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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学历却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地代理师长刘江低垂着脑袋站在中堂中间,满头的汗珠如黄豆般滚落潮湿地地上,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指挥的第一次战斗竟然会是这种结果。战前,他已经知道独立师将士们因安毅被撤职调离而满腹义愤士气大跌,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虎狼般强悍的独立师竟然会战力倍减,出现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就连已经成为他心腹的李铮鸣等人也在危难之时表现出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尽管二团长陈志标在他被任命为代师长后第一个站出来委婉表示支持,在今天地战斗中也表现得勇猛顽强,其他三个团也不是出工不出力,可是小小的泗县却拥有高高地坚实城墙和五米多宽、两米深的环城河,而且打得有勇有谋,差点儿就将他派出地工兵营打得全军覆没,最后一个英勇顽强有着优良传统和战斗作风的工兵营,只剩下三分之一地官兵逃回来,三分之一生还中负伤过半。
面对如此凄惨的结局,刘江不知如何面对蒋总司令的殷切希望,想起中午自己对着蒋总司令和数十将帅做出的信誓旦旦的保证,刘江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心跳几乎停止下来。此时他非常后悔在前天放走因手臂负伤而高烧的参谋长杨斌回南京医治,后悔不听顾长风和夏俭等团营长的反对意见,而把这些意见当成是对他刘江的成见与反对,他更后悔自己忽视了低学历却每说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的副师长胡家林的意见,一味地自信独立师战无不胜的强大力量起徒劳的攻城作战。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刘江已经明显感觉到蒋总司令对他的失望,感觉到总司令部各部将帅对他的藐视和成见,感受到来自独立师上下之间的怨恨和鄙视。他太过于迫不及待了,他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也太过于自信了。
难堪的沉默终于被心地仁厚的葛敬恩处长打破,葛处长客观地分析了泗县守敌占据的有利条件,并对独立师一味的攻城方式提出委婉的批评,最后和气地对蒋总司令建议道:
“独立师目前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坚持战斗了,连续苦战折损近半之后,更难以对两个混成旅的敌人起进攻,属下建议独立师原地驻守的同时抓紧时间休整,尽快调集新兵补充战力,否则很难在接下去的会战中承受住更为艰苦的战事。
如今,李邻将军的第三路军正在逐一蚕食徐州外围城镇,以便集中力量展开徐州会战,因此只要抓紧这十天左右的时间休整补充,定能慢慢恢复元气,以承担下一步作战任务。”
蒋总司令缓缓吐出口浊气,对刘江和尹继南挥挥手,冷冷地说道:“下去吧!”
“是!”
两人敬个礼黯然退出大堂,走出门口刘江摘下帽子,擦去满脸的汗水,尹继南头也不回径直走向伤兵营。
蒋总司令站起来不停踱步,突然停下大声问道:“诸位,你们对独立师战前制定的作战计划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葛敬恩稳重地回答:“从计划上看,似乎中规中矩,战前的情报工作也做得很好,属下觉得最大的失误是指挥官太过轻敌了,而且在工兵营的使用上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在没有轻重火力的协同下,仅靠二团的火力掩护工兵营前出,企图以官兵出色的搭建和爆破技术攻到城下,完全是不应该的……”
“湛侯兄太客气了,不是不应该,而是不该有这种低级错误!”
副处长殷祖绳恼火地说道:“我们都总结和分析过安毅所指挥的历次战斗,包括让安毅一举成名的奉新城攻坚战,都知道安毅从不采用如此单一的进攻手段对敌人坚固城池、工事起进攻,往往是同时采取三种甚至四种进攻方法,因此安毅率部作战,总是能以最低的消耗谋取最大的战果。
可如今……中午我们三十几个人都亲临一线观战,各团营官兵也都全力以赴了,可是数次失败之后士气大受打击,不少从战场上撤下的官兵甚至对代理师长刘江将军破口大骂。在伤兵营,成百上千的官兵们呼唤他们的师长安毅,我都不忍心再说了……仗打成这样,所向无敌的独立师哪里还有半点儿模范营的影子?令人痛心疾啊!”
殷祖绳的话随即得到大多数将帅的附和,俞济时甚至非常恼火地痛斥刘江的无知和顽固,指责他竟然连最起码的进攻节奏都不会掌握,任凭尹继南等将校如何谏言就是不听,否则哪里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
面对众将的叹息和议论,蒋总司令突然现自己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需要安毅,虽然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安毅有个教训,打掉安毅胡言乱语、心高气傲的锐气,但绝没有想到被他和不少中央大员们都极为看重的年轻俊杰刘江会如此无能,以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使得他无比自豪的王牌部队威名扫地,他感到非常的懊悔和痛心,懊悔的是自己竟然如此轻率地任命刘江为代理师长,要是换作胡家林、尹继南、杨斌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他痛心的是,自己对年轻的安毅保护不够,也太过苛求,以至于为了区区的妥协而将自己才华横溢的爱将闲置不用。
蒋介石叹了口气,默默走出大堂前往伤兵营,没到大门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诉声传来:
“……尹副师长,这究竟为什么啊?咱们工兵营从广州北伐到昨天为止,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损失啊!
