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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你可以死心了…你走吧,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慕容信羽一个箭步上前,将磬儿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紧紧环住磬儿的肩头,手心深深扣在磬儿的蝴蝶骨,语气坚定地说:“磬儿已经是我的人,以后不要再来找她…”
萧峣怒视慕容信羽的举止,望着磬儿丝毫没有反抗地依附在慕容信羽地怀中,望着她娇柔的背影,不敢置信地问:“磬儿,他胡说的对不对…”
磬儿不回答,长长地一声叹息,泪水一滴一滴沾湿了信羽肩头的衣服。萧公子,你就走吧…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追究。忘了我,好好的过你的生活…我也会尽力忘记你,忘记这些伤…
信羽感受到磬儿因啜泣而稍稍颤抖的身体,用力抱紧了怀中这样一个心力交瘁的女人。虽然这是他极不愿见到的结果,可若是能让磬儿从这一场骗局中醒过来,哪怕让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磬儿受到的伤痛,都是在所不惜…
“磬儿,我只问你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萧峣的双眼泛红,极力的想要忍住泪水。微微停滞一会儿,缓缓地说:“你爱过我么…”
磬儿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内心最后一点想要伪装的坚强,也随之崩溃…泪水流成河,堙没在信羽的衣服里,瞬间渗透…我爱你,爱得太过深沉…可是,已经无法回头…
现实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就让这个结局结束的彻底一些罢…磬儿轻轻推开信羽的怀抱,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磬儿强忍住想要大哭一场的女子之心,内心极力去想些让自己痛恨的事情,紧拧眉头、寒风将满是泪痕的面颊吹得生疼…
“以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去爱…倘若没事了,磬儿就先走一步…在这里,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依然没有回头,可是态度却比任何时候都在坚决。磬儿绕开慕容信羽,与季默言擦肩而过,一步一步走的绝然…带动衣摆,飘得异常凄美…
第三十六回 慕容信羽请婚(一)
夜已经深了,可是磬儿根本就睡不着,穿着雪白的亵衣,磬儿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借着暗淡的烛光,磬儿深深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就像千丝万缕的烦恼,纠缠着自己…
你做的对吧?你跟他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只有离开他才是最好的结果…忘记这一切吧…今后即便是相见,也要形同陌路,不能再让自己的心动摇…这样的撕心裂肺,伤一次就够了…我实在不敢肯定,下一次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啊…磬儿起身走到窗前,双手轻轻推开轩窗,顿时一阵凉风袭来,磬儿感觉猛然间清醒许多…反正也睡不着,磬儿索性披上衣服,出门去了…
细密的柔发披撒在肩头,长长的拖到腰间。凉风习习,磬儿不觉拉紧了衣领。深夜的磬徳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欣赏过了…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远远观之,那些花儿、那些树,皆是墨褐色,色泽深浅不一,极为和谐地构建出一副精美的水墨画…
突然,好似一段旋律悄然流转,这般的凄清空灵,定是萧声。在这清冷的深夜,时而如海浪层层推进、时而如雪花片片纷飞、时而似在峡谷空灵幽婉、时而又像旷野平原气魄怅然。
是谁?这样的夜,这样清冷的箫声…难道,那扶萧之人也是彻夜难眠么…
磬儿正打算寻声前去查看一番,哪知那箫声戛然而止。磬儿无奈,这般曼妙的箫声,若是能够时常听见该有多好…仅是想想罢了,磬儿转身回屋。
这样的箫声竟能安神?磬儿回了屋子躺在床榻上,竟觉着没有先前那般烦躁了。那么,自己是否该感谢那扶萧这人,感谢他今夜和自己一样苦闷的心,才得以让自己蹭了一会儿这般销魂的韵律。
许是这两日来没能好好休息,磬儿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急急忙忙收拾妥当,开门出去,却见到小月和秋儿在园子里小声闲聊,磬儿微微皱眉走过去。
“小月,怎的今天没有叫我呢?往日里见我房门未开,你都会来敲门的啊…”磬儿悠悠地说着,心里也很清楚是自己起来晚了,怎能责怪小月不叫自己。
小月和秋儿的眼神怎的怪怪的呢?磬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而后扭头问秋儿:“少爷洗漱过了么?用过早餐么?这个时间是不是已经去慈敬园请安了?”
