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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沙嘶哑地问道,“那是什麽?”
他的同伴回以同样虚弱的声音:“两百桶奎甘火油。” 阿鲁沙不信任地说道。“你刚才居然没告诉过我这船里面装满了火油。”
“我可不希望你兴奋过渡。你看上已经半死了。反正我们要不挺过来要不就完蛋。”
阿鲁沙试图站起身,但又倒了下去。突然他感到躺在冰凉的石头上是如此的舒适。他注视着,眼前的火焰逐渐暗淡下去,然后一切都归于了黑暗。
阿鲁沙睁开他的双眼,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周围。他感到有些目眩然后画面清晰了起来。卡琳正在盘起他床铺上的卷帘,担忧地看着塔里神父为他做检查。在卡琳身后,凡诺恩也在注视着,他身旁站着一个陌生人。接着,阿鲁沙想起来了。“那个船上的人。”
那人列嘴一笑。“阿莫斯 泰斯克,原西顿尼的主人知道那些畜生——请殿下原谅——那些该诅咒的土老鼠将它付之一炬。再次感谢您,殿下
塔里打断进来。“你感觉怎麽样?”
阿鲁沙坐起身,感到全身酸痛。卡琳将一个软垫放在他身后。“我好像被敲碎了,不过我会没事的。”他感到有些眼花。“我就是有一点头晕。”
塔里从他的鼻子上面俯视着阿鲁沙的头颅。“小伤。你摔的够呛。你会接连好几天感觉目眩的,不过我想这并不严重。”
阿鲁沙望着剑术长。“多长时间了?”
凡诺恩说,“一个巡逻队昨天晚上将你带回来的。现在是早上了。”
“那些偷袭者?”
凡诺恩沮丧地摇了摇头。“城市守住了。我们把他们全部消灭,但是卡瑞德也已经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耸立了。除了最南边海港尽头的渔村没有被触及,其他的一切都毁了。”
卡琳在阿鲁沙身旁忙来忙去,不时拉拉被子或调整一下他的软垫。“你应该休息。”
“好了,我饿了。”他说。
她端过一碗热腾腾的肉汤。阿鲁沙顺从地接受了这碗缺乏固体食物的肉汤,但是坚决拒绝让她喂他。他边吃边说,“告诉我发生了什麽。”
凡诺恩看上去心烦意乱。“是簇朗尼人。”
阿鲁沙挥手打断他,汤勺停在了嘴和碗之间。“簇朗尼人?我觉得他们是海盗,从日落岛来的。”
“一开始我们也这麽想,但是当后来我们和这位特洛斯船长谈过之后,还有和我们一起的簇朗尼奴隶,
塔里简要讲述了一下。“从奴隶的故事中,那些人是特殊的被选中之人。他们被称作敢死队。他们被选中来进入城镇,尽可能地摧毁更多的东西,然后毫无畏惧第死去。他们烧掉船正是他们破釜沉舟誓死一战的表现。我从他们的叙述中推测这在他们来看是荣耀的。”
阿鲁沙看了看阿莫斯。泰斯克。“他们是如何掠夺你的船的,船长?”
“哦,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殿下。”他稍微向右倾斜了一下,阿鲁沙想起他还受了伤。
“你的腰怎麽样了?”
泰斯克咧嘴一笑,他的黑眼睛充满快乐。“糟糕的伤口,不过并不严重。这位好新的神父已经让它复原如新了,殿下。”
塔里嘲笑道。“这个人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他比你伤的严重的多。但他不愿意在看到你一切都好之前离开。”
泰斯克不理睬塔里。“我受过更糟的。我们曾经与驾驶奎尔干战船的海盗战斗过,还——嗯,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你问我关于我的船。”他一瘸一拐地走近阿鲁沙的床榻。“我们从帕兰昆运送武器和火油到国外。考虑到这里的情形,我们想找一条更好的销路。我们很早就出发了,偷偷超过其他的船,至少我们这样期望。”
“但是我们提前出航让我们付出了代价。一场可怕的风暴从南方吹来,我门在风暴中行驶了一个星期。当它结束,我们朝东,停靠在一个海岸。我想我们可以轻易地从地貌中判断出我们的位置。但当我们看到陆地后,没有一个人认识那里。我们中的每个人都经常来往于卡瑞德北部,我们很快明白我们到了比我们所想象的更远的地方了。”
“我们停靠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我不能冒搁浅或撞上暗礁的危险。在夜里簇朗尼人来了,他们从海岸好像海豚一般游泳过来。他们从两边爬上船。当我从甲板上的暴乱声中醒过来,那里已经有半打那些该死的畜生了——请殿下原谅我——那些簇朗尼人涌向我们。他们只用了几分钟就抢了我的船。”他的肩膀稍微耷拉下来一点。“失去一条船对我是最沉痛的打击,殿下。”
他面露痛苦的神情,塔里走上前,让泰斯克坐在阿鲁沙身边的椅子上。泰斯克继续他的故事。“我们不能明白他们说些什麽;他们的语言更象是猴子而不是人——我自己也会说几门外语并且会一打以上的手语。但是如我所说的,我们不能明白他们的胡言乱语。,但是他们的意图非常清楚。”
