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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周迅疾取出一方黑巾蒙住面目。
只见锦袍人剑身平指,蓄势凝神目注白衣人。
那白衣人似感一惊,冷冷说道:“阁下剑式不凡,乃本座生平所遇有数劲敌。”
锦袍人一言不发,突然身形疾转,长剑倏地攻出,幻化漫空剑影,挟着一片狂厉罡风迎头袭下。
白衣人发出一声慑魄惊魂长笑,身形倏地拔空腾起,化为“天龙转空”,剑如狂瀑飞泻。
双剑交击,震出铮铮连响,锦袍人突长声狂笑,穿空飞起,去如闪电,瞬眼已远在十数丈外。
白衣人身形落地,也不追赶,目中逼射怒焰如炽,一袭白衣显露出两个剑孔。
唐梦周低声道:“在下这座奇门匆匆布下,恐逃不过白衣人眼力之下,诸位不可妄动,容在下一人对付。”
李同康解下白虹剑,递与唐梦周,虽未言语,却在眼神中可瞧出非接下不可。
唐梦周呆得一呆,默然接过搭在右肩,缓步走近奇门内注视着白衣人动静。
白衣人两道慑人心魄眼神缓缓巡视四外,似看出柳林有异,突发出一声森冷低笑,道:“雕虫小技,怎逃得过本座神目如电,尊驾可以现身了。”
唐梦周朗笑一声,迈步跨出禁制外。
白衣人不禁一怔,冷笑道:“尊驾是何来历?”
唐梦周道:“在下来历碍难奉告。”
白衣人目光怨毒已极,沉声道:“请问尊驽来意。”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与阁下一般,志在白虹剑。”
白衣人厉声道:“瞧尊驾在此设下禁制奇门,倒是个有心人,不知攫得白虹剑么?”
唐梦周答道:“枉费心机,徒劳跋埗,与阁下一般!在下有白虹剑在手,阁下恐已血溅五步、尸横七尺了!”
白衣人闻言不胜震怒,厉喝道:“这倒未必!”
唐梦周斜身倏挽,呛鎯鎯一声剑吟过处,寒芒逼射,已撤出一柄犀利长剑。
李同康、卢琬玲不禁面色大变。
原来李同康、卢琬玲发现唐梦周取出之剑并非白虹剑,而是寻常之兵刃,虽用上好的钢铁打铸,寒光潋潋,但与白虹剑一比不啻云泥之隔。
卢琬玲柳眉微颦,道:“他太大意了,也太自负了。对付这等盖世魔头,怎能如此轻敌。”言下不胜关注。
李同康摇首答道:“这位少侠聪明绝顶,才华卓绝,如此做定有深意,他说过未曾取得白虹剑,此刻展出岂非不打自招,而且展露出白虹剑也未必能使凶邪死命。”
卢琬玲冷哼一声,道:“除非白衣人一身钢筋铁骨。”
只见唐梦周剑式一晃,幻出寒飙如轮,护住胸前。
白衣人一见不禁骇然变色,认出这手剑式乃刀法上最精绝奇招的起手式,变化莫测,喝道:“你是冷老魔什么人?这手‘慧光太极’从何处得来?”
唐梦周冷笑道:“武学一道,渊博浩繁,并非局限一人有此成就,冷老魔是何人恕在下不知。”说时三剑齐出,风雷狂奔。
白衣人认出那是震撼武林的追魂三刀,大喝道:“尊驾就是冷飞?”弹剑挥出,白影横空,剑势逐即引发,只见寒芒炸射,流飙奔泻,带起一片凄耳啸风,四外草虫俱皆偃伏,威势宛如雷电交击,风云震撼。
眩目剑光环绕中两条人影一合倏分,忽见唐梦周身形弹起穿空飞去。
白衣人飘飞而出,满面怒容,一袭白衫又多了九条裂痕。
明眼人均可瞧出双方均未占上风,也许都受了伤,但伤势不重而已。
只见白衣人双肩一振,腾身而起,望唐梦周去向追去。
卢琬玲芳心大急,担忧唐梦周安危,身形一闪即欲扑出奇门外。
李同康伸手一拦,忙道:“这位少侠引开凶邪用意至为明显,志在我等不受侵害,姑娘显露形迹,岂非有悖这位少侠一番好意么?”
