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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我一惊,她的眼睛透着亮光,根本不像是找借口推托的人,“谁?”
“妖王。”她的回答没有一点迟疑,“妖王寒隐桐!”
我情不自禁的一敛笑容,脑海中浮现出那夜月下,黑夜中的一点银白,她乘风而去,依旧洒脱飘忽。
他要‘招魂鼎’干什么?莫不是终于有人能让他付出,以自身修为精血去寻找失散的魂魄,他自语冷血无情的妖王,竟也会舍得如此?
他要帮助的人,是男?是女?
五只莹白的手指伸在我面前不断地摇晃着,“紫涧,小美女,魂兮归来……”
我一缩脖子,“你干什么?”
“招你的魂啊。”他咬着手指头,“怎么,我一提到妖王,你如此的失魂落魄?莫不是被妖王的美色所迷?”
“扑!”我对她的话语已经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了,“你居然说妖王那皮相是美色?”
“难道不是吗?”她一瘪嘴,“冷酷的心,非要用娇媚的表情来遮掩,除了脸能看,什么地方能见人的?”
我叹息着,如此张扬不羁的女子,“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得你的眼?”
她眼珠一转,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站起身,“这样吧,你若不嫌弃,上我那喝酒,住上一阵,这几日我去问问妖王,看他何时归还,行不?”
“好!”一甩酒坛子,“走……”
两人并肩而行,转过树林,一座庭院幽静地矗立在山谷中,青青藤蔓,绿树成荫,虽没有亭台楼阁,却也别致精巧。
“原来你就住在边上,却让我等了三日,难怪你这么肯定我有求于你。”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她早知其中究竟啊。
“我去寻些药,今日才回来,我那些身边的护卫,觉得你是七宗里的人,有些顾忌,只好等我回来。”她手指一伸,身边落下几条黑色的人影。
“君上,这?”最前方一人,皱眉看着我,神色中写满不赞同,“她是七宗中人。”
“那又怎么样?”幻冰牵起我的手,嫣然一笑,“什么宗教派别,心中执意于斯,怎能静心修炼?”
“君上……”他踏前一步,手伸出,挡在我面前,“您上次与她谈天就算了,怎么能带回来,万一对您……”
“流陌,让开!”幻冰眉头一皱,似已不悦。
“君上……”她还欲争执,愤愤不平。
我斜抱着肩,冷冷地看着,在幻冰强大的气势中,仍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不屈,相比身后几人,他出色多了,不论是俊美的容貌,还是那颀长的身形,尤其那双眼,忠贞职守,只是无论怎么看,都似有些过于不懂得回旋了,不明白聪明如幻冰,怎么会养怎么呆的属下。
“姐姐,妹子我远道而来,不知道姐姐送什么礼物给我?”我突然出声,对着流陌眨眨眼,他愤愤地看我一眼,别开脸。
幻冰本来拉长的脸,在对上我调皮的表情后噗嗤一笑,“你这个鬼灵精怪,要什么,只要姐姐有的,都送你。”
“君上!”流陌听到幻冰话,又一次地出声阻止,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厌恶。
我放开手,扭着腰,烟视媚行的袅袅娜娜蹭过去,伸出一只手指,轻巧地勾上他的下巴,“哇,看不出真是漂亮,把他送我好吗?”
所有的声音在片刻间静止,每个人的目光在瞬间集中到我勾在他下巴处的手指上,而他的脸,眼见着由红转白,由白变青,我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受宠若惊,很显然,这是气的。
而我,不知死活的甜腻着声音,对着幻冰,“姐姐刚刚说什么都给人家的,我只想要他么……”
“啪!”我的手被人毫不留情地直接打开,“属下告退。”
眨眼间眼前已不见了他的人影,我甩甩手,红了一片,这家伙下手可不轻呢,再看看身后几名黑衣人,个个表情古怪,望着流陌远去的方向,尴尬地望望我,低头不语。
提起脚步,我一挽幻冰的手,轻松地迈着腿,“走吧,这下没人挡了。”
“你真是个精怪,刚才我真以为你看上他了呢?”幻冰放声大笑。
“难道你还舍得真送不成。”我环首四周,欣赏着精巧细致的景色,嘴巴里接着她的话。
这里可真美,山野幽房,世外桃源,落英缤纷,芳草连天,看得人心里懒懒的,只想徜徉在风声中,柳树下,看月色,品美酒,一醉千古万事休。
突然,我的眼角扫过一个人影,他睁转过回廊的边角,眨眼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那身形,俊秀修长,那气势,冰冷汗冽,只是一眼,我顿时停下了脚步,是他吗?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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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凝冽哥哥……”
我一声低唤,放开幻冰的手,猛的扯开嗓子,电射而去,“凝冽哥哥!”
