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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玛士翻身跳下马。怕格指给他看那个绳节。“它们会整天的磨伤你的大腿内侧。而且它们不够长。”帕格解开绳节,并调整皮踏到适当的长度。“这一开始可能感觉有些别扭,但至少能让你的脚踵放下来。我会提醒你直到你厌烦听到它,但是它可以让你在未加考虑如此做时免遭麻烦。还有不要试图加紧你的膝盖;那是错误的,只会让你的双腿疼痛,你明天就很难走路了。”他继续作了基本的讲解并继续察看了马鞍的肚带,它是松的。他试图将它系紧,趁着马儿吸气的时候,帕格在一侧抓住皮带,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将气吐了出来。帕格迅速地将肚带勒紧系好。“不然的话,今天的什麽时候你就可能会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倾斜的侧位,那将是一个糟糕的位置。” “那个茹佛!”汤玛士转向马房。“我要杀了他!”
帕格拽住他朋友的手臂。“等等。我们没有时间了。” 汤玛士站住双拳紧握,然后慢慢地松开叹了一口气。“不管怎麽说我也还没有准备好要去打架。”他转过身看着帕格检查着马匹。
帕格摇了摇他的脑袋,然后退缩道。“我也是。”马儿略显惊慌地向后退去,帕格停止了对马鞍和缰绳的检查,轻柔地安慰它。“茹佛给了你一匹烈马。它大概在中午之前就会把你从背上扔下来,在你落地前跑回马厩。我们来换一下吧。”汤玛士看上去对于爬上另一匹马的座鞍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畏惧。帕格从新调整了两匹坐骑的马镫。“我们可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再交换行李。”帕格安抚着敏感的战马然后迅速地爬上马鞍。感到了马儿的认可,然后将一条腿放到另一边,马儿保持着平静。 “哦!马丁,”公爵的狩猎大师一出现汤玛士就大喊道。“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猎人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厚重的绿色披风下是守林人特有的皮衣。“只是很短的一段,汤玛士。我来带领卡瑞德边界附近的追踪者。当我们到达大河的南部分支我就向东行进。我的两个追踪者已经在一个小时前上路了,破坏跟踪的痕迹。”
“你认为这些簇朗尼要做什麽,马丁?”帕格问道。
狩猎大师依旧年轻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如果精灵们都开始担忧了,那麽这里一定有些事情是值得担心的。”他转向前方聚集的人群。“抱歉,我必须去给我的人下命令了。”他转身离开了男孩们。 “今天早上你的脑袋感觉如何?”帕格问汤玛士。
汤玛士做了个鬼脸。“刚醒的时候我感觉脑袋大了一倍。”他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神情。
“尽管,脑袋象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感觉还不错。”
帕格望着城堡。回忆着昨晚的遭遇和试图保持的理智,突然为必须和公爵一起去旅行而有些懊悔。
汤玛士注意到了他朋友的沉闷的心情,“干吗这麽阴郁?你难道不为去冒险而兴奋吗?”
“没事。只是在思考。”
汤玛士打量了帕格一会。“我想我明白。”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回到马鞍上,他的马儿跺足发出嘶鸣。“至少我,我很乐意离开。诺拉已经对我们昨天所谈论的一些事情暴跳如雷了。” 帕格大笑起来。“那将会教会你留心是和谁溜进食品室。”
汤玛士羞怯地微微一笑。
城堡的大门开启,公爵和阿鲁沙走了出来,紧随的是库甘、塔里、莱恩和柔兰德。卡琳和玛尔娜夫人跟在后面。公爵等一行人径直来到队列的前方,卡琳则匆忙地跑到帕格和汤玛士所坐的地方。当她经过时,守卫们向她致礼,但她根本没有注意。她来到帕格身旁,当他礼貌地弯下腰,她说道,“哦,从那笨马上下来。”
帕格爬下马,卡琳用手臂拥住他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抱住了一会儿。“小心照顾好自己。”她说。“你一定不要出事。”她放开他,然后短暂地一吻。“你一定要回来。”忍住泪水,她慌乱地走向正在等待与她告别的父亲和兄长。 当帕格重新爬上马去,汤玛士笑着吹了一声口哨;附近的士兵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看起来公主已经是你的了,吾王。”汤玛士嘲笑道。他低头躲过帕格的反手一拳。这个动作让他的马开始前进,汤玛士不得不陷入和坐骑的较量之中,努力让它回到队伍中;那马儿似乎是铁了心,它可以向任何方向前进,除了汤玛士希望的方向。现在轮到帕格笑了,最终他驾马来到汤玛士身边,将那易怒的母马拉回到队伍中。它的耳朵平静下来然后转身跟随着帕格的马,略矮的男孩说道,“我们都有帐要和茹佛算呢,他给了我们两匹特别的马。我们最好把你的马和某个士兵的换一下。” 汤玛士松了口气地爬下马,险些摔倒在地上,帕格带着马去和队伍外的士兵交换。交易很快完成,汤玛士从新回到了马背上,柔兰德走过来向他们伸出手来。“现在你们要自己小心了。外面有很多你们所未知的危险与麻烦。”
