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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不可。皇上,虽说驸马已经是兵部侍郎,但他从未带兵打战,这行军之事怕是……”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宰相那边。
宰相眯起了眼,确实。韧宣从未带兵,若真要带兵出征,只怕无法说服下方兵士,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常年带兵,又有众望的人辅佐才是。
石将军拱手行礼道:“皇上,末将愿为大锦效力!”
“石爱卿,你这年纪也大了,上次蒙北之后你这也损失了不少大将,朕有心要让你好好休养生息,莫要辜负了朕一番心意。”皇上倾身上前,一派关爱之色。
这皇上不提还好,一提石将军就想将家中那假副将一剑刺死,他眯起了眼,阴狠地看了眼宰相,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皇上见石将军面色已改,这会儿便看向安平侯,面上挂足了笑,“安平侯你可有两全的法子?”
安平侯双眼微微一挑,看了眼石将军,方才说道:“不若就让石将军作为副手,帮着驸马一把就是。”
“混账!”兵部尚书站了出来,瞪大了双眼看向安平侯。石将军乃军中最高统帅,凭什么去给那黄毛小子当副手!
石将军眯起了眼,神色一厉。
王项阳拱手,面上谦恭,“皇上,微臣有一提议。”
皇上嘴角勾起了笑,“爱卿请说。”
“皇上,不若就请了花副将为监军,花副将领兵多年,又忠心耿耿,兵士多为敬重,有花副将帮衬,定能够全了这次南疆之策。”
宰相双眼一亮,对啊。怎就没想起花副将呢?
武将们一听到要将这花副将挖去帮宰相府,心中顿生起一把火。兵部尚书还想多说,不想手却被一个力道砸了下,顿时虎口发麻。他回头见石将军双眼微眯轻轻摇头的样子,虽然心下疑惑,却也着实没再开口。
石将军嘴角微微勾起,瞟了眼宰相得意的神色,面上浮出了一抹嘲笑。还以为这次岳韧宣领兵就可以获得兵权了?我看你这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花副将现下可不是你的人。不过看岳常辉那般胜券在握的样子,想来花副将所言不假。这岳常辉早就生了这夺权之心!
石将军咬紧了牙,撇开了头,岳常辉,你给我等着!
宰相站了出来,“王大人所言甚是。”他笑着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花副将。花副将微微低头,面上不卑不亢。却是拱手道:“皇上,现下南疆危机,末将希望能报效皇上。”
石将军眯起了笑,对着皇上说道:“若是花副将亲自出马,末将是放心了。”
皇上闻言呵呵一笑,对着众位大臣说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甚好,甚好。”
皇上命了江前荣下了圣旨,这才宣告了退朝。
宰相今日可是喜上眉梢了,揽着岳达就回了宰相府。完全没去看石将军此番的神色。
兵部尚书暗恨着看着宰相一党人离开金銮殿,面上就是一怒,“石将军,你为何要给那岳韧宣机会!”
石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下却是一笑,“他们得意不了多久。”说着,石将军扬袖离去。
兵部尚书只道石将军自由锦囊妙计,自然是没有多问。众位武官见状,也只好低头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宫门,安平侯见小安子定住身子看着那远行而去马车,这才笑道:“怎得?看上了哪家姑娘?”
小安子被说得一窘,回头说道:“爷,奴才方才看到二爷的脸色不好。”
安平侯挑了挑眉,上了马车后,沉声道:“回府吧。”
“是,爷。”马车驱走在大道上,车内的男子微微闭上眼睛,慵懒靠在了窗口处,一缕墨发垂在他的胸前,广袖紫衣随着他一个抬手,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他近乎透明的脸颊下那妖异的红唇微微抿紧。
宰相和岳达回了宰相府后,便立即让人把岳韧宣找回来。不想前脚才刚踏入府,江前荣这后脚就带了太医入了府。
江前荣笑着看向宰相道:“皇上和石妃娘娘甚是关心斐然公主,奴才不敢有一丝耽误。这不久带了太医前来。”他退了开去,身后便是一个及江前荣半头高的男孩。男孩恭敬地拱手道:“刘冶见过宰相大人。”
宰相愣了下,眉头紧紧一蹙,“没有别的太医了吗?”
江前荣垂首一笑,“刘太医虽然小小年纪,医术却已然超群,深得皇上之心,若是别的太医,皇上还不放心呢。”言毕,江前荣便对着宰相行了个礼,“还请带个路。”
岳达吩咐了个丫鬟带路,见江前荣一行人去了后院的方向,眼中便是一急,“这孽障到底去哪儿了,怎得还不回府!”
宰相岳常辉眯起了眼,“还不派个人盯着那几人,莫要让他们听了什么去!”