前方的人影,没有因为我的大叫而停下脚步,也没有加快脚步离去,只是背着双手,慢慢的闲逛着,柳絮飞起,沾上他的发梢,他停下脚步,手指轻拈……
“凝冽哥哥!”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激动的大声喊着。
他身体一顿,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劲气从他身体里弹出,将我震开,蹬蹬蹬倒退几步,撞上树干。扑簌簌的掉了一身的花瓣。
苍凝冽,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我的感觉不会错,我的手指不会错。
是他,绝对是他,我无数次抱过的身体,还有那冷冷的梨花香气,都在告诉我,那片刻间的熟悉一定是他,我寻找了无数次的人,苍凝冽。
七宗最孤傲的仙子,我心爱的凝冽哥哥。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脊,他的发,贪婪的搜寻着。
转身,你转身啊,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啊!
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底的呼唤,他脚尖轻挪,慢慢的转过身。
所有的急切,在片刻间化为相思雨,没有任何征兆的润上我的眼眶,遥遥相对,两厢无言。
一样的冷然,一样的傲立树下,不变的是高贵的身姿,不变的是千年美丽的容颜,深褐色的眼,漠然而冷淡,仿佛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天遥地远的距离。
“姑娘,若非感觉到你无敌意,刚才你的鲁莽便已受伤。”他的唇,吐出几个字,“你我素昧平生,如此行径,已是僭越。”
“凝冽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急切的走到他面前,“我找了你几个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放了灵鹤,却总是空空的返回,我很害怕你出事,终于让我再见到了你,太好了,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去过繁花谷,听说……”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你请回吧。”丢下我,他施施然的转身离去,那脚步没有一点迟疑与留恋。
这怎么可能?
我的身体一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似乎都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几乎让我无法相信的事实。
他不记得我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辰初云逼出了龙珠不记得我了,紫浔丢了魂魄不记得我了,现在连他,也以一副陌生人的表情面对我。
难道这些,真的是对我当初多情的报应吗?
我想要左拥右抱,我想要三人为夫,所有上天嘲笑我的叛逆,嗤笑我的行径,才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忘记我吗?
不,我不相信。
辰初云是自己选择,浔是为救我而亡,他呢?他有什么原因?
不可能,苍凝冽,你以为只要淡淡的说两句话,冷冷的拂袖而去,我就会相信吗?我就会放弃吗?那你太小看我了,我能缠你三百年,就能在缠你一千年,一万年!
“冷秋的性子就是如此,你别怪他,”幻冰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只是那眼中,隐约思索着什么。
“冷秋?”我一皱眉,咀嚼着两个根本不熟悉的字眼。
她的眼,依旧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带着一缕纵容的神色,“他是我三个月前从山谷中救回的人。当时身受重伤,还中了禁制功力的药,因为受伤而强提真气,那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醒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看他性子冷冷的,孤傲如秋天之月,便喊他冷秋,看他也不拒绝,应该还是喜欢这个名字的吧。”
我一声轻哼,从鼻子里挤出古怪的声调,“什么冷秋,他叫苍凝冽,这个名字,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苍凝冽?”她随意的表情终于变色,“七宗里最冷傲的云渺仙子?你不会看错吧?”
我咬着唇,一下下的用牙齿刮着柔嫩的唇瓣,“认错?他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能认识他的骨灰,就算他死了投胎,我都能挖出他的转世。”
她轻捂着唇,“也是,如此丰姿,冷清绝爱,如谪仙降世,若非传说中的云渺仙子,又有几人能当得如此赞美,我居然未曾想到。”
记得在繁花谷偷听时,似乎在单绾心的语言中透露着,她确实对苍凝冽下过手,只是被苍凝冽跑了,只是以他的修为,便是受了伤也断然不可能不记得我,他总是不可能被砸过脑袋或者门夹到还是驴提了。
我要证明,他就是苍凝冽,我的凝冽哥哥。
我转过身,面对幻冰,“姐姐,只怕我要在你这叨扰上一段时间了,现在纵然你赶我走,我也你走了。”
她哈哈一笑,摆摆手,“不赶不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地窖里还有很多的好酒,你尽管喝,只要你开心。”
酒,我是不想喝了,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面容,他的声音,他不是不承认自己是苍凝冽吗?我就是用揍的,也要揍到他承认!
然后问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无极宗’牺牲色相?
一夜无眠,我将自己关在房中苦思着对策,能让他承认自己身份的对策。
真打,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虽说‘无极宗’内我的师傅是紫元而实际上我所有的武学都来自于他。
对了,他不是不承认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