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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这次教育也算触及灵魂了。李洋整个人身上都写着,痛改前非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过后来看来生活远不象我们理想中的那样理想。后来,两个人果然泡在眼泪里和好了。李洋也坚持了一段时间,尽量少打游戏,陪陪女朋友,但是往往并不能坚持很久。再后来纷纷合合的戏码一再上演,俩人也都疲倦了。最激烈的一次,俩人在东单街上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最后又在一起抱头痛哭。这一幕很多人到现在还记得,说那会儿,也不看八点档了,就看他们俩就行了。我和诸葛风和他俩都很熟,夹在中间,虽然常恨李洋不争气,却也不偏袒谁,毕竟我们见证了哥们的眼泪来着,那个年纪的眼泪还是很纯真的。
诸葛接下来要去踢球,他是校队的前锋,今天就是为了这事儿才从家跑过来的。李洋不肯睡觉,又一定要人陪,我怕一个人收拾不了他,只好带着这个超大的拖油瓶一块去看诸葛踢球。给诸葛美的。
球场在天坛,去车站的路上,诸葛跑回去拿护踝,让我把李洋看好了。我翻他个白眼,就几分钟的事儿,原来怎不知道诸葛也是个事儿妈。
结果就这几分钟还真就出事儿了,差点儿。
十
下午一点多,正是东单街头人潮汹涌的时候。不过我和李洋走在一块儿还是挺引人注目的。不是我超帅,我这人不自恋,呵呵。你看两个细高个儿男生,都白白净净的,一个顶着俩黑眼圈儿,那是我,另一个眼睛肿得像核桃,现在想想好象是有点有碍市容来着。不过当时我脑子锈了,啥也想不到。
车站和平时一样还是n多人在等车。和平时不一样的是,有个特高的人,站在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我看了一眼他特别的五官,有点职业病的瞄了一眼他的手,果然骨节挺大的。李洋也看见这个人了。他的头脑显然也基本在休眠状态,他冲着那个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后来我估计是无意识的把眼光就固定在人身上了。我眼看着那人脸都绿了。我不想惹麻烦,拉了李洋一下,一般外观有缺陷的人都很介意别人的眼光,何况这也确实是很失礼的事。李洋一点也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问我:“你看见了吗,好像是个*肢大,马凡吧?”我看见那个人双目喷火,排开人群向我们走来。下一秒,我一把抓住李洋,没命的向宿舍跑去。
我知道我没用,大家不要用臭鸡蛋丢我了。一般这时候身为主角都会大展神威,原来看着弱不禁风,其实好歹也是脚踢南海蛟龙,拳打南山猛虎,至少是个 xx道,xx带什么的。我不光啥也不是,而且一点英雄气概也没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家伙长手长脚,虽然路上有不少人,我还是听到他追的渐渐近了。 kao,小院儿怎么盖得这么远啊。我们称宿舍为小院儿,其实是在医大家属院儿里单隔出来给学生居住的生活区。脚底拌蒜,我们俩终于冲进了自己的地盘儿。
差点撞上出门的诸葛,他和另外一个足球队的男生一块走出来。看见我们俩,一脸诧异。看见他,我就踏实了。本来还想英勇的喊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啊。张了张嘴,根本出不了声儿。所以我一点没耽误,拉着李洋躲屋里去了。
一会儿,诸葛走进来,看见我们俩缩在屋里,刚捣过气儿来,又好气又好笑,“瞧你们俩这点儿出息,还学人打架呢。”我琢磨着那个巨人应该已经走了,毕竟放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生挡在前面,他也讨不了什么好去。我没见过诸葛打架,但是我一点不怀疑他的实力。他们家是部队大院儿的,上的又是1xx中,那是个传统的部队子弟校,也是有名的野蛮。这种背景放游戏里应该属于武力95分左右级别的。能顶个专业打手。相比之下,我虽然说不上弱不禁风,但是缺乏实战经验。李洋就更不用说了,南方小孩儿,打架也是用嘴的多。
依了我躺在床上我就不想动了。诸葛不干,说,一会儿那个大哥哥要杀回来,抓你们俩,还不一手一个,跟抓小鸡儿似的。李洋一听吓得要死,抓住诸葛就不撒手了。得,我又得陪绑。
那个下午,在天坛的看台上,我和李洋头挨着头,睡得很香,身上盖着不知道诸葛从哪儿变出来的一件厚外套。十一
那天发生的事好象特别多。好容易回到宿舍,李洋沐浴更衣,花血本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跑到许臻玥宿舍守株待兔。我和诸葛出去吃饭,涮羊肉大王。据说他们今年夺冠,一个人有200块补贴,他又拿各个最佳射手,多100块。还没开吃,朱碧从山上风尘仆仆的杀回来了。问清了在哪儿,连包儿都没放回去,直接就来了。我挺喜欢朱碧这点的,爽快,不矫情。
