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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腐什么的,我家的姑娘永远都是这么威武雄壮!忍不住愉快地给自己点个赞!
☆、第41章 醋意
希音微微怔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略略皱起了些许;微垂着视线静静地坐着;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追命说的话——假如……追命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
追命仰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虽还算是轻松;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希音,不肯错过她脸上的半分表情。
——事实证明这完全就是没有用的,因为小道姑的脸上,从来都是极少有表情变化的。追命略有些忐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终于看到她再次开了口:
“那样的话,我大约……不会高兴吧,”希音的声音有些迟疑,带着满满的不确定和迷茫;“我不知道——这样,就是喜欢吗?”
是!这当然是喜欢!
——追命心头一跳,眼睛猛地一亮,几乎是立时就想斩钉截铁地点头,告诉她这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上自己了,可才刚一张口、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到了小道姑的眼睛——专注、单纯,带着些许的疑惑和迷茫,显然是还仍旧懵懵懂懂、半知半解,却又分明带着十足的信任。
她分明就是还不懂,可只要现在他一点头,她就会毫不怀疑地相信他的话、相信她是喜欢上他了——追命无比确信这一点。
追命有些费劲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素来干脆豁达的人此时此刻眼底竟满是挣扎。
希音见他迟迟都不说话,又伸手去揉脑袋,还以为他是脑袋上也受了伤发作了起来,脸色微微一白,连忙俯了身子低头去看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一阵阴影笼罩住的追命动作微顿,下意识地抬了眼,一下子就对上了希音满是担忧和紧张的目光——
“你……怎么样?”
追命心头一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没事——放心,沉疏不是把我身上的伤都告诉你了?脑袋好得很。”
追命顿了顿,终于还是狠下了心来、一咬牙道:“你刚才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是不是喜欢,只有你自己才能想明白。你慢慢想,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一阵子我也等得起。最重要的是将来你不会后悔。”
“当然,”追命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小道姑,“也别太久了——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很可怜的。”
他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和眼底却尽是爽朗豪气的笑意,显然是并不曾为自己坎坷的情路感到怨怼——希音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略略歪了歪头,跟着一起几不可觉地扬了扬嘴角,倾过身伸了手,替追命将被子仔仔细细地掖好,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抓着葫芦板着一张脸郑重地交代着:
“伤好以后,就可以喝酒。”
追命跟着也一本正经地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十三凶徒一案之后,四大名捕人人带伤,这样的平静倒是给了几人一个安心养伤的机会。
追命和希音之间的相处还是老样子,一个成天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另一个安安静静、每日打坐诵经,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曾经对于“喜欢”这个词所发生的所有对话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追命这时候伤已经好了大半,至少断了的一双腿已经恢复、又能到处蹦跶了,只剩下一些内伤一时半会儿还痊愈不了——这是时间问题,就是急也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他急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另有其事——小道姑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想明白呢?
是他亲口对小道姑说“慢慢想”的,他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后悔,但理智上就算再清楚,有些事却到底还是控制不了的——他有些焦躁,非常焦躁。
追命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腰间,一下子抓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葫芦已经暂时交给了希音包管——追命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干脆就出了门去了对面找柳沉疏。
——这小子怎么就能有这么多姑娘喜欢呢?
……
希音受伤比追命更早,如今却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日从旧楼看完一本经书,回到老楼后却并没有见到追命,希音倒也不以为意——鉴于这阵子追命一直表现良好,她倒是并不怀疑这人是又跑出去偷喝酒了。
略略侧着头想了想,希音却是转过身又出了门,去了神侯府对面的宅子——柳沉疏那里的几株花,这几日大约是就要开了。
柳沉疏那里很热闹——事实上,自从柳沉疏受了伤,她家里就一直很热闹,每天都有姑娘们上门来“探病”。柳沉疏对女孩子们一向都温柔到了极点,自然是从不拒绝,每日都笑着开门迎客,对着姑娘们温声软语,于是来“探病”的姑娘们便一天多过一天。
这一日也没有任何不同,希音才刚一进门,立时就听到了女孩子们或者温婉沉静或是娇俏活泼的嗓音,间或夹杂着柳沉疏那刻意压低之后显得异常清朗温柔、丝毫不显女气的嗓音——希音素来喜静,并不喜欢人多,停在门口略微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走进前厅,却是一个人径自去了院子里——柳沉疏说过,她若是过来,随便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院子里鲜花的芬芳随着春日的清风一点一点传入鼻中,希音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脚下的步子却是忽然微微一顿——顺着微风而来的不止是花香,还有一道温柔娇软的嗓音:
“三爷怎么不去前厅与柳公子说话,反倒一个人来了院子里?”
