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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抬眼,深深观察了下尉迟烨,转头对念青说道:“长得不错,比白面书生好一点。只是没有白面书生好欺负。”她怜悯地看向念青,“你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念青瞪了眼小乔,真是个眼睛毒的,就被你看出来了。
念青嘟了嘟嘴,觑了眼尉迟,丹凤眼里透出丝丝委屈,看到了没,人家都说我是受欺负的。
尉迟勾唇一笑,也不介意小乔了。直接把念青抱过来放在大腿上,才笑道:“嫌弃我了?”说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搭了三下。
念青苦笑,今晚要有三次了……她立即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尉迟似乎刚刚满意,也不看小乔,抱着念青就靠在车壁上。
小乔被夺走了可以聊天的对象,暗叹无聊,只好下了马车,末了还添上一句,“还是白面书生好玩点。”
念青见小乔朝着芙儿那辆马车而去,她转而想起昨天夜里,小乔发烧的事情,府里死的人不少,只是那时候,她的呓语却是:“叔叔,放了我,莫再追我。”
念青试着说出老侯爷,这才解了她的危险。
到底是什么死因才会让小乔被缠上?
尉迟似乎也发现了念青的想法,他一只手缠绕着她的发丝,薄唇动了动,“她或许能帮我们解开不少谜底。”
念青颔首,自然也将小乔描述的岛告诉了尉迟。
那是一个海岛,面积大概有5万平方里,岛上有不少树木,看样子应该是属于原始森林的那种,岛上的居民生活也与大锦上的人不同。
念青听到她的描述,感觉就像是美洲森林一样。只是这样的地方,在地理志上面都还没看到。
尉迟也点了点头,“的确没有,出了大锦,有很多地方都非常神秘,大锦的确是封闭了些。”
念青听尉迟这么说,感觉像是古代的中国,天朝上国,会固步自封吗?她摇了摇头,不见得外头也有一个欧洲那样的世界,也不是工业革命时期。她收起了想法,累了就躺在尉迟的身上睡了一觉。
待外头人声鼎沸,她才知道,一个下午过去了。
念青身子微微一动。尉迟倒吸一口气,大腿仿佛有数十只麻衣在啃咬。他的腿麻地全然动不了。
念青刚要去按摩,尉迟开口道:“加一次,作为补偿。”
念青无语问苍天,双眼更是泪哗哗的。
待两人下了马车,已经到了一处驿站。
岳达早早就下了马车,定了天字一号房。
念青见岳达头也不回入了天子一号房,她的眸子微微一定,有些仇就要瞅准了机会出手,难得岳达一路跟随,莫要错过了机会。
两人才入了房子,就有小二送上酒来。
念青对着小二说道:“给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吧。”小二看了眼天字一号的房门,见房门紧闭,他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那屋。
屋中,岳达正解了信鸽腿上的纸,突然传来这敲门声,岳达眸色一凝,“什么事?”
“客官,天子二号房的客官让我送些好酒好菜来。”
岳达有些不耐放道:“不必了。没有我吩咐不要敲门打扰。”
小二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岳达见小二走了,才打开纸条。
“不必跟他们一路到底,迅速归来。”
岳达将纸条一收,放在烛火下点燃,他才放飞了鸽子。蕉城如何本就没他什么事,早就应该按着爹爹所言一把火烧了就是,何必要给安平侯夫妇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眯起了眼,脑袋中浮现出一个计划。
念青和尉迟见小二被轰走,两人对视一眼,便悄然关上了门。
天一亮,念青就唤了刘冶等三位太医,传了种痘之法,全队上下都必须种了痘才能出发。
因着驿馆上下都知这是安平侯夫人,便都求着这天花之法。
念青索性将这法普及。教给了驿馆中的郎中。
待念青这一批人马走出了驿馆,就有不少人开始传说关于安平侯夫人的故事。
更有甚者已经在记录安平侯夫妇二人接下来所有故事,等着他日在酒楼中说书之用。
等马车到了蕉城,里面的氛围让忍不住蹙眉。
蕉城城主一见一对人马过来,便开始细细盘查。城外站着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的眸子纷纷看着这队人马,本来都坐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来,站在了马车两侧。
念青蹙起了眉头,再看蕉城城主,他并不是出了城门来迎接他们,而是站在高高的城头。
一刻钟过去后,方才开了城门。
车马还未入城,就听到里头凄凉的呼唤,“左子,娘在这。”
只见一个瘦高的男子跑了过去,正要进去,就被士兵拦了下来,那被唤作左子的男人锤着脑袋,喝道:“放我进去,娘!”
