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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飞鸠大喝道:“就得什么?”
唐梦周道:“就得死!”
廉飞鸠放声大笑道:“好说,好说!江湖道上知我俩恶名的无不恨入骨髓,如芒刺在背,非拔之而后快,到头来终被我等索掉了命,我倒想瞧瞧阁下有何惊人武功能制我等死命。”
唐梦周笑道:“那容易,事不在急,两位宅外尚布伏得有人,何不让他们全进来见识见识?”
鲁雄目中逼泛杀机冷笑道:“有我等两人还不够么?你战胜我等还怕他们不进来。”
唐梦周点首微笑道:“这话也对,两位请出手吧!”
廉飞鸠阴恻恻一笑道:“阁下把话听真,你我本无怨无仇,是阁下逼着我廉老大动手的。”
唐梦周面色一寒,道:“在下足不出户,两位登门无事生非,是谁逼谁动手的?尊驾莫非心生恐惧之意?”
廉飞鸠一声狂笑出口,身形疾转,霍地已把一口鬼头刀挽在手中,道:“废话少说,阁下请取出兵刃。”
唐梦周在说话时已瞧清两人一双手掌墨黑,暗知两人掌上功夫必然阴毒异常,而且魔头既然派遣两人登门找祝薇华寻衅,一身武功亦必登峰造极,随手捡起一截枯枝,面色冷漠如冰,道:“请!”
廉飞鸠向鲁雄望了一眼,鬼头刀疾逾电闪点了出去,刀至中途幻化一片寒芒刀花,身形虚提,刀势飞洒而下,将唐梦周身形罩住,辛辣凌厉。
唐梦周面色肃凝,但不敢丝毫大意,身法玄诡在刀光中疾闪。
其实唐梦周却是在装作,令廉飞鸠产生轻敌之念。
果然廉飞鸠鲁雄两人不约而同地认为唐梦周只仗着身法灵巧,武功不过尔尔。廉飞鸠虚晃着的左掌,渐渐垂了下来。
蓦地,唐梦周一声大喝出口,手中一截枯枝竟穿过数重刀网,势如奔雷掣电。
只听廉飞鸠惨噑一声,仰面倒了下去,一只墨黑左掌被枯枝穿透掌心,冒着紫腥黑血,他那一柄鬼头刀竟插在心口上,双目怒瞪,死状森厉恐怖。
鲁雄不禁大骇,猛感腕脉一紧,如束上一道钢箍,眼前已现出唐梦周身影,原来唐梦周以奇快身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指迅疾无伦扣住鲁雄右手腕脉要穴。
鲁雄面色惨变,狞声道:“阁下此举委实不光明磊落,鲁某心中不服,若让鲁某放手一拚……”
不待鲁雄言毕,唐梦周已自笑道:“鲁朋友错了,你我陌不相识,似不必用真实武功互较高下,须知犯我者必死,廉飞鸠可为殷戒,但在下不愿鲁朋友死!”
鲁雄闻言心中一喜,道:“这又为什么?”
唐梦周面色一寒,道:“借你之口,传言贵上,江湖之内不乏奇人异士,如在下这等末学车载斗量,不计其数,切不可无事生非,免罹奇祸。”
鲁雄面色微变道:“阁下谅已知敝上是什么人了?”
唐梦周冷笑道:“在下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因在下并非武林中人。”
鲁雄闻言不由一愕,道:“但阁下一身武功………”
“习武一定非涉身江湖中么?”唐梦周面色森寒如冰,道,“鲁朋友一定想知道在下名姓来历,但最好不要知道,若无法回覆贵上,不妨去华阴县署打听,捕头彭灏对在下来历最是了若指掌。”
鲁雄诧道:“阁下为何不当面见告。”
唐梦周面色一沉,道:“除非鲁朋友此刻想死。”
鲁雄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忙道:“那么阁下请松开五指。”
唐梦周冷笑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左手两指迅疾飞出。
鲁雄全身骨骸剥剥作响,此乃散功现象,鲁雄不禁面如死灰,目泛怨毒之色道:“阁下之赐终身难忘。”
唐梦周放声大笑,松开五指道:“那也只凭鲁朋友了。”
鲁雄只觉全身虚浮,脚步沉重,惨笑一声,缓缓转身拖着僵硬双腿走出门外。
宅外落叶盈径,寒风扰枝,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鲁雄艰辛费力地拐出门外,曲指迎唇打出一尖锐胡哨。
远处屋角突掠出三条身影飞掠而至,目睹鲁雄情状,不禁相顾骇然。
为首是一面如锅底大汉,惊道:“廉寨主呢?”
鲁雄用手作了一手势,浮出一丝凄凉苦笑道:“废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廉老大生平不服输,今儿个他应死得心服口服了。”
弦外之音无疑是指所遇是生平未有过之强敌。
三匪徒面色一变,黑脸大汉道:“难道未施展阴磷腐骨掌么?”
鲁雄摇首道:“此人根本不让我俩有施展的机会。”他勉强笑出,却笑得异样难看,接道,“也许咱们当家的中了借刀杀人之计,宅内并非我等急须要找的正点儿。”
“那么此人是谁?”
“谁知道!此人年岁甚轻,仪容都丽,丰采翩翩,神似贵胄王孙!”鲁雄摇摇首,冷哼一声道:“反正鲁某非要刨出他根底不可,此仇不报,誓不瞑目,走!”
