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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风眯起了笑,心里却是想着什么时候也找个大夫给她也看看。总不能一不如意就想着和离吧。有个孩子牵挂着也好。
待大夫离开后,尉迟风才屏退了左右,留下红铜伺候着。方才说道:“再过几日等公署的公文到了,我就可以入朝议事了。等这入朝后希望宰相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断不敢忘了宰相的恩德。”
尤姨娘了然一笑,对着红铜使了个眼色,红铜颔首退了下去。
尉迟风见状,抱着尤姨娘亲了一口,“若是日后能成大事,定让你与我共同分享。”
“哦?你可别忘了今日所言。”
“那是自然。”尉迟风眯起了眼,目光却是盯着她的肚子。如今这万事才刚刚开始。
荔园阁中。
几个丫鬟捧着新鲜的瓜果送到了主屋,待放下后,见大夫人趴在榻上睡着了,都轻声走了出去。
门咿呀一声关上,大夫人悠然转醒。
她看了眼床上依旧昏睡着的如依,叹了一口气后就走了出去,见日头已经偏西,便吩咐了秋蝉好好照顾如依,这就回了刺青园。
大夫人这就纳闷了,都这个时辰了,相公怎得还不来接如依回去?到了刺青园,就见丝言走上前来。
“大夫人,大姑娘可是好些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大爷呢?出去了吗?”
丝言欲言又止,复又点头,“大爷出去了。”
大夫人抿了抿唇,冷眼看向偏房,“音姨娘呢?”
“大爷下了命令,这几天都不让音姨娘出来。”丝言咬了咬牙,看着大夫人说道:“方才大爷是想遣送了音姨娘的,后来音姨娘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大爷就没提这事了。”
素手握紧,大夫人眯起了眼,无怪。两人刚新婚,自然是蜜里调油,她得意不了多久,既然打了我的女儿,就要给我担着!
“丝言,侯爷赐给的两个侍卫在哪儿?”
“在外面呢。”丝言疑惑道。
大夫人走入了屋子,端起一杯茶就饮了一口。“吩咐他们在偏房门前镇守就是。”就算你再有办法,我的女儿是国子监的门生,哪有你这贱蹄子撒泼的时候。
“让几个细心点的婆子去把大姑娘背回来。”总不能霸着人家夫妻的卧房,这一次又欠了侯爷夫妇的情了。
“是,夫人。”
待几个婆子把如依带走,小词才走了上门。
屋内安平侯正喝着药,念青把脉过后,才暗暗点了点头,“相公身子很好,精气神都回来了。”
尉迟烨眯起了眼,咬了下念青的耳朵,“丫头,今晚我要四次。”
念青缩了缩,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她瞪了眼那厮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正要多说两句之时,小词尴尬道:“爷,夫人。尤姨娘的红铜方才出府去了宰相府了。”
念青与尉迟烨对视一眼,两人都笑道:“不算坏消息。”
小词有些疑惑,见侯爷和夫人还慢条斯理的样子,只好抿了下唇。“夫人,这音姨娘并没有被遣送回去,大爷留了下来,只说关几天。”
尉迟烨对这女人的兴趣明显缺缺,有些不耐说道:“以后盯着她便是,让她给我安分点。”
念青笑着趴了下来,一脸疲倦道:“相公,按摩。”
尉迟烨看了眼小词,见小词识相地退了下去,这才帮着念青揉捏了起来。
“轻一点,这里,对了,是这里,嗯……”
过往的丫鬟们听得面红耳赤。各个都散了去,谁都不敢驻足一步。
尉迟烨脸色发黑,只是听着她这般享受的声音,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开始起了变化,这肿胀的感觉惹得他浑身发热。他一个甩手,门砰地一声关上。
念青哀嚎地看着门被关上,求饶地说到:“晚上好不好?现在是白天。”
尉迟一个邪笑,扯开她衣襟上的带子便赴了下去。
“嗯……”
过了两日,吏部的公文发出。尉迟风正式上任。
今日天还灰蒙蒙的,尉迟刚上马车,就盯着门的方向看去。“小安子,二爷出来了没?”
“二爷早早就出了门了,这会儿应该到了宫门前了。”小安子回道。
尉迟烨点了点头,放下帷帐,低声说道:“走吧。”
车厢内,尉迟烨长发垂落,他伸手抚了抚腰上的一个短笛。广袖之下的手骨节分明,他伸手拿出怀中的半个饕餮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烨儿,风儿,这玉佩是一对的,你们两兄弟一定要互相照顾。”
“是,爹爹。”
尉迟烨将这半个玉佩放入袖口,这才微微闭上了眼。爹,你可知道风儿心中的怨恨?怕是我终其一生都改变不了。
“爷,到了。”
安平侯下了马车,便见王项阳走了过来,两人虽然隔了一个手臂之远,然而嘴边都勾起了笑。
“侯爷,我娘想清茶了。”
“哦?这个要问我家娘子。”他勾唇一笑,性感魅惑地看了眼宫门前的两颗红枫,“可是有了新消息?”