他们表示明白,柔兰德继续对帕格说,“我会继续为你观察的。”
帕格注意到他有些扭曲的微笑,他望向后方卡琳和他父亲所站的地方,然后说道,“当然,”他补充道,“柔兰德,无论发生什麽,也祝你好运。” “谢谢你。我会的。”他转向汤玛士,“没了你这里会变得沉闷的。”
汤玛士说,“有时候沉闷一些可能更好。”
柔兰德笑道,“不要让这里沉闷太久,好吗?照顾好自己!你们是两个捣蛋鬼,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们。”
汤玛士笑了笑,柔兰德友善地挥手离开了。注视着爵士走向公爵的队伍,看着卡琳站在她父亲身边,帕格转向汤玛士。“我很高兴要上路了。我需要休息。”
伽旦军士骑马过来命令队伍开始前进,他们出发了。公爵和阿鲁沙坐在马车里,库甘和伽旦在后面。长弓马丁和他的追踪者们奔跑着跟在公爵的马后。包括汤玛士和帕格在内的二十对骑兵护卫紧随其后,在他们和马车之间有五对护卫。一开始一切都很缓慢,然后速度开始提升,他们穿过城堡的大城门向着南方的道路前进。
他们已经骑马行进三天了,在穿越了最后两块茂密的丛林后,长弓马丁和他的人一早就转向东方,朝着卡瑞德河的南部分支前进。那里是卡瑞德和男爵平原的分界线,由公爵所封赐的诸侯掌管。
提前而突然到来的冬雪以白色掩埋了秋日的美景。森林中大部分的居民都没能预知这突如其来的冬天,野兔们身上的毛皮依然是棕黄色而非白色,野鸭和天鹅争先恐后地逃出几乎冻结的池塘,它们无法迁往南方过冬了。大雪伴随着狂风夹杂着沉重的雨滴砸落,白天里融化,夜晚冻结,形成坚硬的冰层。令穿越于冰雪中的马儿和驴子叫苦不迭,寒冷的空气中充满冻僵的落叶和花草在脚下碎裂而发出的咯吱声。
下午库甘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一群在空中盘旋的火龙兽。那是一群艳丽的野兽,红色,金色,绿色,还有蓝色的,掠过树梢消失在视野中,然后又再次出现好像在盘旋上升,喷吐着小小的火焰和烟雾。库甘勒住马,等待帕格和汤玛士跟上他。当他们来到他的身旁,他指向空中,“看,那是空中的交尾仪式。故意卖弄作着富有攻击性飞行动作的是雄性,而采取回应的多是雌性。哦,我真希望,我们能有时间更接近地研究一下。”
帕格策马穿过空地,眼睛盯着那些生物,然后,略带震惊地说道,“库甘,在外圈盘旋的那个不是范特斯嘛?”
库甘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天哪!我想是它。”
“我是否该叫住它?”帕格问。
魔法师嗤嗤地笑了。“还是注意一下那些女士对它的回应吧,我想它干得不错。”随着他们跟上公爵的队伍,聚集的火龙兽消失在了视野中。库甘说道,“与大多数动物不同,火龙兽总是在第一场雪季寻找配偶。雌兽将把蛋产在巢穴中,然后睡上整整一个冬天,温暖着它们。到春天幼兽就会在母亲的照料之下破壳而出。范特斯会很乐于在今后的几天……啊咳,成为一群幼仔的父亲。然后他会返回城堡,把马格和厨子们搅的不得安宁。
汤玛士和帕格笑了。汤玛士的父亲自负地认为贪玩的火龙兽是神灵因为嫉妒他秩序井然的厨房而派遣来的灾难,但是两个男孩都注意到 马格 总是宠爱地将宴席所残留的剩菜佳肴中最好的部分喂给这野兽。在帕格成为库甘的学徒的十五个月里,范特斯已经成为了大部分公爵臣民长有翅膀和鳞片的宠物,只有一小部分人,譬如公主,对范特斯似龙的外表所感到不安。
他们继续由东向南移动,竭尽地理环境最大限度的迅速前进。公爵忧心无法在大雪封锁南部关口之前到达,切断他们与东部的联系直到春天的到来。库甘的气候预感让他们更为可能到来的可怕暴风雪而担忧。很快,他们就要进入了南部森林的最深处,绿色之心(Green Heart)。
在预计的目的地,丛林深处的一片林间空地。两组来自平原城堡的守卫将牵着充满活力的马匹恭候他们。博利克公爵已经派遣了信鸽给贝尔米男爵, 并且收到了将带马匹来接应的回复。守卫们带着由大森林边缘附近的贝尔米和托巴特图兰提供的马匹匆忙地从乔易尔要塞赶到这里来调换。通过条换掉疲惫的牲口,公爵可以省下三天甚至是四天的时间到达波若敦。长弓马丁的追踪者已经为公爵留下了清晰的路标,并且先一日到达第一个会面地点。
帕格转向汤玛士,高个的男孩已经比较适应他的坐骑了,尽管在奔跑的时候他依然会想一只试图高飞的小鸡一样挥舞双臂。 伽旦骑马跟随在队伍的最后,而男孩们紧跟在背负行李的守卫之后。“小心点,”他喊道。“通往灰塔城的路途中绿色之心是最糟的部分。甚至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