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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颜鸿庆心中疑信参半,道:“你为何始终不在我面前吐露何故。”
方思远道:“属下只觉兹事体大,迄未查明此人来历及对本谷阴谋,若妄自吐露,一则深恐二谷主不信,认为属下危言耸听别有用心,而且打草惊蛇。”
颜鸿庆冷冷一笑道:“你不是说身受毒制惧有性命之危。”
方思远面露愧惶之色,道:“属下该死。”
颜鸿庆又道:“我想身受毒制不仅你一人。”
方思远道:“二谷主说的不错,但属下委实不知尚有何人。”
颜鸿庆略一沉吟,面色忽变,右掌迅如电飞抓起方思远拔上崖去。
冷月如钩,山谷中景物若雾,飞瀑送涛,篁吟悦耳,令人尘虑尽涤。
听涛楼上灯火如昼,谈灵坐在席上寒着一张脸,擎杯与着只似虚应故事而已。
紧邻着符竹青而坐的一虎头燕颔,貌像威武老者暗中扯了符竹青衣摆一下。
符竹青侧面回顾,见是胡开武,忙道:“胡老师有事么?”
胡开武低声道:“符老请去楼外廊下,胡某有要事相告。”
符竹青微微颔首借故离席而去。
谈灵已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一笑。
符竹青手扶栏杆眺赏谷中景色,胡开武已走出门来,符竹青回身后顾,道:“胡老师你何事见告。”
胡开武道:“胡某只觉谈灵来历可疑。”
“什么可疑。”
“谈灵似易容假冒,并非谈灵本人。”
符竹青面色一寒,冷笑道:“胡老师别无中生有,诬陷之罪本谷法所不容。”
胡开武道:“谈灵与胡某昔日行道江湖过从甚密,虽说谈灵僻性冷漠,但亦不致对胡某视若陌生宛如不识。”
符竹青呆得一呆,道:“听二谷主言谈灵此行使命重大,也许他不得不尔,固然胡老师所说似有可疑,但凭胡老师一人恐无法采信。”
胡开武冷笑道:“今晚听涛楼与谈灵相识的不仅胡某一人,恐他等与胡某亦有同感。”
“那很好。”符竹青道:“老朽在邻室相候,胡老师请他们来聚商,只要指认确凿,不怕谈灵飞上天去。”
胡开武颔首立即进入听涛楼内。
符竹青面泛一丝冷笑,慢步飘然进入邻室内。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只见胡开武偕同五人鱼贯进入邻室与符竹青商议。
只听符竹青道:“既然诸位异口同声指证谈灵是假,谅其此来必心怀叵测,待老朽诓其入得此室,合诸位之力不难使其揭露行藏。”身影一闪,符竹青疾掠而出,匆匆进入聚宴大厅。
良久,符竹青神态严肃走入室中向胡开武等人道:“谈灵武功高不可测,老朽劝诸位先发制人,稍时谈灵进入之际,不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其无备。”
胡开武等六人闻言纷纷跃向有利方位,兵刃暗器在手蓄势相待,屏息凝神,鸦雀无声。
大厅内谈灵半带酒意走出,行至邻室门前,高声道:“符老在么,要与在下商议何事。”
只听符竹青语声道:“老朽在,快快有请。”
胡开武等六人面色陡呈无比紧张,只见谈灵一步跨入室中,纷纷大喝兵刃暗器倏地出手,金刃劈空啸声挟带着一片流芒袭至。
蓦地——
一线眩目寒飙过去,室中起了一片重物坠地声响,只见胡开武等六人噑声末出,均都拦腰斩成两截。
符竹青呆得一呆,道:“少侠刀法太快,毕生罕睹。”
谈灵忙道:“符老且慢称赞,速依计行事。”
符竹青疾闪而出,纵身跃下楼去,片刻偕同二谷主颜鸿庆奔上楼来,只见谈灵仍留在室内目注六具尸体,露出不胜悔恨之色。
颜鸿庆道:“谈老师无须愧疚,颜某已听符老叙说经过,胡开武六人已知谈老师窥破其隐秘,故先发制人,不料仍为谈老师所杀。”
谈灵叹息一声道:“在下恨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俾可查明五毒堡阴谋。”
颜鸿庆道:“无妨,颜某已制住方思远,他自承为五毒堡奸细。”
“什么?”谈灵诧道:“方思远真是五毒堡奸细么?”
“他自承为一蒙面老人奇毒所制,不得已听命于他。”颜鸿庆道:“但方思远实一有心人,他远远暗随蒙面老人之后,发现此人巢穴就距山麓不远,颜某有意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谈灵道:“且慢,在下猜测尚有余存党徒或其他同路人物,此事不如守秘,稳住他们,以免聚宴群雄起疑,明晨容在下拜望二谷主郑重商议。”
颜鸿庆略一沉吟,颔首道:“也好。”慑人目光扫视六尸一眼,叹息一声道:“不怪谈老师心辣手黑,他们早蓄异谋,诱谈老师人室,猝然联手施袭,如非谈老师机警展露快刀,只怕横尸在此并非他们而是谈老师了。”
符竹青突出言道:“二谷主再请仔细瞧瞧胡开武等人兵刃暗器,就知道胡开武等人死有余辜了。”
颜鸿庆闻言一怔,趋前寻视,只见兵刃暗器均淬有奇毒,泛出暗蓝色光华,不禁大感骇然,低声骂道:“果然该死,符老请速清理尸体。”偕同谈灵走出,进入聚宴大厅,神态和蔼,周旋于群雄间………
天交四鼓,月落星沉,山谷中暗黑如漆,唯闻风涛送韵,却隐隐可见两条飞快黑影形似淡烟般一闪即杳。
无双女柏月霞香睡甚浓,曲肱枕臂,貌此花娇,惺惺睡态更是迷人,红烛高烧,室内空无一人。
两条人影先后掠入,前者正是严薇薇,回顾谈灵一眼,柔声道:“她先后服用了四次,方才醒来神情柔媚,判若两人,你自去找她说话吧。”嫣然一笑,惊鸿般闪出室外。
柏月霞似有所觉,星眸未睁,发出梦呓般美妙语声道:“薇薇,你与何人说话?”
