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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白虹剑三字,颜鸿庆目中不禁泛出贪婪神光,大喝道:“尊驾说对了,速献出白虹剑还可饶你不死,不然别怨我颜鸿庆辣毒无情。”
李同康突放声大笑道:“你自投罗网,死不自知,尚敢大言不惭。”说时右手迅快如飞按向肩头。
龙吟过处,一道眩目白虹离肩飞起,寒气逼人。
颜鸿庆心头一惊,不由自立地退后了一步。
李同康阴森森地一笑道:“慢说是老朽在此厅内已布下无色无味奇毒,就是老朽一剑劈出,你也难逃身首异处惨死之祸。”
“只怕未必!”
必字语音未落,李同康已将白虹剑剑尖缓缓向颜鸿庆胸前刺来。
剑势缓慢,并无奇处,颜鸿庆却骇然变色。
他瞧出李同康剑式中含蕴甚多神妙变化,只觉全身要害都笼罩在李同康神奇剑式之下,无法避让开去。
颜鸿庆眼中精芒电射,右剑左掌猝然出手攻去,势如石破天惊。
猛然白光大盛,只听铿金铁交击声响过处,一条身影穿空飞起,轰的一声巨响,一扇窗棂震得四分五裂,身影激射而出,旋飞落地。
那人正是颜鸿庆,左臂处长衫割裂一道尺许口子,殷红血液透衫渗出,面如绯血,怨毒已极,顿了顿足身形又起,向宅外扑去。
楼厅内李同康手持白虹剑木然呆立着,亦未追赶颜鸿庆,足下遗留一柄断剑,他面色凝肃,似心内有着铁石一股沉重。
忽闻窗外传来一声冷笑道:“颜鸿庆并非易与之辈,阁下一番图谋恐白费了。”
李同康面包一变,大喝道:“什么人?”
只见人影如电掠入大厅,貌相奇丑无比。
李同康道:“阁下是何来历?”
来人冷冷一笑道:“在下谈灵,与颜鸿庆乃是同道。”
李同康面色更是一变,白虹剑震出一抹金星,寒光逼人。
谈灵身形疾飘开去,喝道:“且慢!”
李同康道:“阁下还有何话说。”
谈灵道:“你知道今日此宅面临强敌有多少。”
李同康闻言双眉一剔,冷笑道:“老朽只知擅入此宅者,必难活命。”
谈灵淡淡一笑道:“你太自恃用毒之能了,颜鸿庆未必会死。”
李同康忽哈哈大笑道:“颜鸿庆已身中剧毒,赶回谷去料理后事而已,是以老朽并未追赶。”说着面色突倏地一沉,又道:“阁下也难免身化血水之祸。”
谈灵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尊驾堪称天下无敌了,可惜尊驾祸到临头,犹不自知,委实愚不可及。”说时右手五指诡奥绝伦飞出。
李同康只觉腕脉一麻,一柄白虹剑已落在谈灵手中,不禁骇然变色。
谈灵夺剑之际,左手探怀取出一面三角小旗,虚空一展。
李同康认出此旗乃五毒门中信符,面色倏转惨白,颤声道:“此旗阁下何处得来?”
谈灵道:“乃贵门主申屠宗借赠。”
李同康闻言心神立觉,张齿欲言,却被谈灵摇手止住。
只听谈灵道:“眼前只能长话短说,尊驾藏身此宅,不问而知系对无忧谷有所图谋,本极隐秘,却因白虹剑引来无数强敌,事机不密,只恐尊驾图谋成空。”
李同康徐徐发出一声长叹道:“老朽以退隐之身,为挽救五毒门灭门之危,不得已再出江湖………”
谈灵道:“这个在下知道,令师侄申屠堡主已详告在下。”
李同康黯然一笑道:“阁下当知我五毒门遵守本门祖师之戒,不能用毒残害良善,而且要习成役毒之术极难,半途而废者必罹奇祸惨死,故门下弟子极少,局促一偶之地,难与各大门派分庭抗礼………”说着目光法视了谈灵一眼,又道:“阁下请别误会老朽话意,本门能役毒也能解毒,旨在救世济人并非害人,门下弟子各有营生,自给自足,是以五毒门之名不彰,无奈………”
“无奈被一凶邪所制是么?”
“不错!”李同康答道:“阁下必已在敝师侄申屠宗处得知,老朽为了挽救本门,更为了自保,幸因缘际会取得白虹剑,但老朽不知因何走漏风声,武林人物得以找来老朽隐迹之处。”
谈灵点点头道:“笑弥陀方思远知道多少。”
李同康摇首一笑道:“方思远并非本门中人?”
谈灵道:“但方思远跟随尊驾身后!”
李同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颜鸿庆会找来此处。”
谈灵道:“目前依在下之劝,尊驾不宜操之过急。”
李同康不禁一怔,摇首道:“老朽如不抢先一步,日后将无葬身之地了。”
谈灵哑然而笑道:“请问尊驾知道多少,可否见告?”
李同康道:“据老朽所知,柏春彦实乃武林霸才,处于不得已之情况下与那隐名凶邪联手共谋,乾坤独叟王屋盲叟之死显有参与之嫌………”
谈灵大惊道:“尊驾之言是真?”
