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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吗?”
“二万五千元,含消费税。”
“咦?要收钱吗?”
“你和我是朋友吗?”
“不是。”
“那么是恋人吗?”
“怎么可能!”
“那么就请你付钱。既然我们非亲非故,要我为你做白工也说不过去吧。”
八云虽然言之有理,但晴香就是无法坦然接受,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制定了,我会付你钱,不过得等到事后才付。”
“定金一万,事情结束后再付剩下的一万五千元。”
晴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千元钞票放在桌上,八云见状摇了摇头。
她不得以又拿出两千元,八云再度摇头。
“这和我们说的差太多了。”
“我手边只有这些钱。”
晴香将自己的钱包拿到八云面前,挥了挥空空如也的钱包。
“好吧,我就帮你调查看看。”八云推回晴香拿着钱包的手答道。
晴香对八云的话抱持相当的疑问。事实上,从和他的对话里,找不到任何能让她信任他的要素,但现在也已经别无选择了。
“如果有什么线索,请跟我联络。”晴香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后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就在她将手放在门把上时……
她注意到贴满电影海报和照片的门板上,有一面小镜子闪闪发亮
上当了。
“刚才的扑克牌……”晴香回头说道:“差点就被你骗了!刚才你能猜中扑克牌的数字,是因为你使花招吧。你在门上贴了一面镜子,从你的位置就能轻松掌握扑克牌的数字……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我离开门前!”
晴香气得涨红了双颊,滔滔不绝地说出她的推论。真令人不敢置信!瞬间,她对愚蠢地相信了他的自己更加火大,难怪朋友常笑她太过单纯。
“答对了,你是第一个看穿的人。”
八云毫无悔意地坦承自己的把戏,还轻轻拍手表示赞赏。
“恶劣……把钱还给我。”
“为什么?”
“还说为什么,你想要从我身上骗取金钱耶!把钱还来!”
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居然乘人之危,她还信以为真了。
“别说这种失礼的话。”
“谁才失礼啊。”
“我无意骗取你的金钱,如果我帮不了你朋友,我会如数奉还。”
“我无法相信你。”
这个叫齐藤的男人,再怎么厚颜无耻也该有个限度吧。
“而且你能做什么,我是听说你有超能力才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只会耍一些小把戏。”
“是谁说我有超能力的?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过正如你所言,我刚刚能猜中扑克牌,确实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
他的坦诚不讳,反倒教人无从反驳。
“既然你没有超能力,又如何能救美树?”
“接下来我说的话,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如果你相信的话,就全权交由我负责;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出口在那边。”
八云指着门口。
“把钱还给我。”
八云将三千元的纸钞放在桌上。
“我看得见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是猜谜游戏吗?”
“随你怎么想。你的回答呢?”
“我不知道。”
“我看得见死者的灵魂。”
“灵魂?”
“简单地说,就是幽灵。”
“这太愚蠢了!”
“愚蠢的人是你。”
八云用手指着晴香,竟然说她愚蠢……
“可是你刚才说你没有超能力。”
“没错,我没有超能力,只是我看得见死者的灵魂,这不是超能力,而是体质。比方说,你不会说绝对音感是一种超能力吧,那是与生俱来的体质,耶可以说是一种才能……总之,我无法透视物体,也无法使用念力,只是生下来就能看到死者的灵魂了。”
“你能证明自己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作为证明,现在这间房间里有一个灵魂。”
晴香慌张地环顾四周,当然她什么也没看见。
“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现在在这间房间里的,是你的双胞胎姊姊……”
“姊姊?”
“没错,你的姊姊,名字是绫香,七岁的时候死于交通意外。”
“为什么你会知道……”晴香因惊讶而显得表情僵硬。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得见死者的灵魂。”
只有她的知心好友才知道她曾有一个姊姊,为什么素昧平生的他也会知道这件事呢?晴香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不能理解,倒不如说是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到现在还认为姊姊的死是自己的责任。”
晴香脸色倏地刷白,她感到一阵耳鸣,脑中一片空白让她几近眩晕。脑海里霎时涌现头破血流的姊姊倒在马路上的情景。
“你的姊姊为了接你丢的球,而跑到了马路上,就在那时……”
“别再说了……我不是……我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无论晴香如何呼唤,绫香却仍一动也不动。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晴香已六神无主到无法哭喊,她的手被姊姊从头部流出的血染成一片殷红:血液黏滑的触感从她记忆中苏醒,她拼命地压住伤口想要阻止血液流出,却只是徒劳无功。
她感到绫香的生命之火在自己手中逐渐熄灭。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把球丢得很远。因为自己老是接不到球,姊姊却非常灵敏地接住每一球,所以为了不让姊姊接到,你才故意把球丢得这么远。”
“住口!”
