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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刷背哟……」他仍旧涎着脸求。
帮我洗背?这提议倒不错,背是最难洗的地方,虽然我筋骨柔软,要洗不是问题,但总觉力道老是无法运用自如,洗得不痛快。
「好吧……」把他当成是仆人,而且,刚才他也在我背上抹了一大堆口水,负责是应该的:「只准洗背,其他地方不许乱碰乱摸!」
他一把又搂我搂的死紧,高兴的说:「……好,小弟,我最喜欢你了……」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否则怎么会老是对我不规矩?只是,黑鸡,你对我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像我哥跟Vincent那种?
我还年轻,暂时不想追究那答案。
15
又梦见同样一条蛇把我从头到脖子紧紧卷绕,冰冷的鳞片搔刮过皮肤,带来爱抚全身的奇妙错觉,我体内的欲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尖细而长的蛇目满含色情的暗示,隐喻着犯罪的邀请,然后,这只奸邪的蛇妖开口了。
「……小弟,醒醒……」千年的妖蛇一面用分岔的蛇信舔着我的脸,一面口吐人言。
不理他,继续睡,这蛇皮棉被还蛮舒服的。
蛇妖不死心,干脆把蛇信往嘴里钻,我觉得好烦,发出几声不成抱怨的无意义呓语,还扭动身体几下,以资抗议,结果蛇妖原来柔软的尾巴也突然变的铁杵般刚硬。
「……小弟,醒一下,我有事要说……」蛇妖把舌头缩回,这次改为舔耳朵。
真是只调皮的蛇……不,我醒了,发觉是黑鸡在耍坏;不过,他是不是很缺乏安全感啊?老喜欢把人抱的紧紧的睡觉。
「……蛇郎君……」我声音里的睡意仍浓。
「怎么又找了个奇怪的绰号?」他亲亲我的嘴,又问:「……还是作梦了?」
看看天已微明,应该是还不到正常起床的时间,我再次闭起眼睛,咕哝着说:「……阿柏蛇怪,你最好给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我会为了睡眠不足的理由而杀人……」
听到他喃喃问了句:「……阿柏蛇怪是什么东西……」我偷偷笑了笑,黑鸡果然是个老男人,没看过神奇宝贝的卡通。
「小弟,成德会里出了事,我不回去不行……这次事情闹的挺大,我可能有两三个星期不能回来……」他轻轻的说。
我眼睛立即睁的斗大──死黑鸡要离开两三个星期?怎么可以?难道他想吃了就跑?还有还有,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电子翻译机?
「……这几天你手机随时开着好不好?我只要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他低着声恳求。
看他这样我心也软了,说:「好,我会随身带着手机……可是,你才睡没几个小时,精神可以吗?」
「嗯,我会叫手下开车,车上再补眠。」他又依依不舍了起来:「……真不想走,好不容易……我还有好多绝招想立刻教你呢……」
死黑鸡,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开起染房来了!我膝盖往上轻轻一顶,说:「我也有让人绝子绝孙的绝招,想在上路前试试吗?」
他倒不敢动,挺爱惜自己的:「你真没情调,好吧,给我一个临别抱抱……」
「还抱?都抱一个晚上了。」我没好气的瞅他一眼:「……看你可怜,再亲一下好了……」
往他唇轻轻印去,我发觉自己的脸皮愈来愈厚,肯定是死黑鸡害的。
他不满意,又往我的嘴咬了几下才罢休,下了床走出卧室,十分钟后我听见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睡不着了,凌晨,头脑变得一片清明,我正好趁着这机会来厘清自己与死黑鸡之间的关系──这几天事情进展的步调太快,大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只能让情欲顺着感官的直觉走,这么做的结果是:投入黑鸡制造的一把火焰,连考虑或后悔都来不及,我整个人整颗心就被烧尽了。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读懂死黑鸡眼里的熊熊渴望了──在目睹哥跟情人之间的浓情蜜吻后,许多禁忌的秘密在我眼前开启,就像是懵懂未知的小孩突然翻阅过A书后顿悟的心境,让我开始在意起黑鸡不寻常的举动──
不希望曾经为哥设想的种种情况轮回到我身上,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恋,在台湾这个社会,还是很难生存的,当初我就是为了这点,反对哥与Vincent在一起。
从小我们家境就不好,所以兄妹三人一直很认份的读书,希望将来都能找到好工作,改善家里环境,让一生辛苦工作的父母能颐养天年。我也是自小就打定主意,念书、当兵、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与家人过无虑的生活。
黑鸡的出现是我人生规划上的大变数,从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被他外在邪佞的气质给深深吸引住,像是听见了海中女妖塞壬唱着诱惑水手的歌,明知沉溺于歌声会遭致灭顶的下场,还是会被那勾魂慑魄的歌声吸引,一步一步朝毁灭走去……
我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去抗拒他那明显意图的邀约,装成无知少年去忽视他嘴里吐露的企图,假装没看见他为我设下的陷阱……
理智要我远远离开他,情欲却在耳边怂恿,为我制造种种理由,走进他的房子、投入他的怀抱、接受他的吻、享受他的抚触──
我原以为可以再装傻个两三年,观察他是不是一时兴起来招惹我,我也可以平心静气,等自己对情感的态度能更成熟些,谁叫我也同样的怀疑自己,是否对他的在意只是片刻的意乱情迷?
