫持而去的。结果不但施兰君突告神秘失踪,连这宅内的男女佣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无影无踪。那少妇却认为这是故布疑阵,岂不是在胡思乱想?
然而,“黑猫党”又为什么派了那女郎冒充是赌场里的人,奉命去向他招呼,结果又不辞而别……
阿义正想到这里,忽听窗外发出一声轻响,使他一惊而起,迅速冲了出去。
这一声轻响,如果是石坤就很可能浑然无觉,但阿义的听觉却非常灵敏,是以立即起身出外查看。
谁知冲出客厅,走至窗外一看,发现竟是只全身无一根杂毛的黑猫!
阿义不禁然哑然失笑起来,以为这只猫可能是金维达夫妇所饲养的,看它生得雄壮,又十分可爱,不禁伸手来逗弄它:“咪咪……”
这只猫并不认生,一纵身跳起,扑向了他身上。
阿义刚要把它抱起,不料猫的野性突发,使他冷不防被它的尖爪抓伤了手臂,只得急将它赶走。
突然之间,一个奇怪的意念从思维中涌出来,金维达夫妇家里,为什么偏偏饲养的是只大黑猫?……
他的念犹未了,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旋转起来,心里暗自一惊,情知不妙。可是,犹未及转身奔回客厅,竟已倒在草地上,随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阿义清醒了过来。
谁知睁眼一看,发觉自己不但被双手反缚,绑在一根木柱上,而且全身被剥了个清光!
阿义顿时惊怒交迸,再定神看时,才发现除了他头顶上,垂挂下来一只聚光的罩灯之外,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无法看清。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会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绑在这木柱上?
他忽然记起来了,是被那只黑猫出其不意地抓伤之后,不久便失去了知觉。
被猫抓伤是很寻常的事,怎会使他失去知觉?
答案很容易找出,必然是猫爪上涂有某种药物。
并且,那不是普通的猫,而是一只大黑猫!
黑猫也不足为奇,但阿义灵机一动,忽然联想到了“黑猫党”!
突然又亮起了几只灯,阿义眨了眨眼睛,再定神一看,才看清这是个乱七八糟的长方形大房间。建筑形式很特殊,没有窗,只有一道仅三尺高的矮门,必须钻进钻出才能通过。
天花板也很矮,伸手可及,却有四根木柱支撑着。
灯倒不少,除了他头顶上的这只之外,尚有七八只之多。
阿义正在暗自纳闷,不知道置身在什么地方,忽见矮门开了,一下钻进来四只“猫”。那身打扮,完全像石坤形容的一模一样,全身黑色紧身衣裤,黑色短披风,小黑靴,头上戴着画成猫脸的黑布面罩。
只有一样是石坤未提及的,那就是她们的手上,戴着猫爪似的黑色手套。
这已毫无疑问,他是落进了“黑猫党”的手中!
四个猫女先进来,再由外面的猫女送进四只大铅桶,桶里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似乎很沉重,使她们提起时非常吃力。
阿义心知这些都是“雌猫”,他被赤裸裸地绑在木柱上,顿觉窘迫万状,羞愤交加,不禁怒问:“喂!你们的首领呢?”
四个猫女根本充耳不闻,各自把铅桶提过来,脱下猫爪手套,便伸手进桶,掏起那白色像石灰的半固体,开始涂在阿义的身体上。
阿义仔细一看,认出桶里装的竟是石膏!
难道这四个猫女打算把他塑成一座石膏像?
“喂!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阿义惊怒交加地喝问。
四个猫女仍然相应不理,共同蹲着,从他的脚下开始涂起,另两个则由他胸前开始。
她们一言不发,真像四个女雕塑家,在埋首塑出她们的杰作。
阿义只能扭动身体,却无法阻止她们,气得他七窍生烟,五腑俱焚。可是,无论他怎样咆哮,甚至破口大骂,她们就是置之不理,索性来个装聋作哑,使他无可奈何。
猫女们的工作效率很高,四个人合作无间,不到十分钟己完成了她们的杰作。除了头部露在外面,他全身己涂满湿湿的石膏。
最后的工作,是把石膏表面磨光滑,等于后就是座表现男性的裸体石膏像了!
正在这时候,从矮门又钻进来个猫女,她的装束与其他猫女并无分别,只是在头上加了顶金黄色后冠,而且怀里捧着一头大黑猫。
凭这顶金色后冠,足又说明她的身份,大概她就是“黑猫党”的首领——女猫王!
阿义等于撞了半天木钟,老撞不响,现在总算“主角”露了面。该不会像那四个猫女一样,也来个相应不理吧?
“喂!”他振声问:“你是不是女猫王?”
女猫王冷冷地说:“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必自我介绍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特殊的嗜好,就是喜欢搜集人体标本和石膏像!”
“你打算把我塑成石膏像搜集?”阿义怒问。
女猫王轻抚怀里的黑猫,冷漠地笑笑说:“那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愿意为艺术而牺牲,我不但要把你塑成一座最完美的塑像,还可能举行一次公开展览呢!”
阿义忿声说:“我们不用打哈哈,你干脆说明吧,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女猫王这才言归正传,她说:“好吧,我也不想拖延时间,以免你身上涂的石膏干了,那就只好把你当成石膏塑像啦,说出他们的下落我马上放你走!”
阿义哈哈一笑说:“这问题确实很简单,不过,我的回答更简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你不怕变成一座石膏塑像?”女猫王威胁地说。
阿义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么我只通告你,金博士是落在了‘黑猫党’手里!”
女猫王不禁怒斥:“你简直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概是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在跟你闹着玩的吧?”
阿义故作诡异地说:“那就怪了!我们是亲眼目击,看着‘黑猫党’把金博士劫持去的,不久金太太也突告失踪,手法跟我被弄来如出一辙。现在你居然向我逼问他们的下落,那不成了强盗叫捉贼?”
女猫王嘿然冷笑:“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以相当代价收买了你,由你出面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