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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怎么啦,博士?停住!”)
(“嗨,小心点!假如你喝醉了,可别飞。”)
该死的鸟……假如我变得容易伤感,那是因为今天我举行了庆祝会。喝了整整一瓶香槟。是的,我举行了这次庆祝会……我们举行了,奥齐曼蒂阿斯和我。庆祝我们自己飞行了一千天文单位。我想,晚庆祝总比不庆祝好。至少我们有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值得庆祝——那些照片。倘若这次庆祝未曾完全像应有的那么欢乐的话,我还是认为,当我下一次庆祝二千天文单位回顾这一次庆祝的时候,这一次庆祝可能还是蛮像样的呢。今后这种庆祝会将会来得快一些。我甚至可能活着庆祝八千天文单位呢。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要向一万天文单位冲击——
我们喝完了香槟……奥齐曼蒂阿斯认为九十八年曾经是个伟大的年头,感谢神,它不能像我喝得那么快……我播放施特劳斯华尔兹圆舞曲,还有威尼斯船歌:哦,柏林交响乐团演奏的;他们演奏的一准是情人亲吻的情调。我把外面的景观投射到大屏幕上,一个群星荟萃的舞厅,我跟自己的影子翩翩起舞。在部分时间里我不是穿着连衣裤服装、戴着耳机在深渊上方跳舞,而是穿着几码长的轻薄绸缎,跳着华尔兹穿过19世纪维也纳的一个舞厅。为了到那儿一阵子,哪怕不合时宜,我舍不得付出什么代价呢?不是为了过一辈子,甚至不是为了过一年,而只是为了过一个晚上,只是为了跳一轮华尔兹。
还有一件事我永远做不了。有许多事咱们任何一个人都做不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时间、才能、生命无情的羁绊。咱们全都走在进入无限的单程旅途上。假如咱们走运的话,咱们得到自己重视的某种毕生的工作,或者得到某个人。假如咱们运气忒好的话,二者都可兼得。
我呢,确实得到了威姆斯。有时候我把我们俩看作好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这么些年以来我们渐渐能够互相宽容并且互相谅解。神知道,我们从来不是性情相投的人,但是我们从相互之间的静谧得到安慰……
我想,现在差不多是我该给他回话的时候了。
(廖泽盈 译)
《科幻之路》(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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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与内容
关于形式和内容相对重要性的争论一直存在于文学评论之中,但主要是在读者和文学批评家之间。总的来说,文学批评家和部分读者坚信形式高于内容,也就是说,“选择什么样的词汇和怎样组织这些词汇”比“发生了什么”更重要。有人甚至认为小说的形式和内容不可分割,尽管在“没有无内容的形式”这一点上不十分有把握,但他们对“没有无形式的内容”这一点却可以深信不疑。萨缪尔·R·德雷尼在他的《关于5175个字》一书中这样解释形式和内容的关系:“把‘内容’放在‘形式’的对立面,便无所谓内容。”
从最简单的意义上看,这个道理不言而喻:没有词汇便没有句子。但从文学评论角度看,否认形式和内容的区别就抹杀了讨论这两者中任何一方面的可能性。这就使科幻小说的发展困难重重。因为它作为一种流行的大众化娱乐方式,关注故事情节胜过莠注故事形式。文学内容一直受到批评家和教师们的忽视或诋毁:最无知的读者也能读懂故事,但只有深奥的东西才有讨论的价值。
在一本评论乔治·泽布劳斯基的作品的一篇文章中,伊恩·沃森区别了他所谓的“在美国科幻小说界通行的两种观点,即可以有“高层次的具有美学理想的作品”和“低层次的惊险奇妙的冒险小说”。他认为,科幻小说应追求的第三种境界是:采用一切必要手段,严密展示思想内容,而不应仅仅上升到单纯的叙述或讲故事——这充其量“只能向读者传递思维过程的幻象”。
沃森以乔治·泽布劳斯基的作品为例,来证明他的描述。泽布劳斯基于1945年在臭地利的维利奇出生。他的父母被德国听兵从波兰绑架到德国当苦工。幼年的泽布劳斯基则被人带到了意大利,后来又来到了英国。他在英国呆了六年。1951年,在难民遣返组织的安排下,泽布劳斯基来到了美国。他先在曼哈顿,后又在迈阿密上小学,最后回到布捞斯读了中学。
泽布劳斯基后来又到苏尼一宾汉姆顿。1964年到1969年,他一直在那儿学哲学。虽然泽布劳斯基曾做过各式各样的工作,但他自幼就知道自己想当一名作家。泽布劳斯基从小就对科幻小说心驰神往,1968年他又参加克拉里昂学院的科幻小说写作班。这一切使得他朝科幻小说进军。两年后(1970年),泽布劳斯基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水彩雕塑家》和《关于233号站》在《无限科幻小说》第一集上发表。从此他就成了专业作家。同年泽布劳斯基成为科幻小说家期刊的主编。这一职位他一直担任到1975年为止。在1983年与1991年之间,又与帕米拉·萨金特共同担任这一期刊的主编;他发表的第四篇小说《野蛮的上帝》进入星云奖最后参评名单。泽布劳斯基还在一所大学教科幻小说方面的课程。
