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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招呼都没打,一阵风似的冲到自己屋子里,一眼看到自己那件水蓝色的棉料家居裙正好好的躺在床上。
双颊烧得通红,我迅速把身上那条裙子脱下来换上自己的。
一想到绿间刚才的表情……
蓝堂纱!你可以去死一死了!真的!!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后是父上大人关切的询问声:“纱纱,怎么了?”
我把脱下来的衣服泄愤一样往床上一甩,拉开房门气冲冲的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没什么!吃饭!”
*
星期日,晴空万里。
面前的“景秋烤肉店”五个字由一年前的橙色变成了赤色,店里的生意也愈加红火,人声鼎沸。
记得那年我刚刚成为啦啦队的队长,和队里的那些姑娘们就是在这里聚的餐。忘了听谁说过,这家店的老板原是白井的叔父。
赤红色的牌匾应该刚换上不久,没有半点岁月洗刷的痕迹。看来一年的时光,变化的不只是我们而已。我手指转了转,晃着手上的小包,推门进了店子。
“队长!这边!”
刚踏入店门,就听到右手边的包间里传来一声声兴奋的呼喊。我循声走过去,半开的竹帘后,六个女生坐的整齐。除了最里面的白井枫看了我一眼后默默的垂下头,都咧着嘴冲我笑。
“呦,听说是我请客一个个都这么积极!”我笑着在中间的空位坐下。
“哪有啊!明明是队长迟到了!”对面的雨宫把倒扣着的杯子翻了过来推到我面前,“快点自罚三杯!”
“哎呦喂!”我一挑眉,“雨宫你今天气势很足嘛!罚我可以,不过今天可不能我一个人喝,都给我把饮料撤了!”
“没问题!”新垣边给我倒酒边摇头晃脑的说:“学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虽然你酒量不错,但我们今天可是抱着不把队长灌倒决不回家的信念来的!”
“噗!”我好笑的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她,“那看来我一个人来失策了啊,应该把你千山学姐也叫来的,就算不能帮我挡酒也能把我平安送回家。”
“晚了哦!”新垣把三杯满满的酒摆成一排放到我跟前,“来吧来吧,罚酒三杯~”
“要干哦!”
“一口干!”
周围的姑娘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跟着鼓掌起哄。
我笑着摇头,“啧啧啧,怎么原来就没发现,你们一个两个的除了在球场嗓门大,酒场也毫不逊色嘛!”
“队长等一下。”始终沉默的白井枫忽然抬起头看过来。
对上那双沉静的紫眸,我刚拿着酒杯的手不小心的一抖,里面的酒汁跟着被晃出几滴,摊开在桌面上。
原本热闹的包间也跟着静了下来,在坐的女孩目光一致的在我们之间打转。
白井注视着我,嘴角渐渐漾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从一边取出一个包装好的袋子,“想了想还是先把我们准备的礼物先给队长吧。省的一会队长喝醉了神志不清。”
“哦对对对!你看我都给忘了。”新垣拍了拍脑子,“先看礼物先看礼物~~”
“礼物?”我把酒杯放下,伸手接了过来。拆开外面海蓝色碎花的包装纸,从里面取出一个硬壳的本子。
翻开第一页,上面的照片让我顿时愣住。
照片上的女生笑得灿烂,水蓝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飞舞。边角显示着拍摄的具体日期,我记得,那是我当上队长的第一天。
草裙、团扇、猫耳……还有最后一次的甩葱。
一页页翻过,一张张笑脸,一个个瞬间,一幕幕往事,串联成册。
国二的蓝堂纱脸上永远笑如朝阳。向前是任她挥洒青春的球场,转身是随她撒娇任性的拥抱,两旁是包容和支持她的挚友队友。于是她肆无忌惮,她无所不能,她无人可挡。
然而如今我翻着这由我自己亲手写下的年华,看着那上面和我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却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恍如隔世一般。
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不是那上面的相片有多么动人心弦,而是因为这本相册的最后,是空白的。
相比前面那些五彩缤纷的图片,此时眼前的一片空白干净得有些刺眼。
没有问原因,因为我清楚的明白,这一页原本应该是留给即将到来的冬季杯的。是我自己提前为这一段旅程画上了休止符。
捏着本子的手有轻微的颤抖,我轻轻的合上这本记录了我在帝光国中最绚烂时光的相册,对白井欣然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眼中的女生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她脸上的笑容粲然如夏花,声音却有些颤抖,“队长、队长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啊!绝对要留一辈子的!”我珍重的将相册放到座位边上,“不知道是谁照的照片啊?有好多一看就是偷拍的嘛!”