一双匪徒掺起鲁雄双臂,如飞奔去。
须臾,宅外飞奔而入六个灰衣汉子,面向唐梦周,躬身道:“匪徒均已远离村外了。”
唐梦周微笑道:“强敌虽退,但匪徒仍须来此探听,只请夫人避不现踪,魔头也无可奈何?”
突闻祝薇华传来笑声道:“公子退敌之计必成竹在胸,可否见告老身?”
唐梦周道:“诡计小道,不敢见笑大方,此刻在下须赶往县城略作安排。”
祝薇华忙道:“老身衷曲尚未向公子倾吐,公子何时可转回?”
唐梦周道:“在下知道夫人心事,事了必然赶回,请夫人放心。”身形穿空跃起,疾逾飞鸟越过墙头而杳。
祝薇华叹息一声道:“小鹃,你平素自诩知武,可曾察出唐公子武功来历?”
小鹃面泛红云,摇首道:“唐公子武功奇奥无法窥出门路来历。”
祝薇华微微一笑道:“小鹃,你也去华阴………!”
时已二更,阵阵寒风涌袭下,华阴县西大街显得益发萧条冷落了,但明月楼酒馆却生意鼎盛,灯光如昼,呼卢喝雉之声洋溢户外。
华阴县署捕头彭灏正与二老者聚饮谈笑着,忽闻身侧有人道:“彭老!”
彭灏侧面一望,见是东街长源布庄老板白春富,忙欠身起立笑道:“白老板也来了,请坐,你我喝上两盅如何?”
与彭灏同席两老者忙起身告辞。
白春富也不推辞,坐下后命酒保增添酒菜及一盆羊杂碎汤。
两人对饮了三杯,彭灏尽说些长源布庄生意真旺,日进斗金,明年年春可以抱孙了的喜气话。
但白春富似有极重的心事,只强颜作笑,却瞒不了彭灏锐厉双眼,道:“白老板,明人不说假话,你一定遇上了什么难处,可为老朽一说么?”
白富春长叹一声道:“逆侄闯下了大祸啦!”
彭灏神色一肃道:“什么大祸,杀了人么?”
白春富神色黯淡道:“白某原里华盖村,逆侄性好渔色,在华盖村目睹一美貌少女,竟胆大包天,率领两名打手,尾随此女侵人民宅,不意宅中人竟是江湖人物,两打手当场惨死,逆侄遍体鳞伤……”
彭灏冷冷一笑道:“自取其辱,怨得了谁?”
白春富苦笑道:“罪止于己身,但这江湖匪盗竟扬言须血洗全村。”
彭灏摇摇首道:“这话老朽不信!”
白春富急道:“当着彭老之面,白某天大胆子也不敢无中生有。”
彭灏似有点相信,却目露疑容道:“此江湖人物既将两名打手杀害,令侄亦已遍体鳞伤,为何尚扬言须血洗全村,显然不近情理,内中必另有蹊跷。”
白春富道:“他诬指逆侄纵奴行凶,伤害其家丁婢仆多人,珍物布设尽毁,探得逆侄家道富有,竟勒赔巨金……”
彭灏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忽猛然面色一变,似忆起一事,眉头浓皱,喃喃自语道:“华盖村……是否是一年岁甚轻,仪容俊美少年……”
白春富忙不迭地答道:“正是。”
彭灏面色大变,低声道:“此人乃当今皇上内戚,老朽无能为力,你速回如言赔偿,去财消灾,不然将惹上灭门大祸,快去,快去!”
白春富色如死灰,离座急趋而出。
彭颢目送白春富身影消失在门外后,低声发出一声长叹,举杯一饮而尽,唤来店伙,命送上一盆牛肉泡馍,慢慢吃喝厮磨着。
半晌,邻席一个精瘦汉子离座,清结酒账后扬长走出店外。
只见那精瘦汉子掠出城外向一松林奔去,松林内显出一座庙堂,仅数楹瓦房,不见一丝灯火,这汉子疾逾鬼魅般飘落在门外。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传出:“什么人在此窥探!”
“戚贤弟么?是我!”精瘦汉子一闪入内。
火光一亮,侧屋内一个貌像凶恶大汉迈步而出,迎着精瘦汉子。
精瘦汉子目露疑容道:“戚贤弟如此慎秘,莫非庙外发现可疑人物么?”
凶恶大汉冷笑一声道:“小弟戚修与你伏九寒一般,天生傲骨,从未怕谁过,无奈峒主一再交待,不得不慎重从事,从入夜起连续闻得庙外似是武林人物落足微声。”
“谅是风吹落叶扫地出声。”伏九寒道,“等闲武林人物我等虽不惧,却惧那紫电剑、白虹剑。”
戚修骇然变色道:“莫非伏兄已探出双剑下落么?”
伏九寒摇首道:“没有,那华盖村院居的并非祝薇华贱婢,而是当今皇上内戚,显然峒主中了强敌借刀杀人之计。”
戚修呆得一呆,道:“那么我等无须去华盖村一行了?”
伏九寒略一沉吟,道:“愚兄之意还是去窥探一次为宜。”忽面色一变,右掌望外疾挥出去。
只见眼中一条身影腾空冲起,翻向庙外。
戚修大喝道:“那里走!”声出人起。
伏九寒疾如脱弦之弩射出庙外。
那人落在松林内立即旋身,面向扑来两人屹立如山,眼脸之间蒙着一方蒙面玄巾。
伏、戚两人足未沾地,四掌快攻而出,攻向部位,歹毒无比,使蒙面人无