泽布劳斯基的第一部小说《终点》于1972年出版。这是他写的三部曲之一。另两部小说分别是《烟尘和星星》(1977年出版)和《心灵之镜》(未出版)。他的第二个三部曲中的头一部是《星网》(1975年出版),是《许多奇怪的太阳》(1991)中的一个部分。1994年泽布劳斯基与查尔斯·佩莱格里诺合作写了《杀人星》,后与帕米拉·萨金特合写了一部《星际旅行》的长篇小说。
泽布劳斯基曾编辑了几个文集,《明天的今天》(1975年)、《人化的机器》(1975年,与托马斯·N·斯科蒂亚合编)、《超越光速》(1976年,与杰克·丹恩合编)。他还编辑整理了《托马斯·N·斯科蒂亚精品选》(1981年_)。他还编了四集书名为《协同作用》的科幻新作选,并为皇冠书局编了一本科幻和经典小说选。
迄今为止泽布劳斯基的主要成就是他雄心勃勃的长篇小说《宏观生命》(1979年)。该书受到了阿瑟·C·克拉克和杰勒德·K·奥尼尔等人的高度好评。书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向宇宙进军,离开现时的肮脏世界,避开他们不可避免的种族灭亡的险境,进入一种无穷的境地,来到资源丰富的太空,最后永不停息地向前发展。像奥拉夫·斯特普尔顿的《最早的人和最后的人》一书一样,《宏观生命》跨越了从宏观世界概念开始形成的现在到一千亿年后宇宙开始解体的将来这样一段漫长的岁月。这样长的时间跨度只有通过大量的陈述、讲解,并对主人公作大量的研究之后才能表现出来。
有位书评家怀疑这种内容的文章能否称之为小说。但沃森却说,泽布劳斯基“深深迷恋着未来社会学”,“从以内容为主导这种意义上说”,科幻小说“事实上是种说教文学……”,泽布劳斯基和常与他作比较的斯特普尔顿都是哲学研究者。
《言语清扫工》于1979年8月首次在《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上发表。小说具有典型的哲学味,却并不是长篇宏论;相反,作者在小说中精确地思考了语言号智慧、真实与虚幻、现实与人类超越现实的渴望等各种关系。小说的观念源于卡夫卡式的荒诞:言语具有物质形态,它们不断堆积,以致人们须限额分配言语量以免自己为言语所埋。小说从写实入手,致力于人们对事件离奇发展过程的现实反应,但以人们的升华结尾。
《科幻之路》(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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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清扫工》'美' 乔治·泽布劳斯基 著
菲力克斯走进聚会的人群中时,地上的言语堆积得树叶一样厚。都已经十一点零五分了,房问里本该很安静的。
“别吵了!”他禁不住大声吼道。
这句话在空中成形,然后飘落到他脚边。角落里有一对耳聋的夫妇用手势继续着他们的谈话。所有的人都看着菲力克斯,他觉得胃部阵阵紧缩。他本该用手势而不是用言语来示意安静的。
一个长着褐色大眼睛的小个子女人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饮料。他啜了口饮料。是伏特加。这是她的表达方式:是的,我们知道你的工作很糟糕——天天要管理人们言语的份额。靠巡视各类聚会谋生并不是件有趣的事,可怜的家伙。我们能理解你。
在场的人点头表示赞同。
菲力克斯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为情。他勉强笑了一下,便转身出去,再次走入十月冰凉的夜晚。
在街区尽头,压缩机正等着清扫工去打扫角落上的垃圾。菲力克斯庆幸自己不必在市中心工作。那儿的管理很松。人们的唠叨有四五英尺厚,几乎把整个居民区都淹没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监管五个市郊的街区还不算太坏,特别是当他每月换一次巡逻路线的时候。所以,他不会与特定一个居民区的人太熟悉。
他的紧张感逐渐消失了。…至少这个聚会没怎么给他惹事。看得出,这些来客都努力保持安静,尽量在晚上少说话,而且他们为自己能控制言语和饮酒量而自豪。在这儿,没有人唠叨不休。这是个好居民区,比他上个月巡逻的那个居民区要好得多了。
街上空荡荡的,一条狗从他身边跑过。菲力克斯看到狗嘴上戴着口套,他想这样该不会有事了。
他慢慢地朝家走去。他经过压缩机边时,那上面的灯亮了。随后,压缩机朝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