李同康笑笑道:“老朽之话决非空穴来风之词,是以乾坤独叟遗物老朽可断言系柏春彦取去。”
谈灵心中暗笑,忖道:“言话有谁能信,自己因缘际会幸获遗物,不然几乎被他骗到。”
李同康似瞧出谈灵神色,遂淡淡一笑道:“济南附近黄河渡口飞凤镖局被窃暗镖,虽然证实乃王屋盲叟保管乾坤独叟之遗物,那不过其中部份而已,倘老朽猜测不错,如非柏春彦临去之际匆忙不及遗漏或其时另有变故不得不忍痛弃置不取,则是柏春彦故意留下淆惑那隐名凶邪………”
谈灵不禁嗯了一声,道:“尊驾之言是极,那隐名凶邪决不疑心到柏春彦头上。”
李同康道:“那倒不见得,凶邪虽心中已生疑,却苦于无法取得真凭实据,老朽敢说王屋盲叟死前柏春彦必然在场,而凶邪到达之际柏春彦却又先一步离去,俟凶邪赶至无忧谷时,柏春彦已宣称罹受暗伤血脉滞阻双足渐感瘫痪沉重,进入百泉崖一处秘穴内潜修一宗武学,藉以打通血脉重复武功。”
谈灵冷笑道:“那隐名凶邪岂是易举之辈,他不会追查个水落石出么?”
李同康微微一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柏春彦心计过人,筹谋已久,他隐居之秘穴,乃前朝仙人潜修洞府,禁制奇门玄奥无比,他进入后引发禁制,难进难出……”
“所以凶邪不得其门而入了。”
“正是。”李同康答道:“柏春彦入秘穴之前嘱咐其女前往其至友家借来紫电剑,用剑寻求一种举世难遇灵物之内丹方可救他痊愈。”
“那么取得内丹如何进入秘穴。”
“只有紫电剑可破那奇门禁制。”
谈灵默然,暗道:“李同康之言并非无中生有之词。”望了李同康一眼,道:“尊驾目前之计意欲如何?”
李同康道:“白虹剑与紫电剑一般,犀厉无匹,并不逊色,是故老朽欲仗白虹剑独自一人进入秘穴与柏春彦晤面。”说着长叹一声道:“迄至如今,老朽尚未查明洞穴确址在何处。 ”
谈灵诧道:“难道就无人知道么?至少其爱女柏月霞及二谷主颜鸿庆知情。”
李同康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柏春彦过人之处了,他将洞穴确址及进入之法暗中付托无忧谷中一人,非俟柏月霞将紫电剑取来,此人决不露面与柏月霞相见,即是颜鸿庆心怀叵测亦莫奈其何。”
谈灵不禁赞道:“柏春彦此一着棋真个下得高明之极,可惜明辰在下即要离开无忧谷,无能相助,望尊驾不要操之过切。”
李同康泛出惊愕不信之色,诧道:“难道阁下志不在此么?”
谈灵摇摇首道:“在下虽托身那隐名凶邪门下,却志不在此,而是受人之托觅寻一位失踪已久师门前辈,至于宅外武林群豪,自有在下釜底抽薪,使尊驾在此安如泰山。”
李同康见谈灵有离去之意,道:“阁下为何不畏老朽奇毒,即使愚师侄申屠宗赠与避毒药物,亦无法支撑甚多时候。”
谈灵道:“物物有制,尊驾用毒之能如天下无敌,挽救五毒门岂非易如反掌。”
李同康老脸不禁一红。
谈灵将手中白虹剑递与李同康,微笑道:“侥幸得手,尊驾请勿介意,倘尊驾不掉以轻心放手施为,此刻在下早命丧剑下了。”语音甫落,人已穿出窗外。
他尚未掠出宅外,迎面忽见人影疾闪落下,正是无忧谷二谷主颜鸿庆。
颜鸿庆目露讶异之色道:“谈老师探出了一丝眉目没有。”
谈灵面色忽变,低喝道:“快走。”
两人先后疾迅电闪掠出宅外而去。
一落在门外,谈灵道:“方才二谷主幸免伤李同康白虹剑下,真乃万幸。”
颜鸿庆面色大变,道:“怎么!谈老师都瞧见了,你藏身何处?”
谈灵正色道:“如非在下施展疑兵之计,将李同康诱开,不然二谷主恐难离去,然在下几乎遭了毒手,所幸李同康人手不够,在下才能与他捉迷藏,俟机逃脱。”
颜鸿庆目露感激之色道:“谈老师之德永志不忘。”继又叹息一声道:“此人有白虹剑之助,不啻如虎添翼?容他活命,敝谷后患无穷!颜某已传讯荆监令阎监堂飞报门主,请门主除他!”
谈灵颔首道:“二谷主之见不差,李同康武功极高,只有门主才可制伏,门主倘能取得白虹剑,也无庸再费神寻觅那紫电剑了。”
颜鸿庆道:“颜某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白虹剑犀利妙用能否与紫电剑相较。”
谈灵道:“这个就非在下所知了,在下意欲告辞。”
颜鸿庆不禁一怔,道:“怎么,谈老师就要走了么?”
谈灵微笑道:“在下本想多留一些时日,但在下无能相助,门主严命须速赶往玄灵宫,不得有误,望二谷主见谅。”
颜鸿庆道:“既然如此,在下也无法强留了。”
谈灵抱拳微拱,转身飘然走去。
远处树下金天观主黑纯阳姚绍九双目神光注视着谈灵久之,面色忽变,一闪而隐。
谈灵慢步从容在田塍小径上走着,却满怀心事,忧急如焚。
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