磬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两个都聋了、哑了么…我都快急死了,你们怎么就是不说话呀…”
过了一会儿,小月缓缓抬头,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忧地说:“磬儿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大少爷做妾么?”秋儿一听这话,迅速抬臂狠狠捣了小月一把,那一记让她闭嘴的眼神给的恰到好处。只是磬儿全都看见了…
“秋儿,你不把我当姐姐了是么…有什么话,还要对姐姐藏着掖着的…”磬儿凌厉一问,不似平日里的温声细语。
秋儿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不知该怎么去说,双手紧紧搓着衣角。磬儿低头看着秋儿皱皱的衣角,微微叹息:“好了好了…不说就算了…我怕我再问一会儿,你的衣服就该打补丁了…”磬儿转身进了厨房,挽起袖子、系好围裙,自己没有伺候少爷洗漱更衣,那就好好做一餐小茶点,当是谢罪吧。
一回身,见小月傻傻的卡在门边,不进不出的、好似有话对自己说。小月性格不似秋儿那般沉稳,毕竟年纪小,而且跟自己甚亲。磬儿缓缓走过去,拉着小月到锅炉旁的小椅子上坐下。
“小月,究竟是什么事?”磬儿温和地问。
“磬儿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大少爷做妾么?”这样的话小月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小月说的很是难过:“姐姐,虽然嫁给大少爷是最好的归宿,可是小月不希望你做妾…人们都说,做妾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受欺负的命…小月不想你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晴天霹雳,磬儿也着实吓了一跳,看小月的样子,不似开玩笑:“小月,听谁说的?”
“府里上下传遍了…说大少爷已经宣布要娶姐姐,今儿一早大少爷就向老夫人请婚去了…”
磬儿一个激灵站了一来:“什么?小月,你今儿早上怎么不叫我呢…”
小月仰视着磬儿甚是着急的面容,而后缓缓低头说:“大少爷一早就在姐姐房前站着,小月来叫姐姐的时候恰好遇上…大少爷说不许吵醒姐姐,之后就让我们服侍他用了早膳。”
“你说…大少爷在我房前站了很久?”磬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宁可是自己听错了。
“恩,大少爷就那么一直站在姐姐房前吧…因为我发现大少爷的衣服还是昨夜里回来时的那一件…”
磬儿甚是懊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心烦意乱,可是又不明白自己的心乱到了哪里…就像一场倾盆大雨,将磬儿从头淋到脚…悠悠地转身出门,小月在身后急急地叫喊:“磬儿姐姐,你去哪儿啊…”
“随便走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磬儿自己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再呆在那里。出了磬徳轩,磬儿低着头走在回廊上,面前来了两个小丫头。可是磬儿刚抬起头看,那两个丫头就像见了鬼似的,装作没看见一样急急的转头走了…
磬儿呆望着这一切突然的发生,又不留痕迹的结束,最终还是只剩磬儿一个人在这莫大的园子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郁闷地走着,刚要拐到花园一角,竟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声音甚是细小,好似在说悄悄话。磬儿闻声过去,见两个女子正在说着什么。
“月香,那个叫磬儿的真的要被大少爷收房了么?”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字字句句皆是惊讶之色。
“可不是嘛,那女人真是好命…凭什么她就能伺候大少爷,而咱们就只能在府里做个打扫园子的粗使丫头…整天黏在大少爷身边,就是一个媚惑主子的贱人…”这声音甚是犀利,磬儿听着府里的人这般评价自己,真是苦闷不已。
“谁让人家有个那么有本事的娘啊…想当年她不就是在二小姐房里做丫头嘛,后来不知她娘使了什么招数,竟让她到了大少爷身边伺候…”
“都给我闭嘴!!!”一声长呵,惊得那两个长舌妇低头站在一边。
“康管家,饶了我们吧…”叫月香的低头,搓着手哀求着。
康管家怒视着那两个女子:“不想干活,就给我滚出去…这慕容府那是你们能随随便便议论的地儿么?我康德忠呆在这府里十几年,惩治一两个丫头还是有那个权力的!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头,别怪我手下无情…都给我滚…”
两个小丫头吓得哆哆嗦嗦起身跑开了,磬儿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也打算离开。
“磬儿…”康德忠轻轻唤了一声,原来他知道磬儿在这里。
磬儿回头微笑着叫了一声:“康叔,好久不见啊…”
本想伪装的更好一点,可是看着康叔那般愁煞人的、紧拧的眉眼,磬儿知道自己装的并不好,也就悠悠的低下头去。
“磬儿,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康德忠先一声叹息。
“康叔,我不怪那些丫头们,她们不认得我、不了解我,那样的说辞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您放心吧…”磬儿微微一笑,好似真的不放在心上一般。
“哎…我想说的不是这些…”康德忠看着这样委屈的磬儿丫头,真是说不出口。又是一声长叹,康德忠硬着头皮说:“对于这场婚事,磬儿是什么态度啊…”
连康叔都这样说了,看来这件事再也躲不过去…可是,既然都已经成了事实,康叔这样问,让磬儿如何回答呢…说不喜欢、不愿意,是不是显得太矫情?一想起萧峣,磬儿又是满心的痛…这辈子一直受命运左右着,丫头就是丫头的命。嫁不了自己所爱的人,成为人家的妾也都是自己的命,倘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她磬儿也就懒得再去与天抗衡…
磬儿冷笑,悠悠地答:“无所谓了…呵,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娘亲同意,我嫁谁不是都一样么…”
这样的回答,康德忠觉得磬儿好似经历了很多事情,这般的无奈、幽怨,却好像真的不愿再挣扎。这完全不像从前的磬儿,失去了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