谈灵趋近床沿,目睹柏月霞迷人睡态,不由心神微微一荡。
柏月霞似有所觉,急睁星眸,发现床前站定一面貌丑陋怪人,不禁大骇,玉手急挥劈出。
谈灵指出如风,制住柏月霞,笑道:“义妹,是我,听我说话。”
柏月霞听出是唐梦周语声,不禁芳心大喜,笑道:“真是你么?你为何装成这付模样?”
谈灵微笑道:“不是愚兄,还有何人,义妹,你静听愚兄言语。”遂将此行经过扼要叙明。
柏月霞叹道:“幸亏你赶来发现小妹性情突变暴戾,但只恐连累了严姑娘,若颜鸿庆发觉小妹毒制被解,变本加厉将如何应付。”
谈灵道:“义妹仍然佯装性情乖戾,嗜杀冷酷,神智忽清忽昏,避免颜鸿庆起疑,更可察出颜鸿庆阴谋。”
柏月霞螓首微颔道好,忽嗔道:“你快解开我穴道,不然我绝不饶你。”
谈灵微微一笑,解了柏月霞穴道。
柏月霞玉手掠了掠青丝,娇躯坐起,依偎在唐梦周胸旁,柔顺宛如小鸟,妩媚一笑道:“梦哥,你又一次救了小妹,如非你途中遇上严薇薇,此刻小妹将不堪设想,这是缘也是孽。”眉目之间,隐泛嗔意。
天下女人都是心地狭仄,谈灵知柏月霞弦外之音,指自己不该又与严薇薇情孽牵缠,当即苦笑道:“这如何怪得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呀?唉!唯女子与小人是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柏月霞玉靥绯红,大发娇嗔道:“你胡说什么。”五指突拧向谈灵。
谈灵突啊唷一声呼痛。
柏月霞忍不住吃吃低笑,娇媚已极。
谈灵道:“霞妹,你回山乡日见过令尊么?”
柏月霞目露幽怨之色,摇首道:“我爹已与世隔绝,无法得见。”
谈灵诧道:“那谷主为何亟需紫电剑呢?他如何知道………”
柏月霞忽附耳低声道:“只要小妹将剑带入,我爹自会知情,无如小妹已知颜二谷主心怀叵测,恐为我爹带来性命之危,目前又无法确知我爹究竟为何把他自己藏身在幽秘洞府中………”
谈灵接道:“是以霞妹存心静观其变!”
柏月霞嫣然微笑道:“不错,你知道紫电剑现在何处。”
谈灵闻言不由一愕,道:“不在霞妹手中么?”目泛惊诧神光。
柏月霞白了谈灵一眼,叹道:“你别急嘛,剑自然仍在小妹处,但如何带人无忧谷而不使颜鸿庆起疑,任何他聪明绝顶均无法猜料。”
谈灵略一思忖,摇首笑道:“愚兄无法猜测。”
柏月霞道:“回山途中,傅嬷嬷即想到车辆抵达山麓便予弃置,即无法携带紫电剑进入谷内,是以命巧匠另铸一只龙飞铁拐,将紫电剑封铸其内,旧拐诿称断残已予弃去,眼前紫电剑仍铸封在铁拐内。”
谈灵连声赞佩,又与柏月霞密商了一阵,决定此后大计,看看天距破晓不远,遂起身告辞。
柏月霞仍有依依不舍之意,眸中莹然欲泪,谈灵硬起心肠,道:“来日方长,霞妹珍重。”一闪而出。
他身形奇快,返回符竹青所居室外,只见窗内灯光仍然明亮,忽闻颜鸿庆语声道:“符老,谈老师何在?”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只听符竹青答道:“谈老师宴罢回来,彻夜似未曾交睫,面有重忧,只在邻室来回踱步,片刻之前疾掠而出,谅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颜鸿庆尚未再言,谈灵已自掠入室内,含笑道:“二谷主是找在下么?”
他手中紧握一柄铁刀,佯装追踪匆匆而返。
颜鸿庆诧道:“谈老师似追踪何人?”
谈灵点点头道:“此人身法太快,在下追赶一程终被此人遁去,看来对方渗入无忧谷已久。似图谋柏姑娘,却又有所待,令在下猜测不透。”
一言刺中颜鸿庆心病,心神猛骇,冷笑道:“七日内颜某必查明酷刑处罪,瞧瞧颜某是否系无能之辈。”语声一顿,又道:“尚有一事特来告知,稽化民尸体己在山外沟壑中发现,遍体毒溃糜烂,死状厥惨。”
谈灵叹息一声道:“可惜!”
颜鸿庆望了谈灵一眼,道:“谈老师彻夜未眠,不可过劳,请略事歇息,明日颜某尚有要事相商。”抱拳告辞。
谈灵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