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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想想我总没有结果的感情。
“哇考!这群混蛋,……妈的,疼死我了。”
右前方店铺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抱怨,那个年轻的声音充满了力度跟愤怒。
我心想大概又是常见小混混打架,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子除了做些无聊事还会干嘛?他们从不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吃点苦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么想着我又继续数着未完的脚步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喂,你眼瞎了!?见到需要帮助的人怎么还能悠闲的散步,现在的人难道一点爱心也没有了吗?”角落里那个年轻的声音再度传出,力度与愤怒又增加了不少。
我直觉那话是冲着我说的,因为我的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唯一和我相伴的就只有路灯下我那长长的影子了。
“是在跟我说话?就这个态度?”我反问了两句,然后立刻就后悔了。我干嘛跟这种小混混扯上关系,走开不就得了。
“废话,这儿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你快过来扶我一把。”
男孩的语气不善,敢情他忘了现在是谁求谁帮忙了吧?
我只停下不到十秒,然后又按着原来的步调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这人是聋子还是冷血啊?叫你过来扶我一把你怎么走了?”男孩在后头气愤的大叫。我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心里充满了莫明的快意。
“喂,你怕我这个重伤者对你怎么样吗?”身后的声音更大了,我怀疑立交桥的另一端都能听到。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带着快意继续向前走。
重而不稳的脚步声快速的朝我接近,男孩追了过来。我刚想回头就被他一把揪住了衬衫的领子。好大的力气!好大的胆子!
我回头一看,正对着我的是一张带着黑色血液的邋遢的脸。此刻,那个男孩正像看仇人般的盯着我看,破碎的体恤挂在他的身上,露在外头的胳膊上有明显的淤痕。果然是小混混打架。
“你想干嘛?”我扫了他一眼,没将这个既没我高也没我结实的黄毛小子放在眼里。
“干嘛?!你还问的出口!”男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睛晶亮!“你为什么不救死扶伤?你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吗?”他严厉的质问我,好象一位正义的人民警察。
“公德心?对你这样的小流氓吗?”
因为衬衫领子被他揪住,我烦躁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便疼得他眦牙裂嘴,揪住我衣领的手立刻就松开了。
“混蛋!谁说我是小流氓!我是被真正的小流氓给打劫了!”他愤怒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的样子。
我松开手,退后一步看他。他的身上的确没有一般小流氓的那股吊儿郎当的痞子劲。
“打劫怎么会伤成这样?”他的话值得怀疑,普通打劫的话至于衣服破碎,额头出血,浑身都是伤?这也太狼狈了吧!
“我反抗啊!怎么能让那群混蛋轻易得手,助长他们不劳而获的恶习?”他理所当然的说道,甩了甩被我捏疼的手腕。
“反抗?他们多少人啊?”我吃了一惊,他竟然说“助长他们不劳而获的恶习”!这小子说话还真有意思,对抢劫的小流氓还说什么不劳而获,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他们要是能有劳而获还用得着抢??
“四个!有种就单打独斗,他们这样算什么好汉!一对一,我绝对不会输!”男孩向后方看了一眼,我想那应该是那群小流氓逃跑的方向。不过,他还真是厉害,一对四,一般人都是给了钱就逃命吧,哪还有留下来跟他们拼命的啊?这小子是该说他勇敢呢,还是说他脑子坏了呢?
“那你没事吗?”我看着他一脸愤恨的转回头,故作关心的问道。
我并不想跟他牵扯上什么关系,现在只想赶紧走人。
“没事、没事,这点伤小意思而已。”他闭起眼睛,有如好莱坞荧幕英雄般的冲我摇摇他那不够刚毅的稚嫩下巴。
“那就好。”得到这个回答,我立刻转身向前走去。
“喂,你等等!”男孩又追了上来。
“你不是没事了吗?那还喊住我干嘛?”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是想把被抢的财物算在我头上?呵呵,那他可是做梦了。
“大哥,……向你借十块钱,我不能走了,……刚才打架时把脚给扭了。我想……打车回家。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男孩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然后满怀期望的抬头看向我。
脚扭了?我有些不信。他刚才还风风火火的从后头追上我呢!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扭了?诈骗吧?我可不是给人送钱的傻子。可是看他那浑身别扭又害臊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假话。我瞧着他又低下的脑袋想了一下,趁他一个没注意突然抬腿就踹了他一脚。
“啊~~”男孩大叫一声立刻弯下了身体,双手抱住了那只受伤的脚。
那痛苦的表情是真疼。
“抱歉,我是为了验证一下真假。现在小骗子太多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抱歉,抱歉。”我顿时慌了起来,忙上前扶住他。心里别提有多尴尬,直觉自己欺负了一个孩子。
男孩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吸进肺里。等他好不容易站稳身体,我忙掏出钱包取出十块钱递给他。
他没有接,紧缩着痛苦的眉头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反方向走去。
我想我伤害了他。于是我又忙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再次将钱递到他眼前。
“是我不好,你拿去打车吧,不用还了。这样走路多不方便啊!”