随着左子的这声呼唤,外面不少人都冲到前面去,“放我们进去。”
一个做商人打扮地更是急得直跺脚,脸红脖子粗的唾沫横飞,“我的商货豫州等着要啊,怎么办啊。就只有一天了,只有一天了。”商人重信,若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将货物送上,怕是整个家族因着这“信”字而没落也是极有可能。
更有一个士兵也红了眼,外头一个孩子看过去只有六岁大,还踉跄地跑来,对着士兵说道:“爹爹,玉儿要回家。”
孩子的声音至纯至净,那士兵摇头,哪里敢放孩子进来。只是每天拿着粥和馒头放到城门口,让孩子过来吃,夜里,学着搭了帐篷,让他住在里头,因着担心孩子,他日夜不离岗,一双眼睛因着这几日少了睡眠而红肿着。
念青走了出来,看着这些生生被分离的人们,心里也相当沉重。
尉迟眸色一沉,抬头看向蕉城城主,眼眸中顿现怒意。
芙儿下了马车,就看到一两个人捶胸顿足,对着城主说道:“城主,放我进去吧,我娘子需要人照顾,她还怀着孩子。”
城主摇了摇头,在城外的人都是当初发现天花之时均没有染上天花者,现在蕉城是不准出也不准入了。
岳达甚是烦躁这些人挡路,更是喝道:“快过城门。”
马车行了起来。
然而,那些人却是听到岳达的声音,引以为是首领,便全靠向岳达的马车。
岳达一届文官,一看到这么多衣衫褴褛之人凑了过来,便直接下了命令,只要靠上来之人通通打了回去。
本没有什么事,因着岳达这一声命令,那些将愤懑,痛楚久久郁结于心的人找到一个发泄口,全然不顾士兵的刀枪,就要往前撞。
士兵们见这些人滋扰生事,扬起手中的枪就要刺向这些手无寸铁之人。
“全队士兵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说的话都不要听。违背此令,军法处置!”安平侯抬手,看向这些士兵,只一个飞身,长枪断裂。
士兵们不敢乱动,只好收起枪。
众人见这紫衣男子,雍容华贵,出手果断,纷纷跪了下来,“还请官人让我等入内。”
念青挑眉,对着城主说道:“我乃端木念青,奉圣上旨意解天花之毒,这些人均可入城,城主大人开城门吧。”
随着念青这话,不少人都跟着喝起来,“开城门,开城门。”
城主听到念青这话,倒是迟疑了。只是这天花真像他人传言一般,可以治?
念青见城主不信,眉头蹙了起来,“若是城主再质疑,今日便可端了乌纱帽,另选他人了。”
城主一愣,见安平侯走了过来,抬手就是御赐金牌,只好命人开了城门。
“等一下。”念青见不少人也等着开城门跑出来,只是这些人身上纷纷都有红疹,想是惧怕百年来烧城之事,都想逃了出来。
“城内的人听我说,这天花之毒不是绝症,今日我就是来治这天花之毒,你们跑了,这条命就等于丢了。”念青说完,但是那些人依然没有减少丝毫恐惧,他们的双眼只等着开城的这一刻闯了出去,哪怕是死在外面也好过活生生被烧死。
念青有些头大,尉迟上前,将念青早先制作的迷药拿了出来,他运用内力,将这些迷药崔散在空气中蒸发,纷纷入了众人口鼻。
城墙下的人纷纷倒下,只有几个士兵依旧站着。念青点了点头,大锦的士兵的确是训练有素。
这些倒下的人被拖了进去。大部队便入了城。
城门关地死紧。念青召集了城中的郎中将这种痘之法传下去,便迅速去了几个患病较重的区。全城上下纷纷种痘。
只是有一个男子病得相当严重,念青下了很重的药才让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男子王项阳从昏迷中醒来一双眼睛迷迷茫茫,却是神色一紧。喃喃道:“迟了,迟了啊。”
念青不懂他的话,却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悲伤和无奈。
他的娘亲刚刚苏醒就哭着说道:“不迟,不迟啊孩子。”
念青让一个太医帮着看情况,就开始问着王项阳的娘亲。
王大娘见到念青先是哭了起来,一面拍着念青的手,一面说道:“真是好姑娘。好,好。”念青见她激动,也不多言,只等着她缓过劲来才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大娘开口说道:“城主大人的妹夫马力在蕉城横行,强抢民女,更是伤天害命。我儿对此深恶痛绝,本等着入京赶考后揭发他。不想前几天夜里,马力突然到访,又是送酒又是送礼,我儿不收。也不知道谁透露了我儿参加科举后要揭发他这事,第二日,马力一行人就将我儿拉去了重病患区,我儿身子强健,就这样感染上了天花啊。”
说着,王大娘哭了起来,一双眸子更是死死盯着门上的一角,“这天杀的马力,天杀的马力啊!”她恸哭不已,“可怜我儿还有两日便是开考之日了。这蕉城去京城最快的马也要跑一天啊。”
王大娘蹲在床头,那身板看过去很瘦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