“他们仔细研究了我的航海图。”回想到此他不由咧嘴一笑。“我是从德尔滨一名退休的老船长手中买下它们的。那些图表上凝聚了五十年的航海经验,从那里,从卡瑞德一直到遥远的克氏联邦海岸,他们把所有那些破旧的帆布都扔出了我的船舱,直到他们找到他们想要的。他们中间有些海员,并且很快认出了那些图表,他们让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诅咒我是个愚蠢的渔夫,我们靠岸在你们灯塔上方只有几里路的陆地。如果我们行驶的稍微远一点,我们就能在两天后安全地到达卡瑞德的海港。”
阿鲁沙和其他人什麽话也没有说。特洛斯继续道,“他们检查了我的船货然后开始把所有的东西扔下船。超过五百把上好的奎甘阔剑,都扔了出去。长矛,标枪,弓箭,所有的一切——我猜都不可能运达卡瑞德了。但他们不知道该拿那些奎甘火油怎麽办——那些大桶需要一个港口上的起落架才能拉出货舱——所以他们只能把它留下了。除了他们手中以外没有任何一把武器留在船上。后来其中一些土老鼠穿上了他们的黑斗蓬,游上岸,开始沿海岸超那灯塔去了。当他们离去,剩下的人开始祈祷,除了那些手持弓箭看守我们全体船员的人,其他人双膝跪不停地叩首跪拜。然后,大概在日落前三小时,突然他们站起身并踢开我的人,指向地图上的海港。”
“我们开始顺海岸航行。剩下的您都知道了。我猜他们认为你不会预料他们从海路进攻。”
凡诺恩说,“他们是对的。自从上次他们奇袭后,我们加派了重兵在森林巡逻。他们不可能一天之内到达卡瑞德而不让我们发觉。这条路让我们毫无察觉。”老剑术长的声音即疲惫又痛苦。“现在城镇都被摧毁了,我们的院子里又塞满了惊恐不已的村民。”
泰斯克的声音同样痛苦。“他们派遣大部分人迅速登陆,但是留下了两打人来屠杀我的船员。”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痛浮现在他的脸上。“他们确实不是完美的人,我的殿下,但总的来说他们都是好人。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直到我的孩子们开始从桅杆上坠落下来,身上插着簇朗尼人的箭,他们坠入水中激起一片浪花好像一个个旗帜。我想他们开始反抗想从新夺回船。我的孩子们都立刻投入了战斗,我敢打赌。但是他们还不够迅速。枪鱼刺和缆绳针无法对抗拿着长剑和弓的人。
泰斯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故事给他带来的痛苦和他的伤口一样剧烈。“三十五个人。他们或许都是些鼠辈,凶手,谋杀犯,但他们是我的人。我是唯一有权力杀死他们的人。我打碎了第一个找上我的簇朗尼人的脑壳,抢了他的剑,然后又杀了另一个。但是第三个人打落了我手中的剑然后撞向我。”他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笑声。“我拧断了他的脖子。我昏过去了一会。他们一定认为我死了。后来我所知道的就是着火了,我开始呼救。然后我看到你爬上舷梯。”
阿鲁沙说,“你是个勇敢的人,阿莫斯 泰斯克。”
一丝深深的痛苦掠过高大男人的面庞。“还不够勇敢到守住我的船,殿下。现在的我就像一个海滩上的水手一样一无所有。”
“够了,阿鲁沙,你需要休息。”塔利说着将他的手放在阿莫斯 泰斯克的肩膀上。“船长,你真是把他当作好榜样了。你的伤势比你所承认的要严重的多。我带你到能让你休息的房间去。”
船长准备起身,阿鲁沙说道,“泰斯克船长。”
“是的,殿下?”
“我们需要能干的人留在卡瑞德。”
一个幽默的笑容浮现在水手脸上。“我感谢你,殿下。但没有船,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麽。”
阿鲁沙道,“交给我和凡诺恩,我们会给你找到足够你忙的事情。”
男子微微鞠躬,受限制于身侧的创伤。他和塔利一起离开了。卡琳亲吻着阿鲁沙的脸颊,说道:“现在休息吧。”她收拾起肉汤在凡诺恩护送下离开。在大门再次关闭前,阿鲁沙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攻击
卡琳清啸一声。
她从下方刺出长剑,向对手的腹部发出致命的一击。柔兰德以剑身一记重击勉强避开了攻势,挡回了她的进攻。他向后跳去以花时间重新掌握平衡。卡琳借机再次向前进攻。
柔兰德突然笑着飞身跃起,再次将她的剑磕向一旁,接着上前到她身旁。迅速地将他的剑从右手抛出换入左手,并一把抓住她握剑的手腕,猛地一拉,随即转身,几乎让她丧失平衡。而他已站到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他的左臂缠在她的腰际,小心地挪开手中长剑的锋芒,并紧紧地将她搂向自己。她奋力地挣扎,但是他站在她身后,卡琳除了愤怒地咒骂外别无它法。“这是个骗局!令人讨厌的骗局,”她不甘心地吵嚷着。
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