卢琬玲忧形于色道:“凶邪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我是怕他受到伤害,如有万一,岂不使你我抱憾终身。”
“老朽自信有识人之明,凶邪虽武功旷绝当代,但未必制得了少侠死命,既然如此,我等暗暗蹑去,行迹却不可败露。”
夜空中人影连闪,越过小溪赶去。
却说唐梦周一路疾奔,掠至一片斜斜长草披杂山坡上,长吁了一声,只见他一袭长衫上多了十数处豆大剑孔,并有数处沁出血迹,他衣袂飘飞,屹立在山坡上调匀真气,自疗伤势。
须臾,唐梦周面色微变,似有所觉。
蓦闻石道长草丛中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四周忽窜起七八条身影,挟着凌厉刀芒向唐梦周扑来。
唐梦周冷笑一声,身形倏地飞空腾起,长剑震出一片冷飙寒芒,半空中一个轮转,人剑合一冷芒四射挥向来袭匪徒。
这时白衣人身形已在十数丈外,见状大喝道:“速退,你等非他之敌。”
言犹未了,只见回旋寒飙剑气中,腾起连声凄厉惨叫,匪徒们纷纷震起半空跌摔在地,无法立起。
其中三人臂腿斩断,血涌如注倒卧在血泊中,一人刺穿胸腔尸横在地,尚有数人均各中要害关节,无法再施展武功。
白衣人飘身落地,见状为之一呆,道:“尊驾好辣毒的刀法,来历面目可否见示?”说时长剑已自虚闪。
唐梦周一语不发,突然神龙穿空拔起,向来路流星曳射逃去。
白衣人冷笑道:“尊驾逃得了么?”电奔矢射追出。
唐梦周身法迅快,两人始终相距十数丈,白衣人心中异常恼怒,但见唐梦周越过两重山丘,身形疾闪竟失去踪影。
白衣人大感一怔,四外俱是矮树长草,便于隐蔽,发出一声阴森冷笑道:“尊驾武功不凡,是兄弟生平所遇有数劲敌之一,兄弟爱才若渴,只要归顺兄弟可既往不究,逃藏并非良策。”
冷月凄迷下,寒风啸掠,空山寂寂,那有半点回声。
白衣人目中杀机暴闪,四面看了一眼,冷笑道:“尊驾再不现身,可别怨兄弟心辣手黑。”
忽闻身后随风飘送入耳苍老语声道:“阁下你在找谁?”
白衣人心神微震,霍的回身,只见五丈外立着一身穿短装蒙面人,不禁一呆。
唐梦周一袭青衫,首蒙黑巾,肩带双剑,眼前之人却是一身短装,右肩单剑,蒙面玄巾下露出长须,显然并非唐梦周,不禁冷笑道:“兄弟找谁与尊驾无关。”
蒙面老者道:“虽说与老朽无关,但老朽来此须良言奉劝阁下几句,莫起恶念为害武林,如此可保首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白衣人眼中闪出一抹森森杀机,厉声道:“如此说来,尊驾定知兄弟真正来历了。”
蒙面老者摇首道:“这倒不知,如老朽所料不差,阁下必有称霸武林之企图,武林盛传隐名凶邪定是阁下。”
白衣人暴喝道:“从何而知。”
蒙面老者道:“阁下闪入火宅内欲觅获李同康尸体取得白虹剑,那知阁下竟然疏忽,使老朽不劳而获,倘使阁下觅获,从此武林之中永无宁日了,因为阁下与手下弟兄谈论之话均为老朽所闻。”
白衣人神色一惊道:“尊驾肩头长剑就是白虹剑么?”
“不错。”蒙面老者说时已掀剑出鞘,一道惊天白虹闪出,剑气侵肤如割!
白衣人禁不住退后一步。
“站住!”蒙面老者大喝一声,白虹剑闪起一片护身冷芒,接道,“老朽自知武功非阁下之敌,但阁下血肉之躯亦无法抗御白虹剑的犀利锋芒。”
白虹剑势未出,砭骨剑气已自逼人,白衣人不由自主地身形停住,冷笑一声道:“这倒未必!”
蒙面老者道:“幸亏此剑为老朽所得,如为阁下追踪之人所得,此刻阁下定尸陈七尺了。”
白衣人闻言,森冷的面色上突泛一丝笑意,道:“这话不错,既然尊驾自知无能保有此剑,何不………!”
蒙面老者道:“何不赠与阁下是么?”
白衣人道:“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蒙面老者哈哈大笑道:“阁下不必吓唬老朽,老朽少与武林中人交往,可说是一无痕迹可留,阁下纵然查寻,无异大海捞针。”
白衣人道:“那么尊驾需此白虹剑何用?”
蒙面老者豪笑一声道:“怎说无用?用来祛魔卫道!老朽新近得来一册剑诀,只须耗费半年时光便可练成绝艺,阁下紧记,半年期间不短不长,在此期内尚有紫电剑得主可以制伏阁下。”说着一鹤冲天而起,身剑合一,流星曳空飞去。
白衣人大喝道:“那里走!”身形暴腾倏又沉下,知不可追及,救治属下后疾奔离去。
卢琬玲、李同康等人纷纷现身出来。
李同康目露迷惑神色道:“蒙面老者是何人?白虹剑怎会到得他手上,少侠人呢?”
卢琬玲道:“那必是唐少侠同道,故弄玄虚,李代桃僵,使凶邪堕入术中。”
只听一清朗笑声道:“姑娘错了,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
卢琬玲转面望去,见是吕剑阳,诧道:“你是说先后二人都是唐……”
“不错!”吕剑阳颔首道:“正是他!”
卢琬玲道:“他现在人呢?”
“走了!”吕剑阳道:“他急于诱开白衣凶邪,而且还有要事在身,无暇与诸位告别!”说着将手中一支纸卷递与李同康,又道:“请老前辈去约定之处交还白虹剑!”
李同康淡淡一笑道:“不必了,老朽无力保全白虹剑,反不如相赠唐少侠。”说时匆匆阅了手中纸卷,面色微微一怔,忙道:“诸位珍重,老朽去了!”振臂穿空掠出,去势迅快,转眼杳失在夜色苍茫中。
卢琬玲皱眉道:“唐少侠约定之处阁下必然知情。”
吕剑阳摇首道:“他匆匆交与在下,在下也不明就理,仅遵他之嘱转交与李老前辈。他行事向来莫测高深,如何可知?”
卢琬玲叹道:“这话鬼才相信!”
吕剑阳正色道:“在下倘虚言欺骗,日后必遭天打雷劈,姑娘难道仍念念不舍白虹剑么?”
卢琬玲娇靥一红,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