“那么多姑娘都争着和他说话,我要是进去把他叫走,只怕姑娘们的眼神就能把我扎死了,”答话的那道嗓音粗犷爽朗,异常熟悉,显然是属于追命的,他哈哈笑了一声,满不在乎道,“反正我来找他也没有什么事,到处逛逛也好。”
希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种满了各种鲜花的院子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花丛中,一人高大魁伟、粗犷不羁,另一道身影是一个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的姑娘,纤细秀美。
那姑娘似乎是被追命逗乐了,微微低着头掩着嘴轻轻笑了一声,而后轻声道:“柳公子温柔俊逸、文采风流,自然是值得倾慕;三爷豁达豪爽、不拘小节,却也是英雄气概,不必妄自菲薄。”
希音的视力极好,轻而易举地就能看见那姑娘说话的时候,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追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笑了一声,却并没有接话。
那姑娘仰头看了追命一眼,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抬起手时宽大的衣袖略略往下沉了沉,露出一小节白皙莹润的皓腕:
“早先家父蒙冤入狱,多亏三爷相助才能沉冤得雪,我一直心存感激,只是三爷时常在外奔走,到了今日我才有机会当面致谢。”
追命似乎是有些意外,略略怔了一下,半晌后才终于想起了她提到的案子,当下恍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没什么,都是做捕快的本分——我既然吃这碗饭,当然就要尽到职责。”
“三爷过谦了,”黄衣女子再次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忽地话题一转,柔声道,“我前阵子恰巧得了一坛陈酿,听闻三爷好酒,不若就作为谢礼吧?也免得我这个不懂品酒之人糟蹋了一坛佳酿。”
女子的话音刚落,希音就看见追命的眼睛猛地一亮——希音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有些闷。
小道姑垂下眼帘,忽然就不想再听下去,也再也没了半点去看鲜花的心思,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顺着来时的路不紧不慢地离开。
那头的黄衣女子视线却是越发温柔,带着隐隐的期盼——追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眼底有些挣扎,却到底还是咬牙摇了摇头:
“我禁酒了。”
说话时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异常坚定。
那姑娘显然是意外之极,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晌之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仍旧试图劝服追命:“三爷,这……莫非就要让这一坛佳酿在我这里蒙了尘?”
“怎么会?”追命摆了摆手,哈哈笑了一声,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丝毫不为所动,“你要是真的不会喝酒想送人,那就送给沉疏好了——他也喜欢喝酒。对了,”
追命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竟是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你要是送给沉疏,那最好也等过一阵子再送——他伤还没好,大师兄这阵子正严加看管着不许喝酒呢!”
“三爷,我……”
“你是来看花的吧?”追命像是浑然不觉、压根就没有看到那姑娘眼底的温柔和轻愁,大大咧咧地开口就打断了她的话,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往院子外走,“我一个大老粗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看,沉疏种花还是很有一手的!”
追命一边说着线之中。一边脚下已是健步如飞,转眼间就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女子的视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三爷这一款也是挺有市场的啊,纯爷们儿!
☆、第42章 衷肠
追命自幼经历坎坷、又是从小长在市井之中;对于人情世故一向都精明得很;哪里能看不出先前那姑娘的心思?但他既然已是心有所爱,自然不会再去招惹其他人;只是心下忍不住有些好笑——还以为自从柳沉疏来了以后;整个汴京城的姑娘都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了,倒是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是颇有几分魅力的——可惜了,小道姑怎么就迟迟不开窍呢?
然而心里清楚归清楚,但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又不曾明说些什么;他总是不好让对方难堪的;便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尽快找了借口脱身离开。
追命回到老楼的时候恰好经过希音的房间;顺势往屋里看了一眼——小道姑和平日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