男孩还是低着头,没有伸手去接。
“现在的人真是一点公德心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他难过的说道。
我伫立在原地,望着远去的男孩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忽觉得有股异样的感觉闪进了我的心里,清凉、舒畅又带着一点心酸。
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我是一个发型设计师。这是近些年来国际上对干我们这行的流行称呼,过去叫理发师。一年后的七月二十号,天同样很热,我闲暇的坐在二楼工作室的空调旁翻着专业书,忽听见楼下有个陌生的声音在笑,年轻并充满着欢愉。直觉得那个笑声跟以往的客人都不一样,没有任何理由的我想看看这个人。
我没想到是他,那个一年前遇上的落魄男孩。只是他的脸上不见了邋遢,身上不见了青紫,白色的运动体恤也好好的穿在这个时期的男孩特有的清瘦却结实的身体上。
他是一个健康且阳光的大男孩,站在新来的学徒旁边高挑而醒目,他亲密的搂着那个比他矮了约半个头的学徒的脖子笑得东倒西歪。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笑得那么高兴,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移不开眼睛。
我特想知道。
他叫宇阳,这名字跟他很配。他是新来的学徒王学堂的好朋友。这是我对他的了解。而他对我除了这家发型店的店长和名字外,一无所知。他不认识我,准确的说,他把我彻底的遗忘了。
遇上宇阳之前我一直确信自己是一个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的现实主义者,可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每次看到他,我总会觉得冥冥中似乎有股引力在牵引着我关注他,在乎他。人们常说命运的齿轮早就注定,只可惜我们无法感应,我不知道二十六岁我相信这些无法考究的事情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愚蠢?只清楚的感受到心总是随着跟他接触的增多而越来越靠向他,终于被他吸引,终于明白我喜欢他。
我向来隐藏的很好,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社会人面对年轻的后辈所特有的狡猾。我在乎他却从未有过深的接近,若即若离,有时耍些小手段。那个冲动、热情、单纯的宇阳终于被我吸引。
他害羞的向我表白的那一刻,我冷静的对着他微笑。心,则狂跳。
我幸福的感到活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竟是这么美好的事情。我庆幸自己当年没有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毁了自己。我活了这么些年,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在感情的海洋里沉沉浮浮,原来只是为了与宇阳相遇,让彼此的命运相联。我知道,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只是,他还那么的年轻,他明白我的感情有多深重吗?他负担得起吗?我们的相遇是不是过早了呢?而我,能保证带给他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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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宇阳:
我恼火的站在墙角,斜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阴沉着脸盯住茶几上半截烟头的范伯文,很想甩门出去。可是脚好像被万能胶粘住了,死死的立定在他让我站着的地方动不了分毫。
该死的,我怎么就这么听话?
不过是抽烟而已,他犯得着给我脸色看吗?又不是犯法!他自己还不是时不时抽上一、两根?!凭什么我就不行?
靠!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他到是有话说话,没话让我回房里睡觉啊,明天还得起个早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呢!他打算看那个破烟头到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我洗完澡看着无聊的连续剧不时望望墙上的电子钟等着范伯文回家。他,是我刚交往不久的恋人。
数数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才短短的两个多星期而已,我们的感情却已经炽热得如火山爆发般激烈。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我为他剧烈的心跳,我为他一次次的燃烧,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将我电死。每次紧紧拥抱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深埋进我的身体里,我的心不停的叫着:我爱他,我爱他,爱死了,爱死了!
我对他的需要接近疯狂,即使肉体上满足了,精神上也远远不够。白天,我去上学,他去工作,我的心里都是他;夜晚,我们在一起,我的心里仍全是他。他占据了我的整个脑子,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不是会将我本身抹去?
他比我大了七岁,是个成熟又稳重的男人,我总是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跑了,可我心甘情愿。小三说得对,爱一个人总会乱了自己的步调。这话我信,我就已经乱了。
每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他眼梢的微笑,我总不忍心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