不过她一上来那种气吞山河的吃法立马儿把我们哥俩镇住了。我们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她从来不是那种数着米粒过日子的女孩儿,不过今天看着这哪是吃饭呐,看过千与千寻没有,就是拿着盘子直接往里倒的那个。诸葛跑了一下午,本来饿得要死,这会儿也觉得不对劲了,小心翼翼的问,“您这是从哪山头儿关了刚回来啊?”(山上,是指监狱的意思)
朱碧没理他。吃完上半场,放下筷子,说,“这回我也算死了这条心了。”说完,这么强的一人,脸色也有点变了。我和诸葛暗暗叫苦。妈呀,又来一个。李洋一男的今天都哭得要死要活的,用了一整条毛巾才堵住阿,朱碧再怎么粗线条,假小子还是假的。这发了水还不把店给人淹喽。
“他说他爱上别人了,是个不该爱的人。他也很痛苦,放又放不了,所以跑出来玩,希望想明白了,忘了,就好了。下山的时候,他是想明白了,既然忘不了,就要去争取。说,这辈子大概就是这一个了。”朱碧的眼睛里水光一闪。
我正琢磨着让服务员再拿个盆子过来。朱碧先举手招了个人过来,“再来两盘羊肉,两盘肥牛,一盘鳝鱼,一盘活泥鳅,蒿子杆。。。。。。”
我和诸葛目瞪口呆。这么个吃法会死人的。“你们干吗,还指望少爷我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她眼睛红红的,还是自称少爷。我也低头猛吃,专门和她抢着吃,我看见朱碧生生就这样把眼睛里的水汽都吃回肚子里去了。
等我们终于把诸葛的补贴基本吃光,我已经走不动道儿了。诸葛拍拍朱碧,说,“行,回头哥哥给你找一好的。”俩人原来不对盘,朱碧从来不甩他,撇了撇嘴,就你这样儿的,歇了吧。诸葛难得的没有回嘴,抄起地上朱碧的大登山包先走了。从那以后诸葛也挤进了猪氏排行榜,全医院都知道有个猪大哥,猪二姐,我排名不受影响,还是掉尾,大家还是叫我猪小弟。
在后来的几个月里我只见过凯旋两次,都是在老师家。他很忙,我也没再要求去他工作室之类的。在这件事上,我小心翼翼,很有分寸。老妈空前绝后的忙,刚从外地回来,又要到德国去出一个长差。我最近挺想粘着她的,可惜隔的太远。老妈保证春节一定回来过。
十二
在妇儿神实习的最后一个月,我踏下心来赚钱。接下来三个月我要轮转大内科,那里集中了医院最优秀的医生,以及最著名的捕手。到那时,估计就是神仙也不太可能腾出时间来。
我从大一开始打工,基本满足自给自足。虽然林大姐也帮我卖画,但是那仨瓜俩枣儿的根本指不上,何况这笔收入也不稳定。我的主要收入来源是给一家翻译公司做兼职翻译。这个活儿也是大姐给介绍的。别意外,人和人之间没有关系是不行的。我不认为,我比别人特别能干,或者特别出色什么的,我只是特别运气,认识了老师一家人而已。大姐介绍的这家公司也是个什么人的公子开的。挂在中国翻译家协会的下面,起了个气势磅礴的名字。来头大,来找的人也多,价码标的也高。我因为大姐的关系,在里面也算半个嫡系,所以他们给钱给的也还痛快。我也给大姐争气,大二的时候就考了个口译的中级证书,从那以后基本上就只做现场翻译,很少再做那种抠字儿数钱的活儿了。这活儿来钱快,但是也耗功夫,为了保证质量,我一般都会提前一天看看相关资料,开始的时候还会尽量约主讲人聊个个把小时,怕现场出错,后来见得多了,面谈就免了,资料还是会看的,小心没有坏处,现在做这行的越来越多,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出身,所以不想坏了招牌。
我给公司打电话,说希望能在这个月做三次左右,而且拜托尽量安排在周末的那种。公司的人,挺痛快地就同意了,不管怎样,我的活儿不错,而且收费比专业人员还是低很多。我把最后一个周末空出来,因为那个周末学校组织秋季义务献血,我也报了名。
一个月下来,荷包充实了,我的脸小了一圈儿。妇癌组的手术还是挺多的。每天站一到两台,周末赶私活连轴转,而且为了保持精力集中,每天都要猛灌咖啡,我对咖啡因敏感,每天都要跑好几趟厕所,简直是雪上加霜。等到熬完了回来,李洋说我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于是做完最后一次翻译的时候,我召集猪氏一门出去吃饭,大周末的,竟然没找着朱碧。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们又不在一个科室实习,所以很少照面。倒是有小道消息说,她最近和一个台湾来的留学生走得很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好出门碰到李洋夫妇,正好同去腐败。我豪气干云的叫嚣着要请客。这点我象我老妈,都不太留得住钱。
一干人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