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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觉,老来拽我做什么?”
谢琰盯着他脸,脖子,只觉得他好看又温柔,小小的手掌覆盖到那脖颈上抱着,谢慕给她小小软软的手心一摸上,顿时觉得一股温软细腻的暖意,心顿时就软成黏乎乎的一团。
“我睡不着,想跟你睡。”
她说话慢,口音软软糯糯的,真是没法让人不心疼,谢慕打发了太监,将她抱上榻,塞进被子里,再躺下去,那小小的身子便跟虫子似的蠕动过来,往胳膊下往怀里钻。
谢慕就势抱住她,小孩子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
谢琰抱着他身体,便欢喜多了,细细滑滑的手指头在谢慕身上摸来摸去。
谢琰最爱往人身上摸,小时候也不太害羞,一岁大的时候,爱笑的很,见着人就笑的牙不见眼,颠颠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看到人身上哪里有露出来的肉就要伸手去。
从脖子摸进去,捡着肉软的地方,又摸又掐,小手又没力气,咬着牙攒劲攒的嘴都歪了。
她对人身上白花花的肉是天然喜爱,见人洗澡就要钻进屏风看,谢慕那会也曾在永熙宫里,她是聪明的很,见到宫女太监的拿衣服备浴桶,便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就眼睁睁在一旁守着,等着看宫女伺候谢慕脱衣服洗澡,宫女要赶她走,她就是不肯,谁赶她她跟谁急。
看到太子殿下终于脱了衣服露出光屁股,她就乐得嘴歪,看的满脸喜笑,眼睛都不眨,到后面看的欢喜的很了不过瘾了还要追过去找屁股蛋掐。
一头扑到浴桶里去,拦都拦不住。
后来宫女为了给太子殿下洗澡,专门换间屋子,从里头闩上,将她赶开,结果那回就惹得她大发脾气,她听着里面水声,知道在光屁股洗澡,便在外边又叫又嚷的踢门,踢不开,直接去花园里捡了一块大石头举过来砸,满地撒泼。
太监要抱开她,她又拿石头砸人,总之是进不去那门誓不罢休。
最后是没办法,但凡太子洗澡,她要看就只好由着她,要掐也只好给她掐,皇后说她是小孩子好奇,越是不让她看她才越要看个明白,等她看够了就不稀罕了。
她见着任婉脱衣裳也是那副痴相,立刻手就摸过去要掐,偶尔见着谢祁衣裳不整了一点,也立刻就眼疾手快的就去摸,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年纪小,平常洗个澡的也不避人,偶然给她瞧见了一回,便一发不可收拾,完全魔怔了。
只是小时候那般活泼,越大却越害羞了些,唯一没变的是那暴躁的坏脾气。
谢慕给她小小的手在胸口摸着捏着,手指又滑又软,觉得她是老毛病,忍不住打了她手一下,教训道:“还没断奶是么。”
因为任婉身体有病,谢琰生下来没怎么吃过奶,断奶断的早,总不甘心似的,所以见着白花花的肉就特别上瘾,见着人圆乎乎的光屁股就感觉肚子饿,所以才有那么个见肉就摸的癖好,不过她现在六岁快七岁了,再不懂事就得招人笑话。
谢琰给他打的手缩了一下,也觉得有些羞耻了,便藏了手,将脸埋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主要是写写温馨童年顺便展现一下这两人的性格,谢琰是个认死理的人,就像对她的小木碗一样,谢慕本性是个温柔的人,成年后变化太多了
第84章 谈婚论嫁的节奏
辛羑道;“今日晚了,我去给你吩咐房间。”
我点头说好;辛羑穿上衣服出去。
我望他背影;转去他发方才写字的案前;翻了翻,只是几本碑帖拓本;没有别的东西,我疑惑了一会,蹲身捡起纸篓里翻找,找到那枚被他揉皱扔掉的纸团,打开来。
有些出乎意料,上面是我的字迹;是我手抄的金刚经。
若不是刚才亲眼看辛羑在运笔;然后将废纸扔到纸篓里,我几乎会当真怀疑这是我自己写的字,而不是出自他的手。
奇怪的很,我脑中第一个想法不是他为何要模仿我的笔迹,而是他是怎么学的出我这样没头没脑毫无规矩的字,我见过辛羑写的字,同他的人一般行云流水,笔洒风流,我写的字是一笔一划自创的格式,勉强能认得出是个字而已。
他竟然还学的这般像,我自己几乎都分不出。
我病中那几月,无事的时候便每日练练字,抄金刚经,想给谢慕祈福,抄来的经文最后都烧掉了,不知怎么在他这里,我想起他藏在怀里的册子,难怪我方才觉得有些熟悉。
我进门时,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慌乱,原来是为这个。
“琰儿——”
话刚出口又停住,辛羑却回来了。
我捏着这皱巴巴的纸,还没来的及多想,我回转头看到他,手中拿着那纸,还有些一时的迟钝,辛羑眼神幽深,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辛羑缓步走上来,从我手指里掏出纸团。
我有些讪讪,半晌才找到句话开口,低声懊恼道:“你做这个干什么。”
辛羑将那纸一点点小心的撕碎了,碎片重又扔进了纸篓:“你以为我做什么?”