王项阳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南疆夜郎王偷偷将兵力移居海外。怕是图谋不轨。”
南疆?这回又会是谁带兵?倒是值得期待。
一个侍卫立好站姿,例行检查着他们身上可有兵器。当那侍卫的手擦过王项阳的手时,王项阳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纸条。
安平侯见他那般自然的样子,嘴上便是笑了,“你这消息可告诉了丽妃?”
“自然。不敢隐瞒。”他笑着打开纸条,只是看了那纸条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转头深深看了眼安平侯,“我都不知道你是娶了什么人?怎么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安平侯挑眉,“丽妃娘娘可说了什么?”
王项阳将那纸条放到嘴中,这才说道:“让我向皇上推荐由岳韧宣带兵,花副将辅助。”他还以为这丽妃娘娘不过是狠一点,不想竟然也是这般有手段之人,关是这一招就让人忍不住一叹了。
安平侯眯起了笑,的确是妙招。
见金銮殿到了,两人便不再多言。
尉迟风从安平侯入殿就一直盯着他,眼中满是恭敬之意。只不过没人看到他低眉的那瞬他眼中的冰冷。
安平侯目光微敛,只不过他浅浅笑着,生出万千风华。
尉迟风见到他嘴角的笑意,袖子中的手顿时握紧。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大臣纷纷跪拜。
华盖于前,皇上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略过下方众人,扫了眼那空了的位置,才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皇庭威仪,皇上看了眼宰相垂老的站姿,“这兵部侍郎怎得还未回朝议事?”
宰相蹙了下眉头,硬着头皮说道:“这几日斐然公主身子不适……”
“哪能不适这么多天,江前荣,一会儿让太医去宰相府看看。”
那垂老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宰相咬了咬牙,“谢皇上。”
“今日一早,朕收到消息,南疆夜郎王竟然偷偷挪兵,不知道众位大臣对这事有何看法。”皇上说着双眼一眯,见下方尉迟风的身影之时,面上便是一冷。
再看他与宰相站得如此近,登时厉芒一放。
江前荣将皇上的目光收入眼底,低声说道:“说是买官进来的,正五品的光禄寺少卿。”
皇上冷笑,这吏部尚书还真以为宰相能一手遮天了?这京中买官之气这般重,那朕还要科举作何用!“不知道光禄寺少卿可有何想法?”
尉迟风身子微微一僵,没想到皇上竟然注意到了自己,他只觉得胸口砰砰跳得厉害,深吸一口气,南疆之地离京城甚远,这京畿将士入南疆,怕也实属不易。
“回皇上,依微臣愚见,这得先让南疆边陲的衙门拖上一段时间,京畿将士入南疆怕也实属不易,既然那夜郎王要出海域,不若就下令海禁,也免了征战对百姓的骚扰。”
皇上微微挑眉,看了眼安平侯,见安平侯依旧低眉,手上仍旧玩着那太极球。他看了眼尉迟风,继而看向各位大臣,“这提议可行不?”
石将军不屑道:“这等于放虎归山,这夜郎王一旦坐大,我们大锦的士兵流亡海外,这日后短兵相接,自相残杀,等于留下隐患!”
端木骏业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说道:“石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要有人带兵出征。”
众大臣却是一半主和,一半主战。宰相的米行自从上次蒙北战事之时就损失良多,那日还被石将军提议十二税。这日后也是要为大事多准备一些才是。
宰相正要开口,皇上就道:“众位爱卿可有想到合适人选?”
☆、022 斐然痛哭(侯府禁房事)
众位文武百官在互相看了一眼,难道不是石将军领兵征战吗?皇上这般提出,难道是令有其他人选?
石将军抬眼,目光略过在场中人。目光微微露出一分得意。除了自己,难道还有人敢领兵不成?
突然,一人的声音破了这安静的大殿。
“皇上,不若就选了驸马岳韧宣领兵前去吧。”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今日的红人王项阳发了话。这话一出,倒是正中了宰相的下怀,这兵权就需要这样的机会才能得了。他不由多看了王项阳一眼。
岳达也看了过去,早些时候就想拉拢了他,虽说他飘忽不定,但在关键时候也是能帮上忙的。他点了点头,看着皇上道:“皇上,犬儿是兵部侍郎,对用兵也是多有了解。微臣认为驸马是最佳人选。”
皇上不着边际看了眼下方已然变了脸色的石将军,看来这宰相和石将军要撕破脸了。皇上眯起了笑,开口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不可。皇上,虽说驸马已经是兵部侍郎,但他从未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