“是,爹。”
随着岳达离去,宰相大人便是一阵头疼。皇上谁不派,竟然派了刘冶,他是丽妃娘娘的人,现在凌云王和安平侯联袂对抗,当初自己弄了那次暗兵之乱后,凌云王便处处给自己使绊子。这刘冶……
“还不快去把那孽障给我找回来!”他大声一吼,见管家立即转身出去,额角隐隐作痛。
刘冶和江前荣去了后院,见闺房就在前,江前荣便停下脚步,对着刘冶道:“刘太医,你进去便可,我在门外等你,若有何需要可唤我一声。”
刘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有劳江总管。”他敲了敲门,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姑娘走了出来。他便是拱手,“下官太医院刘冶奉皇上之命来为公主探病。”
楚秀眯起了眼,倒是知道刘冶,宫中最年轻的太医,医术超群。她回头见斐然点了点头,就开了门,“太医请进。”
只是下一瞬,她便对着外头说道:“公主身子不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只听得一声砰,门被用力关了上去。刘冶看着关了的门,眼眸一转,继而不动声色掏出帕子。
斐然伸出了手,这几日她近乎癫狂,谁知道被人严密控制的感觉。这几日近乎软禁的生活,让她极为烦躁。昨日楚秀套了一个丫鬟,得知韧宣哥哥竟然与那狐狸精去了鸳鸯镇。
斐然只觉得鼻头一酸。记得初为新婚之时,韧宣哥哥答应一同去那鸳鸯镇,共同许下同心同德之愿。不想韧宣哥哥升官受了压制,去年他便是用了一年潜心苦读,她虽为公主,疼他,惜他,悉心照顾不敢再提这鸳鸯镇一行。不想,自己怀孕了,这个诺言却不是许给自己的。
床上的女子眉头深锁。眼角划过一丝泪痕。抬手伸了出来。
帷帐一动,刘冶见那素手伸出,把了脉后,眉头也是一凝,“公主,您现在是孕期,莫要过于悲伤,对腹中胎儿不好。”
看这脉象,定是忧思过多,没有得以安眠才导致的。
斐然只觉得胸口哽咽地厉害,只想放声大哭一番。却只能无声垂泪。她转头看向纱帐外的人影,他是端木念青的徒弟吧。
“她还好吧?嫁给了安平侯之后?”她疲倦的声音透过纱帐,让人听得心头难受。
楚秀低眉,心下一疼。前些日子她还恨端木念青入骨,今日怎得会问起她来?又听着她如今这般疲惫的声音,只觉得胸口犯堵。
“多谢公主关心,夫人很好。安平侯并为纳妾,一心一意疼爱夫人,两人一路扶持,爱重成双。”刘冶垂首。
“相互扶持,爱重成双?”斐然悲戚一笑。当初她多么怕韧宣哥哥会纳了她为妾,以为只要斐然哥哥呆在自己身边,便可以让他心系自己一人。然而,她错了。是她错了。
她吃吃一笑,笑声越发剧烈,突地,她一声咳嗽,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刘冶立即抽出了银针,顺了她的穴。
斐然深吸一口气,开口笑道:“当初她嫁给安平侯为继室,我还窃喜,她不用与我分享韧宣哥哥。更以为她这填房,过得定……不想竟然是爱重成双。呵呵。”她哽咽了起来。
到底自己是输了。输给了她的替身,那个与她有五分相似的女子就能让他忘了自己,忘了在家等着他,为他生儿育女的自己。
楚秀低头上前,“公主,莫要悲伤,驸马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男人皆是如此的不是吗?喜新厌旧,三妻四妾。但是大锦只有一位公主,你是他唯一的妻。”她声音悲戚,有些难受地看向斐然。
斐然摇了摇头,公主,难道自己是公主就能束缚了他?那端木念青呢?她呢?为何安平侯在纷纷扬扬的传言中仍然没有纳妾。更是不离不弃。端木念青不能生养,即便自己是男人怕也不能再亲近她一步。然而,现在自己怀孕了!却比不上那不能生养的女子。终究是福气不如她啊。
她闭上了双眼,韧宣哥哥,你何时才会回头看我一眼。真真切切地看看我。“刘太医,你开了药就回去吧。告诉父皇母妃,我很好,无需担心。”
楚秀一愣,着急道:“公主,不可。”这宰相将公主软禁,这要是出了纰漏!公主莫要失了心,这还不让那妖精得逞!
刘冶点了点头,却是嘴唇微微一抿,“夫人让我带一句话给公主。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听。”
斐然睁开眼,缓缓转头道:“说吧。”
“公主天性纯良,莫要失了本心,若是他日心中困苦,不若就来安平侯府畅谈。沧海为水,巫山难覆,只不过身在其中,是梦是醒,是主是客还请公主多多思考。”言毕,刘冶也将单子开好,提了药箱便开门而出。
斐然怔怔看着如花的床顶,眼中泪花闪耀,夺眶而出。“是梦是醒?沧海为水,巫山难覆……”她闭上了眼,摇了摇头,端木念青,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当初为了他而与你失之交臂,是不是就是错了?
江前荣站在门外,低垂着头,面色却是一脸,吴内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入府这般久看来这岳韧宣还真无心与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