“我!”千代宫连忙举手,冲我眨眨眼笑的很是暧昧,“不过还有好些是从队长的倾慕者那里要到的哦~”
“哎呦呦呦呦!平时还真小瞧了你们的本事!”我起身接过服务员端进来的盘子,“啊肉来了,快开吃开吃!饿死我了真的!”
“队长酒还没罚呢!不许逃!”
“对对!不许逃!快点喝!”
“谁说要逃了?我先吃点垫垫肚子!”
“不行不行!喝完再吃!”
……
竹帘内的隔间,欢声笑语一如当年。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艳遇什么的,你们懂的~
真心喜欢后面那段和姑娘们的情节。青春的年月,友情才是能延续一辈子的。
☆、第 9 Q
走出烤肉店大门的时候,街边的路灯已然点亮。然而平时照亮归路的光此时在我看来却有些花眼,一片一片明晃晃的,把脚下的路照得起伏不定。
我被不平整的地面绊得踉跄了两下,手扶着灯柱,勉强站好。
脑子晕得厉害,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去结账的时候地上似乎都是空瓶子,只知道现在自己手上提着的是队里姑娘们送的相册,是最宝贵的东西。
“……队长?”
恍惚中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我,只是路上正好有辆车飞驰而过,将那声音盖去不少,听不出是谁。
我一甩手,“什么队长,我早就不是了!”
辞职信好几天前就递上去了,还队什么长队长!
“……学姐,你喝多了。”
胳膊被人扶住,我转过脸去,头顶的路灯虽然把路照得不清晰,人脸却很清楚。
女生银灰的头发被灯光涂成了暖黄色,一双紫眸担心的看着我,清秀的脸上满满的关切。
“哦,白井。”我打了个酒嗝,手扶着胸口压下刚才涌上来的恶心之感,对她笑了笑,“没事,我没喝多。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嘛,今天这才多点东西啊。”
她似乎是皱了皱眉,帮我一下下轻柔的顺着背,“学姐,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忙摆手,“我自己能走。地铁的话两站就到了。哎?姑娘们呢?新垣好像喝了不少,她人呢?”我边说着边四下里找着新垣和雨宫她们的人影。
“学姐放心吧,新垣她男朋友来了,刚带她走了。”
我搜寻的目光定在路口的交通灯上,扶着灯柱的手向下滑了几寸。
“哦……”
男朋友……
是啊,妹子们都有自己的男朋友,用不着我担心的。
又有一辆计程车鸣笛而去,喇叭声和身后那家音像店的摇滚乐混在一起,不只刺耳,太阳穴也被刺得生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不久前,我也是有人来接的。那个人会皱着眉搂住我,半是责备半是心疼的说,就算是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啊。
可他人呢?他去哪了?当初我只喝一口都会从家里跑出来接我的人现在去了哪?
腹中又翻涌起的一阵不适,我忙捂着嘴跑到一边灯光照不到的墙角,刚站定就一口吐了出来。
“呕!”
“学姐!学姐!”
我弯着腰,胃里一阵阵抽搐,似乎要把里面的东西都呕出来。
“学姐!”
“……哎?学长?”
身后的白井不知道是在和谁交谈,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渐渐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一手扶着墙,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心头和腹部一样,一下一下抽痛得厉害。
如果心里不想记得的事也都能像这些肠胃消化不了的食物一样吐得干净,该有多好。
背上那只帮我顺气的手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有什么东西被伸到我面前。我抬眼,看到的是修长的手指和一瓶已经拧开盖子的纯净水。那水大概还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瓶壁上覆着一层水雾。
“用水漱一漱口吧。”
声音熟悉得很,我却没回头去看,只是伸手把水接了过来,将嘴里的酸涩漱去。
果然是冰镇的,而且还应该镇了挺久,凉得冰牙,也让我的脑子略微清醒了一些。
“擦一擦。”
手中的水瓶被接回去的同时又有一块手帕递了过来。我盯着那帕子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一段乳白色的拉锁。
音像店闪烁的霓虹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的闪烁着,将面前这件白外衫染得五颜六色。
我的目光上移,停在那人脸的位置。灯光太顽皮,忽明忽暗又不停的变换颜色给我捣乱。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