晴香忍不住尖叫出声。她的手不断震颤着,呼吸也随之紊乱。为什么?她并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的心事,应该没有人会知道才对啊!她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
“你到底想怎么样……”
晴香硬挤出嘶哑的声音,用上衣的袖子擦拭泪水。
“……”八云沉默不答。
晴香瞥了他一眼,起身开门正欲离去时……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还有别的方法。你的姊姊有一件事对你感到过意不去而耿耿于怀,她说母亲的戒指是她藏的,当时却害你被骂……戒指用胶带黏在鞋柜里面最上层的木板上……她本来想说出实情,后来却没办法说了……”
晴香并没有回过头来。
“还有,你姊姊说她并不恨你。”
她并不想试着去理解八云最后话中的含意,只是用力地关上了门。
晴香在中庭的长椅上坐下,低头沉思。飒爽的秋风拨乱了她俏丽的短发。至今深埋在她心中的记忆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一语道破。在一股不可遏止的怒意及屈辱排山倒海而来的同时,又有一股别于怒意和屈辱的感受,但那绝对不是欢天喜地的心情,只是内心忽然轻松了起来,她也对此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但她还是百思不解。她以为那名叫齐藤的男子只是个骗子,然而如此一来,他所说中的事实又该如何解释呢?
晴香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她沉思了一会儿后,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号码。铃声响了几声后,母亲接了电话。
“怎么了吗?真难得你会打电话回家。”
“没什么……”
“你还是一样不擅长说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妈,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的戒指弄丢了?就是姊姊还活着的时候。”
“干嘛忽然提起这件事?”
“你可不可以去找找看鞋柜里面最上层的木板?”
“你怎么了到现在还在意这件事?”
“别问那么多,先去找就是了。”
“好好。”
母亲无可奈何地回答后,电话的另一端流泻出保留的音乐,那是肖邦的《离别曲》。绫香弹得一手好琴,就连对大人而言是很困难的曲子,她也能精准无误地弹出来:相较之下,晴香不只是钢琴弹不好,她跟音乐根本是八字不合,无论再怎么努力,节奏就是不对。她经常被拿来与绫香作比较,不只是钢琴,读书、运动、她没有一样比得上绫香。两人站在一起时,常常被误认为姊弟,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晴香留着短发,另一方面两人虽说是双胞胎,长相却截然不同,因此,她甚至憎恨起姊姊的存在。
所以,那次意外就如八云所说的,晴香是故意将球丢到姊姊接不到的地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看见父母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曾数度想过自己怎能苟且偷生呢?也曾想过如果死去的是自己的话,父母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而姊姊也一定憎恨着自己吧?
她抱持着这份不能对人言明的沉重心情生活至今,同时,也怀抱着总有一天姊姊死亡的秘密会被揭发的恐惧。
然而,就在秘密曝光的现在,她却感到一股总算可以卸下重担的轻松,即使这只是昙花一现……
“找到了,戒指真的在那里!”
母亲的声音让晴香回过神来。
“晴香,这果然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是姊姊。”
“咦?你说什么?”
晴香没有回答母亲的疑问便挂断了电话。她并不知道藏戒指的地方,知道的人应该只有绫香才对,为什么他会知道。
三
晴香再度造访八云的处所。当她打开门进去屋子里时,正好有一架纸飞机在空中盘旋。
“你在做什么?”
“射纸飞机。”
纸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晴香脚边。
“看也知道。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晴香一面拾起脚边的纸飞机,一面问道。那架纸飞机是用千元钞票折成的。
“我在打发等你回来的时间。”
“……”
“请坐。”八云催促她坐下。
晴香将拾起的纸飞机放到桌上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八云沉默地点头。
“这里是电影研究同好会的地方吧,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吗?”
“没有,因为这里是我的房间。”
“……什么意思?”
“电影研究同好会本来就不存在。这很简单,只要借用足够的学生姓名,去课外活动组申请借用同好会的活动场所就可以了。这里就像是一个秘密的藏身之处。”
“这么说来,你不久完全将它占为己有了吗?”
“没错。”
“你这个人真的很差劲耶,连学校也骗。”
“啊,那三千元还你。”
八云指着沦落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