他转过头来直视我,要说什么又嘴唇动了动,没出口,从怀中取出那本册子,丢回案上。
我觉出他有些生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我习惯了听辛羑的话,察觉他语气不悦,便自然而然没了底气,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
“我想阿兄了。”
我有些失落:“我得不到他的消息。。。。。。。”
我还没说完,辛羑打断道:“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我不想听见。”
“他没有给我写信,也没有——”
“我说了别提!”
他刻意压着声,以至于听着有些沙哑勉强。
声音不高力度不大,我却听的一声几乎要闪了舌头。
立刻住了嘴,心中忐忑不停。辛羑坐到案前席上,手肘撑着,手心抚住额头,有些痛苦之状,我感觉不对劲,连忙过去扶着他胳膊。
“你,你怎么了,怎么很疼的样子?”
“没事儿。”辛羑推了推我手:“有些胸闷,你远一点儿。”
我更加昏了头,往旁边挪开了一点,束手站着,担忧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辛羑握着杯喝了水,过了一会他收回手睁了眼:“是我想要冒你的笔,给他写信。”
。。。。。。。。
“你想问他有没有给你信?怀疑是我做了手脚?将他的信留下了,或者干脆连他的信也是假的?我能学你的笔迹,自然也能学别人的,是不是?”
。。。。。。。。
“没有。。。。。。。”
我给他几句追问,已经没有了底气,手攥着袖子揉。
“他确实没有给你的信。”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给他写信,你要写什么?”
辛羑没有回答。
他侧脸在昏黄的烛光却被映照的发白,如投射着月光一般,垂着眼睫,鼻梁嘴唇的线条明晰生硬,表情冷的厉害。
一阵风掠过吹起了帷幕,烛光倏忽跳动了一下,辛羑伸出一只手握着小剪,将那灯花挑着,默默良久开口说道:“你知道他走了多久了吗?”
眼皮跳了跳,我但微错愕:“什么?”
“半年了,”辛羑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我,又低下去:“你知道袁州离京城有多远吗?”
他接着说道:“从盛京出延阳关,翻山越岭,路遥水长,就算骑上快马也要走近一个月,若是没有快马,寻常的百姓用双脚,走上一年半载都走不完,就你这样的,若出盛京去,要是无人引路,路上艰难险阻,说不定到不了地方就不知道死在哪里。”
“这之间阻隔的,又岂止是这茫茫千里?”
他问我:“或者,除了这茫茫千里,你以为就只是这半年这样简单?你便没想过,有可能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等的过半年,能等的过十年二十年?”
我情不自已插嘴道:“我只要知道他好好的在活着。。。。。。。”
辛羑没许我说完:“他是好好的在活着,不须你担心也活的好的很,他是个男人,还心有大志,不是一般的普通的男人,他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当初在小树林狠得下心要杀了你了结你性命,就没有打算回头,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你难道还没看清楚?”
我听的有些呆滞:“看清楚什么?”
“他已经给了你了结,下定了决心,同你再无牵扯,一去再无音讯,你还要等他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尖锐,我一时完全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反驳什么。
他的话在脑子里回旋着嗡嗡作响。
我脚脖子抽了一下,发觉自己舌头也打结,完全回不上话。
“不,不跟你说,我去睡觉。”我结结巴巴说着就往外走:“睡,睡觉去了。”
辛羑不知何时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别走,听我说。”
他一碰到我,我努力压抑着的身体立刻激烈的弹动了一下,我甩开他手:“放开!”
“忘了他。”
辛羑道,语中恳切,带了点祈求。
“没有结果的,就算你能等得他十年八年也没用的,他跟你不一样,你只会难过,与其等着将来让自己痛苦,不如趁着现在,忘了他,你不是为他活着的,你还有别的东西。”
我一个回转激动道:“他是我阿兄!你想说什么?”
“你真当他是阿兄?”辛羑反问,随即又笑:“是,你说是便是,那你就更该明白,他已经放弃你了,在他那里,早已经当你死了。”
我眨了眨眼看辛羑,有些不可置信,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而且他不是旁人,我习惯了听他的话,总觉得他很有道理又很有能耐,凡事都会依赖他。
他的话像一柄利剑直刺到我心上,无论我怎么回避都回避不得,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愿去想不愿承认,而他这一剑刺的我心上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