一切都怪我低估了他的情欲散发的火焰,那温度太高,而我靠的太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连自己的身体都成为燃料,与他一起玩着恋爱的游戏……
可是,我还很年轻,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叫做恋爱。
我没有把握,如果真是恋爱,又能维持多久?我对黑鸡的了解还不足够判定他是否将这一切当作是场游戏;他是个情场老手,说不定跟我在一起也只是玩玩就算,我不认为他能跟Vincent一样那么认真。
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像Vincent那样,用不容许怀疑的态度,说:「……唯一能够分开我跟瑞瑞的,是死亡……」
当时的我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离间哥与Vincent只是徒然,我也了解哥找到了人生路上可以彼此携手扶持的伴侣,心理蛮高兴的。
可是,我不认为自己也能遇上这么幸运的事,黑鸡太邪了,邪到我虽放任自己与他在一起,却不敢想像未来的事。
总之,拿的起放的下,是我对随时有可能转身离去的他而送给自己的座右铭!想我这样玩不起的人,感情若是放的太重,输的肯定是我……
16
我尽量安排自己的生活登于常轨,想着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人可值得依靠的,我要即使只剩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学校的功课进度跟上了,我也努力拓展人际关系──班上的男同学不多,一个礼拜就已经混熟,不过,小强还算是走的最近的一个。
社团方面则选择同样的跆拳道社──听说今年因为受到朱X炎获得奥运金牌的影响,主动入社的人数激增,连女生的人数都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社长后来还偷偷对我说,其实有许多女孩子是因为我的缘故加入的,外面甚至还给我取了个“跆拳美少年”这种不伦不类的绰号。
「比起在台南念研究所的哥,我还差的远呢!」我对社长说:「每次只要哥走在街上,一堆流口水的男人女人都想尽办法藉机搭讪……」
我没夸张,前提是Vincent没有跟在身边才会发生那种状况,所以就狼犬的责任而言,他倒是尽的很称职。
社长搓着手,一脸响往的样子:「……在台南?等举行校际比赛时,小华,务必要请你哥来加油哦!」
太好了,要是真有去台南比赛的机会,哥一定会来看我,理所当然Vincent也会跟在身边,到时我就故意在他面前跟哥这样那样,气死他!
谁叫他不但抢走了我哥,还为死黑鸡制造了招惹我的机会,导致我现在面临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困窘境地?臭Vincent,我跟你一辈子的冤仇是结定了!
一年级的课业繁重,加上我又很积极的参加社团活动,日子比以往来的充实紧凑,可是,只要一回到黑鸡的公寓,那种空旷寂静的气氛就会立刻笼罩心头,难以驱散。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书房去读书、做功课,虽然那个好用的活体翻译字典不在,还是可以自力救济,加上学习方面已经逐渐抓到窍门,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吃力了。
黑鸡已经北上快两个星期,不过,每隔两三天他还是会拨个电话给我,都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声音里也总有藏不住的倦意。
「觉得累就去睡觉啦!干嘛一定要打电话来呢?」一听到他的声音,我高兴归高兴,还是忍不住耍起性子。
「正因为累,才更想跟你说说话……」仍旧是不正经的语气:「好想抱着你睡觉哦,小弟……」
「你嘴巴还是一样那么贱!」奇怪,我心情一下好起来,想像他说着那些惹人厌的话时脸上坏坏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我的嘴除了用来耍贱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功用,比如说上次……」色色又淫邪,他暗示着。
「别、别再说了,死黑鸡,你会害我睡不着……」我赶快挡住他,这只鸡,总是三言两语激起我不当的想像力:「我是个身心健全的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又被你撩拨起欲望,半夜找谁去解决……」
「我不准你去找别人!」突兀的警告挟带冷酷的怒气从话筒那端传来,是他的声音没错,可是……他从来没用过这种口吻对我说过话,一时之间我呆了。
沉静了几秒钟后,他又回复了原来的语气,轻声对我说:「……小弟,我还不确定要多久时间才能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干净……你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那你忙完了就回来高雄……」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