营长死了、副营长死了,我们这九个连长连副也死掉七个,咱们工兵营从建军最初的两百多人打到现在,仅剩的老兄弟几乎也死绝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惨败啊……
尹副师长,你告诉我们弟兄、告诉我们,我们安师长在哪儿啊?告诉我们吧,没有安师长,弟兄们就像被抽调了主心骨一样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八二章 不是出工不出力
爬书网 更新时间:2009…11…16 17:40:57 本章字数:5929
线的消息似乎被封锁了一样,南京城里的总司令部:情布,没有电台、与前线失去联系的安毅惶惶不安,忧心忡忡,尽管连续两天他都在下关军营中度过,但是他没有参与新兵的训练指挥,他这个上校团长每一天唯一出的命令,就是在下午的训练结束前让官兵们围着操场跑十圈。****
进入教导师开始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师兄弟们在下关出名的板鸭饭馆为安毅接风,席间杯盏交错,气氛热烈,二十余名师兄弟追忆在黄埔军校时的美好岁月,喝多了就大声质如今的宁汉各行其是的狗屁政策,郑介民和方天等人甚至问出哪一天同室操戈生、弟兄们如何应付的沮丧话语,结果谁也没能给出答案,几乎一半的弟兄当晚喝得不省人事,全是被自己的副官和侍卫扛回去的,为此在次日上午全体团营连长被张治中叫去一阵呵斥。
安毅非常特别,是唯一一个不用住在军营里的团级军官,不知是恩师张治中心里明白这位爱徒很快就会返回前线,还是对他的特别照顾,张治中特别允许安毅住在营外的自己家中,但是要求安毅训练和会议均不得缺席。
安毅有家了,第二天就与三十六卫队搬进了厚载巷三十三号入住,说得一口好官话具有经商才华的副队长陈瑜开始忙碌起来,他要和龚茜介绍来的建筑师对整个院子进行勘测准备扩建,后院将按照安毅的意思推倒平房建起一栋三十米长上下两层的洋楼,以供警卫人员居住,前院西侧的两间小房和四十米长的院墙也要拆毁,同样要建起三栋两层高的小洋楼,特别是临街一面的建筑式样非常讲究,足够陈瑜忙上半年的了。
所有人都住在主楼里,包括被安毅盛情挽留地原钟家的佣人赵叔一家,赵叔刚满四十,祖籍安徽和县,勤劳善良的妻子赵婶三十出头,赵婶此时怀胎六个月,挺着个大肚子不便于远行,还有两个九到十一岁的儿子。钟家夫妇对老赵一家相当好,但老赵一家来到钟家只有一年半时间,所得地工钱储蓄不足以回到老家安居乐业,两个儿子原先获得钟先生的资助在鼓楼小学读书,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花费不小,因此夫妻俩都想留下来找另外人家继续干活,被安毅留下后夫妻俩感激不已。
安毅依据军中伙食标准按人头将一个月地伙食费一次给赵叔掌管开支,还将老赵的两个儿子一起算到卫队之中,告诉赵叔夫妇他将继续担负孩子的学费杂费,赵叔负责全部的日常开销和往来,只需要每月理清一次帐目即可,这份信任和帮助让夫妻俩感动得频频掉泪。
第三天傍晚,安毅例行公事似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像平时一样进入师部办公室向恩师张治中告辞,准备回到龚茜家好好吃一顿,进入办公室惊喜地看到蔡忠笏和陈诚两人正在与张治中低声聊天,三人看到安毅立正报告大呼“教官好!”,高兴地站起来走到安毅身边。
蔡忠笏给了安毅一拳大声问道:“你这家伙进入教导师三天了,普遍反映你没有亲自负责过一次训练,每天都让八百多新兵跑圈,枪也不让。革命军人出工不出力可不行,听说官兵们对你这牛逼哄哄的小子意见很大啊!”
“大哥误会了,小弟是出工不出力的人吗?而且现在地补充团不是八百余人,是一千八百余人,下午又刚补充了一千名新兵。”安毅笑呵呵地回答。
张治中摇了摇头:“这小子的心没放到教导师这儿,肯定全都留在他的独立师了。”
“报告师座。此话不对。师座要求属下严格按照我独立师地训练方法训练士卒。属下正是这么做地。并没有一丝懈怠。”安毅认真地解释。
“哦?”陈诚感兴趣地问道:“小毅。你在独立师也这样训练新兵地?”
安毅如实回答:“是!只不过要比目前地强度大得多。只跑了三天这群孬蛋就叫苦不迭了。真不像话。要是我地部队。所有连营长全都给我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